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竿而立

耗源 3万字 221人读过 连载

揭竿而立上苍问:“你想干什么?”潘世贵说:“我想要一花一叶一世界。”上苍冷冷地哼了一哼,之后愣愣地看着潘世贵,一时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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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0021红杏出墙21

更新时间:2024-03-08 20:22:38

《揭竿而立》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上苍问:“你想干什么?”潘世贵说:“我想要一花一叶一世界。”上苍冷冷地哼了一哼,之后愣愣地看着潘世贵,一时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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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撕碎黑暗,雷鸣炸碎穹顶。

天塌了,滂沱大雨瀑布般洒落,地动山摇,水流如注,肖一海趔趄着爬了起来,在闪电的照耀下放弃了跳崖寻死的念头,决定向潘世贵求救。

。。。。。

依赖秀水河的鲫鱼糊口养生的潘世贵从来没想过会是谁的救世主。

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潘世贵的作息,好在尚有三天的存粮,今天可以不钓鱼,可以喝茶发呆,偶尔点上一支烟,翻翻旧书,下午整理鱼钩鱼线。

把事想好了,武尚魁没有放他休假的道理。

武尚魁大手一挥,打发小熙去看潘世贵是不是在喝茶发呆,偷工躲懒。

武大老板算准了潘世贵今天没出门,他的餐厅可没存货。

传话的小熙陪着笑脸,面对面,把大老板的意思说了,潘世贵叼着半截烟,眯着半眼,却也不敢说不,惹恼了武尚魁那可是件麻烦事。

潘世贵把装着渔具的口袋背在身上,跨上自行车离开廉租房的时候,天空开始放晴。

秀水河涨水了,发了山洪。

浑浊的洪水浩荡,潘世贵的三个钓点没一个能用,都被洪水淹了。

潘世贵放下自行车,挎着鱼包沿着河岸往上走,找钓点。

秀水河的河坝是土坝,千年老河,河床又深又宽,河两岸长着不少老柳树,眼下老树的枝枝蔓蔓在洪水里转悠,有几处洪水漫过河堤流进了庄稼地,庄稼地里的沟渠安然地分散着洪流。

潘世贵来到了回流湾,准备在回流湾的柳树下做好今天该做的事,没经意看见有个人挂在树枝上,大概已经完了,是个男人。

潘世贵摸了把脸,放下鱼包,捞死鱼一样把人拖上河岸,摸了摸这人手脚基本僵了,胸口还有一点热乎气,潘世贵把人扶起来,拍背,击打中年男子的后心,震动僵死的心肺,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下两下,七八下,拍打过百,就在潘世贵想要放弃的时候,这家伙有了反应,吐出一滩污浊。

破衣烂衫的男子灰头鼠脸,看来吃了不少苦头,正方脸,右额有颗黑痣,那黑痣很是特别,隐藏着似隐似现的翠绿,潘世贵由不得多看了两眼。

男子清醒之后翻着死鱼眼,半死不活地看着潘世贵。

潘世贵没理他,拎起鱼包,放弃了回流湾,沿着河岸往上走。

这个时候阳光初现,天色安然,地色安然,貌似存在征兆。

。。。。。

黄昏,潘世贵向武尚魁餐厅交鱼。

回流湾的事情早忘了。

类似的事,潘世贵做的多了去了,火场救人;车难现场;泥石流,潘世贵救人的事不胜枚举,经历多了看得也淡,忘得也快。

肖一海在武尚魁餐厅吃肉,衣着体面,翘着二郎腿,吃着牙签肉,边吃边等潘世贵。

武尚魁不怎么待见肖一海。

肖一海在物流中心当保安是武尚魁介绍过去的,肖一海向业主借钱炒股没少打武尚魁的名号。

武尚魁是个要脸面的人,要面子往往给人脸,于是出现了哑巴吃黄连的尴尬。

眼下,看情形肖一海这餐消费是要往潘世贵头上划,这根本不是钱的事。

鱼没过称,肖一海便招呼潘世贵吃肉。

武尚魁大手一撩,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了肖一海方便。

两人是发小,潘世贵瞥上一眼就能知道肖一海是好是坏,事情是大是小。

事情很严重,涉及生死,肖一海一脸的要死不活表露无遗,潘世贵沉沉地瞅了一眼,他不说,他不问,两人冷坐。

武尚魁指使小熙把潘世贵的晚饭端给潘世贵,自己躲在远处看着。

肖一海在潘世贵吃饭的时候把整件事说了。

负债11万试图人死账空,这像他做的事。

潘世贵吃得很干净,问:“你以为我能帮你?想死?你不过是做个样子,好过心里那道坎,真别吓我,你的命可金贵。”

