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临

水晶碎石 5万字 154人读过 连载

无临愿世间灾厄不临,神不渡我苦难危厄,我便自行…哦,原来是我们被迫上贼船啊。让我们隆重欢迎四位被拉上溟河贼船被迫打工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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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二十二章 幕间22

更新时间:2024-03-02 01:32:29

《无临》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愿世间灾厄不临,神不渡我苦难危厄,我便自行…哦,原来是我们被迫上贼船啊。让我们隆重欢迎四位被拉上溟河贼船被迫打工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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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热,夜晚的河畔旁满是牵手互诉秘密的情侣。

十指相扣,他们表情似泡进蜜糖般甜蜜美好,欢声笑语掺杂嬉戏打闹,如虔诚信徒似的在心中祈祷自己未来如现在这班幸福。

道边是繁华的夜市,铁板鱿鱼的香气钻进鼻腔,贩卖头绳花环的小商小贩正在使劲吆喝。

“哥哥,要不要买一朵花送给姐姐?”小姑娘挎着花篮,里面盛满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尖刺被仔细去除,白皱纹纸在其外围包裹一圈,更是衬得那玫瑰红如烈火。

被她叫哥哥的男生红着脸扫码付款,将一朵玫瑰递给身边女生。

十元一支的玫瑰,不少小情侣都花钱买了一支。花篮很快就空下去,小姑娘闻着路边甜品店散发的甜甜香气,用力地咽口水,小手把衣角捏得皱巴巴的。

她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身后就传来和蔼的声音:“小姑娘,可以让一下吗?”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站在她身后,布满皱纹的脸对她露出个笑容。她身后还站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浑身肌肉的年轻人。

小姑娘连忙点点头,乖乖把门给人让开。

推开刷着白漆的大门,头顶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面包的焦香混杂果酱的甜味在店铺里飘散。

店内摆放着五张桌椅,其中两张前正坐着客人。他们面前的瓷盘下垫着白粉相间的餐垫,盘上盛着精致的点心。

老妇人深吸口气,看向那现在柜台前的长发男人:“司徒舟。”

男人看去,黑色过肩长发扎得低低的,中间掺有几缕银丝,白衬衫黑马甲,面戴黑框眼镜;声音清澈,给人一种温柔得体的感觉。

“请问您想尝些什么?”

司徒舟正笑着把面包装进盒中打包好,配上塑料叉递给眼前客人,又从柜台后走出,将离去的客人吃空的盘子收起,目光透过镜片与老人对视。

见他没有谈事的意思,老妇人走到柜台前,看着不剩多少的点心,淡淡道:“就要那块儿草莓慕斯吧。”

松软蛋糕上是厚厚的淡粉慕斯,上方装饰着少量草莓冻干碎与一颗淋着果酱的新鲜草莓。

蛋糕放在白瓷盘里被端到眼前,老妇人坐在桌前,抬手轻轻捏起金属叉,舀了块儿慕斯放进嘴里。

冰凉顺滑的慕斯化在口中,草莓的酸甜中还有丝淡淡的玫瑰香味;草莓有些酸,可那甜甜的果酱却完美的柔和了这股酸味;柔软蛋糕贴于舌尖,完全没有令人不适的甜腻。

他把草莓籽都过滤出去,还放了少量的玫瑰盐。老妇人仔细品味着口中滋味,脸上带着柔和笑容。

此刻的店内已经没有客人,司徒舟来到店门,将门上挂着的“open”转到“close”那面。他与那还站在门外的小女孩儿对视一会儿,回到柜台前飞快地把一块儿草莓蛋糕打包好,走出去递给人,见小姑娘有些惊讶,他便笑道:“这是今天卖剩下的,没人吃就浪费啦。”

小姑娘本想拒绝,但肚子不争气的叫起。她红着脸接过蛋糕,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两张十块纸币递给司徒舟。

司徒舟从中抽出一张:“十块就够了。”

店内,老妇人动作优雅地用纸巾擦着嘴角,她将用过的纸巾叠好,扔进垃圾桶内。

“司徒。”见司徒舟回到店内,老妇人又一次唤道,“龙门会请你来一趟。”

此时的司徒舟还背对着她,闻言他直起身子,手指习惯性地扣挠门上白漆,眼神落在被踩出脚印的白瓷地砖上:“饕餮先生想吃什么?”

