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长安开始》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青年王蝉在一片喧闹的火光中穿越,来到浩渺的修仙世界,但修仙的第一步,要先揭开这层蒙面纸。......练气种道结金丹,造景生婴大宫关。十二楼前渡劫惧,曹溪路上不自由。王蝉:我们不过是世界中的蜉蝣,光阴长河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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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大事。
富室王元宝豪掷万两黄金起高阁,以银镂彩凤屏风代篱落,密置香槽,自花镂中出,号含薰阁。
阁成之日,举行仲春之会,长安十姬领数百绝色同全城狂欢。
何为狂欢?
行人之祀,颠鸾倒凤,行长夜之饮,翻云覆雨。
最重要的是,不谈金银,人人参与。
于是万众沸腾。
......
夜。
连阴雨后的云层乍开一道缝隙,露出半角月光羞怯泄落在王家宅邸的琉璃瓦上。
三更时分,冷风徐徐,万籁俱静,忽的有雀鸟振翅打叶声,声响不小。
一道暗影趁此良机,越墙穿堂,几个起落迅速入了一间暖阁。
暖阁之中,灯火如豆。
澄黄色的亮光荡漾在王元宝肥圆的脸颊上,他嘴巴大张,发出的鼾声好似骡马吮吸乳汁的吧唧声,同时做出左揽右抱动作,一条腿翘起晃动的欢快。
美梦正酣之时。
王元宝忽的打了个冷颤,肚皮肥肉猛地抽紧,一下子睁开眼。
只见一个少年人,手持一柄短刀,雪亮的刀尖不偏不倚抵在自己咽喉。
那股令人魂飞胆丧的锋锐之感,让王元宝胯骨之间的雄性意志彻底萎缩。
但他一个弹棉花的穷鬼,白手起家一路走到今天,性子之中自有独到一面。
王元宝迅速冷静下来,观察着这位深夜恶徒。
约十六七年纪,身上深青色布衫,脚上白底黑布鞋。
布料干硬,一眼粗糙,是乡野人家自制劣布,鞋底很薄,应是穿了很久。
青春模样,脸庞带着少年人独有的俊俏气。
一双眼睛十分出彩,黑过宝石,像是雪白宣纸上两滴浓墨。
对视之间,王元宝心中咯噔一声。
他没从这眼睛里看出一丝持凶入户的胆怯,而是一股不容忽视的认真。
全神贯注且不足形容!
王元宝来不及思考到底是哪个死对头为阻拦自己的含薰阁落地,行此下作手段。
立马开口道:
“朋友...有事好商量,求财王某身家尽可拿去,求色,王某以此起家,娘们有的是,燕环肥瘦,任君采撷。”
“或有任何差遣,王某定扑汤蹈火,鞠躬尽瘁。”
“王某只求手下留情,容我一条性命苟活。”
王元宝语速极快,仍吐字清晰,长年身居高位,被下人们称为威严虎目的眼睛此时充满了真诚。
还有一缕恰到好处的担忧,释放着弱势方本能的乞怜。
他不怕少年开口,他怕少年不开口!
“财?”
王元宝如闻天籁,目光再度真诚几分。
少年似在缅怀,幽幽道:
“我与你是本家,姓王名蝉,上辈子家里是富户,号称九十九楼,唔,就是房子多,自小外出求学没受过穷的苦。”
“钱对我来说比土还贱。”
”原以为读书读出个名堂,啃点家产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惜一场液化气的连锁爆炸将我烧成了灰。”
王蝉咽了咽唾沫:“那火落在背上烧的皮肉吱吱响。脖颈,手臂,舌头全部在一瞬间变硬变僵变干枯变成灰。”
“烧过柴吗?刚从树上砍下来的生柴扔进火堆里会滋啪响,人也一样。”
王元宝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上辈子?
被烧死?
液化气?
这都哪跟哪啊。怕不成是个疯子?
