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丈夫的朱砂痣保命

观矜 1万字 255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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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4章 苏会长的到来4

更新时间:2023-06-20 22:05:55

《我靠我丈夫的朱砂痣保命》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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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空洞的黑暗里,身着纯白家居服的人略显拘谨的站在原地;他清秀的五官无不诉说着此时的茫然,瞳孔微缩像是没有聚焦,但眼底却写满了对未知和黑暗的恐惧。

四下宁静,不见回音,那抹白色的身影犹豫、思量再三才跨出一步,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走出第二步,周身便不是漆黑,隐隐的绿色浮现,像是草地;再走一步,他看到了四周的栅栏是熟悉的原木色,上面还留有他所画的颜料——是他儿时黑喜欢的后院。

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毫无反应的僵在那儿,知道一声熟悉、清澈的女声响起,方唤回他的一丝神志:“清泠。”

一声在平常不过的称呼,很多人都喊过,可从她嘴里说出却是直击心灵深处、勾起无限美好的,是令他思念已久,是他死去多年的母亲——叶落。

几乎是瞬间叶清泠就知道了,自己是在做梦,不止一次了,不知道经历过几次的感觉再度来袭,四肢像是注了铅般僵硬沉重,就算是加大了药的剂量也还是会做梦,叶清泠是失落的,但他又是兴奋的,又能在梦中见到他的母亲了,母亲死的那天。

十几年过去了,他没有一刻忘记,不仅是因为梦境的一再提醒,更是因为对母亲的无限爱意,还有对童年美好、无忧时光的眷恋。

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什么,只是做了个深呼吸,他便熟练的带着微笑转身去奔向那木质门后的朝他伸出手的母亲。

梦里是没有逻辑的,正因如此梦境像天堂,更如地狱,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发生的将会是什么。

扑进温暖的怀抱里,尽管他感觉不到,但叶清泠想母亲是温暖,她的怀抱充满的该是阳光晒过的味道,不知何时,他再看向双手,是略带肉感的、藕白的,手腕处还有为了逗母亲开心而画下的“手表”,许是沾过水,刻度变得不再清晰。

叶清泠感觉到他在颤抖,自己在哭,他是不会在人前失态,他所接受的教育是要他打碎了牙也要面不改色的往肚子里咽,至少在现实生活中他做到了,也做的很好。

母亲会夸他,会夸他坚强,但母亲从来不会教他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如果你什么事都能自己做、自己抗的话,那还要我干什么呢”这是母亲原话,是他做梦都想再听到的。

母亲死后,他跟着先生,先生告诉他你要独立,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你,那个时候叶清泠九岁,“独立”两个字代替了温柔刻进了他的心里。他照做了,因为叶清泠觉得先生是他唯一的亲人,先生不会害他,他不能让先生失望。

母亲走了,他要照顾好自己。

从那以后,他总是躲起来,戴上面具藏起最深层次的情绪。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哭诉,叶清泠自己是没有感觉的,但梦中的自己,或者是说在母亲们面前的他,在委屈,在诉苦,在思念,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做回自己吧。

毫无征兆,没有等他表达出对母亲的依恋,甚至没有等他眨眼,也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叶清泠不再在母亲的怀里,他跪坐在地上,而他那么好的母亲躺在的上,她的嘴角上扬,含着笑,似乎在告诉她的孩子,“不要怕,妈妈只是睡着了,一会就醒了,不要怕。”

可那也只是好像,叶落的嘴角不止含着笑意,还沾着血沫。

叶落自病后便不再穿红色、明黄色这些艳丽的颜色,尽管这是她素来喜爱的;她衣服的颜色日渐暗淡,从淡紫到白色用了三年多,如她日渐消瘦的面庞,也像她趋于消散的精气神。

她死的那天穿的是件素白的连衣裙,曾经娇艳的红玫瑰,像月光般缥缈。

“醒醒啊,”叶清泠的声音哽咽,好像是想喊醒自己的母亲,又像是想喊醒梦中的自己:“你醒醒···我求求你了,醒醒吧,醒醒~”

他似乎总是这样倒霉,叶清泠并没有醒来,而是猛然觉得腹部一痛,像是被人踢了一脚。

还是在地上,只不过不是跪坐了,叶清泠蜷缩在地上,周围站着一群好高好高的人,高的如参天大树般令他窒息的人,那些人的面孔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可现在无论他如何仰头,都看不见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们凭什么打我。”这是那时他最想说的,可全身上下一阵一阵的疼痛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是在梦里吗?是吧,还是在梦里。

那个昏暗的楼梯口是属于国外的一家贵族高中,但叶清泠现在应该是在国内上学。

对,现在是在梦里。他又梦到了那些欺负他的人,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地方,他一直记着一句话“我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把你送到了这所贵族学校,这儿的师资很好,都是名师,你要好好学,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是先生说的,是先生唯一一次送他去学校时在车上说的,叶清泠带现在都记得先生拍着他肩膀时的眼神充满着怎样的期待。

他不敢跟先生说,叶清泠怕先生觉他没用。

满身淤青的叶清泠曾经拖着崴到了的脚踝去老师的办公室,他依旧记得老师的脸上是怎样的厌恶与鄙夷。那是一个中国人,一个早就被磨平了菱角,被利益熏心的中国人:“这里是北美,你既然没有能力,那就是你的活该。”