“他若是想吃什么,恐怕就不是我来请了。”老妇人笑着看他。

司徒舟有些烦躁。

那老妇人他认识,她名叫白应烈,是龙门会的白纸扇。

她身边的年轻人司徒舟不认识,但他推测对方应当是龙门会的新晋红棍。

“还请白女士把话说明。”司徒舟终于转过身,分散出部分注意力放在那名红棍上。

“呵,”方应池轻笑,她心知司徒舟绝不会帮龙门会这个忙,可有些话还是要说:“林家新上任的毛头小子,想把我们手里这块儿蛋糕分出去。”

“蛋糕就那么大,分的人多了,别人拿到的就少了。刘瘸子和穆老饕的意思是,把他踢出去。”

司徒舟面无表情:“白女士,一名小小的糕点师傅恐怕不能在诸位的博弈中帮上什么忙。”

“当然,我们只需要你来帮我们做道甜品。”白应烈笑的不达眼底,如蛊惑人心的妖魔。

“抱歉,爱莫能助。”

他话音刚落,面前就呼啸着涌来股拳风。

司徒舟偏头,抬手格挡,生生接下这拳。

剧痛顺着左臂传进大脑,司徒舟的语气没有起伏:“白女士,你们龙门会的红棍…脾气不大好啊。”

那名红棍正准备再度出手,白应烈便开口制止了他。

“好了,既然司徒先生不愿帮我们,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做停留了。”

言外之意是——继续打下去也捞不到好。

见两人离开店铺,司徒舟才撩开衣袖查看自己的手臂,弯弯绕绕的疤痕覆盖整个左臂,纵横交错,令人作呕。

那里已经泛起淤青,时不时的抽痛还在困扰司徒舟。

“真是怪物…”司徒舟摇摇头,他往店内楼上走去。

他平常就住在这儿,楼上的装修风格与楼下可爱甜蜜的风格可谓是大相径庭。

灯光昏暗,墙壁上贴有灰色墙纸,地板也铺有灰黑瓷砖。周围堆着各种各样的纸箱,里面倒是整洁有序的放有各种物品。

司徒舟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这里让我安心…”

他抬手扯下头绳,任由长发披散到脑后,又迫不及待地点燃根香烟塞进口中,整个人颓然的坐到地面上,双手掩面:“完了完了…白应烈竟然找过来了…”

指甲用力抓着脸部,道道血痕被留在上面。司徒舟瞪大眼睛,口中喃喃:“龙门会,箸尖红,林家,白眉院…不会还有一条元那家伙吧……”

胃部开始翻江倒海,司徒舟强忍着想吐的痛苦:“呃…压力好大,胃好痛。”

“总不能把他们都清理干净…尸体处理起来好麻烦,而且会导致群龙无首…我又不想参与你们的破事,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啊……”他痛苦地扯着头发。

很显然,看似冷酷,又或者说很有逼格的司徒先生,其实是个阴暗消沉的家伙。

尽管他十分擅长伪装,但长年累月的压抑内心情绪使他的精神状态有了些许的变化。

总之司徒舟这人,一旦周身三十米开外没有任何活人时,就会陷入这种状态。

良久,司徒舟自暴自弃的抬起头:“搬家吧。”

说着,他真的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房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大部分物品一直都被他塞在纸箱中;唯一难办的就是他新进的一批面粉鸡蛋和家具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打包带走。

一段时间后,烟灰缸里积攒了不少烟头,司徒舟瘫在阳台的吊椅上,他摘了眼镜——当然他并不近视。

外面人来人往,满心满眼仅有彼此的小情侣也不会注意到阳台上有个人瘫在上面。

短短一段时间,司徒舟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去喝一杯吧。”司徒舟扎起头发,他脱了马甲,戴上眼镜走出店铺。

那副消沉模样已然消失不见。

黑猫酒吧。

这间酒吧每日都会在晚上八点开门,通常在午夜之时,这儿就会坐上那么几位客人。

今日,扎着低马尾的男人推门进了这间酒吧。他的进入立刻引起了他人的目光,那些目光中带有打量,好奇,还有些许…疑惑。

两鬓斑白的酒保看见了司徒舟,等对方坐到吧台前后才开口道:“司徒,我以为你不会再踏入这儿了。”

