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的画

瘸子骑马 3万字 217人读过 连载

达芬奇的画总有一座山,一片雪,最强的人也打不过的,心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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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12章 战胜心中的神明12

更新时间:2024-03-13 1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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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座山,一片雪,最强的人也打不过的,心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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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有颜色,那这里应该是白色。

雪花落下是标准的六瓣结晶,融化成的水是不含任何杂质的透明液体。

八位生物行走在这个有些坡度的雪地,姑且称呼这八位是“人”,八人如果以异性区分则是四男四女,一男人用手奋力向下挖,挖出的雪有一米高,但仍不见土壤。

八人皆是陌生人,彼此不认识。

说着不同的语言,但互相之间却可以流畅沟通。

记忆在这八个人之中零碎,加在一起甚至都凑不出一对完整的名字。

商量了小会,他们彼此称呼道:“最”,“安”,“吉”,“岩”和“蒙”,“哺”,“维”,“施”。

其中男性是:最、安、维和施。

八个人分成了两队,最安吉岩是要探索前方,而蒙哺维施则要恢复记忆。

维:“不管是好奇世界,还是好奇自己,在这里恐怕不会有什么区别,在球的表面,我们只是不停的回到原点而已。”

雪一直下不停,八人不曾感到饥饿,也不曾感到疲惫,只有岩记得时间从醒来已经过了七百七七万六千个心跳。

世界仿佛是一个牢笼,将八个人死死困在一起,可怕的是八人不会饿死或者是累死,只是精神一点一点向着虚无靠近。

最:“坡度,虽然很小,但我们现在是在向上走,如果是球体,这个坡度会逐渐减小至零,但是并没有,所以准确的说这里是一个锥体。”

维:“那运气可太差了,因为球体代表永恒,而锥体则是分裂。”

蒙:“应该是运气还好,因为要是永恒的球体,我们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蒙披着一身黑色的薄纱,像是中世纪的女巫师,只有手脚和嘴巴暴露在外,呼吸间不带有一丝热气,像是已经死了很久。

哺:“我很奇怪,我们是睁开眼就看到彼此,所以可以确定我们是一起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走了这么久,没有遇到任何同类甚至是相似同类,这不就像是被流放吗?”

最:“应该不是,我能感觉到某种目的,我们很有可能是被故意放在这个世界的,但绝不是为了囚禁我们之类的理由,一定,有一个明确的目的。”

施:“只是现在还想不起了罢了。”

最穿着厚重的雪衣,而施则只是一件半袖加短裤,最看着施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还好感觉不到温度,要不他肯定会被冻死,最在心里这样想道。

安穿着一身铠甲,他手中拿着一根长矛,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确定,如果他将长矛扎向这里的其中一人,那人一定会死去。

岩的身材火辣,胸前和屁股只有几块布勉强遮住,但她看着安的矛,她想着,如果自己挨那么一下子,应该不会死的吧!

八个人中还有一个小女孩,吉,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她只有安一半高,穿着白色的外套,如果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和这大雪融为一体了。

八人持续向上走,似乎有人注意到,越是向上,风雪越是强烈。

忽然,吉停下了脚步,她指向一个不起眼的方向,用着剩下七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里,有东西!”

七人一齐转头,看向吉手指的方向,那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全是雪雾,但还是换了方向,往吉指的地方走去。

“眼神这么好?这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施单手挡着风雪,眯缝着眼说道。

其余几人没有说话,但已经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怀疑吉的话。

“有香味……”岩突然说道。

安抽了抽鼻子,的确有股香味,但他转头看了看岩,眼神有些疑惑的说道:“是你身上的香味。”

岩:“……”

吉凑到岩的身边,鼻子贴在岩的皮肤上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岩突然感觉后腰有点痒,稍微侧过头,吉紧紧贴在她身上,她一手抓起吉,朝着远处就丢了过去,“谁说的,谁去找!”

这一手直接把吉丢出去几十米远,引来众人一阵咂舌,好大的力气。

岩将吉丢出去后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嚼了嚼然后顺着喉咙咽下去,一点味道也没有。

最看向四周,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但他有一种感觉,似乎离“目的”近了一步。

漫天的雨无止境的下着,安紧闭的眼突然睁开,他提着长矛,愤然向着吉的方向走去,“太久了,我去看看!”

