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驻颜光

吕饺 1万字 230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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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6章 第 6 章6

更新时间:2023-06-18 10:50:24

《与人驻颜光》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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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先说坏的,我穿越到我那邪恶亲妹写的一本垃圾变态报社小说里了。

好消息是,她也跟着进来了,活该。

我知道凌潭脑子可能有点毛病,但我没想到她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高考我俩考得都还可以,可能她确实学得很痛苦吧(虽然我不觉得考前一百天还熬夜看小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很痛苦),但这也不能成为暑假里她写出这种报社小说的原因。

“严格来说应该是大纲,我写完爽过之后就没动力写了。”凌潭放下杯子,用眼神示意我再给她倒上水,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如果不是我和她长得有八分相似,真的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我当作没注意到她那眼神,冷笑着看她,“第一,这种剧情既没营养又没逻辑还毁人三观,你写这种东西纯粹是浪费电脑内存。第二,你把你亲哥写进去,还写成这种炮灰路人角色,你是真能啊凌潭,早知道在妈肚子里我就不该分你营养。”

凌潭很无所谓地挑眉,干脆不喝水了,跑去冰箱拿可乐。

我俩穿到这里来才发现,因为她给我安排的角色是个边缘炮灰,所以家庭背景一概没有,凌潭跟着穿越进来我就在这里有个妹,爸妈没穿越进来我俩在这边就没父母。

凌潭,你真是爸妈的好闺女,写个小说能把爸妈孝死了。

我一开始还很不满意,“为什么你给你哥安排这种炮灰角色?”

结果凌潭幽幽看了我一眼,“你都说这是本报社小说了,我给你安排成主角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如果是霸凌者的话,那我岂不成了霸凌者的家属了?所以安排成这种边缘没啥能力的惨兮兮炮灰最合适。”她说着露出一丝邪恶微笑,“至于为啥,我写这个的前一天你把我口红弄断了,而且忘记给我带奶茶回来,晚上洗澡的时候又偷用我的护肤品,别以为我没发现。”

“...口红不是我弄断的,是凌薯条弄的,不给你带奶茶是因为你自己说要戒糖。”凌薯条是我家狗,本来就叫薯条,凌潭非要给他赐姓,说不然狗在家里就没有参与感和使命感,我心想一条狗能有什么参与感和使命感,凌潭也太封建余孽了,还搞皇上赐姓那一套。但凌潭非常坚决,似乎最终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凌薯条,可能是物以类聚。

凌潭振振有词,“那我的护肤品呢?”

我道德绑架,“借你哥用一下怎么了?再说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偷用我的游戏账号打游戏。”

凌潭哑口无言,我一阵暗爽。我深知她记性不太好的事实,她很少记仇,一般都是当场报复。所以她揭不来我的短,但我可以立刻给她发言辞凿凿讨伐文书,这是一种久违的爽感,因为凌潭虽然不会刻意报复,但她平时贩剑已经很让人头疼。

可惜我就算揭露她平时险恶罪行一百条也不能让她怎么样,凌家全家人的脸皮可能都长她身上了。

凌潭愣了一下就开始露出邪笑,幸亏是爸妈宠她我懒得和她计较,不然她这种表情成长过程中应该要挨很多打才对。凌潭得意洋洋,“那你也写报社小说让我穿进去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我不想理她,转身上网找兼职去了。

就穿进来这几天我俩发现,因为凌潭的原文是个潦草大纲,很多逻辑不通的地方似乎都是世界自动补全的,比如说我俩无父无母这个事在这个世界里其实很平常,貌似是经过什么天灾人口锐减,全球污染,等级太稀烂的人都被筛没了,从而出现这种年龄断层:青中壮年占大头,老人小孩很少,其中所有年龄层Omega又格外少。

为了让更多小孩存活,保护希望的花朵,于是本市干脆把学校建在污染等级最低的地方——一座人工岛上,从幼儿园一直上到高中都在这里,人口锐减社会动荡各种原因,又衍生出了很多帮派团体。

简单来说,她写的这个烂东西是一本校园“混混”文,她说这是青春版□□文学,我觉得更像是乡村版街溜子厕所读物。

主角又美又惨,身世凄凉,体质虚弱,上学被各种欺负霸凌,好不容易分化成还因为分化过程中被霸凌者注射药剂而变成了一个半A半O的怪物,又因为太好看,最终沦为两大校霸斗争的牺牲品。

凌潭给我解释什么叫神情和她按头安利什么男团时一模一样,但我完全吃不下这颗安利,男团我尚且能从长相唱功什么的品评二三这种设定我只能地铁老人。

我连忙追问我自己被她设定成了什么东西,凌潭含蓄地笑,“男”又说,“这样就能给我生大侄子了。”视线说着就往我下三路扫。

我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个直男?”

