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柯]万叶君今天也想手撕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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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

被打晕的人体倒地发出轻微的闷响，附着在他们身上的祟神之力也因为宿主的昏迷暂时陷入了沉寂。

枫原万叶用元素视野确定了一下附近没有被祟神之力控制的漏网之鱼，收刀回鞘，接住了空中突然出现的蓝色纸鸟：“怎么样？现在‘天理’的限制还有多少？”

大概是分不出正统的元素力和污秽的祟神之力之间的区别，不想被外来力量干扰的此世“天理”干脆限制了所有源自提瓦特的力量。

虽然这种做法对想要自保的“天理”来说无可厚非，但对需要用元素力开启通道返回提瓦特的枫原万叶来说，如何减轻“天理”对元素力的限制，就成了他在返回提瓦特的路上必须解决的问题。

至于怎么检测这种限制的具体数值……

留云身上渐次亮起代表不同元素力的七种颜色，自带程序的纸机关鸟依次测量了此时各种元素的元素转换效率，分析得出结论：“37%，预计在这些人被公安控制后会降到32%到34%之间。”

“37%？”枫原万叶讶然，“但我记得我们上次解决完那批携带祟神之力的军火的时候，这个数字好像已经降到了35%？”

“大概是受祟神之力影响的群体正在扩大，所以‘天理’判定的威胁性也在增强？”留云歪头猜测。

此世“天理”到底是个只有本能无法沟通的普通法则，他们也是在能占卜的魔女小姐的帮助下才能大致确定“天理”对他们的排斥程度和他们给祂带来的威胁大小有关。

但要进一步问是什么人、什么事、在哪里威胁到了“天理”敏感的神经，那就没人说得清了——就连清理祟神之力能减轻限制这一点，都还是他们这段时间自己慢慢试出来的。

想到祟神之力隐蔽的传染性和它扭曲携带者的心性后能造成的破坏性，枫原万叶觉得这个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看来和官方合作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尽管他最初只是想在这个处处需要身份证明的世界弄一个能正常生活的合法身份，但多了一定程度上知情且能够监控各地异常的官方帮助，他也能节省不少搜寻这些散落在各地的常人难以察觉的祟神之力的时间，避免祟神之力在他们察觉不到的地方发展过快。

这无论对想要回家的枫原万叶还是不想被破坏稳定的官方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哩~唔~哩~唔~哩~”

闪烁的警灯和着拉长的警笛声一同划破漆黑的夜幕，由远及近喧闹起来。

留云翅膀一扇再一次消失在原地，枫原万叶循声望向仓库门口，正好认出了几个熟悉的公安的车牌。

带头的方脸公安朝站在仓库里的枫原万叶点了下头，指了指门外领头的黑色丰田，接着就指挥善后的公安们鱼贯而入，驾轻就熟地检查现场、搜寻物证、押送嫌疑人，忙得不可开交。

枫原万叶遵照对方的提醒来到车边，一个俊朗的丸子头青年就从降下的车窗里露了脸：“上车，他们会留下来善后，我先送你回去。”

“这次行动没有动手的机会，你怎么也愿意来？”枫原万叶先利落地拿刀上车，接着才叫出对方的对外保密的姓氏，“清水君？”

清水昇重新将车窗升回去，将两人的脸在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后藏好，这才从车中央的扶手箱里拿了两个资料袋递给他：“因为除了我，其他人没有资格接手这两份资料啊，我亲爱的朋友君。”

“我只是请你们帮忙补个证件，不至于保密这么严吧？”枫原万叶有些诧异。

“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做过什么大事吗？”清水昇脸上闪过一丝无语，“你以一己之力掀了美国的五家非法实验室，三个非法走私仓库，得罪了两家财阀、四个□□，去夏威夷借道又翻出一个军火库、一个毒窝和一个诈骗团伙，回到日本你还找到了一个炸弹工坊和一群人贩子……现在差不多整个地下世界都在悬赏你的动向和下落，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用这么高规格的保密措施？”

“只要我在外行走，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保密我用的身份这个措施其实用处不大吧？”枫原万叶歪头不解。

清水昇指了指他手里的两份文件袋：“你先看了再说？”

枫原万叶挑了下眉，开了头顶的阅读灯拆开公安给他编写的身份文件细看：“警校特招生？先不说我本人没有做警察的志愿，单是这个身份本身……进官方机构好像是需要背景调查的吧？我这样的黑户也能过吗？”

