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她只想退休摸鱼

扶风唱晚 1万字 233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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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3章 第 3 章3

更新时间:2023-05-31 11:47:47

《[穿书]炮灰她只想退休摸鱼》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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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晴空高远,金阳洒落。怀远侯府中梨花白如新雪,攒聚枝头,经风一吹落满琉璃瓦,风雅至极。

窗扉半支,疏疏花影里,几只鸟雀在外跳跃叽喳,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节。从院中经过的婢女下人脚步匆忙,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低头将汤药送进屋里,便立刻退了下去。

屋中隐隐有交谈声传来,伴随着女子啜泣声。

“阿珩……我的儿啊!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娘也一并随你去了!”

“夫人,哀极损身,切莫再伤心难过了,世子尚未康复,还需夫人费心照料。来人,先将夫人请下去歇息。”

床帐里清苦药香弥漫,分明已是春初,仍烧着地龙,无端有几分燥意。数名婢女簇拥着一名妇人出了屋门,那妇人以绢帕轻拭眼角泪痕,一步三回头,颇为不舍。

耳畔的哭声似乎远去了,叶如珩满目黑暗,只觉四肢都沉在泥沼里不断下陷,却动也不能,挣扎不出,无限下落之间,听得快步声渐近,而后是床前帷幕被撩起来的动静,传来声线颇为熟悉、语气低沉的一句:“过去这般久了,阿珩怎么还未醒来?”

是太子!

是不按剧情来,阻拦她拿奖金回现实的狗太子!

刹那间,好似飘出的三魂六魄被一只大手扯住,猛地塞回怒火直冒的胸腔,逼得她苍白的面色陡然浮起血色,呼吸急促,整个人颤动起来。

“阿珩!”熟悉声线语气微惊,道,“许太医来看!”

一阵慌乱动静之后,有苍老巍巍声音恭敬回禀道:“回殿下,世子自猎场遇袭后落了气血两虚之症,这次掉水以后邪寒入体,大约是梦魇缠身、神思过虑之故,才迟迟不能醒来,只能慢慢将养条理。”

神智模糊之间,好似有人轻叹一声:“阿珩受了委屈,是怨我没有好好惩戒杜尚书之子替你出够气才不愿醒来?罢了,杜尚书之子原本受的二十仗怕也将养得快好了,叫人送一柄长鞭到尚书宅上,叫其父以肃家风,阿珩,你说怎么样?”

满室寂静,无人敢应。

有几道匆匆脚步声赶来,未等通传,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在婢女搀扶下进到屋中,匆匆行礼,慌张道:“不想太子殿下亲临,恕臣妇来迟了。”

“怀远侯夫人何必多礼?”

纱幔上映出一清俊挺拔的身影,他头戴金冠,依稀可见月白常服上金线绣着的蟒张牙舞爪,透出几分非同寻常的尊贵傲慢。一旁的宫人无声打起幔子,少年转过身来,凤目微敛,模样温润如玉,气质皎若明月,举止间带着久居上位的矜然,缓声道:“怀远侯夫人快快请起。听闻阿珩身子许久不见好,便带了许太医前来为他把把脉。”

这便是当朝太子李昭了。

怀远侯夫人抬起眼来,便见着太子坐在床边,握着自帐中伸出的一只纤弱素手,面色唰的一白,颤声道:“多谢太子殿下的挂念,只是阿珩已绵榻多日,若是过了病气给殿下反倒罪过。”

“我与阿珩幼时相识,总角之交,何必如此生分?”太子语声诚恳,甚是关切,“孤这次前来命太医为阿珩看看,着人带了一些滋补药物,给阿珩补补身。”

便有躬身的宫人呈了方盒恭敬递来,怀远侯夫人接了,面色惨白,勉力笑道:“太子殿下有心了。”

太子见怀远侯夫人惴惴不安,似是极不想自己留在此处,最后看了眼床榻之人,眸色微沉,便客套了几句,带着一帮人走了。

去时同样迅疾如风,怀远侯夫人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怎的太子殿下上门来,一个通传的也没有!”

