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之地:从0开始的再进化
嘎巴儿 5万字 259人读过 连载
在此之前,“他”都没有真正活过。现在,他终于醒来,“从0开始”探索这个“几乎归0”的“碎星之地”。只不过,他自身也必须“从0开始”。没有名字,没有视力……甚至没有头发!这就是“几乎归0”吗?当然不算,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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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47 意想不到的再开始45
更新时间:2023-10-07 13:52:11
《碎星之地:从0开始的再进化》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在此之前,“他”都没有真正活过。现在,他终于醒来,“从0开始”探索这个“几乎归0”的“碎星之地”。只不过,他自身也必须“从0开始”。没有名字,没有视力……甚至没有头发!这就是“几乎归0”吗?当然不算,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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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之后,(……)就会出现。”
在漫长的睡梦中,他依稀记得经常有人在他耳边这样哭着、念着这句话。
但此时的他,正艰难地抗争着,为了真正地活过来,为了从那无尽的深层意识之海中,挣扎着回到清醒世界中去。
最终……他成功了。
“呼啊啊啊……”
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地舒一口气,就这样还感到了无比的痛苦,还有那些存在于周围一切的莫名阻力,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昏迷得太久导致了身体异常,还是自己被蜘蛛丝一样的东西包裹了起来。
不过,这实实在在地是他多年以来自主意识下的第一次呼吸。
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开始,却是他回到现实世界的铁证。
这并不是说他在此之前都是死的,任谁经历了漫长的睡眠之后,苏醒的感觉,都会是像重新被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一样。
可他的身体,毕竟已经躺在这个世界里太长时间了,长到……
苏醒之后的他,只能感觉到全身上下充斥着一阵一阵的刺痒酸麻。
其中最糟糕的莫过于他的双眼,他努力睁大了眼睛,从瞳孔到眼白每一个部分都在奋力扩张着。
可他还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就是迷雾中的色块,滴在宣纸上随意扩散的水彩,失去了清晰的轮廓,也模糊了事物的边界。
“怎么回事?我怎么了?我在哪?”他大喊着。
可沉睡已久的神经,像是多年不用锈死了的齿轮,并没有传递给他多少有用的信息,甚至,他自以为的“大喊”,也只是在一张一合微微动着嘴唇,就像条垂死的鱼儿一样……
这个糟糕的现状,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引发了他的肌肉痉挛,好歹是通过骨骼,在他的耳膜中感受到了一些“呜呜啊啊”的失真呜咽。
这样的情况只是让他惊恐的开端而已,一觉醒来,失去视力,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加让人恐慌的吗?
所以他大喊着:“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啊……啊!”
他的双眼在流泪,全身充斥着刺麻感,那感觉就像一件无法脱下的束缚衣,既让他无法轻易行动,也阻隔了他对外界的绝大部分感受。
他吓得呜咽起来:“不…不……我是瞎了吗?……有人吗?我在哪?”
没有人回应他,他抖抖索索,抬起麻木的双手想摸摸自己的脸,但那只手臂,却错误而笨拙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直到他从刺痒的脸蛋上,感受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卷曲手指,他才吃惊地发觉到,自己连身体也无法好好掌控了这个事实。
如果只是身体不灵便也就罢了,但他就是通过这样的身体,察觉到了一件很可能是比他“双眼失明”还要更加恐怖的事情。
那是充斥在周围一切的“不和谐感”。
那,不太可能是他精神上的一种错觉,他从抬手那样简单的动作中就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阻力,那就好像……他周围的一切都是流动的有形之物一样。
他忍不住去想:(这……这是什么感觉?是我的身体……虚弱到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还是……不,在这之前,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他思考着,想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感官出了些问题,那么就一定是他周围的空气十分黏稠。
(黏稠得像水一样……不!甚至比水…要更加黏稠……)
(会不会是鼻涕?)他这样想到,随即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弄得有些恶心起来。
可他的呼吸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所以这样的情况,让他越来越迷惑不解,不解归不解,让自己这样一直躺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想道:(坐…先坐起来……过了这么久,也没人过来查看…我…我不会是…被拐卖到缅北了吧?)
