人神与死亡1996

坏脓 8万字 106人读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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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31.所谓里世界32

更新时间:2024-03-23 03:06:08

《人神与死亡1996》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21岁青春靓丽美少女与一位人造神在北美十三州的温馨日常,包括但不限于开组乐队、投喂动物、节庆旅游、期末考试以及必要时候铲除非法结社。“诶,真的假的?”“假的。”“我就说嘛。”女孩趴在柜台上,对着正在擦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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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为什么这么说?”黑暗中一个男声响起,自嘲似地说,“德米特里,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同时出现所有可见的绳结时间上,但是又有独一源流……”

塞浦路斯,地中海的明珠。两个男人在离港口不远处的山丘上,眺望着海岸边星星点点的灯光。那里一条条驳船战舰停靠在岸,水手们将骑士的马匹引至船底,等待着明天的启航。德米特里看见安条克公国的旗帜在一艘舰船上高扬,仿佛在宣布那些欧罗巴人对塞浦路斯的主权。

这不禁让他感到颇为可笑。

在千年前,这座岛屿曾一度属于他。而安条克,那也不是代表十字军的名称。

身后的男人也侧目看了眼那张旗帜,脸上露出点怀念。他大概正因为当下还有城市和教区被叫作“安条克”而沾沾自喜。

“安条克,你说的是谁?我们的这个劣等品,还是托勒密那个老乌龟?”德米特里冷声说,“马其顿人的大能够多了,还不缺这一个。我们所谋求的不是‘完人’吗?千百年的大计,牺牲了三个国家,败给了特洛伊人的儿子,结果就造就了这么个怪物。”

“按照赫尔墨斯神、青铜之毕达哥拉斯的经义,他形如石榴,色如红玉髓,”被叫做安条克的男人身上不伦不类地披着一件骑士罩袍,“这已经是穷尽炼金术所能达到的至高境界了。看来我们的计划本身就有问题,虽然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佳方案了。”

“这只能说明雅利安人的一种经义实现不了罢了。”

“我们马其顿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安条克说,“我们不已经讨论过了——无知者卡山德笃信于马其顿人的老路;埃及王托勒密、伟大的多肢者借鉴了埃及人;我父亲更相信居鲁士大帝和琐罗亚斯德。他们的路各有各的错误。而我们借鉴了爱奥尼亚十二城的,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这可能是马其顿唯一的机会。”

安条克耸耸肩说:“你多少对我们有点自信——马其顿差不多早就没落了。”

德米特里手摸着地坐下,沉默地看着山脚下的这座陌生的城市,这座充满了骑士团、舰船和修道院上的十字的城市。

他唾弃这个时代。所有的希腊人、马其顿人、所有的罗马人都逝去了,所有的伟大时代都逝去了。而那些日耳曼人,查理曼的子孙,却胆敢像这样莽撞地在世界逞威风。

他总是安慰自己,“他们不过是沾了亚伯拉罕诸教的光罢了,就像那些现在和他们打对台的民族一样。”

但是事实告诉他,不是的,他们就是成功者,而伟大的马其顿在亚历山大走后确实是日薄西山了。

德米特里想起当年他在伊普苏斯的时候,同皮洛士领着军队勇敢无畏地冲向安条克所在的侧翼,并且将他们狠狠地击退了,那般狂热的情形仿佛战神在他身畔挥舞着军旗。

但是如今他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否真的赢得了对垒,也无法分辨当年安条克是不是在诱敌深入。毕竟因为一意孤行和那群月护王的大象,他只能绝望而惶恐地被困住,无力回援,最后一个人逃离了那个屠宰场。

也就是那一战,他失去了他的父亲,征服者亚历山大最可能的继承人,他失去自己偌大的国度,他几乎什么都失去了。

月亮高悬在天幕上,仿佛一处耀眼的白斑。青黑色的波光粼粼的海洋将海浪和海风向岸边推来。港口处挨在一起的大船小船,像婴儿车似的,轻轻地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油灯的照耀下,那张安条克公国的旗帜朝陆地的方向招摇。

德米特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回头看安条克,他过去仇敌的儿子,也是他的仇敌。

“……这是我父亲设计的道路。”他说。

“说实话,不像老独眼的风格,这个更像托勒密家的道路。”

“他借鉴了欧迈尼斯的设想。”

“我还以为他们是敌人。”

“是的,他们曾经是,”德米特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且不提他是不是完人。我们还有机会掌握他吗?”

