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进古墓后正确逃生

三华回度 2万字 285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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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9章 第 9 章9

更新时间:2023-06-18 08:02:59

《被绑进古墓后正确逃生》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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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汧阳县郊区。

一辆老式大巴沿着蜿蜒的山路驶过,激起一路黄色尘幕。

车内大部分都是外地赶来的游客,专门来参加此地一年一度的摩女大典。这个民俗活动在外很有名气,是本地唯一知名的旅游特色,宣传用的旅游单页早就通过各种途径发放到来客手中,坐在这里的几乎人手一张。

“诶,我说,这个肇心石。”最后一排戴着眼镜的游客指着单页问,“是什么呀这个……”

同伴坐在旁边,瞟了一眼他指的地方,那里彩印着手捧肇心石的摩女造像。

所有神灵皆有传说,大典纪念的摩女也是如此。传说她曾在绝境中,得天降肇心石,因此脱险。故而摩女造像都是手捧石头的模样,石头代表那块天赐的宝物——肇心石。

“石头呗,画得这不挺清楚嘛。”同伴随口回道。

“不是说这个,你看啊,”戴眼镜的男子把单页往他们中间一推,一字一句地念着摩女的故事。“丈夫对找上门的妻子一路追杀,直追到了摩山这个地方。上天垂怜,赐予妻子一块宝物,丈夫碰到后尽失五感而亡……五感尽失,不能是普通石头。”

从能杀人这点来看,所谓的肇心石应该不是石头,而是一件兵器。但所有已知的兵器里,并没有能让人五感尽失而亡的。五感尽失,是故事流传过程中记错了吗?不,如此不常规死法不像记错了。石头,五感尽失,究竟哪个错了。

“故事嘛,故事就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你怎么还较起真呢。”同伴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

“诶,还真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故事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某种规律,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男子煞有介事地扶了扶眼镜,继续念念有词。“妻子后来治病救人,人们筑庙纪念……”

“差不多得了啊,”同伴被这七上八下的车搞得烦闷,早就不想开口说话了。“你说你,好好出来旅个游非在这找规律在那找规律,你找这找那,怎么不找找更本真的,更向内的东西。”

“什么?”男子一愣。

“当然是团结、友爱、互助的精神!”同伴念着六字真言,“你没看到前头有人在眯觉嘛!”大声嚷嚷吵醒别人怎么办!他声音不由得提高。

“你小声点!”男子声音比同伴还高。

“你小声点才对!”

“你大声!!”

“你大声你大声!!”

两人一声比一声高,几乎在对吼。

他们正前方,果然有女生抱着单页蜷在座位上,枕着窗边睡着了。

她在往前走。

徐灵宾正走在一条路上,前方一眼看不到尽头。

她为什么在这?又是要去哪?徐灵宾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应该继续走下去。可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沿着路往前。

这是墓室中才有的甬道,截面呈半圆形,地面是石砖,墙面和顶部是砖砌券顶结构。与现实中的甬道不同,这里空间实在太过巨大了,她穿行其间,简直像是误入了什么巨人的长廊。

脚下传来异响,她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不会吧。”她心中一紧。刚刚踩着的石砖猛地下沉,难道是触发了什么要命的机关?

她警觉地四顾——天一般高的拱形券顶,齐整的砖砌墓墙,平坦的石砖地面,一切都在原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就说……”她松了口气。

脚试探性地挪开,石砖随之上移,四周立时响起巨大的金属摩擦声。那是墓墙后数以万计的机括在同时运转,齿轮层层咬合,带动轮绞,拽弦的尽头是一排排蓄势待发的弓弩。

“我就说,话别说得太早!”她拔腿就跑。

这机关并非在踩下,而是挪开的时候才触发,大意了……不对,不大意也没用。

券顶的砖石开始崩裂,碎石纷纷下落,一排排淬着寒光的箭头从墓壁后被顶了出来。弩机整齐划一地掉转朝下,只静默了一瞬,成百上千支箭一齐朝奔跑中的她射来。

闪着银光的白线在空中交错成一张大网,高速逼近前方风暴中心的猎物,只待将她射成刺猬。

不可能跑得过的……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应该会很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有一阵风撩起她的发梢。

金属摩擦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短如击磬,是什么兵器和箭矢相接后一触而退。更多击磬声响起,伴着一场噼里啪啦的骤雨,那是一支支箭被打掉后落在地面上。

她回过头,最后一支箭刚刚落地。

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站在那里。他背对着自己,手持一柄木棍,背影静谧而悠远。可脚边一地的残箭断矢,又让他仿若立于尸山血海之上。

他是?