这个该死的想法吓得他肝疼,但他马上就释怀了,因为,要真是在缅北,他应该只剩下一个空荡荡又光溜溜的“极简身体”——
不会有四肢,也不会有内脏……可他现在仅仅是没有头发。
(哈哈!没有头发……但也没有视力……)他嘀咕着,有些高兴又有些沮丧。
沮丧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中只是充斥着那样狂躁的刺麻感,除了这个,好像还真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的疼痛……或是什么部件儿的缺失感。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经典求生节目的开局,要是他现在能够看见自己的话,就会知道他何止没有头发,就连身体上其他的毛儿,都没有哪怕一根。
他有的,只是一副普通至极,肌肉还略微萎缩的,看上去只是一副十六七岁少年所拥有的标准身体。
接着,他想道:(既然没有受伤,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我应该试着坐起来,试着去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便做,下一秒,他就强迫自己的身体行动起来。
不过,仅仅是起身这个再也平常不过的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他的身体到处充斥着刺麻感,并且只要他动起来,就能够感受到那些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的额外阻力。
可他不想再这么躺下去了!于是他起身,挣扎,试图上浮……就和他在梦里所做的一样!只不过从四周一切反馈给他的虚无感,还有那些从自己身体中阻碍他的僵硬感,几乎就让他以为,自己还是被困在那个无尽的意识海洋里……
直到有些扭曲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0号……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通过慢慢复苏过来的听觉,他分辨出了这是合成语音的声音,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声音明明是从他的斜上方传来的,但等传到了他的耳中,听上去,却像是从水下传过来的声音一样。
很快,他就知道了前面一切的答案……至少是一部分的答案。
他颤抖着,终于沿着手边摸到的“边界”坐了起来,这一瞬间,他的双手感到了意外的轻松,他也终于摸到了短短“边界”的尽头,而他的整个上半身,也就随着这样的动作,从那样异样的阻碍中解脱了出来。
如果他的身边有其他人的话,就会发现刚刚这一切的动作,只不过是一个全身苍白且赤裸的虚弱男人,从他一直躺着的“水箱”中花了整整三十秒的时间,这才颤颤巍巍地摸索着、坐了起来,而这男人仅仅是因为破水而出的轻松感,就发出了一声由衷喜悦的……“鬼叫”:
“呜啊啊啊……”
然而他这一声喜悦地嚎叫,下一秒就变成了剧烈的咳嗽,那些注满了他全身每一个孔洞的液体,此刻正在从他的鼻子、嘴巴里倒流出来,就连身体麻木不堪的他,也被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什么?啊?啊咳咳…啊咳咳咳……”
他咳得弯下腰来,试图用手捂住鼻子缓解一些因为倒流带来的刺激咳嗽,但他失衡的双手,在他的脸上胡乱拍打了几次,硬是没有一次正确地放在了鼻子底下。
他只能放弃了这个尝试,坐等着自己的身体自然缓过劲来。
好在身体的麻木感没有影响到他的头脑,分析之后,他得出了一个可信的结论:(原来…刚刚是我一直躺在那些液体中么……)
他这样想着,一边被刺激得再次咳嗽了几声,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如果那些都是液体的话!那我……那我刚刚是怎么呼吸的?)
一瞬间,他的头脑中闪过了很多可能性,但现在的他,无从得知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他把这个沮丧的失败归咎于自己的糟糕视力上。
但,我们人类也太过依靠自己的视觉了,以至于只有在这样“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会求助于自己的其他感官。
他静下心来,耳朵动了一动,想道:(听不见其他声音了,刚刚的广播呢?响过之后,不是应该有人来检查我吗?)
他的鼻子耸了一耸,想着:(嗅嗅,没有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是我的嗅觉…失灵了?还是我,根本不在医院?)
最后,他只能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周围的一切,在心里嘀咕着:(这些,把我关在里面的东西……厚重……光滑……像石头却没有那么冰冷……)
他继续沿着四周这些“石头”的边缘慢慢摸索着,(哈?这形状……像是个水族箱一样……难道我被人像条鱼一样,养在了水族箱里?)
往好地想,(或者…这只是张水床?还是……)
“一口泡水的棺材”?
