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与山贼

泊惊 3万字 243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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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17章 作者有话说17

更新时间:2023-06-29 01:28:25

《书生与山贼》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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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国开盛十三年,时值五月,三年一度的春试出了结果,考院门口挤满了或激动或沮丧的年轻人。过了两日,落榜的学子纷纷收拾妥当准备返乡,京城的客栈也较前些日子冷清了许多,相比之下城门处倒是更加热闹。平城城门下,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给守城士兵递过自己的关牒,被简单盘查后就出了城,身上只背着一个看起来并不能装下许多东西的包袱,悠闲地骑着马往南边去了。

自平城一路向南,出了云州便入了元州的地界。临国疆域并非当世三国最广,但若说水土气候,当属临国最佳。元州位于临国中部偏东南,气候宜人,冬季无严寒,夏季无酷热,各种灾害也少,北接云州,南临亭江,是临国较为富庶的州府。一直以来能在元州做官的,上到州牧下到县丞,大多都是皇帝极其信任倚重的人才,同时元州也是众多百姓愿意安家立业之地。

富庶之地出商人巨贾,同时也不乏觊觎钱财的强盗山贼出没,虽然近些年朝廷多次发兵剿匪,但成果却不尽人意,对于那些盘踞多年的强人团伙来说,若不下狠心将其连根拔起彻底铲除,就会给他们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进入元州的地界后,那书生就由骑马改为下马走路,他也不牵缰绳,任由马在身后走走停停,时而还跑去吃草,但这马最后总能追上来,继续跟在书生背后慢悠悠走着。每到一城书生都会停下来逛一逛,问客店老板周围是否有值得一看的风景名胜,因他为人随和出手阔绰,老板总是会热心地为他介绍一番,还会叮嘱他哪里是强人的地盘,叫他一定小心避让。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游玩,整个元州几乎都让这书生逛了个遍,他随身行李也越来越多,那马背上的包裹也越来越重。于是在马抗议般地躲开他往行囊里塞东西的手后,他只好拿下一个包袱背在自己身上,再用一根新鲜的萝卜安抚了马,结束了他的元州观光之行,开始向他本来的目的地——元州雁城前进。

雁城位于元州、闵州、云州的三州交界处,是临国南北往来的交通重镇,每日途径此处的人不计其数,但正因如此,雁城周边盗匪屡剿不绝,常有商队被劫的事情发生。但自从朝廷正式在律法里规定了官道的通过时间,严格禁止夜间赶路和走小路的行为,又加派军队驻守,近几年情况已大有好转。

在距离雁城主城还有二十里地的郊外小道上,有一人一马正慢慢朝雁城方向走来,六月的日头已经有些灼人,此时又是正午时分,故而路上没什么人影,这人正一手举着水囊喝水,一手拿着新鲜的草料送到马嘴下。马兴许是累了,忽然停在原地不肯再往前走,对眼前的草料也不感兴趣,只盯着主人看。一人一马对视片刻,还是人先败下阵来,妥协道:“好罢,就先找个树荫休息一下再赶路。”

这人正是之前在元州游玩的那个书生,他拉着马走到离路边不过百余步的一片树下乘凉休息,算着今晚大概几时能进雁城。正在书生闭眼静思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说来也巧,他走的这条小路是正儿八经的官道,只是偏了点儿,离山近了点儿,但因为是大白天,他又是独身一人,看穿着打扮实在不像是什么富家公子哥,所以从没想过会有什么不长眼的盗匪盯上自己,于是当他睁眼看见不远处还在交头接耳的两个手持兵器的强人时,眼神里流露出了满满的疑惑不解。

这两个土匪并不属于雁城附近比较大的几个山贼窝,是刚出来单干的“新人”,所以只敢在小路上打劫独身的行人练手,今日正好在这四下无人的时候碰见一个看起来就没什么力气的书生,虽说这人大概没什么油水可捞,不过他身旁的那匹马应当能值几个钱,马背上还驮着不少东西。一吊钱也是钱,鸡肋骨上也有肉,指望一口吃成胖员外是不实际的,眼下这笔小财正适合他们这样资历尚浅的小匪。

于是两人小声商量完毕后就一同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书生跟前,却看见书生已经睁开眼,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眼里还有着某种他们无法用语言形容出的情绪。

这二人还未曾碰到过明知要被打劫还如此冷静不逃命的人,之前几次往往是他们跳出来一亮刀,对方就把钱拿出来求他们只图财不害命了,眼前这小子不为所动的样子,一时间竟让两个土匪感到不知所措。

没有过多的犹豫,两个土匪对视一眼后齐齐拔刀,凶神恶煞地说道:“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不留你小命!”

那书生坐着没动,懒散地开口道:“两位好汉切莫冲动,小子自远方归来,一路上已将盘缠用的七七八八,实在是再拿不出来钱了。”

其中一个土匪指着不远处的马问:“那马背上的东西可是你的?都是什么?”

“马是我的,但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土产,若两位好汉不信,小子这就拿来给您二位看看。”书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招呼那马过来,那马却因有生人在场不肯靠近,书生尴尬一笑,说道:“见笑了,我这就把马牵过来。”

那两个土匪见他如此配合,只当他已经被吓住了,便点头示意道:“别耍花样,

快去!”