不知何时,白色的雾气在空中悬浮。

他转过身,隔着雾气与她对视。他们相对而立,呼吸相闻,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走。”

黑衣男子开口,声音似雪。

机簧再次纷动,箭矢自前而来,万箭齐发,犹如掀起一场银色的潮汐。

他向前奔去,她紧随其后。滔天巨浪迎面而来,他挥动木棍,黑色木棍所及之处,一切皆被碾碎。她用肉眼无法看清他出手的瞬间,只有黑线与银线频频相接,溅出明亮的火星,一下又一下,他们简直漫步于狂风暴雨与绚烂火花之间。

因此她居然还有余力提问题。

“请问……”她实在好奇,他是谁?

黑衣男子朝她竖起食指。

一心一意?少说话?她猜测着他的意思。

这只手伸过来,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她感受到点冰凉的触感,下一刻,整个人便猛地往后一仰,一支箭堪堪贴着她鼻尖擦过,带着破风的啸声。

原来是后退一点的意思。

她还在后仰中,身形没稳住,很快又被这只手拽了回来,一支箭又擦着她后脑勺掠过。不知何时,箭的角度越发刁钻了。

“等等……”她头好晕。

她被按着弯下了腰,一支箭贴着擦过。

“你听……”

她被推着转了一圈,一支箭贴着擦过。

“我说……”

她被拎着走了两步,一支箭贴着擦过。

倒是让她把话说完!

一连串的天旋地转接踵而来。徐灵宾被一只手牵引着抬头,弯腰,转身,前移……她整个人就像一具不甚灵活的人偶,被最高明的人偶师架着完成了一场惊险滑稽的表演。

等到表演落幕,徐灵宾被带到甬道尽头的墓门前,她已经连北都找不到了。

“谢谢……”徐灵宾喘着粗气,朝面前的人道谢。

黑衣男子静静站着,身边依旧雾气环绕。

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徐灵宾下意识回过头。她这才有机会看清,这道墓门被一些藤蔓挡住了,这种灰色藤蔓如帷幕一般,把门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无法看清门后的情形。

“我们……”她刚要招呼他一起进去,但回过头来,面前却只有空荡荡的甬道,刚刚还好好站着的黑衣男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她满心疑问,刚要深究下去,但这个念头一起,就仿佛触碰到了某种禁忌,朝露一般转瞬即逝。

对了,不是该进去吗?她回过神来。

徐灵宾掀开藤蔓,一触之下发现上面布满了尖刺,原来这些都是荆棘。她大着胆子,拨开荆棘,穿枝而行……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内里十分空旷,没有一物,只有正中一棵参天巨树。它带着枯败萧瑟的气息,很像冬日光秃秃的柳树,只是抽条的每一根都是带刺的荆棘。荆棘是铁灰色,它们遮天蔽日,将墓顶和四面墙尽数遮住。

这是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荆棘巨树。现实中的荆棘矮小而成丛,最高的个体也不过三米,连十几米的没有,更遑论这种几十米高的巨树了。

她来到巨树前。巨树的树干很粗,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从上面裂开的一道缝隙看进去,空心的树干里居然躺着人。这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他全身被荆棘缠绕包裹,像具蜷缩起来的铁灰色木乃伊。

这墓室的主人竟然安眠于此,把整棵树当作他的棺椁。即使她不通晓风水理论,也知道以树为坟,匪夷所思。棺椁中别无他物,只有墓主人的臂弯处,有什么红光在荆棘丛下闪动。

她眼底也染上了一抹奇异的红光。“肇心石……”

并不知晓含义的三个字脱口而出。为什么没有陪葬品,为什么会有红光,她都不去管了,着了魔一般,伸手探进缝隙中,几下扒拉开荆棘丛拿在手里。

这是红宝石一样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四周开始轰隆隆的震动。四壁的荆棘沿着墙壁缩回,如同千万只手同时从墙上收回,巨树的时间肉眼可见在飞速倒转,瞬息之间便从枝繁叶茂变成只剩一杆光秃秃的树干。

墓室的全貌这才显现出来——四面墙上皆是一扇扇圆形的拱门,黑洞洞的,密密麻麻,如同一只只黑漆漆的眼睛在注视,令人不寒而栗。

这违反现实的神奇现象,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她直接走到拱门前,将红宝石放进门上的凹槽,一板一眼犹如机器。