没过多久,安就拎着吉回来了,吉嘴角挂着奶油,右手抱着一个玻璃盒子,盒子的一侧已经被打碎,而里面竟然是一块被偷吃的草莓奶油蛋糕!

“那是蛋糕吗?”哺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是的,再晚点,就让她给吃完了。”安一脸无奈的说道。

最盯着吉,问:“你早就知道那里有蛋糕吗?”

吉:“我不是说了那里有东西吗?”

最:“你怎么知道的?”

吉:“我看见的啊!还能怎么知道?”

最:“那……,你还能看见什么?”

“还能看见什么?”吉想了想,然后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那里,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七人一惊!

最:“你是说有人在监视我们吗?”

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安再次抓起吉,然后将其按在雪堆里,“妈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安脚步有些急促,向着远处,但还没走两步,就被最拦下了。

最:“干什么去?”

安:“找他问问不行吗!”

最:“你等一下再去。”

最撸起袖子把吉挖出来,吉的小脸还抹着没有完全掉落的雪花,像是淋着奶粒的冰淇淋。

最问吉:“那人离我们多远?”

吉:“很远”

最:“我们赶过去要多长时间?”

吉:“赶不过去。”

最:“赶不过去是什么意思?”

吉:“我们去不到他那里,他在天的外面。”

最:“天的外面?你是说他在另一个世界吗?”

“嗯”,吉用力的点了点头。

最抬头看了一眼安,就叫你不要那么急了嘛!

安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就要把吉按到雪堆里面,“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吉看见安抬手,脚底一滑,溜到后面去,安的手也顺势落空,不过也没有再追。

最:“还是朝着坡上的方向走,我计算着时间,到山顶后可以算出起始的距离。”

吉:“等一下。”

吉把玻璃盒子拿到身前,说道:“你们要吃吗?”

听到吉的话,七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理论上几人是感受不到饥饿的,但看到美食还是会潜意识的流口水。

岩:“给我来一小块吧。”

剩下六人:“也给我来一小块吧……”

目的,是驱使一个行动的必要条件,其实不光是最,剩下的几人也能感受到,只是并没有最那样强烈,或者说是偶尔才能感受到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吉望着前方的白雾,一股莫名的倦意袭来,恍惚中她听到一个声音……

“来自远方的客人,先是偷吃了主人的食物,还恬不知耻地出言,在这神圣之地做出有辱神明的事来,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隔着,那冰冷的银尘星河……”

吉从恍惚中醒来,是趴在安的背上,七人对于吉的种种奇怪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人与人的相遇,往往是命运的选择,奇怪的人总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聚在一起。

“你头上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吉摸了摸安的银色头盔说道。

“什么数字?你睡傻了吧。”安回答道。

吉侧过头,看向其他人,七个不同的数字悬浮在七人的头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减少,就像是定时炸弹上闪烁的计时器一样。

突然,安感觉背上的吉抱住自己的手好像更用力了些。

在吉的视线中,走在最前方的最,头上的数字和其他人头上的数字完全不一样,是个短小的两位数。

“六十”

还在不断地减少……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此时吉的心跳随着数字的变化而跳动,耳朵听到的不再是风雪,而是咚咚的鼓点。

突然,数字降到零的瞬间,鼓点骤停,一直在安的背上盯着最的吉看到,一根荆棘从雪地凭空长出,直接将最的双脚缠住,并且还没完,荆棘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生长着,一开始只到小腿,而只是眨眼间,荆棘就缠绕到最的双手。

被荆棘缠绕的最一开始只是感觉脚下突然走不动了,还没来得及低头看,一股剧痛就从传到了大脑的核心。

“啊!!!!!!”

