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骷髅王国

苏汪玉 5万字 118人读过 连载

怪物:骷髅王国它的牙刚才还附在我脆弱的喉咙之上,然而我一动也不敢动。裸露的肌肤感觉到了凉,天花板上开始渗出冰冷的血水,那是一具亟待风干的躯体,因为刚死不久,能清楚看到这是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还是进门前流浪汉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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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二十七章 妹妹是我的英雄27

更新时间:2024-04-01 22:12:18

《怪物:骷髅王国》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它的牙刚才还附在我脆弱的喉咙之上,然而我一动也不敢动。裸露的肌肤感觉到了凉,天花板上开始渗出冰冷的血水,那是一具亟待风干的躯体,因为刚死不久,能清楚看到这是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还是进门前流浪汉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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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就算是上一秒我已经死了,我也仍然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我只是像往常一样享用早餐之后去上学。接送我的车跟寻常一样走在堆满落叶的街道上,路边的小摊贩都是热情的面孔,包子的热气落在低矮的屋檐之后又折返到店主人一丝不苟的脸上,校园的守卫们鞠躬都是标准的九十度,一分一毫都不差,老师的声音依旧洪亮到没有疲软期,像是一个固定模式的噪音测试机,永远处于噪音标准下差零点几的位置,让人昏昏欲睡又烦闷不堪,根本学不进去任何东西,一整天下来,所见所闻永远都是固定的模式,一样的风景,一样的人,没有任何变化。

舒城,就跟它的名字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微笑的,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苦难。

我只是正常且枯燥地重复每一天的流程,如果一定要说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可能就是遇到了一个海外偷渡的难民群,他们似乎刚从海上来,然后偏了方向走错了路,在巡哨队快速且及时的压制下被赶到了另一条街上。

风带来海的腥味。

那是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觉得有点闷,想自己走走路,司机开着车在我身后跟着,我走得很慢,路上只有我一个步行的人,所以我在大路上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边走到左边,最后在中间的位置慢悠悠地晃着脑袋发呆。

因为我不合时宜的举动,身后的后来车辆已经都堵上了,看车辆的款式都是加长的保姆式房车,我猜里面坐着的大概都是跟我一样校服的学生吧,喇叭声喧嚣地厉害,但我仍是无动于衷地慢慢走着,过了一会,有些同学也不耐烦地相继下了车,有的骂骂咧咧的,有的倒是满脸开怀,不管怎么说,一下子,路上跌跌撞撞你来我往地多了脚步声,这条沉默的街才算慢慢有了点人气。

然后就到了岔路口,那是连接北区闹市的小路,车子是开不出去的,前边有岗哨,还有专人巡逻。

在舒城,贫富阶级很明显,明文法律规定,两者是不可互通往来的。这条小路也是平民和富人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可能这条小路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人力托运富人区的生活垃圾吧。

这条小路的开放是有规定的时间的,路口也从来不缺守卫,但今天有些例外,不仅没看到一个值班的巡哨员,而且在两区之间的电网加持下,居然还有一群流浪汉模样的人不知所以地跑错了路。

他们是人贴着人的队形在行走,大概十一二个人,他们贴得太紧了,一下根本数不清楚,这些人可以说是衣不蔽体了,衣服残破不说,甚是那些破烂的缺口都无法想象是在什么情况下造成的破损,他们浑身上下都流动着黑色的不明物体,身体也各有残缺,最明显的就是脸了,像是被猛兽啃噬,又像是被硫酸泼过,总之就是坑坑洼洼,那脸长得比泥点溅出来的图案还要随便,行走姿势更是怪异地很,走在路上笨拙得就跟一个个离群的企鹅在跳舞一样。

这群人一看就是刚从海外偷渡过来的,因为就算是舒城的普通人,身上也不会带有这种不属于这个城市的强烈恶臭。

街上传来了惊恐的惊叫声,一浪接着一浪。

此刻除了我,其他的有钱人家的子弟都像是见到污水里的老鼠群,惊叫着跳脚,吓得乱窜,一阵乱喊后最后在自家佣人的保护下心神难定地回到自己的车上,再也没下来了。

还好巡哨队来的很及时。他们全副武装地将那些外来者用尖锐的棍子又戳又赶,像是在赶进错主人花园的小狗,一旦一个人不小心被推到了,就会有至少两三个无辜的人连带着一起摔倒,直到倒了一大片,人仰马翻的,像是海上的大海龟在尽力挣扎。

在这个漫长的抓捕过程中,其中有个潦倒的大叔跟我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珠子大的跟大鳍后肛鱼长在头顶上的绿色大眼睛似的,只可惜鱼的眼珠子跟死木一样,而他的眼睛感情充沛,怀疑,讶异,恐惧,不解,惊喜,愤恨,恼怒还有那么一点杀气腾腾,我自认为形容地还算准确吧,但又感觉哪哪都不对啊。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人真的能瞬间变换千般情绪,我还以为那只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表情,可这一刻,我却真实见到了。