他没敢往这个念头继续细想下去,就好像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一样,他的身体传来了一阵要命的酥麻感,下一秒,就让他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些液体瘫软了下去。
“什么?……啊咳咳…咳咳咳咳……”
他被呛了一口,也许还喝了一大口,他的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接到了他的应激指令——“快后退”!
接着,他的身体慢了半拍才忠实地执行了他的命令,甚至忠实得有些过头儿了,他像个被开水烫了的皮皮虾一样拼命躲避着那些液体,就好像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抬头躲闪动作,而是一记要杀死身后仇敌的夺命头槌。
于是,他忘记了他的身后都是那些由坚硬石头组成的“边界”,他直唰唰地用自己的后脑勺撞了上去,发出了“哐”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听上去虽然并不清脆,但如果有瓷器店的老板在这里的话,他大概这会儿已经在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了——
那是因为,这一声儿多半是意味着,相撞的东西里至少有那么一件儿落下了暗伤,虽然现在看上去,很可能只是一条小小的裂缝,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由着这条裂缝,一整个儿的“咵嚓”一声裂成两半儿。
可刚刚苏醒过来的他,只感受到了从后脑传来的一阵剧烈震动,那本该随之而来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找上他。
这正是那些苏醒之后的刺麻感,像麻药一样阻碍了他的正确感官,所以当他摸到自己后脑勺上那些哗哗直冒的温暖液体时,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就理解到,自己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他的头脑却在对自己大喊着“不妙!”他也只能借由身体中慢慢苏醒过来的习惯,来尝试了解到底为什么“不妙”。
紧接着,他就将沾满了那些温暖液体的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可自己那可恶的视力依旧没能恢复,他眼前的一切,还是那样抽象得要命,并且是透过变形又破碎的毛玻璃,去看一幅幅重叠在一起的抽象画代表作那样的“抽象”。
失去了视觉,就是失去了大部分的信息,他有些垂头丧气。
但安静下来之后,他就有了一种自己的脑袋里应该有个热水袋的错觉——要不然,它怎么一直向外源源不断地漏着那些让自己丝丝发痒的“热水”呢?
他疑惑地摸了摸“漏水”的那里,那里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包裹着坚硬石头的皮革袋子,不小心被割破了一个口子,旁边被弄坏、翻开的那些皮革又坚又韧,还带着些许毛刺刺的感觉……
可那些从里面“哗哗”往外冒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他思考着,用双手接了一点点,把它们放到自己的鼻子底下细细闻着……然后,他感觉到了鼻窦里流过冰冷的空气,但却没能闻到任何的气味。
(我…我的身体……?)
渐渐地,一种可怕的不安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这些液体…还有那些泡着我的液体?)
他的心疯狂动摇了起来,仿佛只要弄清楚了这些“液体”,就能够弄清这一切事情的关键。
(我为什么能在那些液体中呼吸?这些从我身体里流出的液体又是什么?)
他的头脑疯狂地运转着,一阵阵过载的眩晕感,如同暴风雨一样冲击着他……又或者这些晕眩感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但最后,他不得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我还是人类吗?)
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身体的其他感官又在麻木感中显得不那么可靠,不过……
他大概是人类吧,至少在他破碎的记忆中,他认为自己至少曾经是人类……而且曾经是地球上的人类……
不过,太多反常的现象疯狂动摇着他的这个推断。
他想继续深思下去,但突然感觉到了那些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它叫唤着!嘶吼着!拉着他的身体就想一头栽倒下去!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他的理智拼凑起来的猜想,正在摧毁“理智”本身,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这个简单的答案……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赶在自己再次昏迷之前,伸出了舌头,尽可能多地舔舐了一口自己双手中一直捧着的那些“温暖液体”。
……从他的舌头上传来了一种被电击的感觉,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在这一瞬间,他清楚地尝到了自己掌心顺滑的纹理,还有那些过度苍白且病态的肌肤,最重要的,是他从中尝到了“生命”!两种不同“生命”的滋味……
其中一种是铁锈的滋味,它温暖、咸腥,好似生命一样的鲜活且鲜红,并且!他能够感到更多的它们,正在自己的身体中蓬勃跃动着。
至于另一种……却是他远久回忆中的滋味,他无法想起它准确的名字,却痴迷地沉醉在它那种特殊的香味里,贪恋着它那样“温柔”的淡淡滋味……
下一秒,他甚至出现了自己的“视力”已经恢复了的错觉。
只不过能他看见的,是通过那些不可思议的液体所接触到的一切——一个营养不良的男人像个呆子一样坐在长方形的容器中,那是他自己,还有那些液体,现在在他“眼中”是一片跃动的亮蓝色。
他甚至能以第三人称视角看到自己的全身!自己是如同火焰一般的橙红色。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看”见了自己后脑勺上多出的一大道口子,而自己整个人,像个破了洞了炉子一样,正从缺口那里不断向外漏着那些橙红色的火焰。
看了整整三秒钟,他才理解到了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他身体中的橙红色火焰,无论怎么翻腾都不会减少,可从那个后脑勺的口子中漏出去的橙红色火焰,就那么翻了两翻,“噗呲”一声消失在了虚空里。
(坏了!我像个充气娃娃一样在漏气!)
