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惊梦

迎风雁 5万字 114人读过 连载

升平惊梦主角出生在盛唐时期,一个已经败落的豪门之家,成长于市井间,有机会与那些外来文化接触,这让主角有个快乐童年。当主角在囧迫时候迁居公主封地后,虽然还是需要服徭役,但起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让其成长,并接触到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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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突发事件27

更新时间:2024-06-26 13:52:41

《升平惊梦》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主角出生在盛唐时期,一个已经败落的豪门之家,成长于市井间,有机会与那些外来文化接触,这让主角有个快乐童年。当主角在囧迫时候迁居公主封地后,虽然还是需要服徭役,但起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让其成长,并接触到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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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长安城西十里处,有个废弃已久的军营,因为这军营挨着的山岗密林里,是个乌鸦栖息地,久而久之大家都唤这军营做老鸦营。

这时,老鸦营内,一群幼童正在嬉戏,因为正值春寒雨季,营内坑坑洼洼处,被雨水填满,却成了孩童嬉水玩耍的地方,这些孩童踏着水,唱着童谣,互相追逐,又互相取闹,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老鸦营加建的一圈围栏外,竟然是营帐处处,手持兵器的唐军,设岗巡逻老鸦营四周,严密至极。

几个年若六七岁的男孩,鼻子闻到饭菜飘来的气味,便循着方向挨着高高的围栏,从围栏间的缝隙向外看去,但见那长安城里的酒楼专程送来的饭菜,正由酒楼的伙计,用一个个食盒,从马车上送入一个最大的军帐去,这些都是驻扎此处唐军头头所享用的,这五六天都由城里酒楼专门派人送来的。

这些孩童闻着那钻人心窝里的,飘飘饭菜香气被馋坏了,一个个都不禁吞咽着口沫。有个三岁左右的女孩说道:“好香呀!为什么他们不给我们吃”

另一个女孩说道:“因为我们是犯人,所以他们不给我们吃”

一个穿开裆裤的男孩说道:“我没有淘气,我很听阿娘话的,我怎么是犯人”他们的年纪都无法理解自己这处境,有的脑子内还浮现出,从前在家里那种,每日山珍海味的景象。

远处又有一队车马向着军营这头走来,靠近军营时候,那些酒楼的几架马车正要返程,两边车马因土路狭窄,互相不好避让,因而都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还是动弹不得。

酒楼车马上一名汉子等的实在无聊,他看着眼前营内这些孩子一会,便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可是,这些孩子并没有人回答他,都只是用目光注视着,这个酒楼的伙计。

但这伙计并不在意,他打开一个食盒,马上飘来烤肉的香气,馋的这些孩子,都踮着脚尖,想看清楚食盒里的是何物。而那伙计笑笑说道:“你们告诉我,我便把这烤肉送你们尝尝”

一个男童实在忍不住便开口说道:““我林詹事的孙儿”

但那伙计也不懂朝廷官员职位,这什么詹事的官是什么官,酒楼伙计问旁边马车夫但也是一样不知所以。

而刚才说话的孩童又说道:“我说了,你说的还算话吗?”

“哦,对……对……这就来,酒楼伙计也不食言,他跳下马车,看一眼附近的官军,他们好像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便从食盒里将其中一块烤肉,用木签一穿递了给那孩童。

其它孩童,看着真有肉吃,连忙你一句,他一句告诉酒楼伙计,这个说:“我是张功曹的孙女”那个说:“我右詹事的孙儿”……。

虽然一个官职也不懂,就算知道功曹这类官职的,但在唐朝官员体制里,文官和武官都会有功曹这个职位,其它也不太清楚,就更不好分辨。但这伙计记性还不错的,当他回到城里的酒楼,这消息马上便传开,引来许多好事之人,消息就传得更广。

这时候,营房内传来女人分娩痛呼声声。让人听来头皮发麻,那些孩童听着,有的双腿发软,有的用手把耳朵盖起来,又有的竟然一扁嘴就“哇哇”大哭。

一个小女孩说道:“是秦家那小婢要生了吗?”

