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宿仇成了裙下臣

斜枝惊鹤 1万字 325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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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7章 玉兰院7

更新时间:2023-06-27 03:11:20

《重生后宿仇成了裙下臣》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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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在落雨。

错落的雨珠敲打在雕花窗户上,含含混混地传进姜华裳的耳朵里,她像是沉睡了很久,眼皮一直睁不开,只能模糊地捕捉到眼前的一小片地方。

昏沉之中,有一双手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贴近的一瞬姜华裳闻到了清雅淡泊的栀子香,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熏香,从不轻易赏赐人的。

来人的手极为缱绻地抚摸着姜华裳的脸颊,像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微凉的指尖从她的眼尾流连到鼻尖,再婉转点在她的唇角,最后竟然顺着唇缝起开一角,而后那股栀子花香贴近,盈了姜华裳满唇再深入。

“唔。”姜华裳迷蒙之间恨恨地想,不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偷用了她最爱的香料不说,还敢在长乐宫对她偷香窃玉。

愤恨之下姜华裳竟然发现酥软的手脚有了些力气,她抓住来人的衣襟狠狠扯了一把,触到一片滚烫的胸膛,扯开的衣襟下是白玉一般的肤色,胸口处一颗小小的红痣正和姜华裳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姜华裳浆糊一般的脑子拼命地想着谁身上会有这么一颗红痣,来人却像是不悦于她的反抗,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眼睛,随后被捏开嘴巴,一口极苦极涩的药强灌进姜华裳的嘴里,她拼命地挣扎着,最后脱力倒在他的怀里。

意识消散之前,她听见男子嘶哑开口,嗓子像是被割开过的声音不甘道:“殿下,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呢?”

这是从未听过的声音,姜华裳还未来得及细想,就疲惫地合上眼皮,又陷入沉睡。

殿外还在落雨,窗户却开着。

倾斜的雨丝顺着窗户透进殿中,沉闷的空气登时被雨气打湿,清冽而纯净的风撩起一丝床上女子的头发。

窗外有一棵广玉兰,莹白的花瓣簇拥着,幽深的香气混着水汽,丝丝缕缕,唤醒了姜华裳。

口中的清苦药味还未散去,姜华裳清晰地听见外头屋檐下落雨的声音,看清了窗外一树月华的玉兰,只是四肢依旧绵软无力,根本起不了身。

“这个时辰该喂她喝药了。”

“两个时辰前她刚喝过。”嘶哑的男声响起。

“长乐宫的暗卫还没完全铲除,姜华裳的门生还遍布整个大周,只要她醒了,我们如今的筹划全部化为泡影,你难道不清楚晏平长公主姜华裳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专权决断,跋扈荒淫,以女子之身祸乱朝纲。如果她活着,大周的疆土会遍布战火,大周的臣子会惴惴不安,大周的百姓会流离失所!事已至此,就差最后一步,你还犹豫什么呢?”

“最后这一碗药她喝下去,真的能忘却前尘,什么都想不起来?”嘶哑的男声停顿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她依旧是大周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理应尽到一个公主的职责,年底西黎前来觐见,陛下会准她和亲西黎,自此大周国定,陛下终于能摄政理事。”

短暂的沉默后,姜华裳听见喂她喝药的那个男人笑了,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怨恨,“她这般薄情寡性,荒唐乱政的人,确实该死。”

隔着屏风,两个隐隐绰绰的身影短暂地靠近,姜华裳看见男子从另一人手上接过一个碗,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

“公子早做决断,药效过了,一切都不好收场了。”

屏风外的催促声落入姜华裳的耳朵里,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伸手探入自己床侧,按下暗格的卡扣,摸出一根牡丹金簪。

屏风外的人动了,脚步声在缓缓逼近,姜华裳发现自己恢复了五成力气,她咬住嘴唇,尽力将金簪刺入自己的咽喉。

锋利的簪尖刺入血肉,贯穿喉管,迸溅的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锥心蚀骨的疼痛让姜华裳忍不住闷哼出声,汩汩的鲜血从颈部漫出,姜华裳双目朦胧,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咯咯声,生理性剧痛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殿下!”屏风外的男人听到响动,立马跑了进来,触目的却是那张被鲜血迸溅的脸,一根金簪死死地插在她的咽喉处,已经没进去半根,足以预见她死志坚定,再无半点求生的念头。

金簪顶上的牡丹仍灼灼地开着,刺痛了男人的双眼。

“华裳!”男人再次捧起她的脸,颤抖的手流连在金簪几次都不敢拔出,他已经泣不成调,无助地擦着姜华裳脖子上不断往下流的鲜血。

过去高傲的头颅软软低下,一双总爱斜睨着看人的眼睛也合上,姜华裳就像是一只被摧折了的孤鹤,毫无声息地躺在他的怀里。

“你就这么嫌恶我……为什么啊,殿下,为什么一眼都不愿意看我?”男子眼眶发红,死死地抱着怀中的人,像是要把她嵌入骨血之中,吞噬进自己的身体里。

良久,男子抬起头,看向自己腰间的匕首,露出一个凄凉又偏执的笑来,“不要以为死了就能自由了,殿下,即便你不愿,我也要强求。”

寒光出鞘,没入心口,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褪去一切眼中的复杂情绪,只温柔地注视着怀中人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外头的风雨洗不清殿内的血腥味,摇曳的烛光中两人拥躺在床上,恰似熟睡,惊雷不醒。

——

一声惊雷兜头而下,随之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磅礴的雨声骤然放大了声响,姜华裳呆怔地看着面前袅袅的栀子甜香。

暴雨倾注而下,狠狠地碎裂在地上,又一道白光闪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由远及近的惊雷。