“我对我父亲、受疮之日祈祷过了,”安条克一世摇了摇头,露出血肉模糊的左臂,“我的血、我的肉,都告诉我:风暴已经起来了,想靠人力阻止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最开始的时候,迦玉玛特还只有一个源流——那个被杀死的私生子。”

“迟了,从他被创造出来的第一刻起,他的源流就已经发散开了。没有任何一个大能可以抵达他的起源之上的绳结时间。现在看来,我们不过是他的唤醒者,而不是他的创造者。因为你给他取了波斯神话中的名字,我们甚至可以说——尽管他是马其顿的造物不错,但早在我们马其顿征服波斯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于波斯人的口中了。”

德米特里想起那个冷漠的苍白的年轻人,皱了皱眉说:“倘若集所有继业者之力……”

“埃及已经不是马其顿人领地了,塞浦路斯也不是,”安条克摇了摇头,“我听说十字军的教皇,英诺森三世,当下已经抵达小亚细亚准备迎接离开耶路撒冷的撒冷王麦基洗德、祭司的祭司。”

海风烈烈,安条克的黑发被向后吹倒。他摇了摇头,伸手拽起德米特里说:“亚伯拉罕诸教之所以作大不是没有道理的。倘若撒冷王出手,当下除了罗马人的新神王,又有哪个敢掺一脚。而眼下这么大的战争,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一家的纷争。”

德米特里踉跄起身,一把推开安条克。

披着罩袍的男人指了指天幕上大放光芒的火星。在色雷斯方向,夜空中的火星膨胀起来,仿佛战士们布满血丝的眼白。

“好了,走吧,我们在这里待得也够久了,再不走就晚了,大军神马尔斯、血红之神正密切关注此事,”安条克一世说,“这里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接下来只能看亚伯拉罕的儿子和埃涅阿斯的儿子到底哪个舍得出力气了。”

德米特里退了几步才站稳。他惊讶于安条克的那种漠不关心与理性,他也不愿意接受安条克的刻板的绝望的分析。

德米特里旋即以一种痛苦、恐惧且不缺乏愤怒的眼神与安条克对视,而安条克则报以无动于衷。良久,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笔直地站着,就好像他不是一个枯瘦的祭司,而是一个坐在马背上的骑兵将领。

安提柯之子德米特里,这个杀人如麻的攻城者以一种极端平静的口吻说:“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他本身是没有知觉的,比起那个男人,我才是他的父亲。只要在撒冷王出手之前让他吃了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或许我可以将我的知觉交给他,到那时事情或许会大不一样。”

“你的措辞可还真是僭越。”

“那又如何?”

“我对自杀的人没什么话好说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你长记性,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老妻。”

或许是惊讶于德米特里的大胆,或许是嘲讽于他的失心疯。沉默了片刻,披着罩袍的男人摇了摇头,也没有否认这种行为的可行性,转头走入了山丘另一侧的黑暗之中。

安条克走后,就像望着敌军的战阵,德米特里的视线穿过漆黑的夜幕,定定地看着东南方向。在比地平线更遥远的远方,那里是阿尤布埃及的位置,也是他方才的来处,是一位新的大能的孵化地——

在亚历山卓。

城内已然下了一天的血雨,从昨夜下到清晨,又从清晨下到夜里。雨水顺着街道汇到河道中。在河口三角洲的位置,古老的尼罗河化为血河,将海面变成肉红色的镜面。

在夜里向主祈福的钟声在敲响了十遍的时候,汇聚到河口的血水突然一丝丝地朝天上倒流,形成一轮肉红色的太阳,亦或者是卵壳,形似一颗雕刻了人面的红玉髓。

起初城里的信众还以为是主显灵,将邪崇召回了。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一张俊美异常的男人面孔在玉石的南侧中隆起,仿佛胎中婴孩一般平静。和突破一张胎膜似的,男人的头缓慢地突出了红卵之中,并且如粘稠的流体般缓慢地朝外坠。

先是头,然后是肉红色玉石融化成的喉结、脖颈乃至前胸,一切都惟妙惟俏,仿佛一个活人。他闭着锡制的眼睛,微张着嘴,露出鱼腹色的牙齿,好像还在睡梦中一点点从血肉太阳中脱出。巨人的头比亚历山卓的城墙还高大,即使是阿尤布王朝最大的舰船也不过是他手背的爬虫。