他吓得睁大了双眼,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后脑勺……而这一下,他的眼前又在瞬间变回了那么抽象、模糊的一片。
他只想着:(怎么回事?我怎么又瞎了?)
他捂着脑袋,仔细回忆着刚刚的感觉。
(似乎……刚刚我,并没有睁开眼睛?……那这不是见鬼了吗?)
见没见鬼他也不知道,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齿轮和金属的摩擦声。
“嗞呀~嗞呀……”
“哗啦啦,哗啦啦……”
似乎有什么厚重的房门被打开了。
“D—0号病人!”又是这样的电子合成音。
他立即头疼起来,感觉这样尖锐的声音就是一种“声波攻击”!
要不然,他怎么开始一阵阵的恶心、发冷……还有那种一连干完了十瓶“红星二锅头”的感觉?
他只能顶着这样剧烈的不适感继续警惕着,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了“呼啦呼啦”的履带滚动声。
“D—0号病人!醒来了!”电子合成声的主人由远而近。
他意识到了对方很可能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在哪?”他这样问着。
但这却是他自以为地发问,其实,只从他越来越苍白的嘴唇里,吐出了几声含含糊糊的哼哼。
可他却不知道,还晃着脑袋试图找出对方的位置。
于是他那后脑勺的伤口,漂亮地用鲜血洒下了一个半圆形的“米其林摆盘”,就这样,他似乎把身体里不多的血液一挥而光了,他摇摇晃晃,在那个圆筒形的机器人面前就快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棺材”中。
“嗞……咔嚓。”
见到他这个样子,机器人立即行动起来,从自己小小的身体中,伸出了一双反差极大的机械手臂,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他砸进“棺材”之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然后它继续行动,又从自己的后背“吱呀呀”打开了一道口子,从那里面伸出来一条新的机械手臂。
这一条机械手臂的前端,像是绑在一起的多排钝头叉子一样,上面还有着一些乳胶垫子,完美地避开了他后脑的创口,贴在了其他的完整皮肤上面,用来支撑着他的整个头部。
尽管机器人的机械手臂已经非常温柔了,但他依旧被吓得全身一抖,虽然自己的身体不怎么灵便,但他却从机器人的温柔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善意,并且,他从自己身体的那些刺麻感中分辨出了,贴在自己后背的应该是金属。
(这是治疗仪器?全金属的手臂?医生呢?怎么来的只是机器人?)他这样想着。
他忍不住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着有关自己那个时代的医院……对比之后,他才不得不苦恼地承认,那些碎片似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完全无法帮助他理解现在的情况。
他只能沮丧地想道:(坏了!完全脱节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科技都这么发达了吗?)
可这么发达的科技……为什么会让他一直沉睡着?为什么又让他的眼睛出了现在这样的问题?
他的疑问在撕扯着自己的内心,让他在机器人的搀扶下慢慢触碰着自己的眼睛。
他摸了摸那周围,感觉手指比刚刚苏醒的时候要灵便多了,但他不敢冒险去触摸自己的眼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真给戳瞎了。
机器人就在这时说道:“D—0号病人,你的视力没有恢复吗?”
对方有可能从他刚刚的动作上察觉到了这个信息,但他现在连说话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他再迟钝,也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D—0号病人”
他清楚地记得,对方刚刚是这么称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