凌潭很嫌弃地反问,“你怎么会有这种爱好?”

我实在和她说不下去,跑到网上检索相关生理卫生知识,越看越觉得此地危机四伏,不过按照这边平均高二分化来算,我现在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说不定老天有眼到时候我没分成什么Omega呢,又或者到那时我已经回到原来世界了。

至于凌潭本人,由于原作查无此人,属于路人中的路人,所以她的第二性别反而未知,不过我看她自己好像也不在乎,每天老神在在地溜大街。当初我俩被从小鸡娃,没有这么悠闲过,因为父母没跟着穿过来,我自觉长兄如父,懒得骂她,苦哈哈地上网找兼职。

目前这个时间点正是初中升高中的暑假,故事还没开始,原主兄妹领着补助金过日子,家徒四壁,俩人都瘦弱得像小猫崽。

我俩翻过各自的手机,凌潭的很空,只有几个学生群和周边小饭馆的电话,我猜想凌潭应该像那种临时生成的一个空壳,非常隐形,在这种满是校园混混的背景里都没被霸凌,只能说非常幸运。

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手机里有几个‘老大’,原主聊天风格很狗腿谄媚,应该是那种被欺负的小喽啰。凌潭给我解释是因为‘我’从小被欺负,到了高中时看到主角成了众矢之的反而松了口气,于是冷眼旁观主角受虐。这个心理很好理解,应该说大部分旁观者都是这种心理,只要不欺负到自己头上就行。

但这其中不包括我,虽然我完全可以按照她书里写的当个旁观者不管这事,但知道主角后来的遭遇后我气得三天没睡好觉,思想教育了一番凌潭后决定自己守护主角这朵高岭之花。

凌潭自知理亏,看我开始锻炼身体、练习格斗技巧时很殷勤地给我当陪练。我能明显感觉她自己也在练习,而且或许是天赋和兴趣使然,凌潭在这方面成长得比我要快一些。

我俩成长环境属于鸡娃式教育,我从小练散打格斗,她练舞蹈,但凌潭对舞蹈不感兴趣,跑来蹭我的课,想不到居然有一天真的有用武之地。

她还每天给我带鸡蛋回来,不知道她在外头转悠哪来的钱,总之这个社会背景只要她每天死回来就行了,我也懒得管她。原主身体太差了,应该营养均衡多补充蛋白质,凌潭对这个比我懂,肉买不起就弄鸡蛋,就是太噎得慌,而且她带回来的鸡蛋越来越多,好像在外头包了个养鸡场一样,吃得我整天放臭屁。

我自己找了个小超市收银台的兼职,人口锐减,童工现在也无所谓了。老板看我肯应聘还很忧心忡忡地叮嘱我这一片很乱,潜台词是怕我挨揍。我心说谁揍谁还不一定呢,正好我复健这么些天,实战检验一下格斗水准。

但老板还是很不放心我,给我安排的是相对较为安全的白班,倒是经常有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买东西,不过对我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言语侮辱,顶多扒拉几下,没真动手,难道是我太正气凛然的缘故?

凌潭倒是隔两天去小超市晃一圈,拿一些零食雪糕之类的小玩意,也不付钱,从我的工资里扣,想不到我没先遇到小混混找茬,亲妹却成为我人生第一次打工中遇到的最大隐患。

今天她又过来了,大模大样地扫荡了两根雪糕,先把包装扒掉咬了一口,再把那层包装纸给我让我扫码收银。

她这一手操作我已经习惯了,骂都不想骂,默默接过去给她弄完。

没想到门口传来好大一声“嚯”,抬眼望去领头的是个头发挑染成绿色的男生,像个西瓜,身后跟着三四个人,有男有女,应该都是他的跟班。

“这不是我亲爱的好同学凌渊嘛?”西瓜男阴阳怪气的,还回头看其他人,就跟被按了什么开关似的,其他人也跟着阴阳怪气地奸笑。

西瓜男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怪不得都不跟着我屁股后头跑了,原来是来这里泡妹啦。”又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凌潭,还上手撩她头发,“长得还挺好看,要不跟着哥哥我吧?”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我被骂两句无所谓,但我自己也没想到有人当着我面骂凌潭会让我这么生气,一把抓住西瓜男撩我妹头发那只手,“别碰她。”