最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被荆棘缠绕的他踉跄的倒在雪地上,金色的像是血液一般的液体从最被荆棘割伤的皮肤流出,落在雪地上,竟然突生出红色的焰火。

靠最最近的岩和蒙不断地后退,岩张开手臂,将后面人前进的脚步全都阻挡下来。

“别走了,停下!前面有陷阱。”

岩开口说道,而其他人也相差不过几秒间就看到了突生的荆棘和哀嚎的最。

反应最快的是安,他的速度如同一道银色闪电,长矛在劈开雪花,斩在荆棘之上,可是荆棘似乎不是实体,这一击结结实实的命中了最的手臂,并将其砍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而最,在众人惊讶之余,被荆棘拉下了雪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最被荆棘袭击的地点,白色的雪地恢复如初,安在拼了命的向下挖,可下面除了白雪还是白雪!

挖了一会无果,安停下,看着一旁最的断手,断手的切口十分平整,这代表着安无与伦比的战技。

但是那条手臂却变异了,或者说是硬质化了,往往人类失去灵魂的时候,人的尸体会开始变得僵硬,而在这雪山上,那只断手在脱离了最的身体后,变成了黄金。

安有些不可思议的拿起那只黄金断手,轻轻在自己的矛上敲了敲,如果最的身体是由这种黄金构成的,那他的矛绝对不可能那样轻易的斩断。

就在安思考的时候,从雪山之顶上瞬间爆发出一阵金光,横扫七人的视觉,快到来不及捂眼,等视觉恢复过来,七人来到一片黑暗边界。

地面是平的,但却是没有实质的黑暗,即使是用力跺脚也不会发生一丝震动,而在视线的极点,有一道光之门,两边是静谧的蓝色光柱,而中间是一片未知的白雾。

七人被这一幕震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吉的眼神很好,她看见光之门旁,一个人影抬着头,似乎是在看着什么。

“啊嘞?好久没有人来这里了,你们是?”

传到七人耳中的声音是十分稚嫩的男孩声,不过这声音没有等到七人的回答,光之门中的白雾在这个瞬间溢出而吞噬了他们。

七个人,重新回到雪山。

蒙站起身来,黑色的纱衣在寒风中咧咧作响,她缓声说道:“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道门,门的一边是寒风,而另一边,是通向真理的深渊……”

一些模糊的记忆传来,蒙的眼神泛起阵阵蓝色涟漪,如果有人盯着看,会发现和光之门的蓝一模一样。

湖心之蓝,静谧之主。

蒙用眼神一一扫过六人,沉默了片刻,她摘下纱衣的兜帽,黑色的长发如瀑洒下,侧边的两缕顺在胸前,其余落在背后,她思索着,该怎么去说,随着最的消失,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恢复到她的身体里面,那沉睡的记忆,也逐渐开始苏醒。

“我来自第三世界,在我的世界中人类分为凡人和巫师,巫师们信奉一种名为‘弦’的力量,弦使每个巫师都具有独特的能力,我的能力是‘预见未来’,那道光之门我曾经见过一次,但那次没有声音,我猜,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应该是在门的反边。最说过我们是怀着某种目的来到这里,我想那个目的就是穿过白雾,去见光之门那边的男孩。”

蒙说完,过了一会,施问道:“怎么去?”

蒙用手指了指下面,说道:“可以挖下去,门就在雪山的正中央。”

施:“你怎么知道?”

蒙瞪了施一眼:“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的能力是预见未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大家等死就好。”

“死?我们会死吗?”哺问道。

蒙:“像是最那样,不就可以说是死了吗?”

安:“等等,最是被拖到下面,而你刚刚说光门和男孩也在下面,那是不是刚才发生的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不清楚。”蒙摇了摇头。

安:“你不是预见未来吗?”

“我是预见未来,但不是全知全能!”蒙无语。

“等一下,我能打断一下吗。”吉突然站出来说道。

见众人没有说话,吉继续说道:“我能看见每个人头上有一个不断减少的数字,而刚刚最被荆棘拖下去的时候,正好是那个数字归零的时候。”

施:“那不就是死亡倒计时嘛。”

蒙:“死亡倒计时吗?吉,我问你,现在谁头上的数字最少?”

吉眼神有些犹豫,她抬起手,指向面对的蒙。

“多少?”蒙眼神一缩,问吉。

“三十。”

“现在呢?”

