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大明:朕的特长不一般

贰货真君 10万字 48人读过 连载

中兴大明:朕的特长不一般皇太子朱厚照觉醒了另一份记忆,紫禁城的日子开始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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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76章 份子76

更新时间:2024-06-26 16: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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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朱厚照觉醒了另一份记忆,紫禁城的日子开始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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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七年三月五日,巳初,

西苑,内观象台晷影堂。

堂内七八人,或坐或立。

皇太子朱厚照坐在屋内阴影处的椅子上,看着屋子中间小太监轻轻挪动着斜台上的黄铜圭表。

斜台通体青石拼成,高一丈二尺,南高北低,斜面倾角五十度,以与赤道平行。

斜面之上镶嵌着半圆形黄铜圭尺,开口朝天。圭尺圆心处钉着六尺长的铜表尺,表尺中空,下端指示在圭尺的刻度上。

整个圭表像朱厚照记忆里的钟表表盘被砍掉上半截的样子。

阳光从屋顶东西向弧形开隙中撒下来,缓缓地沿着斜台向下伸展。

斜台下跪着的小太监眼睛上蒙着黑纱,紧张地盯着表尺两端的望山,举在头顶的双手微微移动着表尺,好让望山始终对准太阳。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巳初二刻!”隔壁刻漏房的太监每过一刻报一次时。

斜台下的小太监掀起眼前的黑纱,看了看表尺指向的刻度,回复道:“巳初二刻无误。”

朱厚照右后方坐着钦天监监正吴昊,伸着脖子看了下旁边小石墩上安放的日晷。

日晷模样奇特,不类宫内样式,像一把弦朝上的弓架在半个圆桶状的铜片上。

春分与秋分,太阳入射角与晷面平行,宫里的日晷没有针影,无法与漏壶互验。

为了此次春分时刻测量,太子专门命人做了这架弓形晷。此时针影也正停在巳初二刻的位置。

吴昊从未见过这样的日晷,遍翻史书也没找到类似记载。但作为钦天监监正,其中关窍还是一看就懂。

弓弦即是晷针,四十度斜指北辰。

晷面在晷针之下,与晷针平行,阳光自然再无遮挡。

自己天天与这些东西打交道,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简单的法子?

“有了!”小太监一声欢呼打断了吴昊的走神,定睛看去,一束阳光穿过了表尺内长长的孔隙,在地面阴影处投下了一个扁扁的光斑。

此时,太阳正好与斜台斜面,也就是赤道面平行,黄赤交角为零。

巳初二刻,春分。

“吴先生,这算是成了吗?”朱厚照笑眯眯的扭过头看着吴昊。

“恭喜太子,确是成了。考其理无误,测验结果自是无误。”吴昊也笑着向朱厚照躬身一礼。

吴昊出身天文世家,其父做过掌管历科的五官灵台郎。

成化以来,钦天监推算月食、日食屡屡出错,朝廷忍无可忍,一脚将前任监正踢回老家。吴昊就是那时被礼部荐为新的监正。

作为天文世家,吴昊当然知道病根出在哪里。本朝洪武年间所定《大统历》袭用的是前元郭守敬的《授时历》,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误差积累越来越大。

要让历法准确,只能更新观测数据。要让数据准确,首先就要仪器精良。

可如今的钦天监不比国初,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吴昊只能零敲碎打,每年从礼部混些钱粮,缝缝补补,勉力支撑而已。