血肉人半身还挂在缺了一个洞的卵壳中,粘稠的血水从壳的边沿滴落。他手臂无力地垂下,眼见得手指是一个时辰比一个时辰地接近海面了。

尽管这个怪物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是经过这一天一夜人们的信仰很快就崩塌了。后半夜的亚历山卓里打砸抢烧带来的火光几乎要止不住。人们该跑的早上就跑了,剩下的只有一群暴民和军匪,开始挨家挨户地找上高地的那些富豪和高官,抓出他们来泄愤。

也不是没有人试着去接触那个巨人。事实上,阿尤布王朝的官员很快就组织军官开着船到巨人的指尖下。他们每一个都是最虔心的信徒,有的甚至还会施展神迹。只是面对比屋舍还要大的手,几乎船上回来的每个人都犯了失心疯或者癫痫,在极度恐惧中说不出话。

而会施展神迹的船员,则在船上时便开始胡言乱语,用波斯人和希腊人的语言讲些神鬼莫测的事,哀嚎中流下了两行血泪。待到岸上的人接应,已经是扒掉了整张脸皮。

城中渐渐有教徒开始称呼“他”为“人子”,渴求这个怪胎能够庇护他们躲开背信弃义者的暴行。伴随这样的期望,他们看到昏暗的天际线上突然浮出红光,照得天空红霞万丈、海面金光粼粼。而那个倒立的巨人双手如烂泥般倒在了水中,他以鼻梁为界,处在阴影的半张脸正对着亚历山卓城。而头皮正好与染红的海水相接,只有小腿还卡在卵中。

在留在亚历山卓的权贵一夜无睡,一直在担心有暴民找上门来。确认暴乱已经远离了之后,他在黑暗里点着灯震颤地看着日轮一刻刻地从大海中攀升上来,并且不断放大、放得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大,几乎占据了半边天。

金红日轮终于放大到与半空中的血日相重,仿佛成了笼罩着它的一轮光环,形成一种骇人的日环食。而这时“人子”的前额也终于浸泡在了水中,整个身体受重力一偏,完整的男阴暴露在了古城面前。

就在那一刻,血雨倒流成的卵壳似乎软化了,在日光中逐渐稀薄消融,由着“人子”从母胎中解脱,死物般颓然地坠向深海。

此时城内所有在盯着血日的埃及人,那些痴呆儿、高官、信徒乃至仍在挥舞利器的暴徒,都因为陡然间直射的日光而目眩良久,以至于一时半会未曾理会到远处袭来的海啸。

随着人子入水,石榴红的海啸从坠落处涌来,摧枯拉朽般冲垮了港口的舰船,在雷鸣声中吞没了沿岸的房屋。靠海的游民几乎是在反应之前就被洪流所淹没。那些埃及权贵们的居所明明位于高地,可以俯瞰城池中的所有居民,但在这时却只能望到铺天盖地的血水,与席卷而来的建筑废墟。

洪流伴随着滔天的雷鸣声,势不可挡地从沿海一路平推过来。城市的砖墙、高楼,被它高高扬起,眼见得就要被捧到他们屋舍前,如山岳倾覆般倒下来。

油灯在噤声中跌落,点燃了室内的地毯。权贵和他的夫人绝望而震惊地跪伏在窗台底下,哆哆嗦嗦地向主祈福。

在那一刻,权贵开始向主和先知恳求一切的救赎。而他的昔兰尼夫人却是指着高悬在半空中的大日开始嘶声尖叫。

“天呐,太阳!太阳中间有一个大洞。”

他在极度绝望中抬头。占据半边天的朱红日轮的中心确实有一个骇人的箭疮,中间流出暗红色的脓血,直接浇注在卧倒大海中的人子身上。

“主……主啊,救救我吧。”权贵绝望地在地毯上膝行,火焰早烧到了他衣服的下摆。

这便是德米特里,亦或者说马其顿人最伟大的失败品,人体炼成的最高作第一次降世的场景。

在这一刻,所有的绳结时间就已经受重击震荡出了数个真名。

迦玉玛特Gayōmart——重生的赫拉克勒斯、深红玉髓之神、盘踞马其顿者、朱红的维吉纳太阳、盲目者、道成肉身之神、阳性力量之父,于公元1218年亚历山卓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