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再次重生后我尝试抛弃短命前夫)

宿丘斯洛 2万字 411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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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10章 谁家院子10

更新时间:2023-06-27 17:31:01

《扶桑(再次重生后我尝试抛弃短命前夫)》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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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的盲人半仙说,“缘续人灭,天命不改。十年便是十年,二十年便是二十年,不少一分,不多一毫”。

她不信,于是重生像是白费功夫地走了一遭。

尽管父兄带足了兵马,却依旧死在了北大河的滔滔江水之上。

父兄死后的第三年,她的夫君在她眼前从马上摔下,头重重地砸在石块上,四面的箭穿心而过,血溅满了整片草地。韶清歌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储司元……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她跪在他身边,眼泪落在他血迹斑斑的脸上。

“你来了……”他冲她笑,血缓慢地从他的嘴角滑落,最后滴落在她的裙摆上,晕开,“别哭傻瓜,不好看了。”

她拼命地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清歌,我与牧安总让你为难。”他说话断断续续。韶清歌愣住,她不知道储司元为什么突然要提这个。

“对不起。”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不明所以的愧疚。

他的手抬起来,最后收回去在衣角那儿蹭了蹭,“我们回水和居,好不好?”

储司元又一次在她的面前闭眼,甚至是一模一样的死法。十月的雪和逐渐冷却的双手,漫天的葬花之后,她从梦中惊醒哭泣。

她同前世一样“死”了,死在明帝二年一月。同年三月,储氏现任家主储昀承迎娶池家幺女。她从死到生,从韶清歌到不知姓名的池家女,和前世一样住回她和储司元从前的居室。

“韶清歌,喜欢我……让你很为难吗?”他抱住她,声音闷闷的。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这是他这一世唯一一次抱她,抱住了就不肯松开,“对不起,你就当我是疯了。”

“阿承早些回去休息吧。”她轻拍他的后背,推开了他。她想她应该对储昀承更好一些,但有时候尝试示好比淡漠应对要难做得多。

临了,她又一次闭上眼睛。那天他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在雪地里哭,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经年的辛苦、嫉妒和爱。他陪她度过的十年,比她爱上储司元更久一些。他替储司元成为了名扬四方的统领将军,替他守卫着兆徒,替他守着她。但这十年间他们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一个拥抱。

她对他有些愧疚,但也仅仅是愧疚而已。她满心满眼的,也只有储司元一人罢了。

倘若重来一次她和储司元能相见错过,她回牧安,他留兆徒,是不是就算是割断了前缘。缘断了,人还会灭吗?如果她的消失可以让储司元平安顺遂,让父兄无忧无患的话,那一切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真的醒了,站在凤阳酒楼的门口。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所以睁开眼时她下意识地把头上的幕篱往下压了压。

“小姐……”九月正疑惑地看着她。

“无事。”韶清歌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她记得她今晚应该和池子游在酒楼相见,他因忙于议事会晚上许久才抵达。

在此之前,她在二楼的厢房里等他,那是她和储司元意外相见的地方。

她思来想去,最后加了一倍的价钱和掌柜要求换了走廊尽头的大间厢房。这间厢房分成两个隔间,中间用屏风相隔,韶清歌看了片刻,挑了靠近窗户的那半间坐下。

池子游在她来之前便定好菜肴,她们只需要坐着等菜上桌,但她没有胃口。菜上齐了,她往九月的碗里夹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鸡腿后便放下了筷子。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觉得不妥。“九月你吃得快一些,吃完我们去找池子游,送完密信就回牧安。”

九月扑闪着眼睛,不太明白小姐的心思。不是说要去参加兆徒的世家大宴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明日兆徒的世家大宴不去了吗?”

“听我的,我们今晚就回家。”

九月懵懵地冲她点头,然后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这一年是昌帝在位九年。

六月,长姐有孕却时常咳呕,母亲连夜离家照顾她,父兄忙于战事无暇抽身,而两个弟弟又实在年纪太小。

无奈之下,她奉命替父亲来兆徒城走一趟,虽说打的是挑选联姻世家的名号,但实际上却是来此给和韶氏有利益来往的世家大族递些关于皇室的消息。父亲给她的原话是“看仔细些,若是一个也看不上那是最好,从北大河坐船回牧安,岸口有自家的船”。

“那我怕是第二天就回牧安了。”韶清歌笑道。

她原以为自己会像父亲所说递完消息,敷衍地和他人相看一番就能顺利地从北岸口上船回家,但不知那时兆徒城的统领军有些什么毛病,硬是说最近有流寇逃窜入城,没抓到人前不许任何人离开兆徒地界。

于是在兆徒的第一天晚上,她遇上了储司元,第二天的世家大宴上,他们又再次相遇。她想如果当时真的能顺利离开,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了。

“司元,你喜欢我什么?”

