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镜

秦海谜底 3万字 173人读过 连载

南华镜锣鼓震碧落,唢呐响黄泉。喜轿坐娇娘,丧棺躺俏郎。月老红线乱,阎王白纸散。总有痴情侣,生死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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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二十三章 夺睥镜五23

更新时间:2024-01-31 20:55:39

《南华镜》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锣鼓震碧落,唢呐响黄泉。喜轿坐娇娘,丧棺躺俏郎。月老红线乱,阎王白纸散。总有痴情侣,生死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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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月升万籁俱寂,许昙宁再次从噩梦惊醒,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眼角余影瞟见窗前闪过白光,再仔细看是几缕月光投在纱帘上。

她闭上眼刚要继续睡,忽又睁眼,猛得坐起朝窗台看去,定睛细瞧并没有纱帘。

她深呼一口气后,抬手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跳,大脑也变得清明许多。

她最近总做一个噩梦,梦里与现实截然相反,那一切都无比真实,以至于每每梦醒,她难以分辨是梦是醒。

就像方才错视的纱帘,她在梦中就见过许多回,以至于那一瞬间,她开始恐惧现实的美好才是梦境。

随着面庞传来痒痒的冰凉的触感,她抬手抹去发现脸上湿漉漉的,只觉得应该是汗水。

“昙宁,你要走了吗?”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轻柔的询问声,声音绵弱又熟悉,临近了耳畔,又遥远的似在远方。

她向着声音来源望去,便见窗前月光里站着一个人,对方背光而立注视着自己。

由于光线太暗,许昙宁无法瞧清那人的面容神色,只能试探性地询问:“穹绫?”

男子听到声音抬脚向前一步,不知为何却又退回了原地,许昙宁见了心中不解便要询问,瞥见窗台花盆里,一株昙花正缓慢地绽放开。

她立即面露喜悦连连呼喊道:“穹绫,快看,昙花开了,这就是昙花”,她跟着便要下床,却被对方几步踱到床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耳旁跟着传来他哽咽的声音:“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许昙宁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无论她如何询问,对方只是搂着她也不说话,最后连她自己何时睡着的也不记得了。

待到第二天,许昙宁顶着两个乌眼圈出现时,舒桐正好准备出门,她瞧见许昙宁后先是一愣,跟着开口:“家里床硬,睡不习惯了,自己去换厚褥子”

许昙宁听罢,脑海里不知为何,一时间涌出许多梦境中的场景,她突然有些害怕母亲离开。

舒桐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人已经走到大门,冲着许昙宁嘱咐道:“我去买菜”

许昙宁哑口无言地看着大门,站在原地呆立好久,最后望向空无一人的院落,疲累地躺进摇椅里,呆呆地望着日出。

耳旁传来熟悉又爽朗的笑声,许昙宁猛得睁眼,发现自己竟躺在摇椅里睡着了,她起身一看果真是父亲。

许游文正写着毛笔字,一气呵成落完最后一笔后,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望向朝自己走来的许昙宁。

他懊恼道:“你妈最近都不陪我对诗,我自娱自乐好没意思,你要是能写诗就好了”

许昙宁一时间似想起什么,立即回道:“爸,你等等”,话落几步跑回卧室,打开书桌抽屉便翻找起来。

她越找越急,将笔筒里的文具碰撒一地,也顾不得去捡整,最后干脆站在原地绞尽脑汁地回想,断断续续念道:“蝉鸣…盛夏声,梦惊…初秋雨”

待她匆忙赶回院子,欣喜地冲着许游文喊道:“爸,我会写诗了”,可院子里已经不见许游文的踪影。

穹绫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他背对着许昙宁,放下那盆仍在绽放着的昙花。

许昙宁见况,心下疑惑昙花怎会在白天盛开,两腿突然撕裂般的剧痛,她被痛得跌倒在地,耳边跟着响起岑欢乐的呼喊声:“昙宁,你快醒醒,昙宁”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许昙宁的记忆与意识渐渐回笼,她赶忙捂着耳朵不敢去听。

眼看穹绫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赶忙放下手向着穹绫爬去,可任凭她使劲全力,却始终不能移动分毫,最后只能惊恐地嘶喊着:“穹绫,不要走”

许昙宁从梦中醒来,想要起身无法动弹,面上传来丝丝冰凉的触感,她望向上方阴云密布的天空,正洋洋洒洒地飘着细雨。

再侧脸望去,发现自己躺在泥泞的杂草中,不远处碎石散落狼藉一地。

岑欢乐坐在她身旁,衣服脏乱不堪,模样灰头土脸,看起来好不狼狈。

她看到许昙宁醒来,先是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接着急切开口:“昙宁,崖底没信号,平安去找救援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昙宁朝她伸手,吃力地开口:“我…起…来”

对方却是抚上她的额头安慰道:“已经半小时了,平安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就能离开了”

许昙宁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于是再次开口:“扶…我…起来”

她说着便想起身,可尽管上半身能动,双腿却无法使力,稍微一动就感到疼痛。

许昙宁一脸祈求地看向岑欢乐,心里凄楚又悲凉,哪怕疼痛已然告诉她真相,可她就是不愿面对现实,反倒是迫切的企图推翻现实,做着最后的挣扎。

岑欢乐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担心她活动会加重伤势。难过地流着泪道:“你的腿骨折了,只做了简单固定,不能走路。”

许昙宁思索片刻后,侧过身双手撑地,想要靠自己起身,岑欢乐眼看拗不过她,又担心她耗费太多体力跌倒,于是赶紧敞开怀,让许昙宁以此借力靠在自己身上。

许昙宁望了一圈四周,难掩失望地低声啜泣,原来美梦是假,令人惶恐的噩梦才是真。

所以在梦中,她才会无比惧怕另一种可能,如同身处无尽水渊,倾慕云海的鱼,一层幻象,一层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