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架空古代探索各种感情的故事之骊齐天下

加班还债 14万字 326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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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70章 第七十章70

更新时间:2023-06-17 11:33:44

《在架空古代探索各种感情的故事之骊齐天下》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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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越是亲爹妈就越没顾忌,越敢往死里下手。

齐父看着不远处被揍得满地乱游的小男孩儿,实在着急。

“不成器的畜生!竟敢擅离军营,辱我颜面!”

“父亲息怒,孩儿已得吴将军批准。”

“你提出的,他敢不从?只要入了营,非到公假,便老子死了,也不许出来号丧!”

“孩儿还未被录入名册,不算违了规矩。”

“规矩?老子便是规矩!还敢顶撞?捶不死你!”

姚公的暴脾气,从来不分场合地点,只要触到逆鳞,随时随地都能发作。

酒桌同僚,全都耸肩缩脑,没个敢吭气的。

只有那一个好心人,悄声提醒:

“齐大人,你这家主,总要劝劝。”

“旁人家事,莫插手。”

齐父把双手缩进袖子里,摇头恍如拨浪鼓。

姚公何等人物?

人教训自家崽子。

又不是打他齐家宝贝。

给他打呗。

“齐大人,你也忒见外了,那地上爬的,可是你未来女婿啊。”

齐父忍不住在肚里翻白眼。

他哪想要这女婿?分明是被硬塞过来的。

“齐大人是读书人的先驱,经年游学传书,授得门生广布,有道是文人的笔,将军的戟,我姚家这一脉,崛起于兵府,腥气太重,总想找个屋藏墨香的来调和调和。”

听了这番言语,齐父冷汗淋漓,湿透背衫。

这莫非是在警告他别太张扬?

真是冤枉!

自从入聘以来,他干的都是文稿编撰工作。

领个文宰头衔,根本没啥权力。

他也极其自觉,只跟领导下棋说闲。

看起来,姚公还是不放心。

暗示他别跟天子爷走太近。

可兄弟俩都是“上面”的人,都得罪不起。

想不偏不倚走中间,还是如履薄冰。

哪料,姚公心意,坚如磐、深如许。

齐夫人刚怀孕,他大人就踏门入户提亲。

那会儿,可还不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

齐父相当不愿高攀这门亲事。

门不当户不对,还夹着不纯的心思。

真不合适。

可再不合适,也抵不住自家夫人喜欢。

喜欢到不得了!

既然夫人看好,还有他说话的份儿吗?

夫人中意比啥都重要。

只是齐父自己心里的不喜欢和不乐意,无论如何也改不了。

对眼前这个强买强卖过来的“女婿”。

自然爱不起来。

“齐大人,这是替你闺女摆席,万一姚公不留神把大公子给打坏了,难保不迁怒。”

“哎呀!”

齐父回过味来,义无反顾冲上前,从后抱住姚公的水桶腰。

“手下留人啊!”

“齐大人,你让开!这孽子,不打不成器!”

姚公被齐父死死抱着,上半身施展不开,抬脚猛踹。

这夺命连环脚,立时就把他亲儿子踹得脸上开花,眼珠翻白。

看着十分不好。

齐父心说踹仇人也没这么狠的。

虽然不喜欢这孩子,也实在于心不忍。

可他一介文弱书生,哪儿挡得住姚公这匹悍马?

险些被一肘子戳上脸。

连忙放开手,几大步退到安全地带。

心想也算尽力了,能不能活过今天,全看孩子自己造化。

就在这当口,侧门外传来细碎脚步。

一名女子从屏风后转出,踏水逐波来到场。

横身于姚公和那倒霉孩子中间。

托举怀中襁褓,正对上那只空中晃荡的老拳头。

齐父一颗脆弱的小心脏,差点没破喉而出。

因为这胆大包天的妇人,正是他奉若九天仙女的宝贝夫人。

而这位九天仙女手中“咿咿呀呀”似在学语的女婴,更是他视作天海明珠的宝贝女儿。

“星月!”

他禁不住喊一声,却不自知当众唤了夫人闺名。

正待上前,只见姚公把握出青筋的拳头松开。

大张五指,缓缓落在裹婴布上,轻拍两下。

女娃娃眉眼弯弯,咧起嘴角。

口里“嘻”“呀”有声。

这融雪抽枝、极招人疼的一笑,立时就让姚公把一团怒气,化作一团和气。

只见他缓缓吐了口气,神色渐平,望向齐夫人。

“瞧那没出息的小子,找个茬儿便要当逃兵,还吃不得我说他几句,让弟妇见笑,身子可好些?”