跟在后的管家叫苦不迭:“贵人一进门就直奔了世子所居,我们怎敢拦?只能赶紧派人找您。”

“算了算了,”怀远侯夫人一扬手,“你们都下去吧。”

满屋子跪着的一应婢女随从,都放轻步子离开了。

半掀起的帷幕传来一道虚弱声音:“母亲……”

怀远侯夫人目中蓄起泪水扑到床前:“阿珩,你终于醒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又庆幸道:“还好殿下带的是相熟的徐太医,我听到殿下带着太医上门为你问诊,三魂六魄都要吓出去了。”

叶如珩勉强坐起,声音虚弱道:“在宫中我只唤徐太医问诊,他最是了解我平日的状况,太子殿下自然请的他。”

“我还没问你,你如何与尚书之子起了争执?还被推入水中?”怀远侯夫人嗓音颤颤很是惶恐,替她递来温热茶水,扶她坐起身,“尚书是新晋的太子一派,其子有状元之资,只待春闱高中、殿试赐官,便可为太子效力,你和尚书之子闹上这么一出,恐会让太子难做、让太子不喜啊。”

说着说着,怀远侯夫人又拿起丝帕按着湿润眼角,悔道:“都是为娘的不好,当初就不该让你顶替身份……”

叶如珩低声道:“母亲,你无需自责,这本不是你的错。”

此事说来话长,十数年前,匈奴频犯边土,怀远侯刚成婚不久,新婚燕尔,未足一年夫人便有了身孕。只得留下妻子家中待孕,率大军奉命出征。驱逐匈奴人后大胜归来,不幸中箭身亡。其战死的消息传到京中时,怀远侯夫人正值临盆,听闻消息晕厥过去,咬牙生下孩子,发现竟是个女儿。为亡夫子嗣计,不得不对外宣称所出为男孩,从小便作男儿打扮教养。幸而这孩子眉目生得英气,面容秀美,怀远侯夫人只道孕时艰难,气血亏损,连带孩子也在胎里落下了不足之症,竟无一人怀疑。

如此养到七岁,皇帝念及怀远侯忠烈之名,便召其子入宫伴读。

叶如珩完成了数个快穿任务,只等着完成这最后一个世界就准备退休,这个世界剧情线在皇子间的争权夺利身上,她作为怀远侯府的世子有名无权,到点儿入宫当伴读,顺利被太子选中,晋升到了太子跟前的一号小弟,只等着在一次围猎中替太子挡了一箭,她火速下线,众位皇子正式进入争权夺利白热化的阶段。

结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该死的剧情点那里她没死,好在徐太医随行围猎,才叫她的身份没有暴露。

一人一统烦到爆炸,这个身份没死透,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

又因为后面的剧情不该有叶如珩的出现,系统道:“你必须从太子身边消失,不能再参加后面的剧情。”

如何逃脱太子阵营,成了件难事。

自叶如珩七岁入宫当太子伴读,一直行事低调。太子身边从不缺聪明人,叶如珩打定主意要尽快下线,平常以体虚生病为由,有事能推就推。她刚满十五,就在太子身边领了个闲职,准备混上一天是一天,没想到就遇到了围猎之事。叶如珩称中箭以后身体虚弱,神思疲乏难以尽责尽忠,向太子提了辞去闲职一事,又被数次驳回,只让在家好生休养,珍稀补药和金玉赏赐如流水一般往怀远侯府送去。

叶如珩实在烦恼,眼看着自己的病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又碰上尚书府设宴送来请帖,灵机一动答应了去,自居太子救命恩人态度蛮横,和尚书之子故意起争锋,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子赶来之际故意掉湖里去。

太子厌恶借他权势耀武扬威之人,更讨厌底下的人有不入流的心计。

叶如珩本以为稳了,哪知因着病假在前,尚书府宴请的宾客们哪怕目睹叶如珩在湖边做作的脚边一滑,也是以为她在争执之间气晕了才不慎落水,太子对她的态度更是纵容,很快就传来尚书府之子被训的消息。

此刻对着泪水涟涟的母亲,这些来龙去脉却是不能和盘托出的,叶如珩只能安慰道:“我无事,掉进池子只是个意外,是我自己没注意。”

怀远侯夫人握着叶如珩的手正要张口细细询问,便被屋外的管家慌张打断了:“禀夫人,二皇子亲临了,快到院外了。”

“二皇子怎会来了?”怀远侯夫人不解地蹙了眉,转而对叶如珩温声道,“你一向不喜二皇子,他来凑什么热闹?你歇着装睡就好,我去将他打发了。”

叶如珩正要答应,系统却突然道:“太子最讨厌背叛之事,要不你试着讨好二皇子试试?”

