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丧世

海喵Nyanko 3万字 244人读过 连载

末日:丧世你见过蝗灾吗?铺天盖地的褐色蝗虫如阴兵过境,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每一只都有成年人手指粗细,半透明带着黑色斑点的翅膀拍打发出巨大的噪音,闭起耳朵仿佛秋风吹过凋零的枯叶般沙沙作响,睁开眼却是世界末日般的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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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十三章 末世降临

更新时间:2023-10-03 05:41:36

《末日:丧世》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你见过蝗灾吗?铺天盖地的褐色蝗虫如阴兵过境,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每一只都有成年人手指粗细,半透明带着黑色斑点的翅膀拍打发出巨大的噪音,闭起耳朵仿佛秋风吹过凋零的枯叶般沙沙作响,睁开眼却是世界末日般的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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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暴雨伴随着雷鸣敲打着医院的玻璃窗,医院楼下的停车场里却有密密麻麻的人恍若未闻般麻木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被暴雨中夹杂着的几声细小哀鸣和尖叫吸引向前走去。

我和老爸搬来床头柜顶住病房脆弱的木门,又两个人死死地顶住柜子。门外蝗群撞击玻璃窗般令人恐惧的咚咚声不绝于耳,癌症晚期虚弱的老爸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战栗、却依旧忍着剧痛咬牙坚持着,我看向老爸坚韧的神情早已是泪流满面,掌心狰狞地撕裂伤只是用纱布做了简单的包扎此时在不停地渗着鲜血、汗水浸湿了纱布,盐分刺激的伤口疼痛难耐。

我俩谁也不敢说话、门外是满脸鲜血面容狰狞的患者和医护人员,他们早已没了身而为人的意识机械性的撞击着门板,像极了电影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丧尸。

可这毕竟是现实世界,我和老爸谁也不知道吸引他们的到底是什么,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失措,现在只能低伏着身体避开门板上的玻璃窗死死顶着门不敢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是昏暗不见天日的乌云暴雨,智能手机摔落在地板上漆黑的屏幕看不见时间,恐惧致使我早已感受不到饥饿可身体的逐渐力竭却是骗不得人的。

老爸病弱苍白的脸憋得通红,他颤抖却语气坚定的抬起头缓缓看向我,一字一句地小声说道:“阿文,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你把床单和窗帘撕成条绑在一起爬到楼下看看能不能开车走吧,爸帮你顶着门你放心”

老爸的病房在二楼,一楼则是突出的住院部大堂平滑的房顶。因为没有可供人通行的路所以此时只是盈满了积水并无丧尸走动,若是能安全下滑到天台找个丧尸稀少的角落指不定能一路冲到大堂门口停着的车旁博得一线生机。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两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爸!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走,也不可能走,我们爷俩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我这辈子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苟活”我有些激动的略微拔高了声音。

从小我爸妈离婚后是老爸一个人将我带大的,他不喜欢管着我,却对我呵护倍加事事顺着我养成了我有些骄傲跋扈的性子,从小到大我和老爸关系很好处的像好朋友一般,但是他也知道但凡是我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从小到大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老爸此时却冲我黑了脸,他神情严肃地看着我,声音微弱却坚定的不容置喙:“阿文,你是爸爸的希望,我们两个都留在这里迟早都会死,外面的人已经疯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如果你不走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你的妈妈还在姥姥家里也不知道她们那里还安不安全,你要出去,活下去,也要保护你的妈妈”

“妈妈?!从小到大,她有关心过我吗!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她,你知不知道她都是怎么跟我说你的,自从她骗了我们的房子跑路了之后她有回家看过你一次吗?你宁肯去死把我一个人抛在世上也要让我去救她,你这么念着她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生平头一遭红着脸冲我爸怒吼着,多年来积攒的怨气此时倾泻而出,仿佛大坝决堤,委屈的情绪宣泄出来便再也堵不住了。

“阿文,你是个好孩子,爸本就时日无多了,可是她毕竟是你的亲妈,你不能无父无母的活在这世上,听爸爸的话,乖”老爸边说着边轻微的咳嗽起来,整整一天没有上止痛泵的他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骨癌遍布他的全身骨骼,钻心的疼痛让一个坚强了一辈子的五十岁男人痛地生理性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看着这样的老爸又悲又气,委屈和悲愤交加强烈的情绪使得儿茶酚胺类激素过度分泌,被怒火冲击着我的大脑早已无法冷静的思考,我倏的一下站起身来向窗边跑去,没有再和老爸多说什么而是三下五除二的撕碎了病床上的床单被套链接在一起又挂到暖气片上打了个卷结,我不顾老爸的反对抱起了虚弱脱力的父亲把绳结缠在了他的腰胯部位打好了结打算先把他放下去,“爸,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抛下你,要跑我们一起跑,你先下去自己把绳子解开,我看到你安全落地了我才会走,不然我就让外面的疯子活活吃了我我也不会出去”

