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两仪

兰君宿 5万字 253人读过 连载

君子两仪辽阔沧桑的宇宙中,飘来一群流浪客。自从家园已毁,颠沛流离,终于发现了室女座星团内有生命之息。是他们的幸运,却是室女座星团的不幸。从此,室女座星团,就成为了他们的“养猪场”。修一世之巅,不过是在牢笼中抄 ......
《君子两仪》是兰君宿精心创作的玄幻奇幻,趣书网小说实时更新君子两仪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发表的君子两仪评论,并不代表趣书网小说赞同或者支持君子两仪读者的观点。

最新章节:第25章 无果返居地,初闻秘史惊25

更新时间:2023-08-26 11:11:51

《君子两仪》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辽阔沧桑的宇宙中,飘来一群流浪客。自从家园已毁,颠沛流离,终于发现了室女座星团内有生命之息。是他们的幸运,却是室女座星团的不幸。从此,室女座星团,就成为了他们的“养猪场”。修一世之巅,不过是在牢笼中抄 ...

免费阅读

时属七月中旬,暑假正当时。昨天开始的暴雨,到这个点就没停过。大雨夹风,房子外面到处是呼呼啦啦,哐哐当当的声响。西墙外的老泡桐树早就被拦腰折断了,硕大的树冠连同上半截树身倒下,砸在院墙上,每当飓风一阵,树枝就仿佛群魔乱舞。各种零碎的,不重的物件,在院子中东突西撞,声响不断。唯有一尊青黑的石磙,趴在泥泞中,岿然不动。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立身万世中的淡然。

这就是年年必光顾我老家的夏季雨,就如同情比金坚的老情人,此情岁岁都要幽会一次。只是这个情人性子洒脱,偏要来去声势浩荡。随着两日的倾盆大雨,村中的大小池塘早就喝饱了,再没法吞进肚中的,就漫延在村路上。眼看就要分不出了哪里是路,哪里是水塘。各种鱼儿开始撒了欢地到处扑突。要不了多久,全村除了地势略高些的家宅,其他地方皆为鱼塘。水无边界,各家的房子,好像漂浮在大湖之中。

雨天近晚,困在家中两日,骨头都松散了。不过,明早开始可以找到了乐子,在家门口捕鱼。对!就是在家门口,将我的双弓网,在门口的路上支起来,各类水鲜就可以捕到,年年如是。自家吃点,也不求太多,小半天的光景还是可以弄上半桶的。有些个人家趁机可以发点小财,当然要比我辛苦许多。他们的捕鱼家伙更齐全,也更专业。凭着记忆和经验,将各种网子插遍村外河流与道路交汇的地方,大小鱼虾一旦经过,都要损兵折将。不愿动弹,但是也想满足口腹的,就可以问他们买去。

“君宿!”这时,我老妈忽然喊来:“别老看书了,眼睛也休息下;我去弄晚饭,他爹烧火了。”“哦”,我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声,倒也收起了书本。看了一下午的古诗集,眼睛有些发酸。我就爱看这类书,而且是反反复复的,也不记得已经读过了多少遍,反正书页已被翻得黄灰相间。陶渊明的空灵,王维的自然洒脱,李诗仙的飘渺,都深刻的影响着我的性情。所以,我这个人呢,表面看起来一身浩然正气,内心中却是吊儿郎当,万事不争,随心而安。按说,在我这般年龄,争强好胜才是半大小子的特色,那是大多数人,我就属于少数中的。我叫兰君宿。这个名字啊,少不了被人调侃--娘里娘气的。没办法,本尊姓兰,我们这儿就叫兰寨。全村除了有四家是外姓的,其余皆兰。有趣的是,到了我这一辈,男孩子是“宿”字辈分。可是据我所知,举国上下不同地方的辈分字都是搁在名字中央的,偏偏我们这儿,清一色的兰什么宿。比如兰季宿,兰海宿,兰申宿等等。也无人能说个清楚为什么是这般。

我爸我妈一辈子也都插根在了乡村,还都在小学里教书。所以我家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闲暇读读书,是全家人的喜好,我是从小耳熏目染。生我的时候,我爸就拽文说君子于兰,“君宿”就相伴我至今为名。偶然,我也曾问起过他,这个“宿”字作为辈分字,有什么讲究。我爸始终给不出准确的答案,就往天上的星辰推说,信口开河的说我们这一辈大概都是星宿下凡。大家也都只当是笑话一说。不过,兰寨近些年考上的大学生,确实比周边村子多出很多。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我们村经济条件稍微好一些,小孩子们更可以安心的上学读书。其他村,书生们大都在高中阶段胡混几年,毕业或者干脆肄业了,都跑到沿海地区,开始他们进厂拧螺丝的征程。