“二十九。”

剩余五人闻言皆是一惊,同时都在心中默数,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

施:“不会吧……”

十,九,八,……

蒙沉默着,她的眼睛之中不断有蓝色的光逸动,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蒙做出动作,她看向吉,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

但这声音被倒计时归零时的另一个巨大轰鸣声覆盖了……

一道从天而来的雷电劈下,速度奇快无比,正中蒙的位置,而六个人谁也没听见蒙说的是什么,反而被雷电吓到,下意识的后退远离。

消失了,被闪电劈中的蒙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而在蒙消失的这一瞬间,施突然跪在雪地,双手捂着头,脸上的皮肤扭曲在一起,他的嘴中发出撕心的吼叫:“啊啊啊啊啊啊……”

安、岩、吉、哺、维,五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但谁也没退后。

过了一会,施从痛苦中解放出来,他站起来,撕下衣服上的一块长条,将长发绑起来,然后看向五人。

五人看向施,施这时已经换上一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深沉的黑瞳中是无尽的忧郁。

“是神罚。”施沉声说道,“我也是从外面来的,但和蒙绝不是同一个世界,在我的世界,我见过这雷电,是无上意志的神罚。如果有人违背了无上意志,那么神罚降下,神魂俱灭!”

“刚才是你。”施伸手指着吉,“你说的她头上的死亡倒计时对吧,你是神选之人,所以才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你不能和别人说,你说出来就是泄露的天机,要么害了自己,要么像刚才那样,害了别人。”

“所以,你也恢复记忆了对吧。”安盯着施说道。

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安快步按住施的肩膀。

“你干什么!”施瞬间挣开,怒目而视。

“你才是,你要干什么!”

“我喜欢独自行动。”施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过来的方向走了。

施走后,吉眼神一亮,小碎步跑到蒙被雷劈的地方,小手一挖,一个蓝色的菱水晶耳环出现在她的手中。

安有些好奇的凑到吉旁边,“能借我看一下吗。”

无止境

雪一直下,数字在不断减少,八个人,最和蒙消失,施单独行动,剩下五人。

安、岩、吉,维、哺。

孤独的血,独行的王,第五世界的血王,施。

施走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其余五人,施蹲下身来,用指甲割开手腕,抬起手,将流出的血液对准雪地,在两者接触的时候,雪瞬间便被融化成蒸汽,像是瘟疫传染,周围的雪也在不停避让施之血,不想与之接触,很快,雪地便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大洞,蓝色的微光从洞中传出,原来,雪地下面是水晶,施控血前行,在水晶的表面找到一个明显的弱点,好似是一个洞,不知通向何方。

施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拳头,用力锤下。

施的手关节与水晶表面弱点碰撞,发出巨响,然而水晶表面的弱点却并没有碎裂,反而这一拳反震得施一阵眩晕。

“我没资格吗?”

施在心中反问自己,我没资格吗?我没资格?我没资格?

没资格?

一股怒气从施的心中升起,溢出的血液随着情绪的变化逐渐汇聚在一起,两道斜线,便是一道锋利的刃,施举起手……

安背着睡着的吉,维、哺、岩三个人跟在后面,五个人在雪山朝着山顶出发,安觉得,虽然最消失了,但当初的前进方向还是没有问题的,同时,一些古老的回忆也慢慢的恢复到他的脑中。

“轰轰轰……”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安最先感受到异动,然而向前看去的时候,巨大的暴雪已经尽在眼前了。

“抓住我!”

安大喊,同时用力将手中的矛向雪地下插去。

“哇啊!”

岩跳起来抱住安,其余两人也快速抓住安的手臂和大腿。

下一刻,崩碎的雪暴就淹没的五人,安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感受不到饥饿和疲惫,却在这雪暴中感受到了寒冷。

不过这寒冷并没有持续很久,一阵暖意从安的大腿向上传来。

热烈的暖风,来自第四世界的哺。

哺的双手发出阵阵微光,一道金色的光晕逐渐环绕,最后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保护球,将几人牢牢保护起来,并持续驱散外界的负面。

安,知道,哺恢复了记忆,并且觉醒了原本世界的能力。低下头,看向哺,她的眼神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的能力是驱散,在我的世界,人们会使用一种名为‘精神力’的力量,我的精神力专注于抵抗,最好的用法就是来驱散负面效果。”

“驱散负面效果,你给她加一个。”安颠了颠背上的吉说道,这种情况她还能睡得着。

哺点了点头,抬起手给吉加了一个效果。

吉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金色的护罩外是不断呼啸的雪暴。

吉:“???,咋了?”