老爸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我终于是叹了口气败下阵来,连连嘱咐着我一定要快些下来,门外的怪物被我们交谈的声音吸引此时砸门声不绝于耳,眼看着再不多时就要破门而入了,我看着老爸安全降落到了平台上才放心地背起了背包抓了一把止痛药和消毒水纱布之类的应急药物放在包里转身翻过了窗台站在空调外机的金属支架上关上了窗,把绳子在一条腿和一条胳膊上缠了几圈、又双腿双手环抱着逃生绳以一个极为费力的姿势缓缓下降,因着手掌有伤,鲜血染红了整条白布系成的绳索。

也不过一层楼的高度,用不了几分钟我便也安全落了下来,平台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背,冰凉的雨水刺激得我浑身一个激灵。我看着平台下已经开始疏散往马路上走的尸群大气不敢出,拉着老爸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的缓缓挪到了靠近我家车停着的位置,观察了脚下的丧尸良久,我发现大雨滂泼中他们的眼睛被混杂着鲜血的雨水不断冲刷,视力并不敏锐,大雨也削弱了微小的声音让他们听不见我们的脚步,我思考了一会儿掏出防水的智能手机打开视频app随便找了个敲锣打鼓的视频把音量调整到最大冲着相反的方向猛地丢了出去。

刚刚变异的丧尸反应还比较迟缓,呆愣楞的看着天上半晌才反应过来朝着音源的方向蹒跚着走了过去。

我安心的呼出了一口气跟老爸说我先跳下去然后站在下面接着你,你放心的跳便是女儿接得住。

说罢也不等老爸反驳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停车场的地面上,运动鞋落地并未发出什么大的声音,丧尸群被智能机里唢呐吹奏的恋爱循环所吸引看不都不看我们这边一眼。

老爸闭了闭眼终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手扒着天台边缘慢慢爬了下来,我在下面环抱住老爸的双腿把他接到了地上。

父亲本来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体阔曾像一座大山一样总是为我遮风挡雨的臂膀早已被病痛折磨的再也直不起腰,双手双脚病弱的仿佛被山火席卷过的干枯树枝在风中脆弱地摇摆。

高强度的运动使得本就十分虚弱的父亲此时轻咳喘息不断,大雨冲刷的他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浑身战栗着体温奇高,我知道他多半是发烧了,可是此时我便是心急如焚也毫无办法。

医院早已沦陷,莫要说找到医生给老爸看病,我们能否活着走出去都还是个未知数。

异变是从今天上午开始的,早上九点我来到医院看护父亲,没过多久就听楼下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虽是医院,但这里是临终关怀医院,极少有人送来这里急救,我好奇地拉开窗帘看着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往急救部里跑去,担架躺着一个勉强能称之为人的“东西”,虽然能依稀看出是个人的形状,但却衣衫褴褛整张脸皮都被不知道什么动物撕扯了下来露出森森白骨和被扯烂的肌肉组织。

有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这个“东西”还勉强活着,可是整张脸和双手、脖子都被撕烂了的他浑身鲜血仿佛是从颜料缸子里捞出来的血人,令人难以置信受了如此可怖的致命伤竟然还坚强的活着。

我被伤口恶心的反胃,猛地捂住嘴巴,好悬没把早上刚吃的小米粥吐了出来,胃酸上涌到口腔里激起一阵恶心和刺痛便拉上窗帘不再看了。

父亲合着眼躺在病床上,浑身瘦削粘满了各种仪器,心电仪发出微弱的滴滴声监控着他微弱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生命之火,双手早已被化疗的药物折磨的再也找不出一条健康的可供输液的血管,于是便把滞留针扎在了脖子的静脉上。父亲已经吃不下饭很久了,此时正在用点滴缓缓输送着吊命的营养液。

我小学的时候母亲有了新欢,看不上因为公司倒闭备受打击整日在家无所事事的父亲,带着房产证和新欢跑了,据说男人是某个公司的老总,年过40却依旧高大帅气,父亲知道后也没有怪她,反而听完了母亲满是责骂的电话后老老实实地去跟母亲办理了离婚手续,房子给了母亲,也许是为剩不多的母爱让她为了照顾还在上学的我,母亲没有把我们父子俩赶出家门而是让我们继续住在她的房子里。