下半年开了学,我就步入高二,也就高一阶段,我还能享受一个完整的暑假时光。高二开始,直至高考结束,假期大都让位于了补课,假期名存实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多少学子勇往直前,每人都走在独木桥上,你不努力向前奔跑,就会被后人一脚踹开。好在,我从小的学习习惯,成绩在各个阶段,都是稳居前列。成绩上的事情,没怎么让家里忧心。眼下,有闲暇,只须享受,莫待今时成了旧光阴。

隔日一早,我还在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就听到了大门被拍的梆梆响。不一会儿,我妈大喊着:“君宿,快去开门!”老两口都在厨房里做早饭。我在床上辗转身子一看床头柜,才六点出头。这谁这么早,扰我清梦。我拖拉着人字拖,半清醒半迷糊地走到大门楼下拉开门,只见一面嬉皮笑脸。短平头,无领黑T恤,右肩上挂着双弓网。

“瓜宿?这么早啊!”我愣住了两三秒,随机反应了过来。兰瓜宿,跟我同年的,只是大家考上了不同高中。我们两家没什么亲戚关系,不在同一个老门内。但是我们两个关系好啊,从小就彼此形影不离。我偷瓜,他放哨;他家晒的酱菜中,我可没少往里撒尿。当然,他也一起撒,很小的时候,都不懂事。然后我们两人的屁股,就被他妈妈一顿狂揍。后来开始上学了,我性子逐渐安分下来,再去偷瓜摸枣时,都是忽悠他行动,我远远躲在暗处。兰瓜宿虽然不及我心思多,但却是条好汉子,每次被抓了,绝不供出同谋。于是渐渐,我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好孩子,知书达理,温文儒雅。多户人家每每聊起他,都是咬牙切齿般。初中毕了业,竟然出人意料,他也考入了一个好高中,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将来有大出息,都是顺理成章。至于我也是考的好高中,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不在谈资的范围中。既然都读了高中,年龄算算也不小了,他终于一改秉性,逢人就大婶长,大娘短的。人人都一改旧观。至于先前的那些劣迹,不约而同地被扫进历史尘埃中。谁还不曾是过小孩子。

兰瓜宿的名字,在外,与我同病相怜,却又各有千秋。我是被嘲娘里娘气,他是被问“兰瓜”不曾听说,莫不是“南瓜”,”l”和“n”,傻傻的分不清楚!说起这个名字,就少不了说说他的老子。兰瓜宿的爸爸年轻时,是个武侠迷,也爱看书,家里各种武侠小说,但又不局限于武侠类,也有言情书。年轻人嘛,谁心中没有一份浪漫!他爸爸是真的忠于浪漫,找的老婆模样也是千里挑一。所以兰瓜宿的模样就比我俊俏许多。自知之明是君子之态,我既然叫兰君宿,模样上从不与他争锋。初中的时候,我也时常拿他爸爸的各类书看。其中有一本残缺的言情书,封面和前几章遗失不见。故事梗概是旧社会时期,汉苗杂居的地区,一个汉族的小伙子为了拯救一个即将被地主欺侮的汉族女子,带着她躲到小伙子自家的苗寨亲戚中。那女子自幼无父,母女俩相依为命,因容貌太过出众,地主老爷就起了歹心思。我那时,哪里懂得爱情为何物,只隐约感觉他们的行为是处处惊险,但又充满趣味。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书中对苗寨地区环境的描写:蜿蜒曲折的山中石路,淙淙的小溪流水,路边散落的过季花瓣,以及星落般的苗寨房屋。他爸爸爱看书,但是不喜保管书,看过,便就看过。再去他家寻找这本却再也找不到了。长大后,我也曾试着通过网路寻找,但终不得果。于是,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一本书,终究成了心中的一处遗憾。