门打开,有荆棘从门后袭来,她指尖一痛,低头一看,红色的血珠从指尖冒出。

四面八方的门锁也同时应声而落,成百上千的荆棘怪物从门后被释放出来,如小蛇一般沿着墙壁游走,密密麻麻的,偌大的墓室转眼成了蛇窟。

她这才如梦初醒,往巨树方向跑去。一切异象都是拿走这东西后发生的,必须马上把它放回去。

她在蛇群的追击中狂奔到巨树前,手忙脚乱地想把红宝石放回原位,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拿的时候,位置离她很近,现在放的时候却好像变远了,怎么也够不到。

“不要了,我不要了。”她往更里处不停探去。

蛇群在地上游走,如漩涡般搅动聚集,一条巨大的蟒蛇立时抬首起身、瞬间成形。巨蛇沿着树干缠绕,蛇身不断用力收紧。她被卡在树干和蟒蛇之间,眼看就要被碾碎。

为什么,为什么够不到。

她抬头,墓主人仍被荆棘包裹,静静蜷缩在树心里,只是不知何时,脸上的荆棘褪去一角,露出他的一只眼睛。她愣住,因为这只眼睛让她认出了面前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她可以认不出所有人,却绝不可能认不出他。

这墓主人,居然是她自己。

巨蛇瞬间铺天盖地。

她猛地醒来,窗外阳光正好,车里人声嘈杂。

“看,被吵醒了。”后面不知道谁在说话。

“好奇怪的梦……”徐灵宾喃喃道。

梦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既在掩饰,也在宣示。好比有些你竭力掩藏,甚至自己都没察觉的秘密,却会在梦里无处遁形。如果现在有擅长释梦的人,不难从荆棘、门、钥匙三个意象看穿一切。

在她的潜意识里,荆棘是每个人都有的那副铠甲,铠甲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所以她是那个荆棘缠绕的墓主人,门后攻击她的也是荆棘,那么门的含义也呼之欲出了。打开心门却被伤害,暗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在她眼里注定徒劳收场。至于肇心石为何成了打开心门的钥匙,大抵是肇有开之意,故而让她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通往别人心门的钥匙,当然每个人都有。然而,真的要打开吗?

从头到尾,只有那个黑衣男子不太好解释……大概是梦中常有的保护型角色之类的?

这些她都无从得知了。因为一醒来,梦的细节就忘得差不多了,只有种怅然所失的感觉始终凝滞在心头,久久不散。

徐灵宾竭力回味,想要抓住那一缕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刚高考完,正是少年人的年纪。少年人就是这样,还愿意做一些徒劳无功的尝试。世界对他们是崭新的,他们也对这个世界充满期待。

折腾一番无果后,她看起手上的旅游单页,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先到摩女大典,再到联系好考古队上……等等,也许可以先去这里。

她的视线落在单页上摩女庙的介绍,旁边附有手捧石头造型的摩女像。她睡前看的正这个,难道梦也与之有关?

车到站后,徐灵宾没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而是一个人辗转到了摩女庙。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去,但她坚信,可能大家都冲着大典来的,自己这一趟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沧海遗珠。

远处就是摩女庙了。

庙的上方,天空湛蓝如洗,连一片微云都没有。转瞬之间,却有什么自天而降。那是一道银色流光,笔直朝着庙宇下坠,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那情形,仿佛倾世的光芒降临。

“流星?大白天的?”徐灵宾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但等她再看过去,天上依然万里无云,哪里来的什么流星……大约是她刚刚眼花了吧。

她走进摩女庙,这是一间小庙,没有几进的说法,踩着碎石走过院里的功德碑,便是正殿了。

殿内除了正中摆的摩女泥像,跟前的一张香案,几乎别无他物。以前不是这副光景,早年也有香火十分的旺盛的时候,只是后来庙被砸了,没人再来祭拜,慢慢就破败下来了。还是近年有善心人牵头,出钱修缮了一番,才有现在这模样,至少庙的架子有了,看上去也大差不差。

她先看了看门口挂着的对联,嗯……有点意思。再看了看庙里的泥像,嗯……造型还挺古典。

然后……然后没有了。

唉,没人来肯定有没人来的道理,一天天哪来那么多沧海遗珠。

徐灵宾刚要离开,外面却下起雨来,这雨一开始只是淅淅沥沥,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她没有带伞,只能先呆在庙里躲雨。

她在庙里没呆多久,就听到庙外震天响的嚷嚷声。

“这雨TM的……”

“狗日的快点!”

似乎是几个汉子,骂骂咧咧地要进庙避雨。

这荒郊野岭的,她孤身一个,也别遇上了什么歹人。徐灵宾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了泥像背后。

三个汉子带着一只狗进了庙里。

这狗一进庙里,就不停叫唤,正是冲着泥像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