“别说这些没用的,不想听。”

感觉上死过了一次,肖一海很是无惧,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可怕。

轮到潘世贵抓心了,问:“你让武尚魁怎么做?你为难了武尚魁。”

肖一海乐了,尽管没言语,肢体语言说了:我是我他是他,我的事关他毛事。

这态度没问题;这话没毛病。

肖一海起身准备走,事情已经交代了,潘世贵怎么帮他哪是潘世贵自己的事,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

肖一海去结账,潘世贵没拦他,炒股不会炒的一分不剩。

。。。。。

随肖一海之后,潘世贵离开了餐厅,有其说是回避武尚魁不如说是潘世贵想清静,在秀水河钓了三年鱼,三年苟且需要梳理。

天黑了,天早就黑了。

繁华的都市一片霓虹,一片灿烂,车来人往一片繁荣。

潘世贵没回廉租房,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下一步何去何从。

武尚魁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手里摆弄一件古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潘世贵不是寻常人,就凭他钓的鱼每一条都是三两四钱,是他长了眼,还是鱼钩长了眼,还是三两四钱的鱼长了眼?

走过通江路进入樱茵大道,潘世贵走走停停,武尚魁玩弄着手里的貔貅跟了上来。

潘世贵没看他,自语:“这人哪!”

没铺垫,没头没脑的话武尚魁听不懂,潘世贵是想说:人性贪婪,我们大有可为。

还好没说,好像他不是人。

武尚魁掂量着貔貅,潘世贵想了想,说:“肖一海是我的发小,几十年不离不弃,我得宠着他。”

武尚魁应声说:“我是粗人不懂斯文。”

潘世贵想笑,一时间找不到笑得由头,于是拿出烟来请武尚魁抽烟。

武尚魁点了支烟,笑问:“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是不是这鱼不钓了?”

潘世贵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武尚魁,说:“这人哪!就是个过程,一个时期帮衬着另一个时期,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

武尚魁不再多说,笑就是了。

。。。。。

肖一海给了潘世贵一契机,促使潘世贵走出秀水河。

俗话说:是金子总要发光;是狼总要吃肉。

潘世贵不是善茬,杀生求存,诱捕秀水河金鲫仅仅是求存,其属性应当属狼,相比肖一海的贪,潘世贵这匹狼就连提鞋的资质都没有。

——无能无为促成贪。

股市,肖一海的初衷本想狠捞一笔,不成想一入股市深以海,砸了11万捞回二万二算他跑得快,大难不死这是他的红利。

尘埃落定,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物流中心他是不去了,保安他也不干了,有武尚魁垫背,潘世贵兜底,这事可以翻篇了,手里攥着二万二肖一海一转身看到了阳光的拥抱。

阳光来自一个叫叶子的女生。

叶子学成,被分配到太安县教书,县城偏远,偏僻的学校更是偏远,由于这个原因两人的关系一直难以明确。

眼下肖一海想跟叶子确定关系;眼下肖一海想常驻太安县,可以考虑安家落户。

本着早走早好,早走早省心,肖一海上了夜班车,去太安。

这一路颠沛黑天混地,夜班车亮着车灯奔驰搞得肖一海浑浑噩噩,苦不堪言,晕车还好晕的不是很严重。

群山环绕的太安在千江汇大峡谷中段,水资源殷实,植被丰厚,此处风光大好,青山绿水,山河如画,只是气候偏热,闷热。

肖一海懒惰却也务实,到了县城首先租房,第二件事情是休息。

太安,搞到钱的居民买了新房,旧房子和旧家具打包出租,肖一海拎包入住,手续从简,起初是要直奔主题活捉日思夜想的女生,很是无奈,激情被疲倦沉淀,精力有限,休息成了紧迫的事。

昏昏入眠,窗外“哗啦啦”的水流声由近而远,续而由远而近,肖一海的困顿最终被水流声袭扰,没了睡意。

“回不去了,往后将与这水声为伍为伴,谁也不要嫌弃谁。”