我想,这人一定是没见过有钱人。

穷人嘛,尤其是一无所有的人,看到有钱人总是愤世嫉俗的,情绪自然也会多一些复杂一些,可以理解。

我理了理身上的一丝不苟的校服裙子,虽然有些紧绷,显得我的手脚有些碍事,但却有一个致命且令人难以拒绝的优点,就是好看,在富人区活动,人跟人之间自然要比的就是谁比谁更优秀,比不来了,也要比比谁更贵气,谁更好看,总之,总是要比个高下的,赚钱如果不是为了炫耀,那他们的日子多无聊啊。

“小姐,请上车。”

见到那些还在上蹿下跳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小姐公子们,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又莫名觉得有些无趣,仿佛是刚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大胜战。

我慢悠悠进到车里,远远看到那个流浪汉的眼睛还挂在我的身上,死死的,仿佛一颗锈蚀的钉子,攀爬在墙壁上,因为年久,残缺不堪,风化地根本拔不出来,碍眼极了。

然后,晚上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双眼睛,它真的刻在了墙上,还是我的外墙上,其实更准确点来说,是我的外墙玻璃窗户上,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人是怎么贴在上面的,难不成是四肢都沾了胶水?

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我可以辨认那带着恶意的眼睛,跟白天的一模一样。

他趴在我的玻璃窗上,像一只壁虎,黑色的皮肤和黑色的衣服跟黑夜浑然一体,我几乎分不清他的四肢跟脸的位置,他的姿势实在是太异形,也太诡异了,仿佛全身的骨头被打碎了重新排列组合,手变成了脚,脚又跟软骨头一样挂在头上,像一只倒挂身躯的蝎子。他突然对着我张开了嘴,无声的狰狞,我能看到他黝黑的喉管还有月光下格外凶狠的目光。

奇怪,我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晰?

我静静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随风飘起来的烂袖子,破布上的黑色不明物体使得透明的玻璃像是染上机油一样的肮脏,我能听到他裸露的皮肤摩擦玻璃传来刺耳的噪音。

屋子里黑的吓人,仅存的一丝月光也被他挡的严实,我不知道他的眼睛是否有看到我的瑟缩发抖,但我却是真真实实地一动也不敢动。

天亮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

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才发觉自己在昨夜那样的境地下居然还能沉沉睡去。

目光对上昨夜里令我心惊胆战的窗户,我能清楚透过它看到前院的葡萄架和盛开的小花园,虽然并不是瓜熟蒂落的季节,但是藤上已经结满了青色的小疙瘩,像荆棘丛里自然生长的野果子,看着有点寒碜,倒是枝叶繁茂的绿意能带给人一丝安慰。

玻璃窗上面没有半点污黑,还顺流着干净的水渍,完全不像有人在上面攀爬停留过。

我试探地坐到了床沿,繁复的网帐被我挽起,丝丝绦绦的灰色网纱被不知道哪个破洞裂缝里吹来的风微微扬起又落下,我的头发散落着,刮着我的脸颊有些发痒,我对着窗口的方向,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眨动,想要仔细分辨它的痕迹,结果瞪到眼睛酸涩,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昨夜见到的只是噩梦里的场景?

我都以为自己会被吃掉了。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可……真的是梦吗?

那么真实的梦吗?

如果真是一个梦,那我还真是庸人自扰了。

“刺啦刺啦!”

突然,玻璃窗再次发出刺耳的摩挲声,心底那残余的恐惧令我立马作出了反应,我惊的退到床上,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我根本说不出来话,更喊不出来。

这时一只拿着抹布的干枯老人的手,出现在玻璃窗前。然后是一张慈祥且带着疑惑的脸,隔着一层脆弱的玻璃,他跟我遥遥相望。

原来是老管家在擦玻璃。

他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跟我说话,但由于太过激动导致我耳朵暂时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并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白。

看到我惊恐的模样,管家丢掉了里的工具,从梯子上下来。

过了几秒,他出现在我的门口。

“该上学了,小姐。”

我定了定神,仍在床上没动,我问他:“怎么一早上就擦玻璃?”

他似乎在斟酌语言:“我们的邻居有点粗鲁,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弄脏了小姐的窗户,我就打扫了一下。”

“是什么?”

“一只老鼠。”

“只是老鼠?原来是老鼠,那,难道还真是一个梦啊。”我晃了晃神,虽然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但总算比刚才好了点,走到窗户前,我还能闻到一股臭腥味,还有一股夹着油和土的垃圾发酵的味道,顿时头晕目眩,喉咙里快要吐出来,还好管家扶住了我。

这个味道真是恶心地令人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您没事吧?”

我不想再看窗户,又觉得刚才闻到的气味实在恶心,想着晚上还得在这个房间里睡觉,顿时觉得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座垃圾山,一秒都不想呆了,我走了出去,吩咐老管家:“待会上完学回来,希望我的窗户不再有那种肮脏的味道。”

“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