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在地府当领导

乌贼久 5万字 245人读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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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85章 第 85 章(痴)85

更新时间:2023-06-28 10:36:50

《我被迫在地府当领导》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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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之始,鸿蒙混沌,历经千万纪年的沧海桑田世事更迭,现在的世界分为人界,鬼界,神界和魔界。

四界和谐共处,互不侵犯,共享太平盛世。

“司南,今儿上去有没有再碰到那个能看见你的帅哥?”

一青面黑唇却有着前凸后翘身材的美艳女鬼瞬间从百米之外闪现过来,自带着娇俏嗓音好奇的问道。

盛司南将腰后配着的锁魂绳和猎魄枪一一卸下,仰面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累的隔了好半天才回答:“碰到了,跟了我三座城市,愣是没说一句话,你说他是不是个哑巴?”

“哑巴怎么了,就那长相,又聋又瞎也无所谓吧。”青面女鬼舔舔唇角:“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呀。”

盛司南手指交叉放在腹部,闭着眼睛比棺材里的死人都要安详,语调恹恹的打趣:“可真是荤素不忌呐,四界之内还有您不敢下手的吗?”

“有呀,这个有阴阳眼的男人我不就不敢下手吗,你尝了告诉我什么味就行,我这人最容易满足了。”女鬼说着发出了略显浪荡的笑声。

盛司南实在听不下去了,一骨碌坐起身。

“青鸾女士,怎么说你也活了一千多年了,不说国之四维这么大的格局,好歹咱也得被孔孟儒家熏陶一下吧,张口闭口的开黄腔,我合理怀疑你上辈子干过老鸨。”

“哎呦,还真让你说对了。”

青鸾用她那细长精致的指甲挑了挑盛司南的下巴:“论你这样长相的,搁古代也得是个花魁,不过比老娘当年的风姿还是差点。”

盛司南微微一怔:“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是侯府的大家闺秀,怎么又成老鸨了?”

青鸾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拿起盛司南放在桌上的猎魄枪朝着远处比划了一下:“谁还没个过去呀,还不兴人家家道中落命途多舛了。”

能在鬼界游荡一千多年,既不是公职又不渡轮回的鬼,哪个没点跌宕起伏的故事,盛司南懒得窥探别人的前尘,也就没再往下问。

倒是青鸾,对刚死就提拔成鬼差的盛司南很感兴趣,有事没事的来找她聊天。

“司南,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一个死了不到一年的现代人,竟然进了生杀殿当差,别人都是一级一级的熬,你这直接在老冥王眼皮子底下干活,你晓得不晓得,生杀殿已经三千多年没进新人了,资历最浅的还是你隔壁办公室的同事江无岸,他可是经历过涿鹿之战的老鬼。”

盛司南给自己倒了杯冒热气的燃葵茶,吹了吹,二十出头的年纪,老气横秋的口吻:“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青鸾:“……啊?”

***

有些人和事就是这么拧巴,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的时候。

那些拼命工作努力上进走上人生巅峰的,总会被人猜测投机取巧或多或少走了捷径。那些真走了后门的吧,就比如盛司南,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她就是走的后门托的关系,反倒没鬼信了,而且越传越邪乎。

有说她是天神自请堕鬼的,有说她是魔界修练到半道晋升鬼差的,也有说她是人界造福了一方百姓的大善人,所以破格选进了百万鬼差朝思暮想的生杀殿。

可实话实说,她就是机缘巧合混进去的。

而且,说来话长。

一年前,盛司南作为一名刚从人界引渡来的新鬼,死的时候才不过二十二岁。

这怎么也得是红颜薄命英年早逝那一挂的了。

算了,说直白点就是倒霉,死的早!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死,只是她倒霉的开始。

犹记得那天,一个身穿黑衣长袍,长相还算周整可爱的娃娃脸男人,背着一把形似弯钩镰刀的武器,手拿一只张牙舞爪的锁链,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肃穆的问话。

“姓名?”

“盛司南。”

“年龄?”

“二十二。”

“性别?”

“……女!”

“居住地址,身份证号,出生时间……”

造型奇特的娃娃脸男人极尽详细又快速的核对了一遍她的身份信息之后,告诉她阳寿已尽,自己是鬼差,该上路了。

盛司南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当鬼差之前是不是在国安局工作?”

鬼差只默默看她一眼,没回答,把手上形状怪异的锁链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盛司南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上道,乖乖立正站好等着被拷上枷锁,哪知鬼差把锁链往背上一甩就开始抱怨。

“这东西就是装装样子用的,按上费劲摘下来更费劲,赶紧走,送你到了生死门我还等着去西城区收一个打游戏猝死的,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上赶着找死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位鬼差看着比她还要年轻,但盛司南不敢反驳什么,毕竟她这人比较怂。

来接她的鬼差也算尽职尽责,一路走过来像是观光打卡一样,每到一个著名景点就会板着一张死人脸告诉她这是哪里,然后盛司南就这么从鬼门关走过黄泉路顺带欣赏了一下彼岸花,最终抵达了生死门。

不知道人死了是个什么空间状态,和量子力学扯不扯的上关系,反正自从过了鬼门关后,盛司南觉得身体都变轻了,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重量。

所以平常把鬼称作阿飘,难不成是有科学依据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生死门前大排长龙,比网红奶茶店开业雇的托儿还要多。

而且下面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和上面的一样墨迹,前头大几百号的人,几个小时过去了,也就挪动了那么一点点。