“嗯,应该是的”另一个男孩说道。

有好奇的孩子跑到秦家所住的营房边,耳朵贴着木墙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又或者想透过缝隙向里面偷看一番,但那些缝隙早已被泥巴混着干草给堵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那秦家的小婢,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和痛呼声。

这秦家小婢,名唤“丰菊”这才十六岁的她,这时候的她正处于紧要关头。但丰菊身边就只有一个名唤“娟儿”的小婢女,这娟儿只有六岁大,可以说什么也不懂,她只能按着之前丰菊跟她说好的去做。

这娟儿虽然有些手忙脚乱,还是将自己捡到的一点柴草点燃起来,让丰菊能暖和些,又去打来一锅水架在火上烧,这已经算了不起。但她年纪太少,能够捡来的柴草太少,还没把水烧开就已经用完。

焦急的小娟转身走到营房中间,这里燃起两堆正旺的沟火,几十个婢女穿扮的女子,分别围着两堆沟堆取暖。小娟向一个同样是婢女衣着的女人说道:“这位姐姐,能不能给我点木柴,好让我生火”

但那女子“哼”声说道:“你不是刚才来借火吗,现在还来要木柴,你不知道,弄这些柴火可不容易”她旁边一个胖女人,撇了娟儿一眼说道:“她生孩子,可真不是时候啊,再说生出来又能怎样,估计没几天咱就一起被拉去砍头,唉……还是算了吧”听到这些话竟有几个女人附和起哄甚至是咒骂起来。

娟儿看这些人这样冷漠,本想就此走开的,但她竟然靠在这一圈人外,一动不动的,那胖女人还以为娟儿听了自己的话,就不再跑回丰菊那头去便说道:“人还是先学着考虑自己为好”

但娟儿并没有理会那胖女人,也不言语就那么原地呆着,过了一会,娟儿快步跑回到丰菊跟前,连忙脱下外面的厚衣裙,盖在丰菊身上,然后从自己的布包里换上一件衣裙。

正痛苦难受的丰菊是能察觉到娟儿举动的,她感觉到娟儿给她披上的衣裙是热的,这使她温暖了些。

娟儿说道:“我去找些柴草回来,丰菊姐姐,你要支持住啊”

但丰菊没有回应她,因为剧烈的疼痛下,丰菊已经不能理会娟儿,此时只能淌着眼泪咬紧牙关,不时痛呼几声坚持着。

在这军营里寻找柴火,可不容易,只能从那些没有人的空营房里,拆些木料来当柴烧,但娟儿人小,那有力气去拆,只能跑到靠近山岗那边空地去碰碰运气。

然而柴草不单秦家这好些人要用,这营里还有十几户人家都需要,空地上那些干的湿的草,早已被人拔光了,放眼看去,泥地里只留下一个一个小坑。

但幸运的是,一截枯死的树杈,这时随风摆动几下,竟然“咔嚓”一声跌落下来,还断成几节,欢喜不已的小娟儿,分几次才将几节树杈拖回营房里去。她用散碎的先点起火头,然后把大块的树杈架上去,篝火总算烧旺,人也暖和起来,锅中水也烧的冒起蒸汽。

现在的丰菊已经精疲力尽,额头冒起豆子大的汗珠,小娟儿用手绢一次又一次为她擦拭着,并不时询问丰菊“现在怎么办”然而,丰菊这是头一胎,她自己也不知道,还需要做什么,只是腹部下意识的用着力。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叫着“开饭……开饭……”听到声音的那些女子,连忙向外走去。

小娟本想对丰菊说把饭给带回来时候,一阵腥骚气味从丰菊体下传来,同时丰菊口中痛喊“啊……”一声,又长长吁口气,如泄了气一样,瘫软躺在干草上。

这可把娟儿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丰菊现在怎么样了,便颤声说道:“丰菊姐姐,你……你怎样……”

本来想沉沉睡去歇息一番的丰菊,猛然睁开眼睛,艰难的用手撑起上身靠在墙上,又用手在自己裙子里掏摸一下,竟然双手捧出一个,还连着脐带的婴儿来,只见丰菊,用裙下摆仔细的给婴孩擦拭一阵,特别是脸上,鼻孔还得小心掏弄一下子。然后这丰菊将身旁的瓷碗打碎,捡起一块,将脐带隔断并打上结,那婴孩立马“哇哇”啼哭起来,这声音很是响亮,就连外面正排队打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心满意足的丰菊,看着孩子一遍又一遍,直到丰菊疲倦地抱着婴儿,靠在干草上,合上眼睛,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眼前种种看得小娟儿,差点晕倒过去,连话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过了好一会,娟儿这才说道:“姐姐,这就把宝宝生了吗”