维:“哺,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去光之门后面找那个男孩吗?”

哺:“你看见这雪花了吗?”

维:“嗯。”

“我就拿这个雪花给你举例。”哺伸出一只手到保护罩外,抓了一把雪花过来,“我抓了一把,大概有百余个,可是你看这百余个雪花都是六瓣结晶,每瓣都是等边的三角,如果粗略的用眼去观察,可以说每片雪花都是完全相同的。”

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哺:“在我的世界,每片雪花都是完全不同的,可以这么说,在我的世界,每片雪花都是不同的,而在这里,每片雪花都是相同。”

维:“那又怎么了?”

哺:“这说明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不在一个维度,这有可能说明‘人’是可以控制世界的,而如果说有人具有这种掌控世界的能力,那么‘他’必须先知道一件事情。”

维:“什么事情。”

“真理。”

岩回答道,“或许我们所处的世界不同,但一定存在一个‘基础’是不变的,这个基础就是‘真理’。”

哺:“没错,当一个文明足够高级,就会踏上寻找真理的道路,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你们,都是各自世界的强者,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寻找真理,蒙说过,真理就在光之门后面,我猜,那个小男孩很有可能就是真理本身。”

“或许你现在不明白,但等你恢复记忆,再想起这段话,就豁然开朗了。”哺补充道。

维:“我能感受到目的的存在,不过这个目的不是寻找真理,可这个目的需要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可能就是你说的真理。”

维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在他的零星的记忆中,总是出现圆和三角这两个图形,而不管是在记忆中还是现在,他总是喜欢圆而讨厌三角,或许是为了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我才出现在这里,维的心中这样想道。

另一边,施望着血之匕首凿出来的大洞,陷入了深思,这面是水晶的一个薄弱点,也是这个大洞的入口,好像是被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就像遥远古代宫殿里面工匠为皇帝建造时总会留一些后门一样。

施没有过多的犹豫,握住血匕,横在胸前,然后朝着洞口纵身一跃。

水晶洞十分的深,捷径直通中心,蓝色的流过在施的眼边划过,像是时空穿越的特效。

忽然,一切呼啸声都停了下来,施单脚落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视线的极限是两道蓝色的光柱。

施,再次回到了光之门内。

这次,施清楚的看到,光之门前坐着一个小男孩。

大长老的声音回响在施的记忆之中,想要变得更强,就去星空吧,去找寻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施的心里是不相信真理这种东西的,他和所有的武者一样,崇尚的是绝对的力量。

施右手背后,手心紧握着血匕,同时静悄悄的朝着小男孩走去。

走进了些后,施终于看清,那并不是一个小男孩,那个生物有头和四肢,但却并没有手指和脚趾,盘坐在地上,手臂的末端是直接包起来的样子,而从侧面看那生物好像也没有五官,一头蓝色的头发和光之门一样,无风摆动。

那生物就盘坐在那里,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施。

而施也在一瞬间就出手了,一道血光从身后闪出,血匕直逼那生物的脖子的位置,如果能把他的头割下来,想必就是真理本身也该堙灭了。

在施所在的大陆上,那些天地之灵总是化作人形,好像这样就有了灵智,但其实或作人形只是代表着具有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而已,想要吃东西,想要一个合的温度,想要同伴,想要睡觉,当然,也有想要享受杀戮,享受财宝的。不能说这些天地之灵是好或是坏,人类本身也是如此,想要生存下去,施的内心总是本着一个简单的原则,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是被本国大臣逼走的落魄杀手,在他声名鹤起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国王在王城立着他的纯金雕像,周边的敌国看到后纷纷投降。

