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翊姊妹闯天涯

汉明 1万字 352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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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4章 第 4 章4

更新时间:2023-06-04 08:54:21

《华翊姊妹闯天涯》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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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冬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季节。樱花、梅花、木棉花、刺桐花与簕杜鹃花争相绽放,展示出一幅绚丽的花海画卷。效骏租住的小屋被点缀得幽静而美丽。夕阳斜照,不远处的蓝楹花也含苞欲放,整个小城都弥漫在淡淡的花香之中。

这是效骏在云南过得第二个冬天。他矗立在小屋后的一株蓝楹树下,用移动电话与父母聊了很久。他放下电话后,呆呆地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禁使他想起了他祖父去世时的那段往事。也许是长年在外的缘故,使他的内心深处对年迈的父母亲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他又想起旧屋前父亲用石块和石条砌成的小石桥,还有那桥下潺潺流淌的溪水……回到家乡,或许也可以写出好的作品来。他终于打定了主意,这时夜幕已经笼罩大地。

效骏辞去了公司的工作,开始忙着收拾行李。春运还没结束,车票很难买,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买到了一张从省城发往他家乡的卧铺票,提前几天赶往省城,然后再从省城乘坐列车回北方的老家。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总是惴惴的,根本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

在第三个夜里,效骏带着沉重的行李总算乘上了那班列车。他上车后已经累得通身是汗,于是坐在卧铺车厢的边座上,他内心感觉安稳了许多。夜里十一点,列车总算发车了。他望着窗外,省城渐行渐远,直到行驶进黑黢黢的山地。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家乡那熟悉而又久违的大山,还有山脚下那古老的村落——灰砬村。那个小村所依的那座城市历史悠久,对于它的记载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据效家的家谱记载,效家的祖籍是云南。清朝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效家祖先从云南北迁于此,开始在这里繁衍生息。算起来有三百多年了,直到现在这个村还有远去云南做生意的。

开车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效骏感觉很累,爬到了自己的铺上躺了下来。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走进了一套非常豪华的总统房,穿过客厅来到了一间卧室,房间里每一处的装修都尽显高档豪华。有几个工人正在卧室旁边的更衣间里面干活,整套房子快装修完了。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抓出了一把钞票交给了一个工头,叮嘱他们好好地干,把余下的活快点做完……又过了半晌,他听到那首忧伤的歌,“ ……再恨我吧,再怨我吧,我不能给你一个家,那一天你穿着洁白的婚纱,就像一朵美丽的山茶花,流泪的我,说不出一句,祝福你的话.....”好凄凉的歌声,效骏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歌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也像隔着车窗望着昆明的市景一样,渐渐地消失了,效骏正一头雾水,突然列车剧烈地晃动了几下,他一下子从狭窄的卧铺上坐起来,看着卧铺下面那昏暗的灯光发懵:卧铺车厢里的灯是什么时候熄的?陈星唱的那首歌怎么还在耳边萦绕?效骏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这个梦也太怪异了!他在卧铺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头很沉,又一头躺了下去,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过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列车到达终点站了,他托着沉重的行李,搭乘一辆出租车,向他的家乡进发。这一段路要走上一百多公里,已经有十五年没有走过这段路了,他的母校就在这座城市的东区,记得当时这一路上目光所及的尽是矮小的旧房,现在却被一座座崭新的高楼大厦所代替。

天下雪了,不大的功夫,纷纷扬扬的雪花把路面染成了白色,天仿佛像要快黑了似的,这倒是在异乡时无法看到的景观。临到他家乡的分水岭的时候,有一部分是山路,车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效骏才发现他的家乡变化非常大,还险些没找到通往那个小村的路口。

矿山,灰砬山,它又是一座分水岭,它好像故意要把西边发展带来的冲击给阻隔开似的。效骏想起了在十几年前,在这道山岭的东面,还有唐朝薛里抵抗高丽时古战场的防御工事的遗址,已经被风雨残蚀得七零八落。效骏正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忽然一个女子招手拦车,用一种浓重的东北口音说道:·

“司机师傅,能不能带我一程?……真巧,是你,效老三,你回来了!”

税梅虽然认出了是效骏,却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过去了这么多年,效骏依然是之前的模样,好像一点也没有变。税梅上了车,坐在了后排座上,关好了车门,车继续缓慢地前行,这时效骏远远望见前面有一个女子在雪地里匆匆地走着,这位女子身材窈窕,让人联想她的面孔应该也十分端丽貌美。

“司机师傅,停一下车!”

她看见效骏打的这辆车忙向司机招手,像是看到了一个熟人似的,只见她的头发上和身上被融化的雪花打湿了,果然是一个气质不凡的女子。这些本来想徒步出行的人们,因遇到了这样的天气又改变了主意。效骏见司机望着自己,于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示意让她上车,载她一段。只听“嘎——”的一声,车又在山路上停了下来,她上车后坐在了税梅的身边。车开近了小村,她们一一下车了,那个陌生的女子下车后,走进了一片桃树林,里面有两间小屋,看上去是和路边的那三间房子是一家的,之前这里是晏家的宅子。

效骏隔着车窗,望见南面山头上突兀耸立的石砬子,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佝偻着腰,俯首望着小山村,又像是一道牌坊,成为了小村的标志,这个小山村也因此而起名叫“灰砬村”。如果从山下望去,灰砬村的房子分布在一道狭长的山沟中,有一条小溪在小村中穿过。一辆辆运载着石头的大汽车穿梭在乡间的路上。村里已经看不见低矮破旧的石头房子,一座座崭新的砖瓦房,一个个整齐的院落,取代了效骏记忆中对这个小村的印象。

他家原来的旧屋也拆了,只留下了一块空地,远远望去,好像一排牙齿中间掉了一颗一般。那昔日门前的小桥也不见了,却只有那条小溪里的水仍旧在潺潺地流淌着。这条小溪之前每逢夏天都会涨水,小溪变成了小河,河道因溪水多年的冲刷,比以前深了许多。

“终于到家了,可是到底哪个院子是父母居住的新宅呢?”效骏望着眼前的这个小村,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向税梅打听一下自己家的新住址呢!

