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诛

春雨空 5万字 139人读过 连载

苍诛2008年初夏时分,从小在孤儿院中生活到大的我,由于极度厌倦了身边的生活,同时也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于是便大胆地去进行一次旅行,在旅途中邂逅了一位中年男子韩林,他也是一位爱好“旅行”的人。没有明确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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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十三章19

更新时间:2024-02-04 19:17:14

《苍诛》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2008年初夏时分,从小在孤儿院中生活到大的我,由于极度厌倦了身边的生活,同时也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于是便大胆地去进行一次旅行,在旅途中邂逅了一位中年男子韩林,他也是一位爱好“旅行”的人。没有明确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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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这样的!”就在我正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见有人这么说。循声望去见对面站着一位身子偏瘦的中年男子,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上身外面套一件军绿色休闲衬衫,里面穿着一件纯白色打底T恤,下身着一条蓝色大码水洗直筒牛仔裤,脚蹬一双鞋帮看起来有些发旧的棕色大头皮鞋,他正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看样子是注视我许久了,而我却丝毫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出于礼貌,我向他点点头,微微一笑。这笑容完全是想掩饰方才出乎意料的尴尬局面。

尽管得到了他的好心指点和鼓励,但我还是放弃了在自助售货机上面继续操作,我怕再次出丑。他转身踱到一边去,我也携着旅行背包到车站广场候车区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候我所要搭乘的那班火车。

在这春夏之交的四月中旬的下午时分,气温总是宜人的,火车站广场上往来穿行的人倒是不少,有的空着手行走,有的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很吃力地行走,而有的则携带不大不小的包——正如此时此刻的我一样——悠闲地在火车站广场上自由穿梭。来的或者走的,他们的目的地或明确、或像我一样迷茫。

看了眼火车站外面的那个庞大而又笨重的时钟一眼,指针指示的时间为下午三点二十分,我不能够确定这个时间是否准确,也不想费劲儿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核对一下时间,就权当它是准确的罢。起身整顿了一下,然后背起包,手里握着火车票通过安全检查通道,按照指引牌找到相对应的车次的候车厅。这时候候车厅里面已然坐了不少候车的人,站着环顾了一圈,便往第二排靠近检票口的那个候车位走去,我不想在检票的时候耽误太多的时间,因此而误了火车。因为作为初次搭乘火车的我,并没有把握能够抢得过那些有着多次乘车经验的老手们。当然我也想象不到那帮人会不会秩序井然地依次通过检票口而不推挤,我想还是笨鸟先飞来得好,只有上了火车才算放心。

在满地一片狼藉的大大小小行李箱包以及拥挤的人的间隙走过实属不易。走过他们的时候,我是强行地挤过去,他们看到我挤也没有下意识地为我让出一条能够走过的路来,不知道他们此时围在一起做什么,但能够确定的是,他们严重阻碍了交通。走到先前物色好的座椅前卸下旅行背包在一旁,然后坐下。身子一旁坐着一位看上去二十来岁,衣着朴素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的妆饰,手中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阅读。她一旁的座椅上放着一包用白色环保袋包装起来的东西,袋口被结结实实地绑起来,看来是有意霸占一个位置,预留给某人的。再过去坐着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妇人,她正用慈祥的眼神凝望着某一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上身穿着一件夹克外套,下身穿一条灰色西裤,脚穿白色知名运动鞋,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前一个看起来一两岁左右大的小孩正摇摇晃晃地走动着。中年妇人不时地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向那个孩子喊叫着什么,大约是在呼唤那个孩子的名字,那孩子向她这里望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天真地笑容来。

不时地有旅客从楼梯间上来,加入到等候火车的人潮中。转动着头向周边环视了一圈,候车厅内以各种姿态——或坐着、或站着、或躺着——等车的人比比皆是。对面墙上挂着的大电视里面滚动播放广告,只可惜这时候就连想看看广告也变得困难,因为电视里面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看到画面不断地跳跃切换,下面也没有字幕显示,根本就弄不清楚广而告之的是什么,就连广告都做得如此不专业。

不过细心地侧耳倾听还是能够从嘈杂的吵闹声中听到一丁点声音来,但并不是与广告相匹配的声音。而是音乐人m2m的那首《prettyboy》歌曲:

