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的大明捉妖人

被火烧的葵花 4万字 202人读过 连载

新时代的大明捉妖人一直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的马原,在18岁那年被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阴谋。“世人都以为妖怪早已灭亡,但他们仍然存在于这世上的一隅,而你不但是妖怪,而且是唯一被破坏脑组织还能自愈的妖怪。”使雷卫司的神父说完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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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二十章 隐患20

更新时间:2024-02-29 22:52:00

《新时代的大明捉妖人》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一直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的马原,在18岁那年被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阴谋。“世人都以为妖怪早已灭亡,但他们仍然存在于这世上的一隅,而你不但是妖怪,而且是唯一被破坏脑组织还能自愈的妖怪。”使雷卫司的神父说完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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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静波站在一栋砖石结构的二层小楼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石柱林,这些柱子的表面因几百年的风蚀而凹凸不平,而且都有一个形状各异但都能容许一人进出的开口,在浓密的夜色下有一种神秘的诡异感。

对于这些石柱,茅静波知之甚少。这是一个叫做使雷坊的地方,紧挨着鸿胪府的城区却被列为禁区,平时还有军队巡逻,她也不过是最近借着自己在使雷卫司当差的叔叔们获得了进入的权限,还没来得及了解更多。

沙漠夜晚降温的速度令她始料未及,仍然穿着短袖的茅静波缩了缩脖子,顺着小楼外面的积满沙尘的楼梯爬上了二楼,里面有一个能满足她所有好奇心的妖怪。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比她大几岁的妖怪,名叫叶松雪,自称是使雷卫司的望人,也就是负责监视使雷坊的动向,向上级通报各种异常情况,比如有一个逃学的高中生溜了进来。

叶松雪的热心肠让她几乎够格做一个人类了,在了解茅静波对使雷坊的好奇后,不仅主动告诉了她不少事实,还承诺只要茅静波再来,就愿意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算上第一次,茅静波是第三次来找叶松雪,房间的摆设她已是非常熟悉,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朴素的木桌,因为没有打蜡还保留着原木那种粗糙的质感,叶松雪永远坐在桌旁,盯着房间的另一头用血和黄纸画出来的圆,这是一个监视用的法阵,整个形状对应着使雷坊的地图,如果有妖怪用了超过安全规格的法术,就能在法阵上被看到。她猜想叶松雪还有些别的监视手段,因此能轻而易举地发现没用任何法术的自己。

随着她吱呀一声推开破旧的木门,茅静波看到了端坐着的叶松雪,她用一件大明款的布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拿着一张有些发黑的黄纸,上面隐约能看出血色的图案,神情也不似平日里轻快。

“叶姐。”茅静波定了定心神,问了声好。她忍不住地偷偷打量对方姣好的面容,虽然叶松雪已经说过那是她法术的副作用,但这种管不住眼睛的行为还是让她很恼火。

“你竟然还能进来,今天外头的巡逻队可比往常密不少。”茅静波看着叶松雪将黄纸放进衣襟里,然后隐约瞧见了脖子下面……

可恶。茅静波掐了没出息的自己一把。“我感觉到了,是出事了?”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叶松雪不紧不慢地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这是头一回有妖怪从外面闯进使雷坊,现场有一个灰头发的女生,穿着和你一样的校服,看起来一无所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茅静波瞳孔一缩:“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我记得你们学校不允许染发吧?更何况还是个亚洲面孔。”

“那是我……不,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死妖能开口的话或许我们能知道,使雷卫司粗暴地肃清了现场,不过那个女孩没事。”

茅静波暗自松了口气,灰头发的亚洲面孔,肯定是她的室友马原,鸿胪府愿意上这所西式学校的大明人就她们两个,而她记得很清楚,马原因为基因上的一些毛病,天生长着一头灰发,没有出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和她一样对使雷坊里面感到好奇的人并不少,如果一个地方政府用军队把一个地方围得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却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电站,无怪乎那些不怕死的探险家趋之若鹜,而这群人的下场一般是两种,失踪或确诊精神疾病。

“使雷卫司准备怎么处置她?”她不由得担心自己在学校唯一聊得来——也是唯一会和她说汉话的人上述两种下场的任意一种。

“我没有探究的兴趣,不过肯定没有对你这么宠爱喽,你在担心她?”

“你能让我看到那边的情况,对吧?”她本能地觉得叶松雪有这个本事。

“我做职责之外的事情,人类又不会给我好处。”叶松雪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

“我还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茅静波故作恼火地撇撇嘴。

“我建议你少看《聊斋志异》,那会让你对我这个种族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叶松雪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得茅静波脸颊发烫,“要不咱俩做个交易,你帮我个忙,我帮你找到她。“

“没问题。”茅静波想也没想地答道。

“我劝你先别急着答应。”叶松雪收起语气里的轻松,“提醒你一句,这里是使雷坊,我是个不知深浅的老妖怪。“

虽然知道使雷坊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茅静波还是对这句警告不屑一顾,茅山派对妖怪向来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态度,不似其他门派那样充满戾气,况且使雷卫司都敢让叶松雪做这种事情了,也轮不到她来担心对方究竟是否可靠。

“你不是说自己以前帮人类杀过同族吗,你肯定是个好妖怪。”

“你啊,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叶松雪哭笑不得,”闭眼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千万不要睁开。“

茅静波点点头,片刻之后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一次的话,可能有点恶心。”

叶松雪的这句话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桌子上摇曳的烛火消失在了她的视网膜里,茅静波感到耳膜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再一睁眼时,眼前边是一辆现代风格警用装甲车的载员舱,离她不到两米的距离坐着两位道士。面前的车壁上粘着一张黄纸,发着黄光。