书生走过去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包袱,正要去牵缰绳时,那马却忽然撒开四蹄往远处跑了,书生在后面“唉唉”地喊了好几声,马连头也不回,很快小道上就不见了它的踪影。

那书生拿着包袱愣在原地,两个土匪见状几步奔上前来,还未做声书生就抱头蹲坐在地,大声喊着:“两位爷饶命!小子绝不是故意的!”这一下把两匪吓了一跳,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也被堵在了嗓眼儿里。

不等两匪商量那书生又忽然站起来说:“我这就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拿钱来赎我,二位看这样可好?”

“这……”两匪从未见过如此迫不及待送钱的肉票,互相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其中一人拿刀在书生身前比划了两下,恶狠狠地说:“算你小子识相!快写!”

于是书生席地而坐打开肩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笔墨纸砚,然后开始磨墨,把墨磨好才开始写信。两匪借机看到了包袱里的其他东西,拨浪鼓、草编的盒子、一包点心、几本书,正如书生方才所说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只听那书生念念有词,边说边写:“……于城外偶然结识两位好友,在其家中做客,但身上银两所剩无几,不能与好友玩耍尽兴,请家人速速拿……十两银子交到送信之人手上,吾不日便归,勿念。”两匪听到这书生竟要拿十两银子来,心中大喜,已经在盘算要怎么花这笔大钱了,根本没注意到书生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戏谑。在书生交代好送到哪里后,其中一个土匪便拿着封好的信赶着进城了,剩下的那个留下来看管书生。

也许是觉得这书生太过配合,留下的匪徒也没有太过防备,书生和他搭话时没多想就答了。

“俺们是哪个山头的?哪个也不是,那几个大王才看不上俺,俺也不去招惹他们,就俺兄弟两个单干。”那个土匪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完这话他就侧身往旁边的树影下走了两步,没注意到那书生脸上露出了名为“失望”的神色。

“唉,本来以为多少能混进一个地方探探,这下可算是白费功夫。”那书生小声嘟囔着,袖子里的手指慢慢蜷了起来,就在他将要行动时,忽然听得远处传来羽箭离弦之声,他转身正要躲闪,却发现那箭根本不是冲自己来的,直指向那比自己慢一步才反应过来的土匪!

那箭“咻”的一声,正擦过那土匪的肩膀扎在他乘凉的那棵树的树干之上,把这一匪一人都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随之而来的是几个骑马的人,走近后众人勒马停下,书生才看清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的年轻女子,手中握着弓,看来方才那箭正是她射的,书生不禁暗赞一声“好箭法”。

那女子的目光先在书生身上停留片刻,大概是在确认他有否受伤,随后又转向那土匪,开门见山地问道:“哪个山头的?”

自己刚才问过,现下又听到差不多的话,书生觉得有些好笑,这土匪也不知今日是好运还是倒霉,不过这下省了自己的工夫,他乐得看戏。

出乎书生意料的是,这土匪一反方才气焰嚣张的模样,挂上了一副称得上是恭顺的表情,说道:“俺就是个无名小卒,也不是跟您抢生意的,不劳您费心记住,俺这就滚了,滚了!”说完后转身就跑,甚至被石块绊了个趔趄都没能减缓他离开众人视线的速度。

书生有些惊讶,看来人不可貌相,眼前这个年轻姑娘尚且没说两句话就让一个土匪落荒而逃,这说明她的身份定然不简单。这么想着,书生转向那女子,拱手作揖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之恩。”

那女子端坐在马背上,冲他点头致意,旁边一个年轻人下马把扎在树上的箭拔下来收到身上背的箭筒里,路过书生时给他指了方向,说:“从这边走就能上大路了,你走快些还能在城门关闭前进城。”待那年轻人上马后众人拨转马头就要离开,却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怪叫,转身只见那书生背着包袱趴在地上,也就离他刚才站的地方堪堪三步远,脚边还有一块石头。

书生爬着坐起来,看马上众人盯着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脚扭了,怕是不能快些走了。”

那女子似是小声叹了口气,吩咐刚才收箭的年轻人:“把他扶上马带回去吧。”

年轻人应了一声便跳下马,背起书生身上的包袱,扶着他站起来,又把他架着走到马旁,直到那女子向他伸手,他才反应过来是要自己和这女子同骑一马!

见书生没有握住自己的手,女子微微皱眉不解,开口催道:“快点上来。”书生看周围人神色好像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于是在说声“得罪”后便拉住女子的手借力,在那个年轻人的帮助下坐在了女子的身后。那女子在他坐稳后又一个眼神望过来,这下书生没等她开口就自觉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于是在旁边几个中年男子“大男人还害臊”的调侃声中,书生就跟着这帮人走了。

路上走的不快,大概在一个时辰后书生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看起来颇大的寨子,这时他身前的女子说道:“这里是乌山寨,今日你就暂且在这里歇息吧。”

那书生在女子背后挑起了眉。乌山寨是雁城周围最大的三个山贼窝之一,在他初次来雁城游玩的时候就听说过,难不成自己这下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在即将进入寨门时,书生似是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眼前这位恩人的名字,道:“姑娘救了在下,在下却还不知姑娘姓名,不知可否…”

女子看着前方迎接他们回城的人群,一边笑着招手一边答道:“我叫许栀,你可以直呼我名字。”顿了一下后她又补了一句,“若嫌唐突也可以叫我许寨主,现下我正是乌山寨的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