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

霖霖木木多 2万字 666人读过 全本

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是霖霖木木多精心创作的其他类型,趣书网小说实时更新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发表的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评论,并不代表趣书网小说赞同或者支持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读者的观点。

最新章节:第13章 第 13 章13

更新时间:2023-06-07 14:52:37

《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满朝文武都想挑拨朕和丞相情谊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免费阅读

楔子

天光昏暗,荒凉的院落内,一人长身玉立。

许久。

她抬手作揖,跪下。

“一拜于家列祖,于氏第七十九代族长于致承祖兴业,无负列宗,望开阴宅,迎其归位!”

此时带着凉意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着她白袍鼓起,额上孝带如长蛇般蜿蜒舞动,日头已然落下,微暗的天色让她本苍白的脸色,更显模糊。

额抵青石,三叩!

她起身,再次作揖,跪下。

“二拜吾父吾母,于致之过,无愧于汝,千般惩戒望与恳请,吾愿百倍替之!”她声音铿锵,望着远处说着。

风愈大。

之前盆中燃烬的灰四处飞动,迎着她的白衣而上,像被无数墨滴渲染的白纸,渲撒泼墨,尽是争啸。

凌乱的灰烬盘旋而上,如同挣脱了束缚的黑龙,肆无忌惮在院落怒吼发狂。

她眼睫低垂,额抵平石又是三叩!

起身,作揖,再跪。

“三拜吾祖于致,速入于氏阴宅,吾安,吾好,勿念吾,勿念吾!”

她眼一眨,终是落了一泪。

“儿送汝归,此生缘断,再无你我。”

四周冷风忽弱,本咧咧作响的衣袍缓缓落下,那身被灰渍沾染的白袍灰暗中望去,仿似本就该是黑袍。

画面一转,少年抱着一身是血的她,浑身颤抖。

“阿,阿兄,你别死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

怀里那人面色苍白如纸,却依旧玉容罕见,不似凡人。

她一张口,血水顺着嘴角涌出:“莫,莫哭。”

她扯唇想笑,却让血水哽住,破碎的咳嗽声夹杂着冲破心肺的生机流逝。

“阿兄,你别说了,别说了,”少年慌乱的去接她吐出的血水,哭声沙哑:“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能活,你要什么才能活,我去偷,去抢,怎么都行,求你别死!”

“傻孩子,我本,本就该死。”她看着少年,眼里温情一闪而过,却仍硬着心肠道:“我死后,尸首焚烧,莫为我,报仇。”

少年红肿着眼,脸上尽是决绝狠厉:“只要阿兄活!”

“我只要阿兄活,你活我什么都听你的!”他咬牙:“你若死,我要他们都为你陪葬,我也不独活!”

可他话落,怀中人已然阖眼,再没法再回他。

“阿兄!!!”

林中群鸟纷飞,似有幼兽恸哭哀嚎,闻之泣血。

洛维泱一惊,从梦中惊醒。

他摸向脸,眼泪湿了满手。

怔忪半响,他抬头,透过帷幔,看着跪在帐外的赵常安,才发觉自己只是打了个盹,竟然还做起了梦。

洛维泱揉了揉额头,暗叹昨晚批折子太久,大白天的更个衣竟然还睡着了。

他靠着椅背回忆,梦中的场景却像退了潮的浪一般迅速离去,任他怎么去抓都记不起分毫。

唯能感受到胸口的心悸,仿佛方才经历了一场凄入肝脾的往事。

仿若失魂。

赵常安进来了也不敢抬头,行了个礼就跪在了帐外候着。

明黄的纱帐微微荡漾,晃动中带着纱帐上朱红色的丝绦也跟着嬉闹。

过了许久,等到生着厚茧的膝盖都有些疼了,赵常安才听到那声沙哑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他应声赶忙起身进去,也不多走,待眼睛能看到那双绣着龙纹的青色靴子就停下候着。

“她又去了文风阁?”

听着少年平淡的问话,赵常安却心下一凛,谁能想到他这堂堂大内总管,硬生生被这少年折磨的闻声胆颤。

“回陛下,丞相下了朝还是和昨日一般去了文风阁,”他说完又郑重说道:“奴才还有一要事禀告。”

“准。”

“文风阁今日有一考生扬言本次科举出了重大舞弊!”

“重大舞弊?”

“他说,他说明日放榜,魏、陈将分金榜其三!”

“哈哈哈,,,”不曾想少年却突然大笑出声:“魏、陈分其三?这可真够重大的!”

明年他便要亲政,此次科举更是让吏部尚书朱彦、翰林院大学士秦珉度及平王洛诚一同监考,此三人任何一人当主考都算是朝廷重视,何况三人一起主考。

如若这都能出了舞弊,还是这种小姓占金榜三分的舞弊,那就真的可笑至极了。

少年大笑不止半天,又猛地笑声止住!

诺大的内殿无声无息。

赵常安早在少年疯癫一样的笑声中,身子僵硬如梁柱。

“名次可出了?”

“回陛下,朱大人说今日午时名次方可出,现在还不曾来禀。”

眼前的靴子动了动,耳畔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隐约中似听到一声极清浅的冷哼声,带着少年声线惯有的低哑。

片刻,他又慢悠悠问道:“丞相当时听了如何做的?”

赵常安头低的更下:“丞相什么都没做,那考生李进安然归家了。”

“呵。”

“真是老狐狸!”