兰瓜宿妈妈怀孕期间,正当他爸爸在看《小李飞刀》,痴迷于李寻欢飞刀的防不胜防之间。他用木头削了几柄小刀,随身不离。兰瓜宿是在镇山的卫生院出生的,我们这里的孩子都是这般,比不得大城市。乡镇卫生院简单质朴,后面一大排房屋,分成不同房间,前面是个空荡荡的大院子。乡中人务实,院子也没闲置着,种上了不少的蔬菜。正当屋子里兰瓜宿生出后,小孩子的哭声冲出了房子,守在外面的他老子一激动,袖中的飞刀瞬间射向菜园中,其中一柄竟然扎进了嫩南瓜上。并没有什么传奇的,或者浪漫的故事,兰瓜宿的名字仅仅与那个倒霉的小南瓜有点关系。

“整不?”此刻,兰瓜宿脸上挂着期待。看来昨夜持续的大雨,偏巧今早打住了,将他的心撩拨的已迫不及待。

“整!”我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残留的梦迹也云消雾散:“空着肚子的吧?这么早,你老妈肯定还没给你弄过吃食。先进来,吃完饭,我们就支起来。”

兰瓜宿嘿嘿两声算是应和我,然后双腿抖着哗啦啦的水声,抬脚进来。路上的水确实挺深了,他穿着短裤,一路走来,大半已湿。

在我家一起吃了早饭,我们就爬到阁楼上,将我家的装备找出来。这副双弓网,是我爷爷给我织的。我爷爷和我外公都喜欢捕鱼捉虾,偏偏我爸没这个爱好。饭后他就回书房整理他的教案,为新学期准备。可能他觉得,反正有我们两个在,中午肯定能吃上鱼。我妈甚至开始为午饭烧鱼的搭配做起了准备。

“哎,这个破洞什么时候补上的了?“

“不知道,可能爷爷之前给我补好了。走,我们现在大门口支一阵,下午的时候,可以去北寨头河口支。”我跟他顺着木梯下了楼。如果雨就此彻底停住了,一上午,路面上的积水会下去不少。积水逐渐退去后,就只能到河岔口捕了。

整个上午,收货惊人,甚至是超出意料。往年能捕到半桶过门鱼就不错了,可是今天,我们已经换过了3次水桶,现在提网上来,依旧是沉甸甸的。只是眼看路上的水快要盖不住脚面,积水终究还是退走了。午饭大口吃鱼,野生的口感就是那么鲜气侧漏。之后,我们就转场到北寨头。

北寨头也是曾我们童年的乐园,沿着西东流向的一条小河边,两岸芦苇林,间隔野蔷薇,薄荷更是满地。河边有一片树林,林中群树杂生。我比较喜欢的是那棵孤立的棠梨树,整片树林,独此一棵。春天时,唯它满树染雪,秋天后,落地熟透的浆果,丝丝甜味。只是这树上不易攀爬,他跟槐树相似,满身长刺。棠梨树生在林子边缘,与河流挨近,下方河口开阔,也是我们下河时常走的地方。

走到棠梨树身边,见它小半截身子没在水中。兰瓜宿将水桶小心地挂到低矮的树丫上,我们就在此地支网。踩在泥水中,脚底下有个东西抵着我,感觉是滑溜溜的,于是我就弯下身,想掏上来一看。

兰瓜宿转过头说:“怎么了,君宿,脚底按住了一条?”

“不是鱼。”我说:“一个滑溜溜的硬物,不知道是什么,待我手到擒来,哈哈。“

“咦?”等我捡到手,在水中揉搓掉沾着的泥巴后,我们两人同时惊异。

“玻璃珠吗?”兰瓜宿问。

“不像,质感上不是玻璃。”我说:“珠子上到处是纹路,乱七八糟的,看不懂。”

这是一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圆物,颜色深紫,手感微凉,表面布满纹路,确也与一颗玻璃珠重量相似。

“看不懂,就不管它了,不就是一颗珠子嘛,管它什么珠子去;捕鱼是大业,此时我们是捕鱼人,可不是采珠人。”兰瓜宿对这颗珠子没有太多兴趣,唠叨完后,继续他的大业。我莞尔一笑说:“好吧,‘武陵人捕鱼为业‘,我们捕完鱼,再去寻那桃花源。“

奇怪的珠子,我倒也没丢回水中,顺手放进了裤兜。之后,心思全用在了双弓网上,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这一下午,我和兰瓜宿出奇的一无所获,甚至换了好几处支网点。直到日暮将晚,两人垂头丧气地收工。回到我家,兰瓜宿取走他的鱼,我家的厨房上空,照例已飘起了袅袅炊烟。雨后的天空尤其的清净,炊烟直冲云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