齐夫人低下头,把孩子抱回怀里,单手兜着,屈膝行了一礼:

“谢姚公关怀,已无大碍,恕愚妇斗胆冒犯诸位大人,若不弃嫌,还请让愚妇带大公子下去歇息。”

齐夫人身形高挑,体态柔惠。

戴一顶时下流行的飞燕帽子。

青花罩自帽檐垂下,将她面貌遮得严实。

众人瞧不见夫人神情。

但观她背板挺直,劲松之姿。

面对姚公,丝毫不怯。

只叫在场众多大老爷们儿气闷。

倒是姚公对夫人极温和客气。

扫了一眼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儿子,狠声放话:

“看在你外姑、外舅的面上,且饶你,回营后,自去吴将军处领五十军棍,莫让人污蔑老子徇私枉法!”

说完,再不多看他一眼,回身搂住战战兢兢的齐父。

搭肩拖回桌,继续谈笑痛饮去也。

就好像痛殴长子的事从没发生过。

齐夫人微俯身,轻问大公子:“找人扶你起来?”

“我自个儿能行,谢夫人。”

大公子爬起身,踉跄两步站稳了,用袖子擦去口鼻血迹。

满脸倔强神情。

齐夫人点了点头:“好孩子,随我来。”

大公子瞧不见齐夫人面貌,只觉得她的声音是自己从未听闻过的温柔慈爱。

这轻柔的语调,就如同在他胸怀里注入一股暖流,打心窝渐渐暖和起来。

于是也没多想,瞬即跟着夫人走了。

齐夫人的院子里,没有秀木鲜花,只有一方一方的田地。

不知种着些什么草物。

田地中间有个茅棚。

像是田户用来值守的房子。

茅棚外田埂上,撑小凳子坐着个俏丫头,手里抓着把枣子在那嚼着。

远远见夫人路过,起来鞠了个躬,又坐回去。

游廊的台阶口,另有一名少女,却不是寻常下人的打扮。

正扶着柱子张头探脑。

见了夫人,匆忙迎来相扶。

齐夫人唤她“文姜”,对她说:

“你去叫丫头采几片蛇竹叶子,摘几片赤桑枝子,拿到我房里来。”

文姜斜瞅大公子一眼。

“带他进房,不合适吧。”

“他是我半子,我女儿的夫婿。”

“那也还没成呢!这月头的娃娃不能见客,再说姐身子还虚,也不注意!”

齐夫人沉默片刻,语带笑意:“哪儿那么多话?快去。”

说完,腾出一手,抓住大公子的胳膊,拉他上了台阶。

文姜原地跺了两脚,一扭身,蹬着步子往田里去了。

齐夫人引着大公子进房,直入内帐,让他好生坐在桌前。

把女儿放进摇床里,转身倒杯热水,端给大公子。

大公子连忙站起身,双手捧杯,受宠若惊。

“夫人不忙了。”

齐夫人坐在床沿,微偏过头。

虽有纱罩遮面,大公子仍能感到她炯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盘旋。

估量许久,齐夫人问道:“今日为何而来?”

大公子手忙脚乱地从腰包里拽出一串黄铜链子。

那铜链子上串了数枚粗磨骨制的坠子,坠子中间挂了一个油润光滑的小铜饼。

“我来,是想、是想送礼。”

“送礼?你离营而来,惹你父亲发怒,只为送礼?”

“那当然了,今儿是个大日子,父亲早早投我入营,让我误了她的初生和满月,再误下去,只怕咱夫妻俩要见不着了。”

“怎说?”

“吴将军告诉我,父亲铁了心要遣我去北营,那地方老远了,轻易回不来,恐怕长久不能相见,总要留个心意。”

齐夫人闻言,笑了一声:

“我这孩子,还未入你家门,你急什么,说不准十几年过后,你另有心思,这门亲事,若你另有心思,确是勉强不来。”

大公子一听,慌了神,连忙说道:“她已是定下给我的了,我心思绝不改。”

齐夫人叹口气:“可她不是物件,你有想过她的心思吗?”

大公子顿时就被问住了,半天答不上话。

父亲说给他定下一门亲事。

他也不大清楚其中的意义。

虽然父亲的命令本不容他拒绝。

他自己本身倒并没有任何不乐意。

只觉得是拥有了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还颇为期待。

未曾想过这样“东西”,是个活生生的人。

即便现在像颗小豆子一样。

这小人终究会长大。

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的想法怎能处处一样?

若有不同时,该以谁的想法为准呢?