叶如珩临到唇边的话语转了圈咽了回去,对怀远侯夫人道:“二皇子身份尊贵,这时候推拒了只怕惹人猜想,母亲还是先请他进来罢。”

等在屋外的管家心中讶异,不提对二皇子态度的忽然转变,若是太子和二皇子一前一后上门探望,世子只见二皇子不见太子,若是传到坊间去,不知会引起多少揣测。

怀远侯夫人对叶如珩一向溺爱,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嘱咐叶如珩好好躺着后,起身去亲迎。

二皇子李晟,为宋贵妃所出,其外祖为中书令,在诸皇子之中一向自诩身份高贵。他与太子一样,不等通传就冒然闯了进来,怀远侯夫人朝他见礼,他敷衍了几句,几步踏进屋内直奔床边而来。

叶如珩身后垫着软枕,半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桃花瓣般的唇因缺水而裂开些微干纹,清隽眉眼显出枯萎海棠般的倦色来,见着来人,眼眸亮了起来,如星子倒映水面,波光粼粼,道:“给二皇子请安,恕臣不能起身亲迎。”

二皇子与太子有四五分相似,却是和皎洁如明月的太子截然不同的气质,做事乖戾恣肆,随性而行,在叶如珩作伴读开始两人就不大对付,他叫人捉了蟋蟀放进她的书篓、带头笑她被夫子批评的策论、偷藏她的笔墨等等。

叶如珩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路人,毫不客气地面对面反击回去,送来的蟋蟀扔在他衣服上去、回座时故意摔跤,扯下他桌面上放着的文章,让他不得不重新再誊一份云云。

自相识以来,两人争锋相对,从未有过这样和善相对的情形。

二皇子脚步一顿,讶异道:“是落了水人傻了,还是太子只略微惩戒尚书府伤了世子的心?世子对我竟愿意一展笑颜了。”

叶如珩脸上的笑僵住了,道:“二皇子言重了,往日是阿珩过于僭越,多有冒犯,好在二皇子宽宏大量,从不计较。”

叶如珩向来只许亲自的人唤自己小名,这次对上二皇子主动以小名自称,是极推心极真挚的谦和态度了,当真像幡然悔悟,想要修补两人关系中的裂缝了。

二皇子眉宇轻扬,道:“阿珩突然对我如此亲近,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二皇子说笑了,”叶如珩勉强挤出一个浅淡的笑,道,“是二皇子还介意阿珩前些日子的冒犯,不愿与阿珩亲近吧?”

“世子说的冒犯是指上月我的生辰宴上,你往我衣衫上洒了酒?世子性情娇憨可爱,又非故意为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二皇子意味深长道,“你亲手求来的佛串我极喜欢,本想登门道谢,却听闻你病了,不便打扰便只好暂且歇了心思,又听说你落了水,这才带着太医登上门来,只可惜迟了一步,怀远侯夫人既说太子已遣徐太医看过,我便叫人留在外面了。”

太子和二皇子的生辰相差一月,叶如珩前脚列了一长串礼单送与太子,后脚就送了二皇子一串佛珠,差别对待不能再明显,她还大言不惭称送给二皇子的佛串是她遣人自东瀛仙山寻来——明眼人一看那红线特殊的编织法就知道是城外城隍庙二两银钱一串。

不止如此,她在生辰宴上甚至装醉去给二皇子敬酒,泼了他一身衣裳,很是闹了一通。

二皇子一翻袖子,叶如珩便见着那一串二两银钱买来的木珠串戴在他的手腕上,有一颗檀木珠甚至还带着一丝裂痕,显而易见并非佳品。

叶如珩声音颤颤:“这佛串,二皇子一直贴身戴着?周围的人都见着了?”

二皇子勾唇一笑,慢悠悠道:“那是自然,有人问起,我便直言是世子所赠。只是奇怪的是,他们都表示这手串颇为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过?世子不如告诉我,这又是什么缘故?”

叶如珩闭了闭眼,面露痛苦,躺倒了回去——二皇子比太子更狗,谁想讨好二皇子谁去吧,反正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