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界搞革命》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李白:我儒道诗仙,剑道剑仙,酒道……你也可以叫我酒仙!杜甫:我儒道诗圣,刀道也是刀圣!王莽:我苟道……咳咳,那啥,我推动了仙界科技革命,功德成圣!李祐:我啊,始终挂念着还未成仙的百姓啊!你问我怎么成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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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佑元年,八月十一日壬寅夜。
中秋将近,此时的洛阳渐渐热闹起来,夜里灯火通明,街边的楼阁传出阵阵靡靡之音,与秋风向和。
再加上今年正月皇帝迁都洛阳,东都洛阳成为了大唐的京城,一切的战乱都被隔绝在了城墙之外,城中的人倒也安乐。
然而这样的安乐并不能给人带来一丝暖意,反而更显寒凉。
逼仄简陋的皇宫中也仿佛与外面不在一个世界,寂寥冷清,偶尔传来禁军巡视卫队的脚步声。
后宫,身着皇袍的皇帝瘫坐在椅上,醉眼朦胧,脸上是悲凉与苦涩,身体微微地颤抖,一点皇帝的尊严都没有。
这便是大唐倒数第二位皇帝,被追谥庙号为唐昭宗的李晔。
桌上的佳肴几乎没动,倒是一壶好酒已经见底。
唐昭宗李晔勉强睁开了醉眼,指着一名嫔妃道:“你,快快给朕倒酒!”
嫔妃看着已经醉了的皇帝,脸上尽显担忧,但还是听话地往皇帝的杯里倒满了酒。
旁边的老太监想劝阻两句,却又忍了回去,继续保持沉默不语。
同一时间,一支百来人的队伍缓缓的进入了皇城,看守宫门的禁军无声地倒在了角落里,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一名禁军队正,跪倒在了这百人前,小声谄媚道:“末将张大,奉命接相公入宫,陛下正在后宫饮酒,一路上的侍卫已经被清理,末将愿为相公引路。”
队伍前领队的黑甲男人沉声道:“做得不错,今晚事成后,明日你可为左千牛卫大将军。”
张大闻言大喜,拜道:“末将谢相公厚恩!”
黑甲男子点头道:“带路吧!”
“是!末将遵命!”张大连忙爬起来带领着队伍往前走。
这时,黑甲男子身旁的一名将领才道:“相公,今夜下官带人来就是了,您何必来冒这个风险?”
身后的两人也附和道:“就是,相公在宫外等我们的消息便是!”
黑甲男子摇头道:“不亲自走这趟终究是有点不放心!”
那将领则宽慰道:“相公不必心忧,今晚必定成事。”
一行人悄声说着话,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内门处。
内门守卫立刻发现了这队人,墙上有人喊道:“何人?”
下方。
黑甲男子身后那将领则道:“相公,这内门并无我们的人,我先试探一番,若不开门的话只能强攻了!”
黑甲男子点了点头,给他让出了身位。
将领向前走了两步,高声道:“本官枢密使蒋玄晖,携左龙武统军朱友恭、右龙武统军氏叔琮前来求见陛下,有军情要事禀告。还请快快开门,莫耽误了大事。”
“蒋院使,何处军情如此紧急?不能明日再报?”内门守将丝毫不为所动。
守将回答了蒋玄晖后拉过身边的侍卫低声道:“事情不对,蒋玄晖求见陛下何须带如此多人,定然是想行谋逆之举,我且先稳住他,你快去寻陛下,让陛下从后面离开。”
蒋玄晖怒道:“快快开门,不该问的莫问,既是紧急军情,如何能耽误?”
守将闻言则冷声道:“还请蒋院使莫怪,院使忠君体国众所周知,但末将奉陛下之命守卫内门乃职责所在,未得陛下之令不敢擅开宫门。蒋院使不妨稍等片刻,末将这便让人去禀告陛下,待得令之后立刻开门给蒋院使赔罪。”
蒋玄晖心知内门不好骗,便只能无奈低声对黑甲男子道:“相公,内门守将谨慎,看来只得强攻了。”
黑甲男子闻言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下令道:“动手吧,速战速决,莫让皇帝跑了。”
“是!动手!”
百人队伍立刻长刀出鞘,向着内门冲锋。
内门守将见此大惊,立刻高声喊道:“蒋玄晖谋逆!蒋玄晖谋逆!所有人,死守宫门!诛杀叛逆!”