父亲怕我伤心,哄骗着幼小的我说母亲只是出国工作了,过几年便会回来。彼时我虽然小,却什么都懂,只是父亲这么说,我便这么应了。

从那之后也不知是母亲给予他的打击过大还是为了能让我安安心心的读书,父亲重新振作了起来。靠着银行卡里为数不多的几十万存款盘下了一个饭店,每天起早贪黑白手起家,竟是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他把原来租下来的饭店门头房买了下来,没过多久巧遇城里拆迁,因得饭店在市里最有名的高中门口得了一笔不小的拆迁款,父亲拿着拆迁款干起了老本行开始重新创业,跑业务。

到我上大学的时候父亲虽不如年轻时候风光却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老总,每年收入稳定,连带着母亲回家看我的次数都频繁了起来。

可多年不分日夜的劳作,身体的透支终是压垮了父亲,在我大三那年父亲在公司里病倒了,送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跟父亲说只是普通的肠道息肉,切掉就好了,却关了门后把我偷偷叫到了办公室里找我聊了很久。

原来父亲已是肠癌4期,再晚一点肿瘤就要蔓延到直肠,到时候做手术只能切掉大部分肠道在腹部重新造瘘了。我努力控制着情绪才让自己没有大哭出声,一个人签了手术同意书把父亲送上了手术台。

手术完很成功,肿瘤被尽数切除。刚开始的半年父亲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他心挂着我努力吃饭做康复,连医生都对父亲顽强的生命力啧啧称奇。没过多久便可以回家调养了,可好景不长,母亲不知从哪听说父亲病危、因为遗嘱和财产分割的问题找到父亲大吵了一架,重新投入工作的父亲被母亲气的捡起了戒掉多年的烟,日夜憔悴没过多久再次被送进了医院,这次住院,医生却告知了我一个噩耗,父亲由于长期情绪不稳定,癌细胞扩散到了肺部和胃,由于做不了手术必须靠化疗来杀灭癌细胞。

到了化疗的地步便再也瞒不住父亲了,奶奶和叔叔、姑姑他们闻讯又赶来了医院虚伪地对着父亲嘘寒问暖,一向洁癖的叔叔却连坐都不愿,眉眼间看着医院病房和憔悴的父亲满是嫌弃。叔叔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我父亲则是长子却从小体弱多病。听闻父亲七岁那年害了肠炎,当时的医疗条件欠佳,爷爷又在军队里回不来,愚昧的奶奶花了大价钱买了偏方喂本来就肠炎的父亲喝符水、香灰和套着猪大肠煮熟的鸡蛋,坚信这样就能治好父亲。父亲却日渐虚弱眼见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爷爷军队的战友闻讯赶来赶忙把父亲送去了部队医院打了消炎药、这才救回父亲一条小命。

我的小叔叔比父亲小五岁,生的极为聪慧,据说八岁就学着大人能开着大货车跟着工人上山,从小奶奶就偏心我的小叔,她坚信小叔一定是个福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小叔直到今年,年过半百却从未上过一天班,一直住在奶奶家里。爷爷在世时靠爷爷奶奶的退休金,爷爷去世后便是靠着姑姑和我父亲的救济养活。

见我小叔一脸担惊受怕生怕被医院传染什么病菌的样子奶奶连忙带着他回了家。

那之后他们便鲜少来看望父亲了,偶尔关心也不过是在微信上简短的寒暄而已。

化疗一期连着一期,直到病房外的玉兰花谢了抽出嫩绿的枝丫又在寒风中凋零。父亲的生命也仿佛这日渐枯萎的树叶般渐渐流逝了,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强硬的坚持给父亲化疗,七万一支的特效药一个礼拜一支连打了大半年也再不见好转,癌细胞如那墙外爬满玉兰花树的槲寄生般早已蔓延了他全身的骨骼,就连呼吸都会带来刀割般剧烈的疼痛,主治医生心下不忍,劝说我带着父亲办理了转院去了临终关怀医院。