血匕飞速接近,施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浅弧度。

只是,施的动作在接触到那生物的时候,停止了。

不不不,不是施的动作停止了,而是时间停止了。

那生物缓缓站起身来,面对着施,那是一张惨白的皮肤,脸上有两个鼻孔,似乎可以用来呼吸空气。

那生物抓住施,施感觉到那生物抓住了他,那生物没有手指,但施就是感觉那手臂‘抓’住了他。

随后,那生物将施拖到刚才它坐着的地方,将施按倒,并按照它盘坐的姿势,将施摆成一模一样的,施感觉像是自己小时候玩泥巴一样,而这次,他变成了泥巴,在冻结的时间里,一动不能动。

弄完之后,那生物对着施笑了一下,施睁大了眼,他看到那生物的鼻孔扬了扬,就像是笑了一样。

忽然,施看见一排雪白的牙齿,接着是嘴唇,然后那生物不断长高,脚也长出来了,是男人的脚,那生物弯腰,地下凭空就出现了一件厚重的雪衣,那生物穿上雪衣,径直朝着光之门走去。

施对那件厚重的雪衣有印象,是……

“最!”

最的一只脚踏进光之门,然后突然回头,朝施竖起一根指头,然后轻轻的摇了摇。

“你没资格哦!”

风暴褪去,出现在安面前的是一道向上的阶梯,阶梯上按顺序铺满了雪花,而那漫天的雪,也在此刻停下,白雾消散,一轮明日正在冉冉升起,然而当哺撤去防护罩的时候,寒意却比之前更浓了。

维率先迈开脚步,顺着阶梯向上走去。

哺看向安,这时候她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过头跟着维,一起走向山顶。

而安在两人走远后,背着吉走在了相反的方向,后面跟着的是岩。

两个人猜硬币,一个猜正面,一个猜反面,那么总会有一个能猜对。

路也是这样,一个向上走,一个向下走,总有一个能走对。

一把雪花椅,单手柱着腮,好像已经等维等了很久。

而维也终于走到了雪山顶,蓝天只有太阳没有白云,空旷的有些苍凉。

“最,你不是……”

哺伸手挡住了要过去的维,同时驱散护盾加在两人身上。

“别紧张,哺,相信你们已经见到真理了。”

维:“你说的是那个小男孩吗?”

“看来你也没有资格啊!”

最叹了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转过身来,一拳打在维的肚子上,两者之间的距离仿佛被忽略了,而维自信自己是完全无法躲避这拳的,这一拳毫无悬念的命中,足足把维打飞了十几米,顺带把哺的护盾也击碎了。

哺注意到,最出的是右拳,而他的右手不是被安砍掉了吗?

“你不是最!”

“我是守门人,只有我认可的人,才可以获得通往真理之门的资格。”

维踉跄地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并没有手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

于是,他看着守门人最说道:“你再来一下。”

最轻轻一笑,拳头已经打出,同时幻影雷动,三拳,分别击打在维的头、腹部和后腰。

“距离等于速度乘时间,如果时间没有意义,那么便可以忽略距离。”

最的拳头从维的身体穿过,没有造成一点的伤害。

最停下手,饶有兴趣的看着维。

“如果认知相同,那么我则不受伤害,这是我的能力。换句话说,如果我知道事物的原理,那么事物则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听到维的话,最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隔着老远,最扬起一只手,凭空将维提了起来。

哺见状,双手对准最和维之间的位置,用驱散的力量捏造出一片金色的墙壁,而最的力量也在这面墙壁出现的时候被阻断。

然而下一刻,天空乌云密闭,哺暗道一声不妙,只见最跃空而起,双持一柄漆黑的大镰刀,已经斩到了哺雪白的脖颈处。

“不!”维吼道,他没有看出这刀的原理,那意味着下一刻他也将死于这招。

银色的丝线穿过哺的脖颈,在尽头转弯,射线无线延长,直穿维的半身。

这一刀,两命!

最张开双臂,此刻乌云散去,恒星的圣光降临,穿越了真理之门而来的人类,轻而易举便成了高位面的神。

安、岩和吉一直向着雪山之下走去,不再感受到寒冷,反而听到潺潺水声,再往下走,是一条融雪化成的横河,一座雪桥搭在上面。

河的对面,是一条暗色的光幕,光幕的那边有什么,恐怕只有过了桥才知道了。

三人小心的走在桥上,生怕走到中间会坍塌一样。

过了一会,三人走进暗幕,温暖的风从另一边吹来,一座矮矮的凉亭,后面停泊着驶向银河的舰船。

凉亭里面坐着的,都是熟悉的人。

蒙、哺和维。

“你们来了。”蒙说道。

吉:“你不是死了吗?”