后宫椒殿院,皇帝似乎瘫在软塌上睡着了,嫔妃与一众宫人不敢打扰。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正要大声禀告,却被河东夫人裴贞一制止,她低声询问道:“何事如此着急,若吵到了陛下休息,你万死难辞。”
侍卫脸色焦急,连忙禀告道:“末将见过河东夫人,枢密使蒋玄晖谋逆,正带兵攻内门,将军正在死守,令我来报陛下。”
裴贞一闻言惊叫出声,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你且再说一遍!”
外面的动静已经惊醒了皇帝,他皱着眉头问到:“外面出了何事?”
昭仪李渐荣连忙道:“陛下,奴这就去问问!”
李渐荣才走到了门口,便听侍卫忍不住高声道:“陛下,蒋玄晖带兵谋逆,正攻内门,还请陛下暂移驾他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大惊,皇帝闻言也醉意全无,吓得一身冷汗,全身发软!
唯有身边的老太监焦急道:“陛下,内门守军不多,能支撑一刻钟便是万幸,咱们快走吧。”
“走?去哪?那该死的叛逆朱全忠逼着朕从长安迁都洛阳,如今蒋玄晖定也是奉了他的令来要朕的命,朕还能逃往哪去?张伴伴,你说朕还能逃往哪去?”唐昭宗李晔绝望道。
老太监劝道:“陛下,咱们可以往南,去临安,去苏州,哪怕去福州,去泉州都成。只要留着青山在,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晔摇头道:“朕不走,朕要在此等着他蒋玄晖来,看他敢不敢杀朕!”
“唉!陛下既以英勇就国,那老奴便以此残躯跟随陛下,到了下边,也好有个人伺候陛下。”老太监叹道。
李晔却突然道:“张伴伴,朕能信你吗?”
老太监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忙道:“老奴无论何时何刻,都忠心于陛下,都值得陛下相信。”
“是啊,朕也只有你能信任了。”唐昭宗李晔面容苦涩,又道:“张伴伴,接旨。”
老太监跪在地上,头抵着地。他知道,这很可能将是这位皇帝最后一道圣旨了。
他用颤抖的声音道:“老奴接旨。”
李晔用释然的语气道:“张伴伴,朕命你带着你的干儿子干孙子们护着宫中尚且年幼的皇子、亲王们离开。城中会有皇室影卫接应你们。”
“张伴伴你听着,一众皇亲不可聚合,当分散离开。终南、泰山、昆仑,以及海外蓬莱,此四地任选一地。能否活命便看他们的运道了。”
“是,陛下,老奴接旨。”
忠心的老太监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不知道皇帝为何会下这样明确逃命目的地的怪异旨意,但他知道皇帝这是在用最后的力量保全李唐最后的血脉。
“去也,去也。”李晔挥挥大袖,竟多了些洒脱。
老太监便起身离去,强忍着回头望一眼这位可怜的皇帝。
李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回想起了三日前。
三天前,李晔得知朱温欲杀他的消息,满心恐惧的他依照祖训前往宗庙,点燃了祈神香。
据闻,凡李唐皇室血脉,只要在宗庙前点燃这根祈神香,宗庙中供奉的历代先祖皇帝便能听到他说的话。
点燃香后,李晔将所有的一切都哭述出来。
他不知道老祖宗听不听得见,但他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委屈。
更何况,真让老祖宗听见了,那也只会怒骂他这个不肖子孙。
可就在他说完后,不到片刻,李晔便听到好像冥冥中有个威严的声音在告诉他说:
“盖我大唐李氏帝族,三尊大帝气运盖世,太宗皇帝一统人界,高宗皇帝拓土开疆,更有女帝武氏镇压万族。不料后世子孙不堪造就,落得如此下场,血脉尽失,修为全无,颜面不存!然,我大唐皇帝唯站且死,岂跪而生?国恒亡,则护幼稚血脉,往终南、昆仑、泰山、蓬莱,自有天定。”
李晔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听到了老祖宗的吩咐,但他还是下旨将皇室血脉送往了那四处。
就在他发呆之际,却听昭仪李渐荣一声娇喝。
“朱全忠你想伤害陛下,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我……”
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盔甲,身材魁梧,圆脸长须,丹凤眼满是阴翳的男人带着一队浑身浴血的甲士径直地走了进来。
正是攻破了宫门的朱温。
李祐见状一惊,随后又冷静了下来,发现自己竟不如此前那般恐惧了。
他甚至还能笑道:“朕没想到竟然是你朱全忠亲自来了。”
朱温有些诧异,这似乎不像此前他认识的那位皇帝。
朱温将长刀架在了李晔脖子上,问道:“陛下不怕吗?”
