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016号

庐月白 1万字 247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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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3章 蹭聚会3

更新时间:2023-06-21 02:32:30

《实验体016号》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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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雪白发亮的刀,锋利又漂亮。

下一秒,它直直地戳向我的心脏,插入,再抽出。

我的胸口多了一个窟窿,却没有血。

我抬头看向凶手,握着刀的是我一贯慈爱的父亲,身旁站着的,是我暗恋许久的爱人。

我在他们毫无波澜的眼神里直挺挺向后倒去,坠入无限的黑暗里。

“啊!”

我被噩梦惊醒时,才刚好早上六点。

惊魂未定抹一把额头,我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发呆。

这个噩梦我做过好多次,几乎不变的场景,被父亲刺杀,会变的只有凶器,有时是尖刀,有时是剪刀,甚至还有过锯子;还有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数时候父亲脸上都有些隐约的失望和遗憾,而旁边那个人……

他的脸上是一种怪异的平静,或者说,是漠然。

这些梦实在太过奇怪,奇怪到我甚至不知如何倾诉出口。

我在犹豫许久之后,选择了我的双胞胎姐姐作为倾诉对象。

我很相信我的姐姐,我们生着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肤色,一样的发色,连指甲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但我们又十分不同,相比于我被父亲评价为“鬼精鬼灵爱闯祸”,姐姐得到的评价就更加正面。

“安静,寡言,稳重。”

姐姐当时听到了评价也只是十分平静地点点头,没说什么,倒是我十分羡慕,因为从小许多同学都会说,家里的爸爸妈妈希望他们也有一个我姐姐这样懂事又乖巧的孩子。

至于我,“鬼精鬼灵”或许勉强算得上褒义,但“爱闯祸”就肯定不是了,我有些汗颜地对父亲说:“我长大肯定也会变成安静又稳重的大人的。”

我以为父亲会很高兴,或是会像往常一样哈哈大笑,说我“总有些奇思妙想”,但他那次却一反常态皱了眉,然后十分认真道:“每个人都应该是不同的,你不该学得像她,她也不能变得像你,我希望你们是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那样认真,认真到严肃,他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所以一旦板起脸时分外吓人,我立刻就住了嘴。

可是为什么呢?做父母的,不都希望孩子向优秀的孩子学习吗?

可能因为父亲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吧,他的思想或许也有着寻常父母难以到达的高度,比如,让孩子学会接受自己的独立性什么的?

至少姐姐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很相信姐姐,或许是因为血缘上的相近,或许是因为相貌上的相似,我总觉得同她十分亲近,又加上她聪明稳重,总是很可靠,我许多问题都会去问她的看法。

但梦见被父亲和那个人杀掉这件事,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在我心里,父亲其实是个杀人犯吗?

这当然是不行且不能的。

于是我抹去了一些信息,问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老是做噩梦,比如从高空中摔下去什么的,然后突然惊醒是怎么回事?”

姐姐很平静地在搜索引擎里键入了这几个字“总是梦到从高空中摔下去惊醒是怎么回事”。

搜索结果说:“你可能要长高了。”

姐姐看了我一眼:“……或许呢?”

我兴冲冲跑到楼下去量,发现还是一米六五整,和姐姐一样,纹丝未动。

但今天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对,从高空摔落只是这个梦的果,而摔落的因是我被刺中这件事本身。

父亲总强调看待事物要由表及里,由果逐因,因为果只是因的表象,因才是果的核心。

就像这个梦里,我被杀掉才是因,才是我梦境根本的核心。

我决定直接去问姐姐,一个梦而已,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早上六点十分,平常这个时间我还在睡梦中,但姐姐已经起床做瑜伽了,于是我推开门打算去她的房间找她。

敲了门,没人应声,我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或许是出门了?

我正想着,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声的讨论。

“你觉得……这次能坚持多久?”

“那要看……的意思,我只是助手,只有听从命令的事情。”

“也是,这样的事你应该都看习惯了。”

“不必刺我,不管现在习不习惯,以后总会习惯的。”

这像是打哑谜的对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放轻了脚步,穿过走廊拐角,果然看到姐姐和他正靠在阳台说话。

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父亲的养子,是我暗恋的人,他叫司南。

我已经想不起司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父亲做研究的,但总归已经很久了,久到我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他的。

我只记得有一天阳光特别好,司南穿着做实验用的白大褂,站在楼下花园里看着远处的山发呆,我路过时看他看得出神,起了玩心想吓一吓他,便偷偷折了根树枝去戳他的脸。

他反应很快,树枝没戳到就被他一把抓住,但他也没恼,只是微微笑着,温柔得好似春风化雨,说:“别闹。”