这帮傻叉笑得更猛了,西瓜男没有挣脱我,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拍我的脸,很挑衅一下一下的,“凌渊,你胆子肥了啊?当着美女的面逞什么英雄呢?这么喜欢啊?信不信我今天让你当众脱光了下跪?”

他又狞笑着转向凌潭,“或者,让这位美女替你?”说着就有西瓜男的跟班上前去拽凌潭的胳膊。

他们有五个人,四男一女,我在心里急速计算,我自己的状态还没恢复到最佳,凌潭应该也没有。这个西瓜男知道我的名字,很有可能就在我通讯录里面,结合凌潭之前讲的小说内容,原主抱的大腿都是混混圈的中下层,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真的打架其实也就是炮灰背景板。

但他们人多,我俩都没恢复好,二打五很悬,况且砸坏了店里的东西还得赔。

我正在这边思考对策,那边凌潭终于把她那根雪糕啃完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没有影响到她吃雪糕的节奏,好像刚才出窍的灵魂回来了似的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什么状况,隔着西瓜男和收银台对我眨了眨眼,又露出她那种招牌的诡异笑容。

显然我所有的顾虑在凌潭那都不叫事,她一拧胳膊挣脱束缚,把那根吃完了的雪糕棍当锥子狠狠怼上西瓜男的侧颈,右手一个上勾拳重击西瓜男的下巴,对方脱力后仰,她扶着收银台借力跃起身,提膝重锤西瓜男腹部,行云流水,从她动起来到西瓜男躺在地上翻白眼口吐白沫前后不超过五秒钟。

全场寂静,跟班们都被凌潭这一出吓到了,僵在那不敢动。

我心中无语,这帮垃圾比我想象得还要杂碎,他们的‘气’已经泄了,完全失去了斗志。其实这个时候才是霸凌者最喜欢的状态,把反抗的念头完全击溃,陷入恐惧崩溃的猎物就会听之任之,霸凌者可以肆意侮辱践踏对方的尊严。

所以主角会遭受到那么多源源不断的霸凌,并不只是因为他柔弱好看,还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泄掉那一口‘气’。也许凌潭写的时候自己都没想过这一点,我扫了一眼明显陷入兴奋但因为对手太菜而略显失望的凌潭,心想如果她原是这种性格,从小在法治社会当个老实乖学生确实会压抑到写出那种报社小说。

又也许因果是反过来的,我原以为一家米养不出两样人,难道我和她是一正一邪的双胞胎?不管怎样,这么一看,她在原来那个世界里没真跑去当混混太妹什么的还算有点良心。

凌潭蹲到西瓜男身边,用那根之前被她当凶器的雪糕棍戳对方,“哎,你是谁?”流里流气的那个德行看的我手痒,虽然清楚她很可能是装的,但装得这么像想必这种事没少干,我对她这段时间在街上逛悠的具体去向隐隐有了猜测。

想不到这哥们虚成这样,凌潭这么几下就撅过去了,那帮跟班在边上战战兢兢给她打汇报,看我的眼神也很诡异,估计是把我当成凌潭的小弟了,搞得我更加无语,我和我妹像成这个样子都没认出来我俩有血缘关系,看来这帮人不仅脑残还眼瞎。

不出所料,西瓜男还真是我通讯录上的一员,也是小说里比我戏份多一点的炮灰,叫李灿。

以凌潭这个报社小说作者的身份,她自己说这些角色都是她的崽,儿女成群的凌潭对李灿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看来是个铁血严母。

这一场架开始和结束都很草率,估计凌潭没找到什么参与感,很随意地摆摆手让李灿那帮人把他抬猪一样抬走,自个又从冰柜里捞出一根新的雪糕。

我看凌潭这个家丑眼睛疼,说,“我还在上班,回家和你细唠,滚吧。”

凌潭嘻嘻笑,“别啊,还有客人呢。”说着眼睛往门口瞟。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又多了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