去年西苑灵台上的简仪因雷击倾毁,司礼监把吴昊叫过来看看如何修复,正好碰上过来看热闹的太子。吴昊从此抱上了一根粗腿。

西苑内观象台,宫内又称灵台,是钦天监观象台的简化版,供宫内太监占卜天象,糊弄皇帝之用。

这里的晷影堂又称春秋分晷影堂,是按照《元史》的记载修建的,但元史记载过于简单,以至于建好之后公公们不知道该怎么用,因此就一直空关着。

太子跟着吴监正琢磨了小半年,先用木刻模拟,慢慢搞清楚了原理。再由太子请旨,发內帑改建,今日终于算是成功了。

“为何表尺投光春分就到了?”发问的是荣王朱祐枢,朱厚照的十三叔。今年十八岁,尚未就藩,圣上特批每月逢五的日子进宫探看生母端太妃。

朱祐枢虽比朱厚照高一辈,但岁数差的不大,又都在宫内长大,算是发小。

朱厚照没搭理,自顾自往斜台走去。

身后吴昊却不好不理会,只好耐着性子,又把道理给荣王解释一遍:“春分即是黄道与赤道交为一点,此时太阳光照应与赤道平行,只是何时平行人眼不能辨。而表尺狭长且与斜台平行......”

朱厚照仰着头看着高大的斜台,日头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往中天移动,表尺仍然坚定地指着巳初二刻的位置,仿佛与斜台融为一体,成了这一刻的纪念碑。

史书上短短的几句话,却不知道是多少代人心血的积累。后世尽人皆知的道理,也是靠前人在迷雾中一点点摸索得来。

六岁那年夏天,朱厚照中暑昏厥,醒来后头脑中就多了许多不一样的记忆。这些记忆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也许是两世为人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突然吹来一阵烟雾,一股子焦糊味夹杂着呛人的石灰扑鼻而来。“咳,咳...”屋内众人一边咳嗽一边骂骂咧咧簇拥着朱厚照往屋外背风处跑去。

灵台东边紧挨着宝钞司,宝钞司内有作坊七十二间,各有烟囱,每日辰时举火熬制草纸浆水,申时方休。烟囱喷出的黑烟夹杂着石灰、草灰,搞得皇城西南角一带乌烟瘴气,人送外号“七十二凶神”。也不知哪个扑街把观象台建在了这鬼地方。

众人败了兴头,便下了灵台。朱厚照和朱祐枢要往宫内去,吴昊回本监衙门。临别吴昊表示自己要回钦天监详细记录此次观测以彰太子之功,顺便也请太子提示一下陛下,看看能不能早日下拨经费以整修钦天监诸般仪器,届时还请太子亲临督导。

太子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能出宫,这都不是事......

过了织女桥,一行人往北来到西上门,正要出门,就听到旁边有人叫了一声:“见过太子,见过荣王。”

朱厚照侧头一看,是定国公家的长孙徐光祚,今年十七岁,老定国公徐永宁是他祖父,正月刚过世。徐光祚父亲早逝,按规矩该他承爵。

定国公家向来和宫里走得近,徐光祚和朱厚照也自幼相熟。此时见他穿着麻衣,头戴衰冠,手里还拎着根桐木杖,一副守孝模样,不由一乐。

“良祈兄,又被家里赶出来看大门了?”

良祈是徐光祚的字。他祖父徐永宁以庶子身份袭爵,天顺年间干了件蠢事:把自己嫡祖母的坟给扒了,换给了自己亲祖母。结果被嫡母告到礼部,差点夺爵。

有了这个污点,徐光祚的娘对承爵的事心里没底,隔三差五打发徐光祚出来打探消息。

徐光祚先去的礼部,骚扰次数多了,被尚书张昇逮住骂了一顿,不敢再去。可又不敢早早回家,只好整日在西华门附近瞎晃,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

守孝守到宫城门口,这事传到宫里成了笑话。

“嘿嘿,太子说笑了,家慈爱絮叨,我也是出来避避。”

“行了,别在这里瞎晃了,有机会我帮你问问。”好兄弟的忙还是要帮一下的。

“多谢太子殿下!”徐光祚大喜,瞅了一眼旁边的朱祐枢,又躬身一礼:“多谢荣王殿下!”

朱祐枢打了个哈欠,挥挥衣袖,“免礼,到时候旨意下来,可别忘了咱们。”

“那不能!听闻帘子胡同上月来了个余姚班儿,荣王近日如有暇不妨同去。”

“行,那我等你消息。”

朱厚照:“???”

不是...你俩组队我没意见,可是帮忙的人是我呀,有好事你客气都不客气一下,你的礼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