岩:“死了就会来这里吗?”

安:“这里是哪?”

蒙看着好奇的三人组嘴角抽了抽,问道:“你们还没恢复记忆吗?”

“等一下,蒙,我感觉他们不是死进来的。”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哺问道。

“走进来的,你走上,我们走下,不是吗?”安回答道。

哺和维:“……”

蒙:“那我简单说明一下吧,这里是银河星舰停泊亭,之前的雪山叫做真理点,我们所有人都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来到真理点寻找真理的存在,如果在真理点死亡就会回到停泊亭,可以乘坐舰船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可以前往新的真理点。”

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吉看向一边,舰船右侧有一个老头,老头点了一堆火,上面烧的一锅水,水的上面还连接着很多透明的管子。

吉用手指指向老头问道:“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吉手指的方向看去,老头轻蔑的扬起眉毛,说道:“连蒸汽机都不知道?”

维:“别管他,他就一看船的,里面的最已经成神了,你们三个还是等下一轮星舰回原世界吧。”

“等等,除了最,是不是还少一个人”,听完维说的最秒杀他俩的事情后,岩环顾了一眼问道。

“施。”

安:“他还在里面吗?”

蒙:“在这里没见到他,应该还是在。”

岩:“恐怕我们还是得回去,起码要恢复记忆。”

安:“能再描述一下最的能力吗?”

维:“无所不能。”

安:“好,我们该回去了,祝你们顺风。”

对于回真理点这件事,三人似乎达成了共识。而回去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在分别的时候,蒙看了一眼吉,希望还能再见,蒙在心里说道。

三人再次回到雪山,刚踏过融雪的横河,一道灰色的丝线从天而降,径直的穿过安、岩和吉的心脏,这是一道死亡之线,来自第四世界战争领主的能力。

“这是一场死亡试炼,我想知道,真理是如何解释死亡的。”

安再次睁开眼,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记忆随之恢复。

吉似乎意识到了这条死亡之线,她趴在安的背上问这线是什么。

“这个是我的能力发动标志,现在的我已经死亡了,这条线的作用是暂时用你们的生命维持我的生命,如果你们两个人死亡,那么我会立即死亡。”,安解释道。

“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岩有些摸不到头脑。

安站直了身体,说道:‘这是战争领主的骄傲!’

“这是什么毛病……”,岩小声嘟囔道。

“是中二病啊……”,吉小声回应。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情,在战斗之前,我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

“欸,你什么毛病,我忍不了,打就打,还什么战争领主,怎么磨磨唧唧的。”岩开口,声音中带着讽刺。

安脱下铠甲,一只手抓出岩的脖子提溜起来,眼神有三分凶狠,他说:“我要你的身体。”

岩被抓起来,慌乱的手胡乱朝前拍打,她说:“什么玩意,你真有病。”

安:“只要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便可以为你而战斗,有了理由,我便可以发动战争,这是我的能力的先决条件。”

说完,安手一松,岩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岩:“等等,你说要成为你的女人,你不会是要……”

安不做声的点了点头。

岩:“你这是强奸!我拒绝!说什么战争领主,我看不过是一个披着铠甲的色鬼!”

安:“听了维对最能力的描述,我恢复记忆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动能力,只有这样才能与之一战,当然,我不否认,我就是馋你的身体,你很性感,我没有一丝抵抗之力,所以我借由我的能力来占有你。”

“你可以不同意,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上山,然后被最打死,如果其中你们能恢复记忆那也是好事。”

“你凭什么说我们这样打不过最?”岩反问。

安拿出那个黄金的断手,“在原来的世界我听过一个传说,如果最真是那样,即使我发动了能力也很难打败,更别说去找什么真理点了。”

