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

飞翔的浪漫 3万字 75人读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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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24章冯半仙24

更新时间:2024-06-24 08: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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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修、行修、修行读者请来:二九三二零三八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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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退休了有一年多了,他没什么兴趣爱好,没有像别人退休之后钓鱼打麻将遛狗,就是不爱出门,老伴每次出去打麻将跳广场舞叫他,他都一个腔调:和人打交道了一辈子了,这下终于可以不见面了,清净,为什么还要再出去往人堆里扎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喝茶自得其乐。

天气有回暖的迹象,早上将落地窗前的那几盆花摆弄了一会后,老王伸了一个懒腰,将脖子扭了几个来回,听到了咯咯叭叭的骨头响动,这个叫什么来着?颈椎病?枕头是要低还是要高来着?

老王胡思乱想着,眼睛朝着外面看,视线从院子里的绿草坪掠过,看到了对面的楼体,就在他要转身泡茶的时候,脑子里猛地“嗯?”了一声,眼睛重新又朝着对面瞧。

对面的一户人家里,有一个女人正在伸胳膊踢腿的,似乎在做瑜伽。

只不过,这个女人好像是光着身体的,没穿衣服!

老王虽然视力有些不太好,但是根据自己几十年的男人生涯,从男人鉴赏女人的角度出发,他本能的知道这个女人的身材是非常好的。

她长得什么样?

妈的,身材都这样了,长的美或者丑已经不用要了!

老王将眼睛挤了挤,心里一阵的恼火:看不清楚!

这该死的视力。

她到底穿没穿衣服?!

他急急忙忙的到屋里拿了老花镜,可是仍旧的看不清楚。隐隐约约的,老王能看到对面的那个身材超级棒超级妖娆的女人作着各种撩人的动作,可是偏偏自己又看不清楚。

这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要是有一架望远镜就好了!

急死人了!

在老王的懊恼中,对面的那个女人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消失在眼前——她去了别的房间。

是锻炼完了去洗澡了吗?

应该是。

老王揉了揉酸楚的眼睛,心想这女人明天还会锻炼吗?

应该会吧!不是说,生命在于运动嘛。

老王有些心痒难耐。

坐在窗前喝着茶,老王自说自话,嘀咕说锻炼也别只是早上啊,过了中午下午也要锻炼啊,没听说过一年之计在于春嘛,这刚春天,得勤快点!

没一会老伴回来了,问道:“老头,你怎么今天不研究国际局势了?”

老王不耐烦的嗯哼了一声,老伴又问:“今中午吃什么?老头,老头,嗐,叫你呢没听着?你这眼睛不行了,耳朵也不行了?”

老王莫名其妙的有些恼火,他忽然有些烦老伴说自己眼睛不行,嘟囔着谁眼睛不行?谁耳朵不行?国际局势与我有个屁相干。

第二天早上,老王非常焦躁的等老伴出去找牌友去了,听到老伴的关门声,老王赶紧来到窗前——对面那女的没在?

老王看了看时间,是有些早,看来自己心急了。

老王将茶水泡好,坐在那里耐心的等着,不一会,对面那个落地窗那里果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女人身影。

就是她!

不过这女人今天穿着一身紧身的红色韵律服。

——不是全裸的。

老王稍微有些失望,不过也行,这女人的身材真是好,真他妈的好,即便被衣服束缚着,也仍是能看出她的身材有多么的惹火……

老王的眼睛又看的疼了,心里想自己怎么昨天下午就没出去买个望远镜呢?

对面的女人又结束了今天的锻炼,老王恋恋不舍的将对面看了又看,心说不等了,今天就去买望远镜!

老王换了衣服出了门,到了下面小区院子里,被风一吹,猛然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往家里拿回一个望远镜,这东西要是老伴问起来,怎么解释?

老王想着,抬头往那个女人窗户那里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出了小区。

老王信马由缰的走着,到了前面那条载满了柳树的街道口那里,他随意的往左边看了一眼。

这条街在夏日因为绿柳垂荫,非常幽静,总有男女来这里幽会,所以被人们叫做情人街。这会情人街街头那里停放着一辆小型的厢式货车,车后门那里坐着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精神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而车子的后轮那里摆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两行漂亮的粉笔大字:企业倒闭,望远镜便宜处理。亏本大甩卖!

