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槐阳

二旻 5万字 196人读过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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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30章 意愿30

更新时间:2023-05-24 03:51:59

《一树槐阳》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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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气氛低沉,宫人守在门口,低头、敛气,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才好。

男孩跪在书房中央,低垂着头腰杆却挺得笔直。

“孽障!朕平日是如此教导你的吗!”皇帝大怒,将功课一股脑儿的甩在男孩脸上。他来回踱步,用手扶额,心想自己的儿子为何如此心狠!他问男孩百姓对颁布的法令有异议该如何是好,他竟一派暴君作风:通篇杀戮!年仅十岁的孩童心肠却如此狠毒!

皇帝只觉得自己有心无力,不知该如何教养。他背过身去猛地抽出剑,提起剑鞘往男孩身上抽去。

剑鞘与皮肉相接,男孩闷哼一声却依然强直着腰板。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嘴唇抿得发白。

皇帝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将刀鞘一扔,摆摆手让他赶紧滚。

门外首领太监听着屋里的闷棍声,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生怕里面两位贵人出什么事。

一直守着的太监首领见五皇子出来忙不迭迎上去:“五殿下这又是何苦啊,您和皇上服个软,您不用受罪,皇上也不气。”

“多谢刘公公,无碍。”男孩垂眸,强忍着痛意。

刘公公看着孩童脸上不与年龄相符的隐忍,微微叹了口气,只盼着这小皇子能回去好好上个药,下次莫再惹皇上生气了。

最靠近勤政殿的宫殿寿安宫,住着如今宫里最得宠的柳贵妃。炎炎夏日,酷暑难耐,寿安宫却凉爽宜人。原来屋檐下每隔一段便摆着一盆冰,让整座宫殿都不受烈日侵扰。

寿安宫一小太监匆匆跑进殿,额上还淌着汗珠:“启禀娘娘,五皇子今天又挨打了。”

柳熏莸半躺在贵妃榻上,染着蔻丹的芊芊玉手捏着玉轮轻轻在脸上滚动着,闻言红唇轻启:“哦,还不快叫阿逸去为皇上分忧。”

柳熏莸嗓音婉转动听,不论对着谁都是一股子轻柔,活像一碗**汤。

太监领了命,恭敬地向后退去。

身旁宫女为她轻扇着风,柳熏莸半眯着眼,像是在盘算什么,半晌才开口道:“来人。”

七月夜晚的风干燥闷热,给这皇城添上了一丝不安的气氛。

五皇子府内,一小斯装扮的男子脚步轻巧,黑夜包裹着他潜行。他停在正房门口,悄悄掏出一根长管,小心翼翼捅破窗户纸,往里吹去。

“谁?”房中传出一声轻呵。

男子几下翻出了府,一眨眼消失在了黑夜中。

五皇子翻下床去拉房门,却不知何时房门从外面落了锁,窗户也是。

正当他搬凳子去砸开窗户之际,一股眩晕直冲大脑,白光在他眼前炸开,霎时浑身无力,整个人软绵绵地向前倒去,在闭上眼的一刹那他听到有人喊:“走水啦!”

他无力的趴在地上,手指拼命向前挣扎着,门外火光冲天,照着整个屋子如同白昼。

他看着屋外人来人往,听着冲天的尖叫。

心里难受的好像要炸裂。

要结束了吗,他想,可是他还没有报仇,还没有让该死的人付出代价,他还没有得到父亲的认可,如果他这样白白死去,在地下见到母亲,他也会责备自己的吧。

眼角不知有什么东西滑出,他拼命想往前爬,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清醒地,看着火焰蔓延至身旁,他们跳动着在嘲笑着他的失败与可怜。

“嘭!”突然房门大开,房内的火舌向后倒去,五皇子像是被惊醒般,努力向前望去,混沌间,只见一男子长身玉立,看不清面容,身后青丝飞舞,高高在上睥睨着。

“废物。”

他听到男子说。

是啊,他就是废物,没有能力去争,遇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

他看见男子向他走来,他想提醒他不要碰到火,而火焰却像是会避让男子一般,男子所到之处,火光尽灭。

他睁大了双眼,眼前的男子如神祗般降临,不知为什么,他直觉男子不会害他。

男子伸手将他抱起,飞快地往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六皇子拼命睁大双眼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却在画面清晰前昏了过去。

季槐安看着怀里晕过去的小孩,只觉得这任务有些棘手。

他是九重天的神,如今他年岁已到需要经历神考方能成为正神,而他现在怀抱里的男孩便是他的考题。

因果树告诉他,他需要帮助这孩子成为一国之君。考题很简洁,但其中包含的因果又有多少,更何况他自己涉世未深却需要抚养一个孩子,呜呼哀哉。

季槐安一路上躲着那些行踪诡谲的黑衣人,将小孩带进了他住的院子。

这小孩长得好看,但眉宇间藏着一份消散不去的戾气,只有先斩断这戾气的因果方才能扶他上位,否则让他扶持一个暴君,祸及天下,这应该也违背了因果树的初衷。

季槐安给他把了脉,发觉这孩子不单中了迷药,还有一股毒於在身体里,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思及此,季槐安只觉得皇宫凶险,人人都是执棋者,人人都是盘中棋。

神下凡不能使用神力,万事都要亲历亲为

季槐安熬了药喂小孩喝下去,这药解不了毒,只能化解他的迷药。

解毒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天光大亮,街上逐渐热闹起来,人来人往,一片祥和。

肖阳焰悠悠转醒,恍惚间,昨晚的所见所感一股脑儿地钻进他的脑海里,那种无力感再次席卷他。他盯着床顶,如果没有那个男人他早已下去见阎王了,父皇也不需要为立太子而忧愁了,他死了,对谁都好。皇宫那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未娶妻却在宫外建府——他也是头一份儿吧。

“醒了就起来吧。”

肖阳焰一惊,才发觉屋里还有个人。那人立在书桌前,一手执笔,一手扶袖,正描绘着什么。他目光专注,像是遗世独立。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斜斜地打在他身上,一层金光便镀上了。

“别发呆了,把眼泪擦擦。”

那人分明连头都未抬。

肖阳焰随意往脸上抹了一把,调整好心绪,跳下床,作揖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肖阳焰,阁下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季槐安没理会他,直到肖阳焰觉得腰有些酸,他才停下笔,上下打量了肖阳焰。

肖阳焰被他的目光看的不适,直起身直视他,他再落魄也是皇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

“你觉得我在侮辱你?”

季槐安轻笑一声,没等肖阳焰开口,娓娓道:“你是当朝六皇子,生母先皇后死于天象舆论,温家十年放逐,至今未归,不然你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再加上皇帝偏爱六皇子,其生母柳贵妃家族势力如日中天,你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刚能识记就被扔到宫外,本朝历时两百年你也算开了先河。”

“……你是何人?”

季槐安抬手示意他闭嘴:“昨晚五皇子府意外走水,而你被灌了迷药反锁在寝殿,真是手段狠毒,哪怕皇帝知道是柳贵妃做的,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吧,毕竟朝中柳家一家独大,还未有可以与其抗衡的家族。”

肖阳焰暗暗心惊,母后薨逝对外宣称是为国祈福、以身殉国,此人却知晓内幕,可自己在宫内从未见过他。而众人不明真相,他与柳熏莸也保持着表面和平,此人却断定是柳熏莸所为。

若此人不能收为己用,那以后自己定寸步难行。

“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季槐安,一枕槐安的槐安。”季槐安看着他,勾起唇角“是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