盛司南等得百无聊赖,左看看右瞧瞧,但她不敢和前后的人攀谈,更不敢打听他们的过往,一是旁边有手持长枪的差役在那守着,金刚怒目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八百万一样。二是她前面的那个少了半拉脑袋鲜血淋漓,后面那个一直哭,而她除了浑身湿透之外没什么异常,心里虽然过了很多小剧场,但本质上还是个社恐,就不自讨没趣了。

排队的人一个个过了那道门,一个个的消失不见,像是白日阳光下的泡泡,一戳就破,无影无踪。

打大老远盛司南就注意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个高至少十米,宽估摸不出边际的生死门。

路上本来脑补着这门得长得多邪乎哪,没想到极其的接地气,像是哪个五A级景点的观光大门,造的金碧辉煌。刻着阴阳二字的牌匾高高挂在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笔力遒劲。旁边立着个和门一样高的竖牌,十分有容乃大的五个烫金大字——鬼界欢迎您。

可真够膈应人的。

好不容易排到门口,眼前虚实之间,雾蒙蒙的什么都瞧不清。盛司南叹了口气,和自己短暂又平凡的一生默默告别了几秒,然后毅然决然往前迈出一步,整个身子穿过那道门。

然后,竟然一脚踏在了一座桥上!

奥,看来程序还没走完。

这时,一阵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盛司南循着声音望过去,这座貌似年久失修的拱形木桥横跨在一条长河之间,对岸的土台上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面容姣好,鬓发缀钗,一身考究的古风红衣勾勒出不俗的体态,正捧着个碗失声痛哭,泪水一滴滴砸落进碗中,溅出零星水花。

同是天涯沦落人,同一天死也是缘分,盛司南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走过去关心一下。

可刚走至桥中央,就听到隐约咔嚓几声,脚下紧接着就开始晃动起来。

盛司南本能反应往前一扑,一把抓住桥边的栏杆,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等她再回头,桥塌了!

和镶了金边的生死门之间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那个站在桥头的女人终于停止哭泣,朝抱着栏杆的盛司南招招手,要她过来。

盛司南只好站起身扶着栏杆万分小心的挪了过去。

“桥塌了。”这是女人和盛司南说的第一句话。

盛司南双手举过头顶,颤颤巍巍道:“我死之前刚称了体重,才九十八斤,不关我的事啊。”

红衣女人盯着她看了好久,脸上泪痕未干,声音也很冷淡:“我知道,这桥本来就快塌了,你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路走来,盛司南觉得自己点背的属实厉害,终于看到个能说话貌似还正常的人,就忍不住吐槽:“大门看着这么豪华,里面竟然破破烂烂的,净搞点花里胡哨的形式,也不知道做做基础建设,桥都能塌!对了姐姐,看你这一身打扮,死之前是个coser吧。”

红衣女子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盛司南,默默把自己手里脸盆一样大的海碗递到她面前:“来,把汤喝了。”

盛司南愣了一下,还是乖乖接过了碗。

“姐姐,这是什么?”

“孟婆汤。”

盛司南迟疑两秒,猛的瞪圆了眼睛:“那……那你是?”

“我是孟婆,刚才塌的那个叫奈何桥。”

红衣女子挑明身份,虽然眼角带着泪,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小姑娘,看到脚下的河了吗,那是忘川河,旁边那块大石头叫三生石,喝了这汤之后去三生石旁边和自己的前尘往事告个别,然后尘归尘土归土,就该去六道轮回排队投胎了。”

很明显,孟婆看出眼前人脑袋已经宕机了,适时提醒道:“快趁热喝。”

盛司南机械性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捧着的大海碗,满满当当的透明液体。

“孟婆汤……这么大的量啊?”

到了下面之后,简直一次次刷新了盛司南的认知,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并没有神话故事中那么可怕,倒是秩序井然,凭号入内。而且孟婆也不是传闻中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的花甲老妇人,还有这孟婆汤……

她是想让自己喝个水饱再投胎吗?

但显然孟婆心情欠佳,声音依旧不冷不淡:“这一碗是十人份,不过桥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后面的人过不来,你就都喝了吧。”

还带这么玩的?没这个必要吧!

盛司南就这么被孟婆直勾勾的盯着,盯得无所适从,一想到她刚才眼泪扑哒扑哒的落进碗里,就忍不住一阵反胃。

不过死都死了,还洁癖个什么劲儿,盛司南捧起海碗,犹如壮士断腕一样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孟婆在一旁紧紧看着,等她把碗递回来顺便打了个饱嗝,才指了指前方。

盛司南顺着孟婆的指引一路走到三生石前,静静站在那等着自己前尘尽断,眼前一人多高的石头果然泛起了微微的光亮,紧接着上面有什么东西像是透明的蝴蝶一样振着翅膀飞走了。

等着石头的光亮熄灭,盛司南又一次折返回去。

“孟婆姐姐,我接下来要去哪里?”

本来坐在栏杆上暗自神伤的孟婆却像是触电一样猛的站起来,瞧怪物一样瞧着盛司南。

“你刚才喊我什么?”

“孟婆姐姐。”

盛司南以为是孟婆不喜欢别人喊她姐,毕竟没有一个年轻女人想被喊姐,她直接换了个通俗易懂的称呼:“美女,你说的六道轮回我要怎么走?”

孟婆却一把将她拉近身边,压着声音紧张兮兮的问:“你怎么还记得我?”

盛司南纳闷:“我不该记得你吗?”

“当然不该了!”孟婆激动的一下拔高声音又心虚的压低:“你还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