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丧尸求生记:王氏生存守则

妄为药 3万字 146人读过 连载

鬼城丧尸求生记:王氏生存守则【本文为丧尸爆发情况下普通人的冒险经历,无异能、无系统。】我叫王奇,是一名珠宝设计师。通俗点说就是金工,设计些戒指、项链之类的金银饰品。在令人仰慕的大公司中内卷四年之后,我放弃了三十万年薪与明晰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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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31章 下楼31

更新时间:2024-03-04 01:07:39

《鬼城丧尸求生记:王氏生存守则》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本文为丧尸爆发情况下普通人的冒险经历,无异能、无系统。】我叫王奇,是一名珠宝设计师。通俗点说就是金工,设计些戒指、项链之类的金银饰品。在令人仰慕的大公司中内卷四年之后,我放弃了三十万年薪与明晰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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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爆发第一天下午,我正在公园的厕所里拉屎。

肚子里咕噜咕噜乱叫却不出货,我一边酝酿一边思索:

妈的,昨天吃了啥?

虾,农贸市场买的鲜虾。

难不成是小虾们的灵魂找我报仇来了?

前阵子刚听说一个藏人传统:不吃当天宰杀的动物。

据说牲畜虽已宰杀,但其灵魂尚存,直到一天后才会离开躯体。如果提前吃掉……就不太好了。

虾哥,高抬贵手吧。

以后无论多便宜的活虾我也不吃了。

还是虾仁香啊~

正胡思乱想着,“砰!”的一声在耳边响起,酝酿半天的便意顿时烟消云散。

靠!蹲下十多分钟了,没听见有人进来呀。

“砰!”——又一声。

声音从右侧传来,似乎有人在拍隔板。

难道他也是拉不出来、所以”拍墙泄愤“吗?

“砰!”隔板被拍得直颤。

还让不让人好好拉屎了?

我赶忙语气不善地应了一声:“有人!”

话刚出口,脑海中闪出一丝疑惑:不对呀?我右侧的坑位,不是残疾人专用的马桶位吗?

这个公厕我每次打完球都会来,不能说特别了解,只能说如数家珍。

整个公厕只有这一个马桶位,也叫做无障碍厕位,是专门给残障人士准备的;里面为了给轮椅留出活动空间,马桶被安在了侧墙上,距离另一侧的隔板非常远;就算是篮球队的周琦坐马桶上拉屎,胳膊也不可能伸到我这边敲隔板啊!

该不会是哪个老人在里面摔倒了吧?

不停地拍隔板,莫非是说不出话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求救?

“砰!”

没人说话,拍击声似乎在回应我的猜想。

反正也没出货,不用擦屁股了。

我一提大裤衩站了起来,拨开门栓,拉开门探出头去。

对面的小便池前空无一人,墙上的白色瓷砖映出我的身影。扭头看向右边,有些不对劲——无障碍厕位的门虚掩着。

心跳快了两拍,如果真的有个老头摔在里面该怎么办?真的要管闲事吗?古人云,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可我裤子都提上了,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我犹豫着迈下台阶、侧身站在无障碍厕位门前,清了清嗓子、一连喊了两遍“有人吗“。

声音在空旷的厕所里往返,回应我的只有滴答的落水声。

我咽了口吐沫、迈步凑到门前。

抬手正要敲门,眼睛不自觉地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侧墙上的马桶合着盖子,上面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

下一秒,面前虚掩着的大门猛然闭合,门板“轰“的一声撞在门框上又反弹回去,抖抖嗖嗖地在原地晃动。

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羞耻感涌上心头,像是变态偷窥狂被当场抓获了一般。

抬着的手愣在空中,敲也不是,收也不是;心里五味陈杂,暗骂自己吃饱撑得、没事找事。

正当我转过身准备溜之大吉,无障碍厕位里面忽然传来了“咯咯咯“的声音。

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憋着喉咙在偷笑。

等等。

里面的人是在故意吓唬我吗?这么一琢磨我立刻冷静下来。

无障碍厕位里的人先是在我蹲坑的时候、敲击隔板骚扰我;接着又在我靠近的时候猛然把门关闭,他有劲儿推门,却既不说话也不露面,还偷笑。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看来里面没有需要帮助的老头,搞不好是个披着人皮的熊孩子。