一个习惯冷脸待人的人,笑起来的杀伤力大到可以掀起一场吹云卷月的风,我愣在当场。

虽然很快他就收起了微笑,但我却无法立刻收起我快如擂鼓的心跳声。

一声快过一声,跳得我心好痛。

自那时起我发现我大约对他有些隐秘的心思,这种心思总促使我试图占有他所有的空闲时间,比如在实验不忙的时候约他出去玩;

促使我想方设法逗他开心,比如悄悄摘下花园最漂亮的一朵玫瑰给他;

还使我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出独特性,比如我总在他面前假装成姐姐,想看他是否能分辨出来我们相同的皮囊下是不同的人,而司南总是有些无语地对着假装安静的我说:“亦琉,你又搞什么鬼?”

好吧,我承认他是能分辨出我和姐姐的,因为他从不会对姐姐露出这种看白痴的眼神。

而这多少让我有些沮丧。

“你们在做什么?”我大声问。

司南立刻就转过身来,他看见我,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六点二十,你不是一向都睡到九点才起吗?”

“我哪里睡到九点了?”我不满他的指控,虽然说的没错,“我想几点起几点起。”

司南没有说话,只匆匆撂下一句:“我去实验室了。”就离开了。

姐姐倒是十分平静地仍然靠在原地。

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在抽烟。

香烟夹在她的手指之间,白色的烟雾蜿蜒而上,又逸散在空气里。

“别告诉父亲。”她只说了这一句,抽完那一口,就把烟按灭了,大步向卧室走去。

我从来不知她会抽烟,急忙跟在身后,问个不休:“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像是还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十分钟以前吧,怎么了?”

十分钟前?

我立刻怀疑起是谁教的她:“不会是司南刚刚教你抽烟的吧?”

“他?”姐姐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哪会这个。”

“那没人教,你怎么学会的?”我不太相信她的说辞,虽然我也从没见过司南抽烟。

“这还用教吗?”姐姐懒懒地伸了下胳膊,“一呼一吸的事,有嘴就能做。我只是好奇抽烟是什么感觉,所以让司南给我带了一盒来,就这么简单。”

“你好奇就算了,可别真的沾上烟瘾,连烟盒上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我记得有人说,吸一支烟,等于少活五分钟呢!”

姐姐很做作地耸了下肩膀:“好吓人啊,五分钟,好长的。”

她嘴里说着吓人,脸上却云淡风轻,像是在嘲笑我,我有些不高兴地推了她一把:“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笑了笑:“我知道,不过放心吧。”

“这东西也就那样,以后不会了。”

短暂的沉默后,姐姐靠在转椅上,又问:“看见我跟司南说话,不高兴了吧?”

“怎么会!”我赶紧否认。

姐姐却轻笑了一声:“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天下第一小的心眼。”

“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每次见到司南嘴就跟用胶水糊住一样?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很难说出口吗?”她掀起眼皮望过来,“你等什么呢?”

我不服她轻飘飘的理论:“表白也是需要勇气的好吗?你看他那个人,跟个捂不热的冰块一样,我要是这么去表白,他保准会冷着脸说:‘谢谢,但我不喜欢你’,然后转身离开,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拒绝了你就拉着他撒娇卖乖,这不一贯是你最擅长的吗?”姐姐捏了下我的耳朵,“司南那个人……你试试看,他最后会同意的。”

“可是……可是这不就是强迫了吗?”我不理解,“而且我也不想要他因为心软答应我,我想要他喜欢我所以答应我。”

姐姐打了个哈欠,随意道:“放心吧,他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心里别扭而已,这个别扭一辈子也过不去,你等不起。”

“不过现在确实是个好时机,现在不表白,你后悔一辈子。”

他别扭什么?和老师的女儿谈恋爱?这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还有,现在是什么时机,为什么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难不成司南再过一阵子就要结婚了?

我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姐姐只伸手拿来一本台历,随意地圈了一个日期:“现在是六月十一号,一个月……七月十一号以前,都来得及,赶快去表白,听我的准没错。”

这倒是,姐姐的建议总是对的。

我稀里糊涂应了声,正要往外走,又被姐姐叫住:“你大早上起来找我就为了司南吗?”

“哦,当然不是了,就是那个……哎,就是我最近做了个梦,这个梦也有点好笑,我说了你别嘲笑我,我最近老梦见父亲拿刀把我给捅——”

我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半话就哽在嘴边。

因为我看见姐姐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