“好看。”

“除了好看呢?”

“你什么都好,主要是好看。”

“呆子!”她骂骂咧咧。

虽然知道储司元如此说是哄她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不能再这样遇上他了。

她得尽快离开酒楼将密信递出去,然后赶到北岸口上船。

她盘算着怎么回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厢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掌柜不好意思地站在屏风后面,问她们能不能借旁边的隔间一用。

“不行,”她回绝了掌柜的请求,“我们付了两倍价钱,本就是图个清静的。”

“这钱我退给姑娘,实在是今夜满客,只剩这间厢房的空位了,能不能就当帮个忙……”

韶清歌有些焦虑地戳着碗里的饭菜,想着再说几句,但话还没出口,就已经有人从掌柜身后敞开的门外走进来,然后极其自然地在隔间落座。

“姜叔,菜照旧,钱从我账上扣。”一道男声从屏风后面传过来。

“储司元,喊你去烟柳巷不去,钱都花酒楼了是吧。”

“不爱吃就滚,再废话明天就把你烟柳巷的账拿去给你娘,活腻歪了?”男人们的交谈声和笑声在一瞬间混杂成一团。

她不知所措地坐在凳子上,想来她换了厢房储司元就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怎么偏巧他就走进了她这间。

盲半仙说的命数天定,她以为说的只是性命长短,可现在她改变了选择,经历为何还是同前生那般重演?

难道是因为缘分尚存吗?索性现在她是逃不掉了。

隔壁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她的耳里。

“北岸口今天进了几艘船,三艘延城的,六艘齐州的,七艘是我们兆徒自己的。”

“还有一艘,我就去甲板上走了一圈。”

“怎么,还有你不敢查的船?”

“啧,你娘没和你说啊,牧安韶氏的船,我娘让查的时候小心点别冲撞了人家小娘子,明日不好相看。”

“你?要挑也是在兆徒四家里挑,有你什么事儿啊。”

“那说不准人家就喜欢我这样式儿的呢?”

“拉倒吧,牧安那地方男子养得比女娃娃还娇气,估计人家姑娘耳濡目染,得喜欢贺家、池家那些竹竿子。”

“司元你明日是不是得去,如何?韶氏的兵马可是块肥肉。”

她竖着耳朵在隔壁听他们讲话。储司元正对着屏风坐着,除了喝酒吃饭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但这句话问到了他身上。

她掀起幕篱的纱帘,透过屏风看向储司元模模糊糊的脸。储司元放下酒杯说道:“兆徒四家,储氏为首,其后三家不过如此。”

“哈哈哈,听你这意思是势在必得了?”

虽然避开储司元确实是她此番目的,但她此时还是落寞。她和储司元成婚是为了权谋利益没错,她起初也没有多想要储司元爱她,可奈何人心非石,哪怕他们步步为营,警惕猜疑,也终归相爱了。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机会再让储司元爱她。

她不敢了。

若储司元能一生平安,父兄能顺遂康健,她便是忍住相思,独自守着回忆也能过完这辈子。

九月小心翼翼地看着小姐的脸色,小姐伤心时总是这样蔫蔫的垂着眼眸,什么也不说。她把吃到一半的鸡腿放回了碗里,“小姐,你莫要理他们,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我没事。”韶清歌放下手中的纱帘,回过神抹了抹眼角,换了个姿势继续听他们讲话。

“你爹本打算让你兆徒寻个实力相当的大家结亲,正好昀承的年岁和韶家那位小姐一般大,也能娶得。”

“你明日带阿承一起去得了,说不准阿承喜欢,兵权也照样到手,岂不是好事成双。”

“不必,”储司元回绝,“阿承去考学了,念书要紧,用不着他。”

“好歹也去看一眼吧,我前阵子和我娘去牧安春行见过那姑娘,生得比周梓玥还要水灵。”

兆徒四家——储、周、贺、池,前两家为武将,后两家算是谋士文臣。周梓玥,兆徒周氏独女,美貌就是当年远在牧安的韶清歌也有耳闻。

大概是同为武将世家,周梓玥从小就和储氏兄弟一起长大,如果没有她,最后嫁入储家的人必然是周梓玥。

不过后来一见,韶清歌只记住了她矫揉造作、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只可惜后来周梓玥再想嫁也是无济于事,储家两兄弟没有人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她左右不过是一个联姻工具罢了。

“没有比的必要。”储司元回道。

“怎么,比不得?周梓玥这么宝贝?”那人调笑道。

储司元没有说话。

“怎么还不说话了?”

韶清歌坐在那里听了一阵,她想等着他们吃完饭离开厢房,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们起身,一副醉酒天明的架势。再等下去,她怕是今晚都走不出这酒楼。

韶清歌环顾四周,朝九月指了指身后的一处连接着门廊的窗户,然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九月,你去看看那儿的窗能不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