这不是三叔和他的关门弟子吗!茅静波在心里惊呼,面前的一切是这么真切,唯一的破绽是触觉和嗅觉,她闻不到车里那种塑料和皮质坐垫混合的味道,而且仍然能感觉到空气里细小的沙粒,外面应该刮起沙暴了,这栋小楼的破窗总是有那么一两条堵不死的缝。

“别分心,这样我会很累的。”叶松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凝聚心神,茅静波发现自己甚至能数清楚自己三叔脸上有几根胡子,这绝不是马原那个近视患者能看清楚的,叶松雪提供的画面和声音似乎比原主的有更多的信息量。在几十秒的调整后,她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状态,开始倾听马原和三叔的对话。

“我知道,你是被绑架进来的,我们不会定罪,只需要你回答一些问题就可以回去了。”茅静波的三叔茅知春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好。”茅静波和马原同时舒了口气,这个承诺意味着一个不算太糟的处理结果。

“你平时不常出校吧?”对方看着她的校服说。

“住宿,只有双休日回家。”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带我出来的。”

“有相应的程序吗?”

“我不知道,我没注意。”视角往下移到了对面的两双布鞋身上,因为马原并不敢于和人对视。

茅静波依稀记得,中午班主任把马原叫去办公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结合二人谈话的内容,也许班主任就是绑匪之一,可叶姐说绑匪是妖怪,难不成班主任是妖怪?

“你没猜错。”叶松雪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叫陈清全的死掉之后脸烂成了另一副人的样子,他们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这是妖怪用法术做的伪装,你们真正的班主任,绝对不是今天这位。”

茅静波不禁开始回忆今天上午的两次交锋,什么嘛,她竟然被一只妖怪催了一上午的作业!难怪今天的责骂声比往常凶了不少。

正这么想着,眼前的画面忽然凝了一层雾,声音也模糊不清。

“不要分心,更不要试着说话,那样链接会不稳定。”叶松雪再次提醒。

茅静波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画面和声音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清晰度。

“你刚才提到对方的语言,陈清全在和他们交流时也用了那种语言吗?”在她分神的当,二人似乎聊了不少。

“是的。那是一种怪模怪样的英语,用词和语调都很奇怪。”

“你听得懂吗?”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他们一定是疯了,长官。他们一直嚷嚷着说什么不死鸟,复活,还说对面楼有人在天上飞,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

马原的视角略微上抬,似乎是在偷瞄,借着那一点点视野,茅静波发现自己三叔的脸色比刚才又阴沉了几分。

“你觉得他们是普通人吗?”

“不是……吧。”

“那他们是妖怪?”

“额……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在问你,你觉得那几个绑匪到底是妖怪,还是有些本领的神经病?”

马原沉吟片刻后犹豫地开口了:“妖怪吧,我父……救我的人给我松绑时,我看到他们的尸体都烂掉了,书上说这是妖怪的生物特征,它们的尸体会在死亡后几分钟彻底烂掉。”

“这样啊。”茅知春的口吻带着遮掩不住的惋惜,这位年近花甲的千户大人略问顿了一顿,随后向外喊道,“进来吧。”

“几位,事都办完了吗?”一个看起来比这片沙漠还老的老头子从车门的缝隙里探出头,随机登上了载员舱。他一副欧罗巴人面孔,身着破布一样的长袍,英语带点口音,他用几乎被眼皮完全盖住的眸子打量着车内,“是这小姑娘?”

“快动手吧。”茅知春冷漠地开始整理文件。

“我现在是可以走了吗?”马原的眼睛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茅知春,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快了。”千户面无表情地说。

一无所知的马原仍呆坐在原地,似乎并没有看到茅知春脸上的冷漠与肃杀,而另一半茅静波身上的根根汗毛已经立起,她从没见过三叔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冷酷,仿佛对面不是一个和他侄女一般年纪的柔弱女子,而是一个罪有应得的犯人。

随着心情的变化,眼前的景象也像一壶烧开的水一样炸开,但画面的清晰与否已经无所谓了,茅静波睁开眼睛,又回到了这间窄小的房间,来不及细想计划和可行性,她边冲向门外的夜色。

“冷静点。”叶松雪看穿了她的意图,伸手拉住茅静波。

“没时间了!“茅静波一把甩开叶松雪的手,后者的力度意外的小,她此时已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即使过去也为时已晚,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马原的位置。

脚下的地板旋转起来,胃里的午饭开始跟着翻腾,茅静波在一瞬间失去了方向感,头在高速运动中撞上了什么很硬的东西,她回想起叶松雪的警告:不要睁开眼睛。

“放空大脑!”叶松雪喝道。

出于本能的信任,茅静波照做了。恶心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她的灵魂仿佛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一切都在旋转、旋转,她的思绪被狠狠地甩到了筒壁上,在漩涡中溃散。一只干瘪的手伸了过来。

“不怕,很快的。”这是茅知春叫进来的老头在说话。

“不,不……”这是马原乞求的声音。

煎熬的一小会过后,茅静波终于能大口呼吸了,她发觉自己仰面躺在地上,桌子被自己撞得滑开几厘米,汗水浸湿了全身,头还有点晕乎乎的,她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还活着,刚才她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你的冷静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叶松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显然累得不轻。

“谢谢。”她看见叶松雪摊在椅子上,脸上的汗水比自己的还要细密。

“下次就算是有人拿把枪抵在我脑门上我也不给你看了,果然只有一个人能让我放心的这么赌啊。”叶松雪仰头看着破败不堪的天花板,眼里尽是意味不明的怀念,“抱歉,先让我休息一会,我会解释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