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长相思之海上明月心

人间檀柳 11万字 98人读过 连载

续长相思之海上明月心以原著小说为底本,杂糅小部分影视剧情节,尽可能在忠实原著和角色形象的基础上,实现女主的再次出发成长,最终与心爱之人再续前缘。全文已完结,大约27万字左右,日更三章,更完即止。前后质量稳定,不是烂尾工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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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52章 之子于归兮53

更新时间:2024-06-13 17:29:38

《续长相思之海上明月心》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以原著小说为底本,杂糅小部分影视剧情节,尽可能在忠实原著和角色形象的基础上,实现女主的再次出发成长,最终与心爱之人再续前缘。全文已完结,大约27万字左右,日更三章,更完即止。前后质量稳定,不是烂尾工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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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毛球终于从漫长的昏睡中醒来时,这世界上早已没了相柳,也没有了神农义军。

只有阿獙和烈阳在他身边守着。

所有坐骑跟自己的主人都有一缕神识相通,以便主人随时召唤。而今,那一缕神识彻底消失了,他再也感受不到相柳在哪里了。

毛球瞪大双眼,嘎地长鸣一声,振翅欲飞,却被阿獙的灵力阵法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抱歉!你一定很生气,”阿獙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但是让你活下去,这是相柳最后的嘱托。我知道你只要还能动,就算爬也会爬回他身边,所以就在给你的食物里下了玉红草。”

玉红草无毒,所以也无解,人吃了会睡上百年,神族则只会昏睡几天。

毛球常年以毒蛇为食,妖力高强,虽然阿獙给他下的份量是常人的数倍,他也仅是昏睡了三个月。

然而短短三个月,人间早已沧海桑田了一轮。

阿獙坐下来,絮絮叨叨的给毛球讲述了这段时间里人间发生的大事:相柳战死,神农义军被灭,洪江穷途末路撞死在不周山下,轩辕也真正一统天下了。

至于相柳托毛球送来的大肚娃娃,三个月前小夭和涂山璟成婚,他已如相柳所托,以自己名义送到了小夭手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相柳……相柳他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毛球沉默了半天,嘎了一声,示意阿獙松开自己。

阿獙撤了缚灵法阵,玉山法阵不开,毛球也飞不出去,有烈阳在侧压制,出不了大岔子。

毛球振翅飞了起来,他一开始想试着冲开玉山法阵,但每次都被法阵弹了回来,最后只能在玉山上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着,一声声长鸣尖锐惨烈,宛如鲛人泣血。

阿獙仰头看着毛球的身影。

“烈阳,我有些后悔答应相柳了,这样子对毛球……未免过于残忍。”

烈阳不善言辞,只能沉默以对。

毛球不吃不喝飞了七天七夜,终于精疲力竭,从空中坠落。

烈阳跟獙君拿了食水给他,他仍旧是滴水不进,直至把自己饿晕过去。

眼看毛球虚弱之极,阿獙一时心急起来,把蟠桃跟玉髓不要钱一样的给他灌下去,他小时候西陵珩就是这样把他救活喂大的,于是他想当然地照搬,结果险些没把毛球撑得经脉寸断。幸亏王母及时出手救治,又把毛球以万年桃叶包裹,放进玉髓池里泡着,泡了大半个月,这才把毛球救回来。

没曾想,这一番折腾下来,毛球竟然直接化形了。

他跟在相柳身边修炼了几百年,原本已经堪堪到了化形边缘,玉山灵气充沛,修行原本就比其他地方快上十倍,阿獙喂食不慎,把他经脉撑破,王母帮他重建拓宽了全身灵脉,竟因祸得福修为大进,一举突破化为人形。

妖怪修行,最难的一关便是从兽形到人形,一旦化形,既可以通过进食修炼,也可以通过功法吸纳灵气修炼,两者相辅相成,以后修行之路便一日千里。

毛球一开始是不情愿的,化形后依然一个劲地想求死,直到烈阳看不下去,斥道:“你家主人费尽心机希望你活下来,你就这样报答他?!他被万箭穿身尸骨无存,被世人咒骂,你若死了,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他是什么模样!你若是觉得这样对得起他,你就尽管去死!”