咔——咔——咔——正在效骏踌躇的时候,手锤敲击在钢錾上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清脆的声音他非常熟悉,在他童年的时候就时常听到,它好像是一根线,把效骏的目光牵引了过去,他的眼睛不禁地一亮:终于找到自己家所居住的新址了。他让司机把车开过去,他确定他父母现在住的地方就在那边。虽然在电话中常听到父亲的声音,但是等走过去的时候,还是让他的心猛地一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坐在一块石条上,用钢錾在上面一点一点地敲着。旁边堆放着一堆棱角分明、大小不一的石材,地面上散落着薄薄的一层碎石,一个用旧花瓷盆和黄泥做成的焦碳炉,上面插了一个像大蜗牛的老式鼓风机,里面还有没清理的半灰半黑的煤焦,火已熄灭了很久了,没有半点生机。它是效骏的父亲给采石用的钢錾子打尖和淬火的的家什了。而他眼前的这位老人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已经故去差不多二十年的祖父。效骏的父亲认出了效骏,高兴得几乎不知所措,忙帮效骏来拿行李,又冲着屋里反复地喊着:

“老小子回来了!老小子回来了!……”

效骏在家排行最小。他匆匆地走进屋,只见他母亲俯卧着躺在炕头上,用双臂支撑着上半身,一个病榻上用的枕头压在心口下面。老人家衰老的程度,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此情此景,让效骏想起已经故去多年的外婆。他的母亲见到了效骏,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孩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效骏的母亲突然哭得老泪纵横,使效骏的心也异常的难受,眼泪也在眼圈里直转,紧接着,他平时的那种从容也跟着一扫而光,再接下来,他也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竟然也哭了起来。

“见到你病就快好了!”他的母亲这样重复了好几遍。

效骏的母亲已经卧床两个多月了,近年来一到冬天就这样。效骏因为是从南方回来,所以只穿了一套西装,下半身连毛裤都没穿,而他们还穿着棉裤棉袄。效骏的母亲赶忙让他把鞋脱了,到炕里边坐。火炕还很热,效骏在异乡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火炕给人带来的那种温暖。

效骏的母亲见效骏坐在了炕里,又继续说:“前些日子你在电话中告诉我吃的那种药,让你哥去买了,真灵啊,真管用!”

效骏看见母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问道:

“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看!光顾说话了,咋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这一路上赶路打车的,怎么可能吃到饭呢。”

母亲说着就拿枕边的电话打给效骏的姐姐,尽管效骏再三地拦阻,可还是没有拗过母亲。电话打通后不久,效骏的姐姐效娣走了进来,她苍老的样子,让效骏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来,她简直是一个老太太了。一番寒暄之后,她说效骏还没有变,仍旧是十三年前的样子,当提到母亲的病情以及家里的近况时,她说:“咱爹妈一直在哥哥的照顾下,最近几年,爸妈总是生病,最多的时候,咱妈一年住了四次县医院,可辛苦咱大哥了,你回来了帮帮手吧!”

效骏暗暗地想,也许她不知道这次自己回来的初衷,自己就是为这些才回来的。效娣刚把面条做好端了上来,效骏的哥哥效爵也回来了。他是一个瓦工,北方冬季天冷没有活做,这些日子在山上打柴。效骏有很多关于他哥哥的记忆,然而他的变化几乎让效骏认不出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了。他前面的门牙已经全脱落,看样子牙齿几乎没剩下几颗,头发也快落光了。

效爵一进门就问:“你不走了吧?”

效骏不知该怎样回答是好,这时他的母亲说道:“走?还往哪走?”

效骏在吃饭的时候向他的父亲问起大门口那些石头的用处,他的父亲说:“你哥说老屋那要过一道桥,旧桥被水冲垮了,所以又买了这个房场,盖起的这三间房子。西院那三间,是去年秋天盖的,因为下大暴雨,那老屋东山墙快倒塌了。河那边的老屋做菜园子了。这不,我觉得那老屋的那座桥还得修,趁着我还能动弹,打算用那堆石头再垒一座小桥。”

效骏的父亲说得唾沫直飞,看来他还不服老。当效骏提到回来的路上遇到税梅的事时,效骏的母亲说:“她家开了镁石矿,后边那个矿山就是她家开的,今天可能没想到会下雪,车也没开。”

效骏说:“还有一个妹子,好像就是这个村的,她在村口下的车。”

效娣说:“那应该是村里人叫她‘村花’的晏祎。”

“村花?”效骏觉得很奇怪。

效娣说:"她现在都有二十五六岁了,还没嫁人,论长相,村里面没有哪家的闺女能赶得上她,也不知想找个啥样的。"

效骏觉得搭车的那个女子,最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难怪被村里人称为村花,人的确是长得不错,看气质哪里像是山里人?

效骏的父亲还没有变,他患了一种俗称“魔症”的精神疾病。每到半夜十二点,就开始骂人,一直骂到凌晨的五点钟左右才罢休。当年效骏也因此才一走十几年没有回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还是无法适应这种环境,到家没有几天的光景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