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子风流》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身为藩王世子,本该锦衣玉食,却恰逢国乱家破,原只想做个富家翁,奈何天不遂人愿。乱世之下,群雄并起,尔虞我诈,各领风骚。是顺应天意,还是逆天而行,看本世子如何面对百万义军,十万铁甲,辗转腾挪,挽大厦之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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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洛阳城尚还残留着冬日的冷意,已经傻坐在屋脊上近两个时辰的朱莲璧也不禁裹了裹衣袍。
他来到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已近半个来月了。
半月之前他还不叫朱莲璧,自然也不是如今十三四岁的模样,那是一个繁华的世界,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车水马龙,衣着鲜丽的俊男靓女在午夜,游荡于灯红酒绿之间。
可这些繁华并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过着996的日子,已经26了,依旧母胎单身。
可能是没钱吧,他总是这样想,毕竟这是一个物资的社会,哪个女孩肯跟一个没房又没车的穷小子谈恋爱。更何况自己那壮志未酬身先死的父亲,临走前还给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外债。
他那自懂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母亲,也只活在父亲一次次醉酒后的胡话中。
“小少爷!小少爷!。。。”
墙外传来了张管家一声声焦急的呼喊。
朱莲璧的思绪被管家的那破锣一般的嗓音拉回现实,不过依旧没有搭理那焦急地直跺脚的管家。
自己半月前就是被这破锣嗓子喊醒的,那时还住在阔气的福王府,仅伺候的丫鬟仆役就有二十多人。从穿衣洗漱,到车马随行,皆是仆役丫鬟们伺候着。无论是桌上摆满的珍馐,还是王府上下那阔到极致的雕梁画栋,着实让朱莲璧体验了一回当富家公子的快感。
可这快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小朱甚至连几个丫鬟的名字还没记全呢,就被老爷子给安排人,送到这洛阳城外七十余里的陈家湾。
七天体验卡,满打满算只有七天,与二房的那位堂兄约好的第二天去会春楼看花娘也泡汤了。
被堂兄夸得美若天仙的琉璃小娘子倒是在出城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啧啧,好一个,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想必也是逃难去了。
朱莲璧想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要留在洛阳,明明闯军就要打过来了,君子不立于危墙,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老祖宗的话他向来奉为圭臬。
昨夜洛阳城传来消息,老福王被抓了,更有一些难民言之凿凿的说,看到老福王被下了锅,全王府上下被杀2000余口,府里府外全是血,整个福王府被付之一炬,大火烧了两天两夜。
管家得到这个消息对着洛阳城的方向嚎啕大哭,声音里满是愧疚。
最后还是朱莲璧将痛哭的管家拉入宅内,关了大门。
闯军攻城前路过陈家湾,挨家挨户找朱姓人家,只要姓朱,免不了一顿拳脚,如果你家还有些钱财,那不好意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听闻其他府县更有直接杀人劫财的,反正这世道只要你姓朱,你就不对,既然你们老朱家已经享了这两百多年的富贵,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该还一还债了。
找不到小少爷的管家焦急地看着天色,这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屋脊上依旧发呆的朱莲璧。
“哎呦,我的小少爷,你让老奴好找啊!”
“张七,快快扶着梯子,让小少爷下来。”
老管家催促着前院的家丁来扶着梯子。
“慢些,哎呦,再慢些,别摔着了!”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双手向前虚抬着,看着朱莲璧站在屋脊一步步向房檐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管家的心尖上。
反身趴在竹梯上,双腿夹住梯子两侧,还未等家丁扶好梯子,朱莲璧便已快速滑下了梯子。
吓得老管家差点叫出声来。
几步快走上前,老管家一脸悲苦的拉着朱莲璧的衣袖,左右焦急地打量着。
“伤着没有,我的小祖宗唉,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朱莲璧一脸无奈地任他继续絮絮叨叨,这半个月他已习惯了这个唠唠叨叨的老人。
见小少爷确实无恙,老管家长出了一口气,屏退了家丁,拉着朱莲璧进了内堂,将门关严后又小心趴着门缝往外细瞧了一会儿,确信无人后,转身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包,鼓鼓囊囊的,似乎里面不止有信,还有其他物件。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朱莲璧“少爷,这是老爷临走前交给老奴的,交代老奴,一旦洛阳有变,便要将此物交予你手。”
“老奴昨夜得知老爷已为国捐躯,悲不自胜,今早才想起王爷的嘱咐。”
“现如今老王爷去了,可贼寇尚在洛阳城,丧事是没法办了,万一被瞧了去,免不得要被拿去问罪。”
老管家又是一声悲叹
想起福王,老管家不禁又泪眼婆娑。
“当年国本之争,太上皇本是要立福王殿下为太子的,可那东林狗贼,结党营私,违逆圣上。”
“扶那宫女所生,入驻大宝,此窃国之罪也,而今大明烽烟四起,内有李自成乱军马踏中原,外有满清袭扰我边关,百姓民不聊生。”
说到最后,老管家情绪已激动地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
“皆是东林党误我大明!若是王爷继了大统,断不会让贼寇如此猖獗。可恨,可叹啊!”
朱莲璧听到这不禁后背直冒汗,心里不禁琢磨。
“这老头不会是要我揭竿而起吧,我何德何能担此大任。”
禁不住盯着手里打开信封后的拿出的令牌和钥匙,钥匙没什么好看的,倒是令牌,金质的拿在手中颇有些分量,两面皆是龙头吞云,刻有文字,正面是一个篆书福字,背面则刻有否极泰来四字。
朱莲璧不禁咂舌,合着老爷子这是韬光养晦呢!
见老管家还在滔滔不绝地骂着东林党,轻咳了一声。
“咳咳,张管家,要不等会儿再骂。”
“你先与我说一说,这令牌与钥匙是作何用处,听你刚才的意思,老爷子莫不是想让我去匡扶大明?”
“难道这是可以调动千军万马,杀破闯军的令牌?”
朱莲璧疑惑地又将目光放在令牌上翻来覆去地瞧着。
老管家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收起悲苦之色,喃喃道。
“额,这自然不是调动兵马的令牌,成祖时便已明令不许养私兵,少爷您还小,匡扶大明,尚还不需您出力。”
“王爷命老奴将此信物交付与少爷,说大明积重难返,已烂到骨子里,非浴火不可重生,与其拼那虚无缥缈的帝王梦,不如稳稳地做个富家翁。他一生都在如履薄冰,国本无望后,不断自污,这才保下了偌大家业,可也落得了沉溺酒色,贪得无厌的名声。”
说道这里老管家心里更是不忿。
“可老奴知道啊,太上皇赐下万顷田亩,正是受到老爷的庇护,仅收两成佃租,那些佃农才得以存活,遇到灾年,王爷更是免租,佃户们都念着王爷的好。”
“可那些辱骂老爷的士绅官僚呢,治下百姓,不仅要缴纳田税,更有各种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是个官员都想插一脚。”
“尤其是那东林党,哪一个不是在吃着人血馒头,一个个大言不惭,还为民请命?”
“我呸。。狗一样的东西。”
老管家说到恨处,又免不了骂一顿东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