已经精疲力尽的丰菊,听她这话差点笑差了气。便有气无力说道“好了……好了……,娟儿幸亏有你……”

这时候,一个妇人,走到丰菊的跟前,看了看丰菊的孩子,便笑着说道:“恭喜你,生了个小郎君,现在还母子平安”

丰菊和小娟看这人,也是婢女打扮,并不认识,虽然这样,丰菊还是挤出些许笑容向对方道谢,并向对方问道:“不知姐姐是那家的人啊?”

那妇人点头说道:“我叫‘梅子’是‘右詹事’唐家的,我们就在你们这隔壁,刚才我家娘子听到你这的动静,让我来照看你一下”

丰菊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娘子是谁,但却知道右詹事,都是原来太子东宫的属官。然而丰菊也不清楚这个叫梅子的妇人能帮自己些什么。

然后这个名唤梅子的妇人,似乎看出丰菊的疑惑,便说道:“我家娘子姓王,也有孕在身,现在已经是第三胎,且都是我照顾的”

丰菊听她说来才明白,原来她是有接生经验的,这才露出欢颜。这时看这梅子,用手探一下锅里的热水又说了声:“等我一会”然后她到营房旁边的水井处打来一桶水,和热水一兑,从丰菊那接过婴儿,用温水很小心又很仔细给孩子洗了个澡。又从丰菊预备好的衣物里,接过婴儿的衣物,给孩子穿戴包裹好,才把婴儿送回丰菊怀里去,并笑着说道:“孩子很健康,你有为他想好名字吗?”

“这,我还……我还没想好”丰菊说话吞吐,其实不是丰菊不想给孩子起名字,而是她希望孩子的父亲能回来,能亲自为孩子起个名字,但现在这想法似乎很渺茫。

“这不急的,可以慢慢想,先起个乳名唤着也行”梅子笑着说道。

说是这么说,但一时丰菊也没有想起过名字来。而梅子见事情办妥了便和丰菊二人闲谈一会,为丰菊说了些照顾孩子方面的事后,便离开了。

这时候,小娟去把饭打来放在身旁,从碗里拿起一个蒸饼,靠近丰菊低声说道:“姐姐,真奇怪,刚才那放饭的伙夫,竟把这塞给我你看”然后小娟把手中的蒸饼掰开,这里面竟然有肉,她又掰开另一蒸饼,这里面简然有鸡蛋。

看到这些,丰菊很是意外,她看着娟儿说道:“这是伙夫给的”而娟儿只是点点头,二人都很奇怪,又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因为她们由官兵从家里被押送到这里,已有半月有余,也没有和谁关系要好的,同是秦家的婢女,其她人都没有关心一下她们,甚至很冷漠。

这二人,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但又在怀疑之下,便先由娟儿吃一口,过一会丰菊再吃,之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真的是莫名其妙,都好奇那伙夫为什么会这样帮助自己。但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事,连续三天都这样发生着。那伙夫换着法,在蒸饼里填不同的食物进去,并塞到娟儿的碗里。因为有官兵在旁的缘故,娟儿想向那伙夫问清缘由,也没有机会。

到第四天,雨刚停下来,天上又来一大片黑云,并且电闪雷鸣,久久不停歇。害得丰菊的孩儿惊吓之下哭声不止,弄的丰菊怎么哄也无济于事。

这时从营房外,传来有人哭天喊地的声音,并且听起来是好多人的哭喊声。丰菊让娟儿去看看,谁知道这娟儿好久都没有回来,丰菊心中不禁慌乱起来,她以为“官府会不会现在开始将营内的人全部解决”她这样想着,手脚都同时发抖。唯有抱紧一些怀里的孩子,只求再抱他多一会儿,多陪伴一阵,说不定转眼间,母子俩便一同离开这个人间。