外来的学生,学校没有人喜欢他。那时的他从来都不懂得收敛锋芒,或者说他想满身是光得到先生的夸奖。

那个时候的叶清泠想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只要自己足够坚强独立,只要自己能长成先生最喜欢,最满意的模样,自己就能成为先生的骄傲,就能被先生夸,可那个时候的他到底是太天真,从九岁那年他一直努力到现在,一直努力到二十四岁,他都没有得到过先生的夸赞。

在梦里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叶清泠就是觉得好疼啊,哪儿都疼,心里更疼。叶清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没有背景的优秀就该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他蜷缩在地上,尽量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来抵御那些拳打脚踢和污言秽语。

晶莹的泪珠混着疼痛滴落沾染上灰尘,叶清泠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人还会哭啊,大概是因为这个梦不是虚假的,每一片段都是他曾经真实经历过的。

那样的昏暗一直持续大学,都一直伴随着叶清泠成长,他越来越孤僻,不再奢求更多。

“能力强我就活该一个人吗?我就···就没有人能理解理解我吗,我要的不多呀。”

“你还回来,你是她的父亲,你知不知道那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你这要做配当她的父亲吗!你会毁了她的,你会···毁了她的。”

“你夸夸我,你···夸夸我就行了,别的,别的我什么都不要了,为不敢要了。我求求你了,看看我,我做的一点都不比她差,你看我一眼啊。”

“姐姐,不要喝,你不要喝啊!”

过往的经历如电影般灰色碎片的呈现在梦里,呈现在脑海中,直到叶清泠大一那年,他的生命中终于有了一束光,他的生活终于多了一丝色彩,尽管依旧无味、枯燥,一个叫桑雨淮女生像天使一样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梦里叶清泠第一次回到了他和桑雨淮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自己是狼狈的,可桑雨淮向他伸出了手。

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当叶清泠快要习惯了桌洞里的虫子、衣服背后的红颜料、还有那处处的针对和时不时的“惊喜”时,桑雨淮出现了。

充满灰尘的器材室,夕阳的余光透过排气扇的缝隙洒落;叶清泠的从地上爬起,身上沾满了灰,他也早就麻木了,缓缓站起来走到能晒到光的地方,他慢慢的蹲下,这些年他很少再见光亮了,肤色是近乎苍白的、病态的,那个时候的叶清泠还没有明白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的道理,那个时候的他天真的留下能遮住眼睛刘海,那个时候的他想,只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注意到,就不会有人伤害他了。

视线被刘海遮挡,他用纤弱的手指在落了几层灰的地上画着什么。那个时候叶清泠就已经开始喜欢上、已经开始对孤独上瘾了,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捉弄似的关到这儿了,他开始享受这样的时光,没有人打扰,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只有自己。

他在地上画了个钢琴,歪歪曲曲的只有十几个键,叶清泠没有看到变黑的指尖,他回忆着母亲教的曲子,在压抑中为自己演奏。

门外响起略带关心的女声,那个时候的桑雨淮大他两级,上大三,据桑雨淮说她早就注意到这个有些忧郁的小学弟。

“你没事吧。”二十岁的桑雨淮脸上没有青春的稚气,也是一个被磨平了菱角的人,眼睛里却是温柔的;她踩着光走进来,朝蹲在地上的可怜鬼伸手,想拉他起来,见叶清泠没有反应,她蹲了下来,抓住他的手,用纸巾替他擦拭在手上的灰。

被刘海遮住的眼睛写满了胆怯,他不敢相信会有人关心他,桑雨淮是出了他的母亲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梦里的叶清泠是第三视角,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的角落看着,像是被灰尘迷了眼,他伸手去揉,再睁眼是一个熟悉的房间,门口写着“休息室”。

他看着自己打开了那瓶水,叶清泠静静地看着,满心希望那瓶被下了药的水是自己喝下了,老天爷给他开的玩笑就是这个时候桑雨淮跑了过来,抢过水笑着对他说:“先让我喝一口,你再去开一瓶。”

叶清泠想上前,却怎么都夺不过来。

梦境到这就戛然而止,叶清泠猛然从床上惊醒,看来情况又恶化了,他擦去鬓角的冷汗心想着。

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几口他无意间瞥见了那个一次性的药袋,连忙将它藏进抽屉的最里面,自己吃药的事情可不能让沐晞迟知道。

叶清泠仰面又躺回了床上,这样的精神内耗太折磨人了,在再这样下去的话他迟早会疯的。连着熬了三天他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睡个觉呢,闭着眼养神,他不敢再睡了,怕再做梦,怕再梦到。

即便醒着那些事仍是不由自主的钻进他的大脑,不肯放过他。

坐起身,叶清泠撑着头,睫毛为他留出一片阴影。一阵“叮叮当当”金属碰撞传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是在宿舍,能弄出这些声音的人只有沐晞迟;叶清泠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异,他不住的想:“自己刚才的样子不会被他看到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叶清泠轻声安稳自己,刚要下床去,就看见沐晞迟一手拿着锅铲,另一只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清泠,你醒啦,这才没睡多久怎么就醒啦,”沐晞迟那帅气的面庞上带着关心,还有几丝的愧疚,他有些自责以为是自己把叶清泠吵醒的:“我弄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