要知道我住的地方夏季盛产熊孩子,因为这里是“鬼城“;“鬼城“并非是字面意义上的鬼,而是楼宇临立却又渺无人烟的地方。

我所在的“虎山“便是如此,当地开发了无数海景房小区,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卖给了渴望大海的外地人。

这里几乎没有就业岗位、大部分外地人无法长久生活,而房子太多又卖不掉,便只有在夏季时过来度假;只有部分不愁生计、喜欢养生的老人们常年居住。

这导致了夏季时人满为患,降温后又都人去楼空——“鬼城“的名头便逐渐流传了出去。

现在是九月,玩海旺季。

买了海景房的外地人蜂拥而至;但随行而来、他们的宝贝儿子孙子,很难长时间享受“鬼城“宁静的养生生活。

于是,几乎所有游玩场所都充斥着熊孩子的身影;而熊孩子离开家,爆发出了成倍的破坏力。我小时候就是一个满级熊孩子,所以深知”靠熊孩子太近,会变得不幸“;而对付熊孩子的唯一解法,就是“让熊孩子变得不幸“。

我扭身又转了回去,面对无障碍厕位喊了声:“里面有人吗?”

果不其然没人回应。

竖起耳朵仔细听,“咯咯咯“的声音好像没了,但明显还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还在憋笑?不怕憋死吗?我嘴角不受抑制地上扬。

既然这么喜欢恶作剧,那哥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恶作剧之王】。

我轻轻凑到门前,右手攥住黑色的门把手,嚷了一句:“里面的大爷没事吧?”

说话间便将身子倚住门板,猛地朝里面一推。

“砰!~~咚~~砰!”

无障碍厕位里传来重物撞击的闷响。

感受着门板上传来的阻力,我心想里面的孙子绝对让撞个够呛。咧开嘴无声地大笑了两下,又深吸一口气把笑容收敛,假装关心地探头进去:”您没事吧?“

我靠!

里面真的有个大爷!

老顽童啊!

门后墙根处站着一个老头。

瘦瘦小小,皮肤黢黑,脑袋上带着一顶渔夫帽,低着头看不清脸。他上身赤膊套一件绿色马甲,下身是迷彩裤;看装扮像是本地的钓鱼佬。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沾染着血污,白苍苍的胡茬上仍有鲜血向下淌,头部似乎有不小的伤口。

我心里咔嚓一下。

这不能是我撞得吧?

没使这么大劲儿啊!咋成这样了!

我急忙打量起老头周围。

无障碍厕位的空间要宽敞些,四周同样是墙和隔板。他身后的白色瓷砖与侧边隔板上都有着醒目的大片血迹;脚下也积着几滩大小不一的血泊,胡子上滑落的血滴正有节奏地加入其中。

凝神一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新落下的血滴颜色鲜红,与地面上暗红色的血迹对比明显;再抬头看看隔板上的涂抹状血迹,颜色同样是有深有浅,深的部分几乎都变成了褐色,分明是早就干涸凝固了;难怪蹲坑时候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

只是看隔板上血迹的高度,竟像是老头用脑袋撞门板造成的……他在厕所里面呆这么久,就干这个?

这是干嘛呢?

自我了断也不能选这么痛苦的方式吧……

不过无所谓了。

只要有证据能证明老头非我所伤就好,我顶多就是撞了他一下,他头上的伤可别讹上我。

我把目光收回到老头身上。

他仍低垂着头站在墙边,似乎完全没察觉我的存在。唯一与刚才不同的是,他头上的渔夫帽在微微晃动。

顺着他的身体朝下打量,老头低垂的手臂也逐渐开始摆动,整个人筛糠一般颤抖着,任由鲜血滴滴答答地敲打在地面。

刺目的猩红愈汇愈多,我刚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这老头流这么多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不会是被我撞懵了吧?这么下去可要出事啊……

“大爷?”

我咽了口吐沫,紧紧盯着老头:“您要纸吗?”

最后一个字出口,老头有了动静。

他低垂的脑袋像一只失去节奏的拨浪鼓般左右摇动,鲜血从头部未知的伤口中涌出、四处飞溅。渔夫帽随着他的晃动滑落到额前,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我只能听到他剧烈地喘息,似乎在用力地嗅着什么。

“不……不要是吗?好好,你别激动。“

我嘴上胡乱应付着,脑海中搜肠刮肚地琢磨,他这种症状、是哮喘还是癫痫来着?