老王心里忽然高兴了起来,出门见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想什么来什么。

老王过去绕着这车后门看了几眼,见车厢头那里放着一个打开盒子的望远镜,车里面也是堆满了望远镜的盒子,看来的确是企业倒闭的势头,那准是能便宜。

老王装作路过似得,往前面走了一截,而后看看这汽车的牌照,的确不是本地的,于是他走上了人行横道,从车子另一边绕了过去,站在车后门那里,看着还在盯着书的年轻人,干咳了一声。

年轻人听到老王的声音,急忙站了起来,将手里的书合着,问:“您要望远镜?便宜处理了。”

老王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对着镜头往远处瞧,嘿!看的真清楚啊!

“这,怎么卖呢?”老王问:“这多少倍的?”

“十六倍,这种能看的很远。您是给孙子孙女买的吧?很划算,我们厂倒闭了,工资发不出来,厂长用这个顶账了,原价三百多,这会只要一百五。”年轻人说着将镜头给拧了一下,老王一瞧,哦,还能再放大,那更清楚了。

“一百五有点贵,太贵了,”老王说着撇嘴,年轻人一脸着急的说:“真不贵,我这已经是比成本价还低了,我只想着将自己的工资给顶回来,没想过多赚钱,不然,也不用去大商场了,您只去玩具店里问一下,少了三百人家不卖的。”

看着这个小伙有些淳朴,老王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断,脸色板着,嘴里沉吟了一下:“我是想给孙子买个玩具望远镜的,不过,出门没带那么多钱,这只有一百……”

小伙一脸的难为情:“这……”

老王大度的说:“你看,你这不是顶账嘛,卖出一件算一件,卖一个你早回本一个,就一百块钱,我今天权当做好事了。”

小伙子听到这里,犹犹豫豫的,叹口气说:“好吧,我给你拿个新的,这个是样品。”

这个小伙说着从车里拿出了一个新盒子,打开让老王瞧,老王将盒子里的望远镜拿在手里,顺势往空中望,可惜这里两边都是柳树,只能看到葳蕤的树顶。

老王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递了过去,像是做好事发善心一样的拍在了小伙的手掌里,再将望远镜放进盒子,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一车,拉多少个望远镜?”

小伙回答说:“一千个。”

“哦……”老王答应着往前走,没几步又回头:“不对呀,你这一车一千个,如果一个一百块钱,那是……一百乘一百,再乘一百,一百乘以一千,那就是十万,你这一车卖完了不就挣十万块钱?怎么就是顶工资了,你这工资得有多高?”

小伙愁眉苦脸的说:“你说这话是不错,可是这些东西还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哪有这么多,这是我们好些人的在一起,我一个人出来卖,否则你算,这油钱,这功夫,刮风下雨,出门在外还得吃饭喝水,摆大街上还得交摊位费,管理费,扣除了各种花销,工资到时候能回来一半就可以了。”

老王听了又“哦”了一声,他对小伙子的解释感到满意。也是,他这一车一千来个望远镜,一个就算是一百块钱,那就是小十来万,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的。

望远镜既然已经买了,老王就开了一句玩笑:“你那个厂倒闭了,厂长不会是带着小姨子跑了吧?”

车辆跟前的小伙子一脸尴尬。

老王按捺着心里的兴奋,到家后忍不住将望远镜拿在手里,对着对面看——嘿!真清楚,真是清晰!

哈哈哈哈哈哈,明早就能瞧好的啦!

但是买了望远镜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对面的女人竟然没有出来运动。

老王等来等去,比等这会已经给别人当奶奶的初恋女朋友都要急。

但是那个性感的身材要冒火的女人就是没出来。

他妈的!

老王禁不住骂出声来。

别急,也许人家早上有事呢?

老王不禁为那个女子找着理由。

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了下午,对面落地窗里面,那个女子换了一件肉色的紧身韵律装又开始了瑜伽动作!

老王拿着望远镜,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是这样啊!不是脱光了的,不过这也就可以了!

真是纤毫毕现啊!我的老天爷,这份快乐!

这,这真是难以言喻啊!

这女的年纪并不大啊,能有十八九?反正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

这身材怎么长的?

啧啧!

老王目不转睛的,手里拿着望远镜直勾勾的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那个女子离开,他才往沙发上一倒,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一百块钱,花的真值!