毛球闻言,沉默了好久,声嘶力竭地痛哭了一场。阿獙又是从旁劝说安慰了好久,毛球这才死志渐消。

他自己思来想去,觉得定是自己能力太低,所以主人觉得他帮不上忙,以至于此。

他性子原本倔强暴烈,经此大变,气质竟为之一变,变得沉默且有几分孤傲冰冷。

但毛球到底才三百岁,在妖类中尚属幼年,所化出来的人形也就是个七岁孩童般大小。他本体是白羽金冠雕,人形便也是一身白衣白发,只是两鬓各有一缕金发,但那两缕金黄反而衬得他面容玉雪可爱。

阿獙跟相柳原本就是好友,爱屋及乌,对毛球极为喜爱,天天帮他梳头,教他说话穿衣等诸多注意事项,宛如多了个亲生儿子一般。

毛球也并不抗拒阿獙的亲近,他以前跟着相柳来玉山,每次阿獙见了他都会给他很多好吃的灵果和吃食。

在毛球心目中,阿獙是除了主人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待歇了几天,毛球心情平复,阿獙烈阳便开始教他妖族修炼功法。

毛球学习得非常认真。

阿獙烈阳以为他已经接受了相柳死去的事实,但毛球心里觉得,主人有九条命,又比任何人都聪明,没死的话,他一定会再来玉山找他的。主人向来聪明绝顶,他让阿獙这样做,定然是没有错的,说不定以后自己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所以他现在要好好修炼,变得比别人都厉害,这样才不会被主人再次丢下。

这日,毛球又在空地上练习法术,极是专注,一丝不苟。

烈阳跟獙君在远处的大石上看着,边喝酒边聊:“你看他这模样,倒是跟相柳有几分相似……”

阿獙听了又是一阵伤感。

话音未落,玉山法阵便是一阵扰动,山下有男子朗朗声音传来:“晚辈涂山氏,有急事求见王母,恳请行个方便!”

“涂山氏,莫非是涂山璟?……走,去看看!”

烈阳双臂一展,化为琅鸟,阿獙抱起毛球跃上鸟背,烈阳载了二人便往山下飞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新婚不久,听闻已经销声匿迹的涂山璟和小夭。

他们从玱玹耳目下消失之后,玱玹曾经大发雷霆,派人满世界搜寻过,是以玉山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你们怎么来了?”阿獙诧异道,他打开法阵,让涂山璟二人进来。

涂山璟站在那里满面愁容,旁边天马车内的小夭无精打采,半边身子倚着车壁,恹恹的手捂着胸口,双眼半睁似闭,看见阿獙也只是勉力微笑点头示意,旁边一名侍女扶着她,神色担忧。

赶车的车夫是缺了一只耳朵的妖族,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阿獙跟烈阳都不认得。

“小夭这是怎么了?”阿獙问道。

涂山璟对二人施了一礼:“我们夫妻二人本拟婚后隐居海外,不料内子没多久就得了心痛之疾,每到夜间发作更加频繁,药石无灵,只得来玉山,求王母出手相救。”

“先上山吧,有话到里面慢慢说!”阿獙招呼道。

在烈阳阿獙的领路下,一行人很快来到王母居所前,阿獙先一步进去禀告王母。

烈阳牵着毛球在门口一侧,看着涂山璟扶着脸色苍白的小夭慢慢地从车上走下来。

小夭快进门时,毛球看见小夭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真没用!”

涂山璟一怔,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白发,气质有几分冰冷的小孩正站在小夭面前,仰着头看她,一脸不屑。

小夭一愣,慢慢蹲了下来,与他平视着,脸色变得有些似悲似喜,泪水渐渐盈满眼眶。

“小夭,王母让你们进去!”

阿獙刚好从里面出来,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尴尬。

他因思念故友,每日里给毛球梳头打扮,总是照着昔日相柳的模样来,以至于毛球如今看起来,便活脱脱是一个小相柳的模样。

他虽不知二人往事,但看相柳那日在玉山的情深模样,也曾见过小夭记录在狌狌镜里的相柳影像,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

如今夭璟二人正值新婚燕尔夫妻恩爱时候,突然面对这么一个酷似昔日相柳的小孩,简直就是死亡修罗场。

毛球瞪了小夭一会,觉得这女人害得主人那么辛苦,救了一次又一次,甚是讨厌,于是头往旁边一扭,不屑一顾。

然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这神态跟相柳更像了。

涂山璟以询问的眼神望向阿獙。

阿獙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小夭,这是毛球,相柳以前的坐骑,前些日子才化了形,还不太通礼数……”

小夭恍然不闻,两眼发直,缓缓伸手过去,像是想要摸毛球气鼓鼓的脸颊。

手还没伸到,她突然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

“小夭心疾又发作了!快!送她去王母那里!”涂山璟一把抱起小夭,心急如焚地往里冲。

王母闻声赶了出来,摸了一下脉,吩咐把小夭扶起,自己运起灵力往小夭背心上拍落。

一掌下去,小夭哇的一声,一大口黑血喷出来,溅得满地皆是。

“小夭!”涂山璟面色焦灼,扶着小夭在榻上躺下。

“无妨,她这是悲伤过度心气郁结所致,淤血吐出来就好多了,但日后还是要平心静养,避免继续郁结,否则反反复复,难免损及心脉落下病根。”

王母指挥众人把小夭抬进离她最近的客房里,安置妥当,又给小夭喂了一些灵药。

涂山璟一脸悲切,跪在榻边给她擦拭唇边鲜血。

“没事,璟,别担心!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小夭安慰道。

涂山璟满眼泪花,把小夭的手放在贴在自己脸颊上摩挲着:“都怪我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小夭脸色苍白,道:“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

“好,我出去,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喊我!”