书到用时方恨少,跨行裸考问题多;我一个艺术生,压根就没有医疗相关的知识储备呀。

忽然,老头晃动的头对着我停下了。

面前军绿色渔夫帽上逐渐洇出了血迹,我下意识想要拉开些距离。

还没等动作,老头触电般扬起了低垂的头。

渔夫帽甩回到他额头上方,一股诡异的恶臭扑面而来。

我和他距离不过一米,大意之下嗅入鼻中。

这股味道既像垃圾堆中的死耗子又如三伏天的泔水桶,气息喷在脸上还带有余温;我浑身汗毛奓起,赶忙屏住呼吸一缩头,几乎是跳着向后连退两步。

退出的瞬间从门缝中看到,老头鲜血横流的脸上竟然连眼睛都染成了血红色,看不见一点眼白与瞳孔。

我惊得几乎僵住。踉跄着才站稳脚步,厕所门被老头撞击着又拍了过来。

大半个门板几乎冲出门框,带出的劲风刮到脸上,脑子也跟着一凉——再不走,老头恐怕要出来了。

我不再犹豫,转过身冲到大门前,拉开大门便从厕所中跑了出去。

出门便被潮湿的空气包裹,公厕外边依旧是绿树蓝天。

身后传来厕所大门沉重的闭合声。

我没有回头,一直跑到厕所外的塑胶跑道对面才停下来张望——公厕门前空无一人,老头没有追来。

我站着的位置在公厕正对面,距离大概有50多米;这种距离下,我自信可以摆脱任何一个想要追我的小老头。

况且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强抢我一米八七的良家小伙子不成?

面朝着公厕,我一边紧盯大门,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报警。

不知不觉出了很多汗,手机贴在脸上又黏又热。等待接通的时候,我咂摸着刚才遇到的事。

这老头不会是狂犬病吧?

他抬头盯着我的瞬间,感觉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了。

莫不是中邪了?

听说鬼上身的人不知道疼,他那脑袋撞得都快开花了,也没见他吭一声。

还是说,他在练什么失传绝学铁头功?

因为迟迟不能突破,所以走火入魔了?

听筒中嘟嘟两声,电话自动挂断了。我看了一眼时间,18:05。

与大城市的生活节奏不同,“鬼城“这种若干线小镇,通常下午四点左右人们就陆续歇业休息了。

但110不都是24小时值守吗?

我把手机按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抹去屏幕上的污渍,再次拨打过去

——依旧没人接听。

邪门了。

我转念一想,又给120拨打过去。

电话中温柔的女声反复说着套话,我心里逐渐升出些复杂的情绪,不耐、焦急、还有丝莫名的恐惧。

我将免提打开,目光向四周扫去。方才注意力全集中在厕所大门,此时一扭头便看到身旁不远处的塑胶跑道上有一堆东西。

心中好奇,确定大门那边依旧没动静,便沿着跑道朝前走去。

九月的白天很长,没走几步便看清了,跑道上躺着的是两辆公路车。歪七扭八的横在路中间,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头盔、水壶等物。

围着这些东西,我前前后后转了两圈也没看到任何人,心中越发觉得蹊跷。

什么情况啊这是,自行车撞了也逃逸?

120无人接听,再次自动挂断了。我把手机塞回兜里、摸出颗烟点上。

如果碰到中邪老头算我今天倒霉,但怎么连110、120都打不通了呢?

今天球场上也几乎没人,难道和这也有关系?出什么事了吗?

越想越觉得诡异,眼前宁静熟悉的公园也变得神秘起来。

扔掉吸了半根的香烟、匆忙捻了两脚,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立刻开车回家。

车停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那边是露天停车场,来莲花湖公园打球的人们通常都停在那。

莲花湖的全名叫做『莲花湖湿地公园』。里面有非常多的娱乐健身区域,是小镇上比较出名的景区。

往常这个时候我都在篮球场打球。今天打到一半肚子疼,本打算‘卸了货’继续回去玩,哪想到遇见这么多邪门的事。

以后出门真是得看眼老黄历了。

等等。

篮球!

我去,篮球还在厕所的洗手池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