令到丰菊意外的是,秦家的其她婢女,一边哭,一边几个人抬着,或扶着些人回来,前后扶进来的有几十人之多。这些人都是有伤的,且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他们有的是清醒的,不时还会痛呼几声来,有的是昏迷的,婢女们将这些人都安排在最暖和的火堆附近。

因为丰菊与他们有些距离,还是不晓得他们谁是谁来,只听得一个婢女哭喊着“弟弟啊……弟弟……你可别扔下我啊”而另一个婢女则哭着说道:“爹爹,你醒醒……你醒醒……”看那些婢女样子,丰菊大概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被官兵抓去的家将好奴仆。

这时候,小娟才回来,哭着告诉丰菊说这些人都是之前被官兵押走的男丁,而且还不是全部,有好多还没有回来。

丰菊连忙问小娟道:“公子回来了吗?”小娟没有搭话只是摇了摇头,她补充道:“不单是我们秦家的,其它家回来的都只是些下人”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哭喊声声,丰菊又让娟儿去打听。

过了一会,全部秦家的婢女都跑了出去,将一个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斑的中年男人,用一张木板,抬入营房内,哭声再一次充斥在营房内。

这很明显是秦家主人“秦言喻”,丰菊哭着,想让娟儿扶自己走过去看一看,但娟儿那有力气能将她母子搀扶起来。丰菊只能让娟儿抱起孩子,自己一点一点地将身体挪过去,这一段看着不远的距离,丰菊冒着冷汗,硬是挪了好一阵,这才来到人群边上。这时候,之前对她冷漠不已的那些女婢,都对她恭敬起来,纷纷为丰菊让开道,甚至将她搀扶到主人身边。

丰菊没有计较之前的事,她此刻一心想看看主人,她趴在主人身边,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主人膝盖之下空空如也,其实已没了双腿,左手也以一个不合理的外翻搭在其身边的干草上,估计这手也已经废了。

丰菊用手拨开主人脸上沾血的发丝,接过旁人递来的手帕,为主人擦拭去脸上污迹。换了好几条手帕擦拭,这才看清楚主人模样,看他好几道很深的伤口纵横于脸上,那左眼窝处,血肉模糊上结成一块黑色硬块,还渗着些许血丝。丰菊用手轻轻摇晃着主人的肩膀,口中一边叫唤着主人,但主人没有回应,丰菊用手在主人的鼻下一探,觉得主人气色微弱不禁心中一震,因为主人以现在的状况,在这里可以说是缺衣少吃的,甚至没有可以疗伤的药,是非常危险的,丰菊心中一阵难过,又是一阵的苦思冥想,也是毫无办法。

若果是平常时候,这样的地方是困不住丰菊的,这丰菊虽然只十六岁,但自小便跟着秦家那些家将学得一身武艺。但现在的丰菊刚生下孩子,自己连走路也无力,一时竟是毫无办法。

此时婢女们,惊讶主人伤势如此重,更难以想象究竟是何人用何种歹毒的酷刑用在主人身上。

她们将其他的人移开一边后,在主人周围围成一圈,其中几名婢女,将主人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袍,很小心的一件一件脱去后,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让小娟儿不敢直视,其中一个婢女,将抱着婴儿的娟儿,带到一旁后。一众婢女,红着眼淌着眼泪,七手八脚的为主人清理身体,并细致到每一个地方。

这时候,夜色还没有来临,但是营房外黑沉沉的,如没有篝火之光所及处,皆是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倾盘大雨,打在房顶上“嘭嘭”作响,如非惊雷之声,难有可比之,哪怕是一众婢女的哭声也被盖过。

一个纤细的身影,一下子,闪身进入营房内,被遮挡的火光,把那人的影子留于地上。

一个躺在靠近门口的家将,发现了那人,用手撑起身体的同时说道:“你是谁?”