他将一杯酒推过去:“我请的。”

“谢谢,但不必了。”司徒舟把酒推回去,那酒保的眼神顿时产生了些许变化,周围人也随之停止了交流。

酒吧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司徒舟。

“司徒。”酒保脸色难看地道,“你总不会是因为口渴而进来喝水吧。”

“林了。”司徒舟慢悠悠道,“龙门会,白纸扇。”

说罢,他轻轻一笑,静静注视着林了的眼睛:“我理解,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知道林了有个还在上大学的儿子,所以对于林了卖自己行踪这件事…他表示理解。

尽管…理解不代表原谅。

林了沉默地用大桶矿泉水给司徒舟倒了杯水,对方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道:“谢谢,再见。”

他起身离开,仅留下一个背影。

司徒舟双手插兜在大街上走着,他准备带着极少的行李离开,并取出准备已好的假身份逃去二线城市,将过往的所有联系全部断掉。反正他的存款也足够他富足地度过余下的日子。

至于甜品店…司徒舟叹气,到时候再说吧。

异变突生。

司徒舟还未回到店铺,就听见了人群惊慌失措地尖叫,还有碎石砖瓦滚落在地的声音。

他瞳孔收缩,目光落到远处属于他甜品店的位置。

龙门会?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在这时毁掉我的店,破坏的范围很大……

司徒舟得出了一个自己绝不会相信的结论,那毁自己店的东西,可能不是人类。

有些穿着睡衣,脚踩拖鞋的人正在往自己相反的地方奔跑,他们头发很乱,脸上是说不出的惊恐。

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在伸着头看热闹,最后也跟着奔跑起来。

司徒舟没有跑,他继续往前走着。

他闻到了自己过去无比熟悉的血腥味,看到了压在瓦砾下属于人的肢体;他的牌匾可怜地碎在地上,那踏在牌匾上的…

是个浑身乌黑,长得活像哪个草稿本里蹦出来的古怪生物。它拥有两男一女三个头,庞大的身躯像是给椰子安上了四肢,它的三个头还在发出人类的语言。

“咕…这里,哪里?”

“家。家在哪里?”

“有人。坏人。”

司徒舟san值狂掉,他头皮发麻,但依然保持着冷静。

不知是从何处冒出的生物愈来愈多,它们似乎都是凭空出现的。有生物提着自己的头,脖颈上空无一物;有生物生有无数双眼睛,其手指上也挤满了正在眨动的双眼。

月亮变得无比大,它悬在上空,缓缓地眨了一下。

司徒舟准备跑,他不觉得自己能对付如此之多的怪物。还未等他迈步,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本该落地的石块墙皮停留在半空;残肢的血液不再渗出;怪诞生物停止了一切动作…就像时间被静止了。

“司徒舟先生。”男人的声音在司徒舟身后想起,司徒舟转过身,就见一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

男子身着西装,银白发丝整齐地梳在脑后,看着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溟河赫尔斯,袭击你的生物来自一个叫做死海的地方。我们还没有给这些生物取名。”他语速不快,似乎是怕司徒舟跟不上思维。

好在司徒舟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指指周围停止的一切:“这是你做的?”

“是。”赫尔斯点头。

“我为什么没有受影响?”司徒舟又问。

“因为你是被溟河选中收集死海之书书页的人。”赫尔斯还是那副平淡语气。

司徒舟这会儿有点缓过味儿来了,眼前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蚂蚁,其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你不能去收集那书页吗?想必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所以,司徒舟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问题太多了,司徒舟先生。”赫尔斯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和自己的世界一起被死海生物吞噬;二,和我走,收集死海之书的书页。其余问题可以等见了全知再问。”

这根本就没给司徒舟选择,他沉默半响,说:“…我跟你走。”

司徒舟不会去抱怨自己身上发生的糟心事,他只会接受现实,想个办法活下去,然后继续麻木的生活。

他那一身反抗的骨头早就被打的根根断裂,拼不起来。

“欢迎你的加入,司徒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