老王不知道的是,对面的这个体型火爆、长相出众的女子没有在他的这一面做瑜伽或者别的什么运动的时候,是在房屋的另一边做运动。

这个建筑两面都有落地窗,同老王一样,女子在这边做运动有人看,在另一边同样的有人看。不同的是两边的时间在转换,早上下午或者下午早上。

只不过一个星期之后,这个漂亮的身材柔软又弹性十足火辣劲爆的女孩,永远地消失在这个小区和老王有同样癖好的众人面前。

做瑜伽、做韵律运动的女孩是鹿冬冬。

卖望远镜的,是邢修。

车子在前行,鹿冬冬接过邢修递过来的一个本,翻开瞥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个礼拜卖出了五十一台望远镜,收入是六千四百多块钱。

“这个小区望远镜有些饱和了,昨天就有些卖不动,咱们换地方。最低价每台是一百,多的一百二三,我下面都有标注,你看一下。”邢修说着眼睛对着账本示意,而鹿冬冬看都没看,直接将账本扔到了前面挡风玻璃那里,点了一支烟,将鞋子脱掉盘腿坐着,问:“能不能放首歌听?”

邢修看了一眼鹿冬冬,放开了音乐。

刘子峰的这辆车虽然问题多多,不过邢修在准备和鹿冬冬卖望远镜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比如给车子改成厢式的,车子有些坏掉的东西该换的也都换了,这个音响就是新换的。

这下音响里传出的是《Yesterday》,鹿冬冬听了两句皱眉,没劳驾邢修自己换了一首,但是这首是《Silentwings》,她又切换了一个,接着是《Fiymetothemoon》,鹿冬冬嘴里骂了一句“都是鬼子的”,接着又换了一个,这下是稻垣润一的《终着駅》,她听了两句看着车窗外出神,邢修用余光看她,鹿冬冬皱眉撇嘴说:“这个竟然还是个日本货,就没一个正常的,都是唧唧扭扭半死不活的玩意。”

邢修听了将歌切换为迈克尔波顿的《SteelBars》,曲子一开头鼓点就那么猛然的击打起来,摇滚味十足,鹿冬冬终于不说什么了,随着音乐摇晃着身体。

就这样,两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以这种奇特的形式售卖着望远镜,而后又换到别的城市,继而在无数的城市里做着同类型的事情。两人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将刘子峰那会接近一车间的望远镜全部给卖出去了,手里也有了将近一百万。

鹿冬冬十九岁,邢修二十二岁,他们俩是在殡仪馆打工认识的。

刘子峰也是。刘子峰是做生意失败的商人,年纪比他们俩大。

刘子峰得了癌症死了。

天气阴沉的厉害,前方即将到达终点岭南省城,鹿冬冬靠在窗户上似乎睡着了,邢修在开车的间隙将她滑落的毛毯往脖子那里拽了一下,而后又专心的驾驶。鹿冬冬眼睛稍微睁了一些,对着邢修浓密的眉毛看了一会,又将眼睛闭上了。

两人从银行里办理好存储业务出来,鹿冬冬提出要吃火锅,在去往火锅店的半路上,她又要吃糖葫芦,邢修给她买糖葫芦的时候,鹿冬冬又买了一个能发出一闪一闪亮光的发卡夹在头上,而后又买了一个气球拉在手里。

邢修看着鹿冬冬开心的样子,觉得此刻她才是真正的自己,整个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点了菜之后鹿冬冬要了几瓶酒,邢修说自己要开车,所以不想喝。鹿冬冬不由分说的给邢修倒酒,说:“今天不开车。任务到此结束。一醉方休。”

邢修陪着鹿冬冬喝了一点,鹿冬冬不停的为邢修夹着菜,倏然问:“你以后,要做什么啊?”

邢修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想听听你的,”鹿冬冬又给邢修倒了酒:“毕竟,咱们现在都有钱了。”

鹿冬冬说着闭起眼睛,而后吭吭哧哧的笑:“谁能想到,本大姑奶奶刚十九岁,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婆了。”

“来,干,我敬你,我的合伙人。”鹿冬冬说着将酒一饮而尽:“想好了没有?今后做什么?”

邢修看着锅里翻滚着的汤,说:“我准备去做保安……”

鹿冬冬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去!你怎么总是这样出人意料!你,哈哈哈你这会兜里那么多钱,去做保安?怎么,做保安上瘾了?”

邢修很认真的说:“你的那部分是你应得的,我的,这个暂时我保管,我见到刘子峰的前妻和孩子,我会还给他们的。毕竟……或许能让刘子峰在泉下欣慰点。不能让刘子峰的妻子和孩子恨他一辈子。”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瓶洋酒过来,对鹿冬冬说:“您好,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鹿冬冬和邢修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端起酒杯对着鹿冬冬示意,鹿冬冬嘴里骂了一句“我肏,吃个饭吃你妈出了苍蝇”,说:“这瓶还给他,再加一瓶,说是姑奶奶我可怜他的。”

服务员愣了一下,鹿冬冬撇嘴瞪眼说:“别急,里面加点芥末,别便宜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