王母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再给小夭检查一下。”

涂山璟诺诺连声,给小夭盖好被子,跟阿獙等人走了出去。

众人都出去之后,王母挥手施法下了禁制,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盯着小夭,问道:“以你的一身医术,应该不至于诊不出来自己的病,更不至于束手无策,为何自苦如此?”

小夭幼时在玉山住了六十年,拜前任王母为师,跟现任王母白芷是同门姐妹。白芷年长,照顾过幼年小夭不少时日,因此两人还算亲近。

小夭的鼻子吸了又吸,竭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沉默半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淆然泪下:“因为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有一个人,他曾经拼尽全力救过我的命,教我箭术,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带我去玩……后来我却因为别人,对他说,此生此世永不想再见到他。”

小夭眼泪越流越凶,白芷静静地看着她,面容无悲无喜。

“他死了,他死前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永不想再见他!我后悔了……可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你这样也是于事无补,人死不能复生。”白芷幽幽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可是身上疼痛,我心里就会好过一些。”小夭哭得厉害,心口又剧烈疼痛了起来,只能捂着胸口惨笑。

“以前我们身上还有情人蛊的时候,他总是陪着我一块痛;如今,我也不过是把欠他的痛都慢慢还给他罢了。”

白芷摇了摇头:“你们啊,一个个都是痴儿!我的药救得了你的身,却治不了你的心,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放下几瓶玉髓灵液,转身欲走,小夭叫住了她:“今天这些话,还请不要让璟知道!”

白芷驻足一顿,冷然道:“我与涂山家并无交情,也没兴趣插手你们的事。”

白芷出来后,涂山璟忙迎上去,问道:“敢问王母,小夭怎么样了?”

白芷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她心气郁结难解,我也只能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一世,长久如此恐会伤了心脉。你们需想法子多开导下她,排解心绪,不然难免短寿早夭。”说罢便转身离去。

涂山璟脸色一黯,阿獙和烈阳面面相觑,几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阿獙见涂山璟守在房门外,小夭暂时无事,打声招呼便与烈阳领着毛球离开了。

毛球方才听得不太明白,回去之后问阿獙:“王母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可能会死吗?”

“王母的意思是,她得的是心病,如果没办法开心起来,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她为什么不开心?”毛球有些不解。

阿獙与烈阳对望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阿獙忽然想起一事来,问:“你今天为什么说她没用?你不喜欢小夭?”

“嗯,主人为了她,吃了很多苦。”毛球有些闷闷不乐。

阿獙好奇心起:“相柳跟小夭是怎么认识的?你给我们讲讲他的事吧!”

他有种微妙的预感,小夭的病是因相柳而起的。

毛球想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告诉獙君的,便把自己所见所闻,相柳跟小夭如何在清水镇相识,怎么为小夭闯五神山,又怎么去神农山带走身负重伤的小夭,以自身心头血喂养了37年,后来赤水抢婚,二人在清水镇葫芦湖上决裂等等都一并说了。

“你说相柳把小夭的血交给一个鲛人带走了?”阿獙一向悦耳动听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不过我也不知道鲛人带去做什么了……主人很多事都不告诉我!”

毛球有些气闷,撅着小嘴。

阿獙望向烈阳:“涂山璟……恐怕……”

烈阳会意,点了点头。

“我原以为我跟相柳相知甚深了,原来我知道的他,不过是十之一二!”阿獙袖子在脸上擦了又擦,只是怎么也擦不干那一片湿意。

“倘若换成其他人,我定会为相柳不值,去把这人折磨一番,可这人偏偏是阿珩的女儿!”

烈阳面容严肃:“这些事不能教小夭知晓,否则她便再也难以自处。”

阿獙道:“我当然知道,相柳一早便如此打算吧?我答应过他,不会向小夭透露一丝半毫。”

毛球懵懵懂懂地看着二人,不解阿獙何以伤心至此。

阿獙哭了好一会才止住眼泪,抱过毛球,对他说:“这些事你切记不可向小夭提起,她现在得了心疾,你要是在她面前提起相柳,到时候心疾发作,又要病倒了。你家主人在的话,定然也是不希望她生病的,对不对?”

毛球思索了一下,觉得阿獙说得甚有道理,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不告诉她。”

“毛球真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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