但那人并没回应,身体一下子,跃起将近落入那些婢女圈内的时候,有五六个婢女,迎着她便同时跳起,一起迎击那人。但这些婢女动作虽快,那黑衣人身手更快,她弹腿在最靠近的一个婢女的肩膀上一蹬,整个人便往后翻出,足有两丈远。这黑衣人刚落地站好,她向追来的人等,摆摆手压低声音说道:“别打,是我”

那些婢女看她作态奇怪,又听她声音很耳熟,也都停下脚步来,看个究竟。待那人拉下脸上的黑纱巾,这才明白是自己人。

在火光映照下,那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尽露眼前。其中一个婢女惊讶说道:“你是‘远霞’你怎么进来的?”这时候其他的人也看清楚,原来是自己人,这才放下戒备。

这远霞也是秦家的婢女,她一边走到主人身边,一边说道:“其实我也是跟着主人才来到这里,只是一时不好进来罢了”远霞低头伸手想抚摸在主人的肩膀上,但将近触碰前,又把手缩了回去,她看见,那肩膀上身上皆是深深的伤痕,甚至有被烙印的地方,这些难以想象的伤痕,也不知道主人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远霞的眼泪顺着她光洁幼滑的脸,簌簌而下,哽咽着说道:“这到底是谁这样狠心”

然而,丰菊很意外说道:“你是怎么知道主人去向的,还来到这里的?”

远霞擦拭着眼泪,便将事情经过说出;秦家老主人办寿宴,需要向亲友派请柬,又因为这老主人是当朝弘文馆大学士,要邀请的人太多,这远霞与其他秦家的人,提前分几路前去派请柬。在去往太原的路上,偶然听闻官兵押送着东宫的属官上京,好奇之下,便寻了机会去探听了一下,一看果然是东宫的人,还是东宫少詹事,便找机会与他交谈过,听他说,太子和两位亲王都已出事,估计还有更多与东宫关系密切的人也会受到牵连。于是远霞便与队伍分开独自回家,发现官兵抓走了公子及家里的成年男丁,将剩下的妇孺,禁锢在家里。于是烟霞便一路跟随着公子上京,后又跟到这里来。

丰菊知道烟霞武艺挺好的,许多老家将都教她武艺,想了一下又问道:“那其他人也跟来了吗?”

“我到京后,使人给他们稍了信去,他们也都来到京城,只可惜……只可惜,我们估计两位主人当时被困天牢里,我们毫无办法”烟霞回答道。

丰菊听了远霞的话心想道“眼下还不是一样毫无办法”但是很快转念一想“既然远霞能进来,当然可以出去的”于是乎便对远霞说道:你现在不要停留,赶快想办法找药回来,特别是疗伤的药而且数量越多越好”

远霞猛然醒悟她心想“对……对……对,救人要紧”于是乎她和丰菊仔细查看一番主人的伤势后,牢牢记住所知道的情况,又听其它婢女,他们对那些家将和奴仆查看伤势一些情况后。远霞便马上借着这昏天暗地的时候,翻墙而去。

接下来连续几天,远霞带着一男二女,三名同伴,趁着黑夜潜入军营,并且每人身上,都背着不少的药物及一些衣物到来,那些药物,有外敷有内服,也有的药是以气味吸入身体所用的,这是给昏迷不醒的人预备的药,每一样都写有标签,只是标签上的字,确实是不敢恭维,远霞的字已经算难看的了,两名女同伴的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一个名唤“碧眼儿”的婢女,她是个白肤蓝眼睛的美貌波斯少女,她是在主人几年前考科举高中状元时候,别人送来的婢女,这碧眼儿的字歪歪扭扭的,有些字正看倒着看有如蝌蚪一样,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什么意思。

另一个婢女,是个一头红色柔软的秀发,肌肤雪白的番人女子,同样是主人中状元时候别人送来的婢女。因为她在很小年纪的时候就被贩卖多次,最后被人贩卖到东方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自那里的,主人便给她起名唤叫“远来奴”。而这远来奴写的字,比碧眼儿写的还不如,字写得难看还不止,还写错字,有时五个字错三四个字,又有时候连错字也写不出来,就用圈圈和打叉代替。

而另一个男同伴则是秦家的家将后人,这人甚至不识字。

以上那两个活宝,可把大家累得够惨的,用药的时候,打开这个看不懂,看那个不明白,问这两个大宝贝,记得的还好,记不住的,真把大家弄的冒烟。

在第二天的时候,远霞自己把所有标签重新弄好,这才把麻烦解决。到第四天主人秦言喻这才苏醒过来,只是他的伤太重,已经是个废人,整整三天没有说话,就算丰菊把孩子抱到他跟前,也只是勉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