岩看着安颤抖的手,与其说是害怕,更多的可能是激动,一种渴望与强者的战斗。

岩起身按住安的手,“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安微微一笑,一只手抓住旁边的吉,然后用力向远方丢去,站起身解开裤子,然后暴力的扑到岩的身上。

雪花被两人的体温融化,吉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那沉重的呼吸,岩的记忆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降临而恢复。

为世界而献身的女神,往往总是扮演着牺牲的角色。

过了一段时间,安再次站起身来,肌肉爆棚的上身暴露在冷冽的寒气中,不断散发着热气,而岩仔细看着安的脸,才发现,这张脸竟然意外的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几岁,而按照她的记忆来推断,安应该也是一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强者。

安看着发愣的岩,将自己脱下的铠甲穿在她的身上,赤裸着上身找到了望天的吉,然后三人出发向上,与最决一死战。

吉看着安头上的数字,她已经知道了结果,而让她感到困惑的是,那双一直盯着这里的眼,似乎黯淡了许多。

没过多久,三人就走到了山顶,最坐在雪堆成的王座上,一只手拄在扶手,双眼眯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安拿着他的矛,一记扬斩,径直朝最的脖子划过去。

他的速度无与伦比,他的力量强悍超然,第四世界的战争领主,每一击都代表着极致的暴力美学。

矛快要击中最的时候,最毫无意外的消失了,忽略距离,用另一个通用的词来说便是:“时停”。

最再次出现,手中拿着一样的兵器,冰矛,看样子是利用周围的雪制造出来的。

在安的认知里面,被矛击穿头颅,就会死亡,那么最的矛便是朝着安的头刺去,如果击中,那么安必然死亡,在接触到一刻,时间开始流动。

最已经扬起了他嘲讽的嘴角,却丝毫没有看到安耳朵上戴着的蒙的耳环。

预兆未来。

安脑袋突然向后一扬,一把藏在盔甲中的匕首从安的另一只手刺出,正中最的心脏位置。

“成功了!”岩激动的说道。

“说吧,怎么去真理点,你不是号称守门人吗!”安用力的将手中的匕首向里面旋转。

最眼神有些灰暗,仿佛一个将死之人,他张着嘴看着安,问道:“你怎么看到我的动作的?”

“蒙的能力,预兆未来。”

“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继承死人的能力?”

还没等到安承认,最快速拔出插在他心口的匕首,然后用更大的力气插在安的心脏处。

这一瞬发生的太突然了,刚才安还觉得自己用了蒙的能力,已经赢了最,而结果就在这一瞬间反转。

安看着最的胸口,那里没有流出一丝鲜血,这让他很不理解。

最向后退了一步,举起一把长刀。

一刀,将安拦腰斩断。

最的上半身飞在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撒遍了雪地,而蒙的耳环也在空中被最抢了过去,然后一脚踩碎。

安的眼皮十分厚重,岩和吉的嘴角也在流血,毕竟,安现在用的可是两人的生命力啊。

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即使是久经沙场的战争领主似乎也无法与神挣强。

最看了一眼吉和岩,摊开手表示自己没兴趣,就朝自己的王座走去,一步一步,踏在两人脆弱的心上。

此时,安的气息已经消散,死亡之线也随之消散。

但最却猛地回头,就在吉和岩觉得最是要对她们出手的时候,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息降临了。

那是一个虚影,虚影穿着一身布衣,嘴里叼着一根杂草。

三人都没有见过这个虚影,这个虚影也不是八人中的任何一个。

那虚影看了一眼安的尸体,然后又转头看向最。

最、吉和岩也随着虚影看向安的尸体,死去的安最后手里拿着的,是事先埋在那里的最的黄金断手。

虚影朝天空张开手,一柄长剑应召而来,面向最,虚影使出一记简单的瞬斩。

最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这躲不了。

早些年,安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偶然见到了一个剑修,即使最后他成为了世界的战争领主,还是无法超越。

剑修出剑,一阵游吟诗人的诗也随着吟唱而来。

黑鳞白羽目如炬,

万军赤臂随战西。

鞘鸣正意镇天宇,

剑出九段气斩敌。

箭步上挑飞龙翼,

怒插自由风之旗。

血浴肩背俱燃起,

凌山百里冠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