齐夫人任由大公子绞尽脑汁琢磨,自轻轻摇起小床。

一会儿文姜把药材拿进来,她便着手料理草药。

熬煮滤汁,以净布蘸取,敷贴在那倒霉孩子的伤处。

直到把所有创口都处理完毕,大公子才回过神来,仍是浑浑噩噩。

他此前未曾接触过这些问题。

父子之间,只有命令和接受命令。

他自己的想法从来不重要。

他已习惯了,也不大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便实说:

“若以后,她有别的心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我不想她有别的心思。”

齐夫人被这耿直的回答逗乐了。

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大公子的脑袋,顺便把他散落微卷的乱发给理了一下。

“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便尽可能,使她不再有别的心思。”

“真的能吗?那夫人直言,我定做到。”

“往后你视她,要如同长兄对胞弟,要如同亲母对子女,要如同师长对爱徒,要如同对待你重视的亲人,你可能做到?”

大公子没有立时回应,而是把齐夫人的话来回品味了几遍:

“我母亲不常见我,我不知她所想,只知生恩不忘,我不是我老师的爱徒,只知尊他敬他,但我有个胞弟,我视我胞弟极重,我会如长兄爱护弟弟一般,爱护你的女儿,好生照顾她,保护她,为她所忧,为她所虑,往后,她就是我重要的家人。”

齐夫人沉吟片刻,指了指他手里的礼物。

“你这链子上的铜饼,是叫人手砸的?”

“这可不是饼子呀,是个脂粉盒子,我自己做的,每处都尽力打磨,不会伤了小儿皮肉。”

“原来还有这样开石凿铜的手艺,甚好,你亲自给她戴上。”

大公子惊喜异常,连忙按着桌子站起身来。

刚迈出一步,文姜更快。

闪电般护在摇床前方。

“方才阿姐出去那一趟,怕是让孩子受了惊,最好,别再受扰。”

大公子见她一副不情愿他靠近的样子,又听言语之间带有埋怨,便道:

“那,交给夫人也一样。”

便向齐夫人递过去。

“别急。”齐夫人示意他暂等,反问文姜,“对女子而言,什么规矩,能大过自己的夫君?”

文姜被问得愣住了,一时无言应对。

也是没想到姐姐会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我这唯一的女儿,已许给他,你要明白其中的道理,让开吧。”

齐夫人态度温和,语气却不容易质疑。

文姜不敢违逆,只能乖乖退开。

大公子走到摇床前,把脏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又把那串项饰在手心里焐了一会儿。

焐得温热了,才小心翼翼,套在娃儿绵软肥嫩的脖子上。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小娃娃突然伸手往上一捞,握住他一根指头。

大公子当众被父亲拳打脚踢,内外皆伤,正憋着一肚子情绪。

被闺女的小手握上,从指尖一路热到眼底。

竟怔怔然落下泪来,好似满心委屈,在这一刻,俱被安抚。

这泪,夹裹着他脸上的血腥和苦药,滴在婴儿额心。

慌得他连忙想擦。

手伸到一半,看着自己粗糙起皮的掌指,生怕弄伤宝宝娇嫩的皮肤。

僵着不敢动了。

文姜见状,抽出丝巾,轻轻拭去宝宝额上污秽。

顺势用肩臂把大公子顶远了些。

齐夫人见文姜行为无状,倒也不加训斥。

只是找了些差事,把人支开。

文姜走后,齐夫人打开衣箱,取出一方小盒,搁在桌上。

“听说你要去北营,正好我母家有人在那边,劳烦替我捎个家书过去,等你将来立住了脚,还要你多照顾他们。”

“这是当然,夫人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只不知该如何寻到他们?”

“你先把这盒子打开瞧瞧。”

大公子依言打开盒子,大吃一惊。

内中装的,竟是一截骨头。

在骨关节处扣着一圈圆环。

这圆环似是玉石雕成,镶有五彩碎晶。

应是个指环,死死地卡住骨头。

把那脚趾骨都卡得畸形了。

“这是……”

“一件信物,只要示出,他们自然知道是谁,你到北营以后,记得传书过来报平安,我还有些交托,一时没全想好,等想好了,连同他们的住处与家书一并发给你,那家书,自是用我族文字书写,你要学会读,我做了些对照用的字牌,就放在盒子下层,你自己辨识,可否?”