一时间没敢答话。
王蝉继续道:“上辈子富过,遭老天爷妒忌,这辈子穷了。”
“不知父母,无有爷翁,被一老郎中收养,打记事起就开始采药刨药制药,不分昼夜,累的腿肚子天天打转。”
“老郎中是个好人,虽然累,但没饿过,本以为这辈子当个郎中行走天下,治病救人也挺好。”
“谁料七天前老郎中夜半循衣摸床,一声长叹便归了道山。”
“最抓马的是,安葬之后,我才发现老郎中只教我制药,还没来得及传授药理。”
王蝉咧着俊俏的嘴角,一脸难受说道:“根本当不了郎中”
王元宝的心窝窝突然又麻又疼。
自己的“本家亲戚”手中短刀,形同菜刀,但刀背更加圆滑,刃口处没有血槽,确是正经药刀。
可以作证郎中一说。
但此人依然疑点重重。
穷苦出身,天天与草药为伴,这等人,怎么可能会有夜半入户行凶的胆气和本领。
自家宅府雇佣武师,无不是一门一派的精英弟子,夜晚巡岗严密,正门离暖房足有三百步,期间可以说一只老鼠响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何况这么大的一个人。
一个无名小子能进来?
从一开始,这人便满口胡话!
王元宝只觉口中干涩发苦,脑仁涨堵,该如何是好?
他斟酌良久,还是选择接话,起码拖一拖时间,带着些许谨慎道:“所以尊下,深夜登门,是为了?”
王蝉神色突然严肃,吓了王元宝一个激灵。
“此来,只为救你一命。”
王元宝:“???”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彻底凌乱,商海浮沉多年,识人无数,平日里也自诩眼光犀利,却从未见过如此疯癫之人。
“咳咳咳,少侠,这....这从何说起?”
“有人要杀你!”
王元宝一时气哽,口中好似吞入一块硬石,淤积在胸肺,上不来,下不去。
难道此时架刀于我大好头颅之上者,另有其人?
心中倍感羞辱。
王元宝涨红了脸,难以置信道:“难道不是你想杀我?”
王蝉收回药刀插在腰间,笑吟吟道:
“是我想杀,但那是方才的我,现在的我想救。本家好大哥,小弟深夜不眠,历经重重险阻只为救你一命!”
“此番真心,天地可鉴。”
王元宝此时已经脸色乌青,双眼闪着狼的亮光,他真想大吼一声,喊来武师们一拥而上将这神经症剁成细泥,扔进粪坑喂蛆!
但他又不敢赌那一刀第二次来到脖颈还会不会停留。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是大丈夫的能耐。
名言警句的心理安慰十分有效。
王元宝长舒一口气,缓了脸色,拱手道:“那便多谢兄弟了”
“大哥客气,实不相瞒,弟还有一事相求。”王蝉将食指竖的笔直。
“大哥豪起含薰阁的壮举,轰动整个玉田洲,届时无数英雄豪杰聚来长安,参加那仲春之会,谋求同佳人彻夜长谈。”
“弟深感才疏学浅,样貌普通,实在难与众俊才相争,故厚脸皮向大哥讨要个名牌,方便入幕,得一良宵。”
“还望大哥不吝赐予。”
王蝉说完,从怀中掏出两根洁白如玉的骨节,轻放在圆桌之上,澄黄色的烛光下,骨节闪耀着夺目的光泽。
王元宝宛如波涛一般翻滚的气恼,顿时平静下来。
他盯着那两根骨节的完美弧度,眼神带着生意人的审视和老道,从左往右,从右往左,仔细看了好几遍。
认出这是刚足年的白象牙。
不用打磨,光泽便胜过美玉,质地温润,有养神静心之效用,磨成粉末入药,可解脑风之苦,上品中的上品。
纵然是他,一年之中也见不了一次,要想得到也得花大价钱。
只因这白象非常人所能猎杀。
象群的暴怒,足以让修仙者闻风色变,何况凡夫?
其转念一想,心中生了不少幽怨。
有如此宝贝,为何不早拿出来?
想要佳人入幕之凭借,为何不早点说?非得东拉西扯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真的有病!
王元宝恢复了富贾的神采,坐在床边,袒胸露乳道:
“兄弟深夜造访,本事不俗,无论何求,王某不会说一个不字,能结识这样的你这样的能人更是王某荣幸。”
“含薰阁内长安十姬,个个绝色,不知弟弟看中哪位?只管说来。”
“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