临终关怀医院的医生饶是见便了生离死别也鲜少见到这么可怕的病情,不再控制我父亲止痛药的摄入,止痛泵像流水一样日日夜夜打入我父亲的身体,却再也难缓解他身体里的疼痛。

2023年7月14日的那一天,我坐在窗边给难得陷入熟睡中的父亲削着苹果便看到了窗外的那一幕,十点不到救护车送人进入了急救部,父亲在12点中被疼痛折磨得苏醒过来,我喂父亲吃了一小口苹果他便疼的再也吃不下去,我连按了几次护士铃也不见有护士过来,急的连忙跑去护士站想找护士来给父亲打止痛药,却看了令我浑身血液凝结的一幕,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护士站推倒了今年刚毕业的小护士,灰败的皮肤上青筋暴起,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张开口便冲着小护士的颈侧咬了下去,那一口咬得极深,直接撕裂了小护士娇嫩的皮肤咬破了她的大动脉,鲜红的血液井喷般的迸发开来洒到了天花板上,站在门口的我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才缓过神来,冲上去就想要拉开大夫,那大夫却浑身僵硬如铁打的一般纹丝不动,依旧撕咬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小护士大口咀嚼着。

那一刻,我是第一次听到人类咀嚼同伴血肉的声音,如饥饿至极的蝗虫一般蚕食着自己同类的生命,牙齿切割肌肉、咬碎筋膜的声音是那样的恐怖。

我无法控制的大叫着喊着:“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帮忙啊”,那大夫才缓缓扭过头来已一个活人几乎无法做到的角度诡异的看着我,那双眼空洞,眼睛通红,眼白如风年残烛的老人般布满了黄疸,他满脸是血,张着嘴便要向我咬来,我躲闪不急被他一口咬住了挡在面前的手掌,剧烈的疼痛使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手掌被他扯掉了一块皮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我头也不回地猛跑回了父亲的病房,来不及多解释刚帮父亲拔掉了链接着预留针的吊瓶正要往外跑便看到医院二楼的电梯缓缓到站,电梯门打开,医院宽敞的可容纳病床的电梯内站着七八个浑身是血的人嗅着鲜血的气息缓缓向我们走来,我赶紧关上了门落了锁把床头柜拽来堵住了门,背靠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至今不敢接受门外发生的一切。

父亲看我浑身是血还受了伤早已慌了神,神情紧张地问我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受伤了赶紧去找医生包扎啊。

我回头看了看门外的疯子,才磕磕巴巴地向父亲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我刚和父亲悄悄靠近了我开来的车,拉开车门刚把父亲塞进副驾驶,停车位附近的绿化带灌木丛里却缓缓地伸出了两只灰白的手,我一眼看出那是那些东西的手,连忙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插入钥匙就要发动车,谁知我开来的保时捷911发动机声音在这大雨滂泼中诡异的响,一声发动机的轰鸣把周围零零散散的丧尸全部吸引了过来,我还来不及调头把车开出停车场便有丧尸扑到了我的车前盖上,丧尸的双腿卷入轮胎下面极难开动,我没办法只得向后倒车想一脚油门冲出去,可附近包围的丧尸越来越多眼见就要堵住我们的去路,我正一筹莫展之际旁边虚弱的父亲竟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嘱咐我道“阿文,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爸爸爱你”随即一把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冲入了雨幕,边跑边努力大叫着,被活人吸引的丧尸忙不迭地追了上去,虚弱的父亲哪里跑的过不知疲倦的丧尸,不出几步便被丧尸按倒在了地上,大口撕咬着我父亲的血肉,而父亲直到死前还在一遍一遍努力地喊着“爸爸爱你,文文快跑,爸爸爱你……文……”

我撕心裂肺地大吼出声,竟是流出了血泪,支离破碎地吼叫着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语言,我不管不顾地也拉开了车门,扑到了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父亲身上,想用身体挡住那些伤害我父亲的丧尸,可丧尸看我过来却离奇的没有继续撕咬下去,而是用那不似人类的一双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半响,又陆陆续续的散开了,我没有心情思考这些丧尸为何出奇的不攻击我,只是抱着父亲残破的身躯嚎啕大哭着,任是如柱般的暴雨也无法掩盖我悲愤的哭嚎声。

大雨瓢泼,浓密的乌云和超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这黑色腥甜的梦境之中。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朦胧,大脑里一片混沌,我怔怔地看着怀里的人,却想不起他是谁了,只有那新鲜的血肉气味刺激着我,就像那伊甸园的苹果诱惑着我,我再记不起我是谁,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里只有面前那人瘫软的尸体向我散发着无尽的吸引力。

一口、两口、我食不知味的大口撕咬着,我不再是我,变成了如他们一般的行尸走肉,我把父亲的骨血尽数揉进了身体里,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我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无神的抬头望着天,血泪汩汩地自空洞的眼眶里流下,我缓缓倒在了地上,眼前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