齐夫人出身异邦这件事,知情者极少。

因她样貌与本地人差异颇大,出门见外客总以纱罩遮面。

虽然这一朝对女子束缚已不那么严苛。

但“行不露面”依旧被视作女子美德。

齐夫人藏头掩面倒还引为一桩美谈。

大公子自然不清楚齐夫人的身世。

这会儿听夫人提到“我族”。

并不觉得诧异,更没几分好奇。

只因夫人对他好,是哪里人都不重要。

夫人说什么话他都爱听。

要他做任何事,都是该的。

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二话。

大公子盖上盒子,小心收好,对着夫人端正一礼,拍胸膛保证:

“夫人之事,都是大事,晚辈定用心完成。”

隔日,大公子挨了五十军棍,屁股开花。

被吴将军免了操练。

撅着大腚,趴在硬板床上哼唧。

实在没事儿能干,就把齐夫人给的盒子摸出来反复观瞧。

他想这指环定是在某人出生时就被套在脚趾上。

那人慢慢长大,脚趾却受指环限制,难以生长。

才使那一截骨头变得畸形,甚至跟指环粘在一起。

若要取下指环,非得把脚趾头给剁了才行。

可这玩意儿,怎么竟能当成族人相认的信物呢?

难不成那一族的祖先在临终前把这截脚趾头连同指环一起剁下来,馈赠后代?

又或是族人从祖宗遗骸上取下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开穴盗墓时偶然获得,便当作宝贝传了下去。

这玉指环整体呈棕黄色,乍一看不起眼。

细观之下,外层隐有雪片云纹,内中橙红丝络交缠。

触感湿润温厚,质地坚硬带韧。

应是稀有之物。

大公子从早上一直胡思乱想到中午,也没琢磨出个正经事由。

昏昏沉沉正待入睡,外面传报说姚公来了。

大公子精神一振,随之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自打他下基层后,父亲一次也没来探望过。

他日夜盼着。

盼来一顿怒骂也好,盼来一顿教训也罢。

总胜过漠不关心。

大公子藏好盒子,忍痛爬下床。

束发整襟,端正跪在帐口迎接老父亲。

姚公入帐,见了儿子,轻描淡写三个字:

“跟我来。”

也不问他伤势,掉头出去。

大公子一团炙热的心,被这一盆凉水泼得连火星子都不剩。

没奈何,只能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跟过去。

姚公引着大公子进入刑场。

刑台上跪着一个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男子。

双手反绑身后。

头被麻袋罩住,瞧不见样貌。

旁边,拄刀立着一个刽子手。

姚公登阶而上,从那刑者手中取过大刀,转交给儿子。

指定那蒙头的男子:

“你来行刑,斩了他的脑袋。”

大公子脑中嗡然一响,双手握刀,不知所措。

“他是,他是何人?”

“大罪人。”

“为何要我动手?”

“多言!还不听令行事!”

大公子练刀是奉命行事,未曾想过要杀人。

连小鸡小鸭都不曾伤过。

他其实不想当兵,也不爱争斗。

他梦想能当个工匠。

做些逗自己和别人开心的小物件儿。

入朝为官也可。

最好能在岳父手下谋个文职。

可父亲说,只要他能独当一面。

弟弟就不用如他一样,过早从军。

甚可另辟仕途。

但若长子不中用,只能次子顶上。

此刻,大公子只觉得手中的刀有千钧之重。

他注意到刀刃反光隐有黑红之色。

可见这把刀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

经久渗透,洗不尽刀身血色。

那罪犯的脖子,细而长,鹅颈似的。

干巴巴的外皮裹着筋脉喉管。

似乎中间早已没有血肉。

还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姚公把大公子推到那罪犯身前,厉声催促他动手。

大公子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父亲的声音,好似天边闷雷。

重重击打人心。

滚雷般的呼喝声震得他脑袋发晕.

视线逐渐模糊,几乎不能思考。

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但必定是他亲自动的手。

因为当他清醒时,刀还握在手里。

刀尖滴着血。

那罪人已然倒在血泊中。

头顶烈阳炙艳,却下起瓢泼大雨。

雨水冲刷着鲜血,在脚底流淌。

湿热黏腻,说不出的恶心。

“不够坚决,也还算不错了。”

姚公面露微笑,舒展五指,可称轻柔地按在儿子头顶。

这是大公子记事以来,第一次受到父亲褒奖。

他本渴望得到关怀和肯定。

可这一次,完全没有。

“就当是去北营之前,为父送你的饯别礼,记住,往后你要活着,许多人便会死,若你死了,万事皆休,好自斟酌。”

姚公的训诫似远来一缕轻风。

大公子耳内鸣响。

眼中漫天落雨,变成红色。

猩红的雨点子砸在地上,汇聚成一片血海。

他木然俯视下去。

那罪人沉浸在血红色的汪洋里。

左脚——缺了一根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