“哈哈哈哈!!怕?朕有何所惧!”
李晔竟放声大笑,又垂泪而怒。
“我大唐高祖皇帝见民间疾苦,持天道大义举兵推翻昏君前隋炀帝,立我大唐数百年之基业。”
“太宗皇帝,武德平定十八路反王,征服四胡,蛮夷皆惧,高呼“天可汗”,文德更有贞观盛世。”
“高宗皇帝开疆拓土,创前所之未有。女帝陛下绝世天资,镇压万族。”
“然我等后世子孙,不肖之极,昏庸无能,天资平庸,愚昧不堪,更道德败坏,气运难聚,亡国亦是当然。”
“可我大唐皇帝自当站着死,岂能跪着生?”
“而你朱全忠,乃叛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朕,大唐皇帝李晔,以生人之命血祭,咒你朱全忠不得好死,立基业当数载而亡。”
李晔话音一落,朱温便知不好,想要收刀,却已经来不及了。
长刀从起身站立的李晔喉咙之间刺穿了过去,李晔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刀刃,哪怕死了也没能让他收刀。
一道黑光肉眼可见的从李晔的尸体上顺着直刀传到了朱温身上,让他脸色大变,立刻收刀内视,却又找不出诅咒藏在了体内何处。
朱温看着满面狰狞的李晔,心中竟有些发寒。
他甩手将长刀连带着李晔丢弃。高声道:“来人,拖下去处理干净。”
“且慢!”
身后的甲士上前,却听一人出声遏止,却是蒋玄晖。
甲士随即停止了动作,却听蒋玄晖对着朱温道:“相公,这大唐皇帝自知道德有失,愧对天下黎民,遂自去冠冕,效仿上古之举,行尧舜之事,禅位圣贤。”
“是故,相公作为后来贤能,也当善待前唐末帝,也好教化天下,行善之善举。”
蒋玄晖话音未落,身后立刻有人争抢着说附和。
“是极是极,依末将之见,相公自可择日登基,号召天下。”
朱温却摇头不依,从侍卫手中拿过一柄刀,径直走向跪在地上求饶的何皇后。
将刀架在她娇嫩雪白的脖颈上,问道:“你想活?”
何皇后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道:“还请朱相公饶奴一命,奴愿当牛做马伺候相公。”
朱温继续道:“听着,昭仪李渐荣、河东夫人裴贞一等一众嫔妃谋逆,勾连宫中守卫行刺陛下。”
“而你何皇后闻讯立刻召枢密使蒋玄晖、左龙武卫统军朱友恭、右龙武卫统军氏叔琮带兵讨逆,却终究晚了一步。”
“陛下遇刺驾崩,唯留下遗诏,立辉王李祚为皇太子,改名李柷,监军国事。”
何皇后闻言立刻点头如捣蒜,擦干了鼻涕眼泪,道:“奴这就拟诏,这就拟诏,明日早朝便请蒋院使和柳相公宣诏。”
左龙武卫统军朱友恭则道:“相公,何不从此自立?”
朱温摇头不语。
蒋玄晖则猜测道:“相公这是还想再争一争天下大义?只是恐迟则生变。”
朱温解释道:“这天下帝族,远且不说,自秦以来,从秦嬴氏,到汉刘氏,至今唐李氏,再算上那些仅一位大帝或仅有半帝的氏族,哪一个不是需名正言顺方可凝聚气运成帝的?所以,有些事急不来的。”
……
终南山。
群山环绕中,翠丽交错之下,一座茅草屋独立其间。
一个身着粗布短衫,须发皆白的老人,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问道:“你,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身高七尺,身着白色儒袍,头戴儒冠,腰佩宝剑。
此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抚着下颚那缕飘飘然的胡须。
整个人看起来与世界浑然一体,玉树临风、仙风道骨、仙姿秀逸,宛若天上仙人。
“本座,李白,字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