身心疲倦的肖一海沉沉地叹了口气,拍打着贴身的红利,想了一会发小潘世贵,和体面的武尚魁,续而缥缈的思绪落向娇美可人的叶子。

叶子在靠山乡任教,距离县城有十多里山路,一个星期有五天课,两天休息。

靠山中学的情况只是听叶子说,肖一海没去过,到县城这也是第一次,上一次见到叶子还是夏天,学校暑假。

新年的钟声敲响,寒假将至,肖一海不期而至,眼下不得不掂量不冷不热的关系存在的变数,学校,乡镇,县城均属狼多肉少,的叶子能不能守住。

十五岁那年,叶子上初中那会就被肖一海黏上了。

应该相信她出污泥而不染;应该信任叶子对感情的执着。

肖一海在硬板床上躺了一会出了石房子,找食物。

石铺路不是主街道,主城区在风沉江右岸,肖一海整了两个烤红薯凑合了一顿午饭,使出一笔钱买了一对一红一绿的情侣手机,之后去了摩托车修理店一千五买了一辆小排量弯梁车,小县城民风古朴,以后就把这当家了,以他本科学历找个事做应该行。

这里不是滨江城,在这里他没熟人也就不存在丢了谁的脸。

回到石房子洗头修脸,稍事整顿,跨上弯梁车也就这么出发了,找叶子。

一千五的二手车,跑了一千公里准新车动力卓越。

肖一海赶在饭点赶到靠山乡,靠山中学就在乡镇府的后面,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反而是鲜亮超出想象。

肖一海有些小激动,一路想着低调,想着没事的样子。

封闭式教育,肖一海没能进去,门卫跑去帮他喊人,喊叶老师。

不一会,门卫跑了回来报告说:“叶老师不在学校,去了教育局。”末了补了一句:“下午有她的课,上午没有。帅哥,要不要进来等上一等?”

肖一海衣着得体,容颜俊朗,优雅脱俗的气质着实不能与贪婪画圈,与毒蛇为伍。

肖一海向门卫致谢,随后去了出入靠山乡的山坳路口,就在这等,他要让叶子看见他,好的开始往往存在着意外和惊喜。

一旦有了惊喜的铺垫,叶子也就敞开了,包容,收留,顺理成章。

时间过得很快,二十五辆车从他眼前驶过,肖一海没有看见叶子,身后却响起了学校上课的铃声,风阵阵,凉凉,铃声嘹亮。

肖一海喘了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珠,转身退下山坳,一抬头,坡脚草地婷立着一个穿大红风衣的女生,风猎猎,长发飘然。

肖一海故作淡定,走近了才问:“下午不是有你的课?逃课?当心砸了饭碗。”

叶子只笑不语。

“好啊!你沉默是金。”

肖一海低了下头,抬头说:“我在风沉江左岸租下了石房子,我要在太安打工养活我养活你。”

“确定?”

“相爱十年得以正果。”

聪慧过人的叶子深沉地看着肖一海,问:“我怎么这么怀疑?海哥哥,莫非滨江事发?比如炒股。”

相爱十年,炒股八年,这是桌面上的事。

叶子在娘胎里便带上了巨额债务,这也是桌面上的事。

试图股市翻盘,梦想咸鱼翻身,这些年肖一海一直在折腾,归其根源终与叶子存在关联,没什么可隐瞒,不就是苦藤上的两苦瓜。

事情都在桌面上,着实没必要遮遮掩掩。

“折了一点小钱,也就十来万,十一万,有潘世贵兜底。”

肖一海笑起来,笑的突兀,“秀水河的鱼他是钓不成了。”

对潘世贵的了解,叶子不在肖一海之下,那可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仙人,但不管怎么说肖一海这事做得不地道,惹起祸事便脚底抹油。

不这样,又能怎样!

叶子怜爱地看着她的海哥哥,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但愿是个不错的契机。”

对肖一海的包容,其实也是在包容她自己,面对宁负天下人的肖一海,叶子的感动早已超越了感情。

眼下肖一海前来厮守,叶子的幸福破界了。

一个人的苦两个人扛,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肖一海,叶子太安牵手。

——滨江,潘世贵开启了至尊至强,百战不休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