赵常安一惊,这才抬头看向少年。

只见眼前那人一身月白的交领长袍,发上的皇冠已被取下,一头乌黑的长发自故垂下,连着白袍,似白宣上的泼墨,晃的人眼直生疼。

待目光触及那人面上,饶是赵常安日日见着,也不禁神情恍惚。

高坐上那人面白似玉,艳唇黑眸,一双桃花水眸眼尾微微上挑,带出丝缕艳色。

漆彩绘屏风上挂着刚换下的皇袍,伴着初阳的光,更映着面前那人眉目潋滟,身姿风流。

赵常安暗暗咋舌这少年帝王还未长成便如斯样貌,待他日成人又不知有何等颜色,也是地位超然,不然这般样貌得要闹出怎样的动静来。

少年眼神突然夹棒带刀般的锐利起来:“怎么,孤说错了?”

又一次被轰出殿门。

赵常安赶紧舒口气,暗叹陛下这容貌是远比当年的德妃更甚,只是德妃当年多慈善和气一个人,陛下脾性却是越长越……

想到舞弊,他脸色凝重,陛下明年便要亲政,可想而知本次科举何等重要。如果顺利,这本该是第一批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现在却……

他仰头看着一望无垠的天空,蓝天旭日,他却总觉得要变天了。

若属实,如此大阵势的监考都能出舞弊,那背后之人必势力极大。

这种事态下一个普通学子竟敢如此广而告之,又有什么倚仗?

一腔热血?简直笑话了,没有父母,也有宗族,平民百姓能读到此除家底真真厚实,哪个不是有宗族支持?

谁又敢如此不顾及?

春寒未消,凉的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叶韫从文风阁回来便开始沐浴更衣。

她阖眼靠在浴桶上假寐,长发用玉簪挽起束于脑后,雾气蒸腾中,一张清俊容颜时隐时现。

感受到头上力度适中的按压,叶韫淡淡开口:“珠玉,你有事?”

珠玉一怔,悄悄看了眼叶韫,发现她并未睁眼。

心下一慌,却没敢停下手,只小声回答:“是老夫人,她,她已经两日不曾进食了,还是让您过去一趟。”

“你可怜她?”

明青拿着衣物进来就听到此话,她脸色一变,赶忙冲珠玉使眼色。

珠玉本就心慌,手一抖:“奴,奴婢不敢。”当即就要跪下。

一只带着水汽的手却轻按她的手腕。

“明青你吓着她了。”

叶韫睁眼转过身,右手轻揉还在轻颤的细白纤手:“珠玉,你可怜她,那可曾可怜你自己?”

她拭去珠玉脸上的泪珠。

轻声道:“你跟明青跟我时间最久,旁人看不到你们如何艰难,只见得到风光,那便是众矢之的,如此事,你是我身边人,怎么也不该轮到你求情罢?”

叶韫起身,明青赶忙拿着锦帛拭去她身上的水珠。

穿上长袍,长发乌黑浓密,垂于月白锦衣之上,本该柔和的姿态显示出别样的冷肃。

她微颔首,看向跪在地上的珠玉:“你还是没想明白,我为何留你们,今儿个起你先歇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伺候。”

高墙青瓦,朱红的廊柱上雕着繁琐的纹络,金漆彩绘描摹,迎着红日闪出莹莹光晕。

黄花梨木雕出的桌子上,一鼎小巧的古铜金釉三足香炉内正飘出一缕青烟,青烟笔直而上,悠然清淡,让整个房间都染上一股淡淡青竹香。

房内目之所及锦缎名器不胜繁举,却依旧透出一股说不出都沉闷气。

“窗户都打开。”

话音刚落,就听到几道急促却轻微的响动,不大一会儿,暗沉的房内便亮堂起来。

叶韫坐到主位,端起温度适宜的杯盏,眼睫微垂。

只片刻就听到一阵极其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身穿紫色交领襟衫长裙的瘦弱妇人,跑到跟前急促喘息:“韫儿,你终于来了,我找你多次你为何迟迟不来?”

叶韫抬眼看向妇人,那人发髻散乱,面色憔悴,连基本的妆容都没有,身上的衣饰却是少有的金贵。

那妇人双眼与叶韫极其相似,只叶韫眼眸比那妇人黑了三分,眼尾更长了两分,看人便多了五分深邃。

对着叶韫黝黑的双眼,那妇人一哽,相似的凤眼透出一抹楚楚之色。

眼泪落下:“韫儿,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赎罪都可以,可老爷到底是你亲生父亲,他去了,你,你不让他进祖坟,也不让我拜祭,连,连祠堂里的牌位都不让我看上一眼。”

那妇人越说哭声越大,她走近,捂着胸口喘息:“我就只有这点念想了,你为何,心狠至此!我到底是你亲娘啊,你心怎么这么狠!”

“哦?”

赵兰芝眼眶通红:“孽啊,都是作孽啊,到底我生你养你一场,你别这么对娘啊,别这么对娘啊。”

叶韫终于笑出声,她唇极薄,此刻一笑,只看得见面笑情薄:“亲娘么?那你觉得是谁在作孽?”。

她负手走近赵兰芝,微微俯身,声音低沉清雅:“叶澈为何进不了叶家祖坟,你真不知?”

她沉默着看那妇人脸色一寸寸白,继续轻声低语:“不能啊,这不是您一手造成的?”。

“至于祭拜,那你该问你的夫君,为何不愿见你啊?”

直看到那妇人泪流满面的瘫软在地,她才起身抚了抚衣袖,袖边是金丝勾勒的凤纹,她指腹拂过,感受到那轻微的纹络,眼眸微眯:“看来还是这两年日子过的太顺遂,让你也异想天开妄图些有的没的,祠堂?叶家再是厚颜,我却是最重纲常礼法的。”

她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吐出凉薄之言:“一妾耳,也配进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