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行止录

神秘拉面 3万字 173人读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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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二十六章 圣人之争26

更新时间:2024-03-06 03:5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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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颂吃着猪脚饭被拉到了异世界。“什么意思?我毕业两年找不到工作,你让我一来就一个人对抗十万大军?”“什么意思?我在地球是个废物,到了你们修炼者的世界,没有挂就算了,连灵力都不能用,继续当废物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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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的天空被满坑满谷的炬火熏燎出狰狞的猩红色。平日高耸的城墙也被火光映照得倾颓。城墙上是一列二十来个锦袍人,脸上皆是惨凄之色;城墙下百米之外,便是这些炬火的主人——六个侯国纠集的“救王联军”。

联军中虽然多见奇形怪状的生灵,有的身覆鳞甲,有的四肢着羽,有的高两三米青面獠牙,有的一米出头尖嘴猴腮,只有不足一半是常识认知中的人类,即便如此这支怪物军队形制勉强规整,依稀可辩的是三五百人成一组,依着地势茫茫铺开了无数方阵,这种规模的方阵集团勉强拢在一起,汇聚出一股肃杀的气势。而在这些方阵最前方,是一个三米高的狮首人身的半兽人,他身着精铁半身鳞甲,遍甲阴刻鬼神异兽奇鸟怪鱼纹,寒光熠熠;脸戴石质般若半面甲,露一双杀气凛凛的狮瞳,不可逼视。整个人如混铁浇成的黑塔,即便是在百万大军之前显得极为渺小,也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吼——”那半兽人的吼声透过面甲穿透力不减,震得紧闭的百米高的城门嗡嗡作响,接着他又掏出一个相较于他的体型颇显袖珍的金色卷轴展开,瓮声瓮气地念道:“帝廷蒙难足百年,封国国主不思救主,枉顾吾君,窥窃帝位,包藏祸心,今我东部诸国受顾命于王室,集百万之师勤王,爰举义旗,图功克邪,封国罪族,献国引颈,可恕一城生灵。”几句念罢,半兽人将卷轴卷在手下递上的一支箭上,又从身后的弓手那里拿来一把相较自己体型显得分外小巧的弓,挽弓搭箭,一箭射向城墙,箭矢携着金色卷轴疾飞百米,直直射入城墙石柱上,然后整根,只留白羽,如沸汤入雪,那卷轴飘飘然落到城墙上二十多人脚边。“三刻钟之后全军总攻,届时城里一只活鸡都不要留下。”

城墙众人看着地上金黄的催命符,听闻敌将的宣告,面色更为凄惶,为首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对着半空深深一揖,说道:“我封国先祖,以封‘祸’之功得赐一十五城而立国,殆自立都于此千余载,拱卫帝畿莫敢有失,今有亡国之患,不得已望先生以‘祸’之力救一城百姓,得保此城,则我族千年累积,尽遗先生,得保此国,则愿与先生半国而治。”

中年男子言毕,半空中一道飘逸的身影施施然出现,想必就是封国国主口中的“先生”,他理了理长袖说道:“吾孑然一身行走天下,主君口中的王室巨富和半国之城,都是累赘,此次助君,只是有一夙愿,是为借对面十万军阵杀气,启古时阵法,召来生祸,证我毕生阵法所成,若主君无异议,便依先前所言,献长子为阵眼,我自布阵召‘祸’,‘祸’临则敌师自退矣。”

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个约莫十五六岁俏生生的锦衣少年拨开众人走到封国国君面前,向国君和“先生”稽首,颤抖道:“封国不肖子孙封清明,自愿作先生阵眼,望先生切勿食言。”

“先生”一笑,并指指天道:“道心为誓,若清明献魂,助吾结召祸大阵,吾必解封国之危。”

封国国主毫不怀疑“先生”即便不用所谓召祸大阵,也能退城下十万精兵,但很明显所谓先生,是想借封国被围困灭国之灾,做一个阵法实验,自己的长子性命,国族危机,六个侯国的联军,乃至整个中州的命运,都不过是这个阵法实验的小小条件而已。想到这,封国国主颓然地摸了摸封清明的头,向“先生”点点头。命运就是如此讽刺,如封国国主先前所说,封国立国靠的是封“祸”之功,国号便得之一个封字,而现在亡国之际,却要靠召“祸”来苟延残喘,今日即便解围,以后封国又何以立国?

还没等封国国主思绪飘的更远,“先生”便布置好所谓的召祸阵。布阵场面简单的出乎所有人意料,只见五个拇指大的方形玉石从他袖口飞出,一边发出轻而尖锐的“咻咻”声,一边凌空划了几道弧线,在封清明脚边次第落下,依照一个规整的正六边形的端点结阵——正六边形缺了一个端点。“维天背命,其神愆德,今吾延祸,万罪皆赦。”

“先生”念完短短四句结阵咒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厚重的阴云之上,日光突然猛烈,让万里积云都显得透薄了起来。云朵裂出一斑缝隙,一束光斑投下,不偏不倚投在召祸阵缺失的六边形的最后一个端点——光点和五个玉石形状一般无二,方方正正。小小的六角形的阵一结成,阵中的封清明身影便模糊起来。

“祸”是弥漫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心中的阴影——有异兽为祸,往往便有陆上小国一夜覆灭的骇闻;有灵器为祸,那器祸往往坚不可摧锐不可当,几多名宿为止器祸身陨;甚至还有某地灵气化祸,当然仅持续片刻——灵气化祸是一场壮烈的爆炸,方圆百里瞬间化为焦土;上古传说还有山河湖海化祸,现在这个世界的大陆格局便是某一次地势化祸之后的结果——至于什么是祸,这个世界的人还没办法下严格的定义,但每个人确实与生俱来就知道,除了那种强烈的不详感,“祸”还会给人一种不可窥视的感觉,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副画,所有人都是画中人,所有的线条色彩即便再怪异,也是画的范畴,而“祸”却像这个画布上的一个窟窿,与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着剧烈的撕裂感。

所以眼前先生的阵法简易得出乎所有人意料,毕竟和祸牵扯上关系的,都是声势壮极且惨烈。阵成之后,阵中封清明也没有像其他邪术中的牲祭一样变得面目可憎或化为血水,而是像烈日下的一片雪花,整个存在倏忽消融,散成阵中一片雾气。

“......”封国国主一哽,背过身去。其他人则都好奇地盯着这个小小阵法,亲眼目睹“祸”的出现,可是绝大多数人不曾有的体验。不过那雾气越来越浓,人们穷尽目力之后再用尽探查之术,也不能窥见其中分毫。六角形的阵中雾最浓时,雾中传出声响,之后雾气便肉眼可见变淡,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是储君吗?”“召祸失败了?”“嘶——”连封国国主都转过身盯着召祸阵。阵中渐渐清晰的是一个人影。“是‘人祸’!”“人祸!”“召出来的是人祸吗?”“会不会是阵法失效了,阵里面的还是储君?!”

城墙上炸开了锅,随着阵中雾气渐渐散去,封国国主脸上的期待也变成了失望,阵中人哪还有半点封清明的影子,相反,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与这个世界的割裂感,仿佛是被什么外力硬生生嵌在这里一样,无不证明这便是所谓的“人祸”,“召来了人祸!!”人群随之爆发一阵轰鸣,当然众人惊呼之余没有忘记所谓人祸的恐怖,都默契地退了几步,城墙一下子空了出来。

雾气行将散尽,万众瞩目的“人祸”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关节。张开口说了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听不懂是什么语言,只有“先生”微微一笑——那人祸说的是一颗遥远星球上的汉语:“卧槽,这他吗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