Ilieawakeatnigh

Seethingsinblackandwhite

I'veonlygotyouinsidemymind

Youknowyouhavemademeblind

Ilieawakeandpray

thatyouwilllookmyway

Ihaveallthislonginginmyhear

极其轻柔的音调、微弱的声音,算作是这候车大厅里的背景音乐罢,不一会儿车站广播播音员报站的声音响起,将原本并就不是很大声的背景音乐严严实实地给遮住,也盖过了人们嘈杂吵闹的声音,不少人还屏住呼吸用心去倾听。反复报了三遍终于停止,而此时音乐已切换至另外一首不只是哪个女歌手唱的歌曲。

虽然那首歌曲——《prettyboy》——已毕,但听到那首歌曲时所触及到我内心深处的某种难以释怀的记忆和思绪却随之一发不可收拾地涌现出来。

半年前的寒冬时节,与我相恋了两年的一个女孩离我而去,记得那天见面后她吃吃艾艾地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我们分手吧!”

听了这话的当时,我并不感到吃惊和意外,反而倒像是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似的一阵子轻松,说不出来缘由。

“好吧!”我怅然地回应她道

两人并肩一起走过那条曾经走了许多遍,街景早已熟捻于心的街道,没有半句言语。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他依旧低垂着头,目光凝视在地面上,很文静的样子,我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耳畔从街边的音箱店里传来了m2m《prettyboy》的歌曲,于是便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

说来也真是奇怪,往日同她一起走过这条街道,尽管同样是没有多少言语,但感觉很美好,然而就在今天她说出了那句话之后,我却觉得这条街突然变得异常的漫长,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一般,倒是打心底由衷地希望尽快走完它。

在街的尽头,我同她道了声“再见!”便各自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然而话说出口之后,我才意识到有所不妥,因为在这次分了之后或许是再也不见了。

回到了住所,身子有些疲惫,心中也有一丝失落,其它的什么症状像伤悲、不舍什么的统统都没有,我也没想着因此而采取极端的方式来结束我二十一岁的生命。这一点我相当地佩服我自己,二十一岁的一个少年,已成长的非常的坚强,尤其是在遭受诸多常人所不能接受的——失恋的——打击后,仍然能像个没事人一般采取漠然的态度处之。而如果要说我没有付出真感情那也是纯属胡扯的,我觉得在这场并不成功的感情里,我付出的感情要远比对方付出的要多出很多倍。

坐在床沿上,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室内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坐得久了便有些倦了,只好随之倒下身子仰面朝上,眼皮变得异常的沉重,罢了,由它去罢,眼皮拉扯着闭合在一起,我进入睡眠。

一觉睡醒在黑暗中摸索出移动电话来,按亮了显示屏,看了眼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多钟,肚子有被掏空的感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套了一件外衣出门,去那条热闹的被冠以“美食街”称号的街上找宵夜吃。外面很冷,我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不过天气很好,能见度高,抬起头来可以清晰地看到点缀在天空里的星星,一闪一闪璀璨夺目。

夜市上露天摆卖的夜宵铺子此起彼伏地腾起一阵子烟雾,出来就餐的人倒是不少,有的摊位前已是座无虚席,走过好几家都没有空位。好不容易觅得一家有空位的,急忙不假思索走地过去点了餐。

吃过晚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遍才打算回家睡觉,这时候已是临近十一点了。在这个时候我仍旧没有察觉到失恋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我想无非就是两个人相约散了罢了,仅此而已。

第二天清晨从睡梦中醒来,想到前一天下午所发生的那件事,心中的伤痛便慢慢地蔓延并持续悲伤起来,虽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但昨天下午所发生的那件事——我的女友徐欣怡——提出分手的事,却是一件不折不扣容不得质疑的事实。我有什么理由不去伤悲一下呢?我的心里是那么的爱她。

其实我一点也不够坚强,只不过是反应比寻常人要迟缓一些,所以在某件事发生的当时,我没有太大的反应,等到事后反应过来了,才深深地陷入伤悲中去。

事后一切都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补救措施,除了伤心一阵子、难过一阵子之外还能怎样。

“对于感情,你应该看得开一些,不必为了这个而伤及自己的身子”得知了我的事情之后,我唯一的一个朋友,也是我把他视为生命中的贵人,同时他也是我的长辈孟宪禹——在后来的接触中他要我称他为孟叔——他劝慰我说道:“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目光放长远一点”。

感情的事随着半个月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淡,从打击中走出来的我,又接到了从杂志社寄来的稿酬和样刊,我全部都汇集在一个账号里面,前前后后汇集在一起也不算少。

除了留下一部分供自己花销外,我拿了一部分打算还给孟叔,还给他接济我的那些钱,但他执意不肯收下,无奈我只好自己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