“这是魔女小姐的意思，考虑到你之前为打击罪犯做出的贡献，管理官也同意了这次‘暗箱操作’。”清水昇将走后门这件事说的非常认真，“为了防止外人发觉不对，魔女小姐还根据占卜替你准备了一个神秘侧的身份，应该对得上你之前的过往经历。”

要是对别的部门来说，接受可疑人员应该只有管理官甚至比管理官更高的官员才能决定。但在为了解决不科学的祟神之力而经常和神秘侧打交道的公安特异处理课，魔女小姐的占卜或许比公安领导的认同更容易被公安上下接受。

当然，这点对枫原万叶这个见识过占卜的异世来客来说也是一样的。

考虑到魔女小姐的性格和她之前给他们提供的帮助，枫原万叶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警校，但也还是接受了这个他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的身份。

毕竟这份资料上写着他“枫原万叶”的名字，记着他10月29的生日和17岁的年龄，概述了他家道中落游历四方的过往，除了一些涉及人名地名的细节和他的经历不同，完全可以当成是他的命运在此世的一个翻版。

他在使用这个身份的时候完全不同担心自己会在哪个细节上暴露出自己异常，只要原原本本地做自己就可以瞒过所有人对他的试探和怀疑。

这一份资料需要保密大概是因为和魔女小姐有关，那另一份资料呢？

枫原万叶打开这份证件对应的身份资料，发现这是他之前向公安要求的“普通人”证件：

这份资料对应的名字是“丹羽枫”，年龄是虚构的21岁，明面上的身份是经常外出取材的和歌诗人，但暗地里的身份……

他捏到资料袋里一个巴掌大的硬皮本子，随手往外一倒，一本精致的警察手册就掉到了他的腿上，封皮上的朝日影熠熠生辉。

枫原万叶翻开证件，看了看里面自己的照片和“丹羽枫”的名字，最后指着上面“特异处理课”一行字，一脸无奈：“先不说为什么要安排两个身份，留个身份让我和现在一样做公安协助人不好吗？你们怎么两个身份都想让我做警察？”

知道枫原万叶本人不怎么喜欢被身份束缚，清水昇解释了一下他们安排这两个身份的原因：“让‘枫原万叶’的身份去警校是为了方便你了解并解释一些只有警方才清楚的知识，毕业之后你可以选择不加入警局；而让‘丹羽枫’加入公安则是为了让你在卷入这些特异事件时能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参与调动公安的人员，在你不想被牵扯的时候，你也可以只是一个‘普通’的诗人，其他人从我们这里查不到这份资料。”

公安这种只赠与权利不强求责任的做法确实非常体贴，枫原万叶清楚他们的善意，便也没有拒绝这两个同样涉及机密的身份：“多谢信任，那你现在是送我回‘枫原万叶’的家还是‘丹羽枫’的家？”

“都不是。今天是警校开学的第一天，‘枫原万叶’需要去警校报道入学，”清水昇看了眼身边披着振袖白发挑染的武士少年，指指车后座上的一套警校制服，“你需要换一身低调普通的衣服，再把头上那缕显眼的红发藏到辫子里，这样才不容易让别人把你和‘丹羽枫’联系起来。”

“嗯？”枫原万叶有些惊诧，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枫原万叶”这个身份做普通人，让“丹羽枫”这个身份继承他过去半年的“丰功伟绩”和仇恨追杀，但……

“这两个身份之间的相似，不是改个发型就能忽视的吧？”

一样的身高、外形、样貌，相似或互补的行动轨迹，只要稍微调查就瞒不过去吧？

“我觉得是可以的，”清水昇轻咳一声，“毕竟你动手的风格和平时的气质……相差还是很大的。”

日常的枫原万叶是微风一样温文尔雅自由洒脱的贵族少年，动手时的枫原万叶则是暴风一般冷冽锋锐势不可挡的武道高手。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对方在这两种风格间切换，大概很难有人会把后者和前者想象到一起吧。

在不被触及底线的情况下，枫原万叶可以说是将“藏锋”做得最好绝顶高手了。

既然负责帮他隐藏身份的公安精英都这么说，本就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发现行踪的少年武士当然就更不会给自己再找什么别的麻烦了。

枫原万叶在清水昇的指点下简单做好“伪装”，接着就被对方连行礼一起打包送到了警校外的围墙。

就在少年拎着自己藏了危险物品和机密资料的行李箱琢磨从哪儿翻进去比较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围墙里的某处突然传来两人互放狠话打架斗殴的动静。

没上过学的少年诧异挑眉：

嗯？原来传闻里和平友好的校园中也会有人偷偷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