姜华裳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瞳孔微缩,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连绵不绝的水幕之中。

“殿下被雷惊醒了吧。”在旁的侍女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姜华裳,柔声道:“殿下喝了这杯热茶压压惊。”

姜华裳捧着茶盏,温度顺着茶壁流淌到她的掌心,漫出丝丝缕缕酥麻的感觉,她握着杯子的手指一根根张开又一根根合拢,脚下是一块绵软的白色皮子,□□的脚踩在上面,如在云端。

她的手和脚都还能动,身上的宫装裙摆绣着金丝勾就的大红牡丹,面前是一个精巧的金丝楠木小桌,上头一方瑞兽香炉正袅袅地吞吐着安神香,缓和着她紧绷的神经。

姜华裳抿了一口热茶,清新淡雅的茶顺着喉咙滑下,她惊恐的心稍稍安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只触到一片光滑无暇的肌肤,再往下是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白玉项圈——姜华裳想起来了,这是她十八岁生辰那年母后赐给她的,希望她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这是景盛二年,姜华裳权势如日中天的一年,在这一年,别说有人想要她的命,就是想要靠近长公主府一步都会在最快时间内被解决掉。

她现在是安全的,姜华裳放下心来。

“点墨,这是何处?”外头的暴雨渐渐歇了气势,姜华裳缓过心神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马车里。

“殿下一定是睡懵了,都忘了您要去找陈家大姑娘了?”点墨见她锁了眉头的模样,上前给她轻轻按着太阳穴,“陈家大姑娘到了说亲的年龄,家中选了几家公子在借着游园的由头相看,公主说陈家大姑娘伴读在侧多年,她要相看人自然要过公主这关的,还说这京城的公子哥儿哪一个公主不知道,要看着别让陈家的老古板挑走了眼,什么人都觉得是好的。”

“谁知我们走到半路突然下了暴雨,车夫只能临时拐进小巷子暗处避雨,公主连日操劳国事累了,便在马车上小憩一番,直到刚才被雷声惊醒。”点墨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讲清楚,姜华裳隐隐有了些印象。

姜华裳是嫡长公主,当今圣上是她的亲弟弟,因为先帝早逝,幼弟不过五岁就登基,姜华裳代为摄政,如今是她摄政第二年,在朝中势力日渐稳固,便有许多世家大族打量着她身边驸马的位置,有意无意让自家长相端庄的公子和姜华裳偶遇。

家家都这么弄,姜华裳一时间吃不消,大手一挥,说既然众臣都这么关心她的终身大事,那就都送过来选选吧。她现在辅政,位同亲王,若按照亲王例,后院王妃一、侧妃二、庶妃四,姬妾无数。姬妾先不谈,把其他位置都选上一次性搞个全乎。

姜华裳是直接在上早朝的时候说的,众臣刚开始都觉得她在玩笑,自古以来,就算是养面首的公主,也没有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早朝上议定自己要选几个人的。让各世家进献公子挑选,这和圣上选秀有什么区别,如此逾越,成何体统?

谁知只有七岁的圣上姜珏当场就笑着说,“皇姐操劳国事辛苦,确实应该有青年才俊在侧服侍,各家若是有品貌端庄的公子递个名目给礼部,礼部先合八字,剩下的皇姐慢慢挑,总能挑出个好的,若没有中意的,等皇姐明年生辰,朕再下旨,让天下的好儿郎都来京中给皇姐祝寿,供皇姐挑选。”

勤政殿一片哗然,大臣们面面相觑,只从彼此的眼睛肿读出相同的两个字来——荒唐。

齐大人进言说:“圣上下旨招青年才俊应为社稷,而不是为长公主一人。”

此时坐在珠帘后姜华裳冷哼一声,如葱白一般的手指刮着繁复宫装上的金丝,轻笑道:“久闻齐大人家嫡子才貌出众,文采非凡,今岁过了春闱,就等着殿试了,不如给了本宫,救这天下青年才俊于水火?做天子近臣还要像齐大人一样在朝堂之上争这家长里短,不如做本宫的近侍,本宫的后院皆归他管,直接统管这些家长里短不更有意趣?”

齐大人明白她是在嘲讽自己多管闲事,置喙天子家事,一张老脸登时放不下来,就要撞柱谏君王,姜华裳淡淡地说他火气旺,让他去宫中佛堂礼佛一段时间去去躁气,朝堂上立时再没了反对的声音。

如今那位齐大人在佛堂已经三日,齐家早就坐不住了,有诰命的女眷想要进宫求见,姜华裳正好借陈家姑娘选夫君的事情跑出来躲躲,现下齐家女眷定然扑了一场空。

这些大臣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内里盘算着什么姜华裳心中门清。上一世她随便选了几个人养在公主府,还有不少大臣面上骂着她,暗地里又送着人,姜华裳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谁知这其中还出了个叛徒,居然想置她于死地!

现在细细想来那栀子熏香她没怎么赏赐过人,只有进入她起居的人才会沾染上,那个灌她药,想让她失去记忆去西黎和亲的人定在后院那群男人之间,只是她没什么定性,今日觉着这个会吟诗不错,改日觉得那人会做胭脂也挺好,流水一样的人在她眼前过,一个都没放在心上,现在更是一个都想不起来。

不过无妨,现在她回来了,就是把整个大周都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胸前有痣、忤逆犯上的男人,叫他也尝尝金簪入喉的滋味。

姜华裳眼中略过一丝寒意,周身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焰,再没有半点方才惊吓中茫然无措的样子。

忽地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紧接着是一声马嘶长鸣,“砰——”的一声,似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钱子,怎么驾车的,也不怕摔了殿下!仔细你的皮!”点墨反应过来,高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