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道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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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武道之仙大乾皇朝,浩瀚天下。一声令下,尽诛九族!霸气尽露,男儿如是!曾经的沈让就是这种认知,因为人们关注的只是上位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赫赫之威。可当沈让成为被诛者的九族……这一个天坑开局,让他既体会到了什么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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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太监了。25

更新时间:2024-04-10 16:36:16

《我,武道之仙》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大乾皇朝,浩瀚天下。一声令下,尽诛九族!霸气尽露,男儿如是!曾经的沈让就是这种认知,因为人们关注的只是上位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赫赫之威。可当沈让成为被诛者的九族……这一个天坑开局,让他既体会到了什么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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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明月高悬,北风呼啸,雪如鹅毛。

关中一道山岭脚下,洒落着十多幢尖顶草盖的茅草屋。

北风劲吹,刮得雪花飞舞,仿佛玉盘洒下银叶,可惜村人习惯早睡,家家户户的柴扉紧紧地关闭着,对这宜人夜景倒是有些辜负。

白茫茫、雪皑皑,看上去银装素裹,但这簌簌的雪落之声,为这寂静异常的深夜,多加了一份萧索,冷肃。

蓦然,在这雪月相接的遥远之处,出现了一个蠕蠕移动的小小黑点。

渐渐地,近了!

那是一个人。

他顶着风雪,向着这座小村落缓缓行进着,消瘦的身躯紧裹在一件灰裘里,一顶宽沿风帽,压得低低的,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并未遮住颔下的青色胡茬。

他的腰上还插着一把剑。

长有三尺,鞘为银色,雪月掩映下仿佛流水般波光粼粼,剑柄上刻有“秋神”的篆字标识,无疑这是一把好剑。

但他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能摔倒,这幅状态与这柄剑倒不怎么相配了。

毕竟剑乃兵中君子,代表的就是体面。

他这幅样子,与体面二字没有半点关联。

可在这冰天雪地里赶路,那股子严寒真不是一件裘衣就能完全抵御的,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他缩着脖子,跌跌撞撞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像是漂浮在雪海中的小树叶。

他还能走多久、走多远,谁也不知道。

因为他的呼吸是急促的、脚步是虚浮的,一看随时都会摔倒。

若在这里摔倒,一夜的雪,足以让他第二天成为一个冰雕。

一步,一步……

渐渐的,沈让终于走到了山村东首处的一处茅屋前,刚喘过一口大气,想要开口唤门。

“汪汪……”

突然一声狗吠,震彻静夜。

继而整个村里都是一阵狗吠,

村人养狗护院,乃是常事,一瞬间,村里狗吠之声此起彼伏。

你叫我也叫,这也是狗的特性,这叫声之大,仿佛天空的雪花都是被这阵狗吠声给震落的。

这时雪花再次落在了沈让的肩头,只有几片。可这几片雪花仿佛蕴含着让人难以承受之巨力,让他身子晃了几晃。

沈让猛然抬起头来,双眼通红,似乎极力想要让自己不要倒下去,可终究事与愿违,“扑通”一声,扑倒在地,慢慢停止了呼吸。

“悄下!”

一阵苍老的声音从竹篱环绕的茅屋里传了出来。

“汪汪……”

张老汉这一声是在叫止自家的狗儿不要再叫了,可听狗儿不听指令,仍在狂吠,他知道外面有状态,当即撑臂起身。

半晌,“咯吱”。

茅屋的柴扉被打开了,门帘掀开,一个花白头颅探了出来,喝道:“悄下!”

刺骨的西北风仍然劲吹,鹅毛片的大雪仍不停的飘落着,家犬见主人出来,也不叫了。

渐渐地,整个村子的狗也都不叫了,皑皑白雪,四野寂寂,仍和刚才一样的安静。

张老汉一脸狐疑的四处逡巡,借着月色光辉,一眼就看到篱笆外有人倒卧在地,当即走出屋子,想要瞧个真切。

“爷爷,怎么了?”

一个小丫头掀开门帘探头出来道。

她看着只有七八岁,粉红的脸蛋上嵌着两个小酒窝,小辫子上扎着两条红头绳,很是可喜。

沈让自头以下已全被大雪埋住,只露出半个脑袋,突然发出一道呻吟之声。

张老汉转头说道:“快进去,外面冷。”

小丫头眼尖,自然也看到自家门前的沈让,急道:“爷爷,那有个人!”

说着就要出门,却被张老汉一把拉住,嘘声道:“这人来路有些怪道!”

小丫头眉头微蹙,突见那人抬起头来,睁开星目,望着两人,颤声道:“求老丈救我性命!”说着发出阵阵呻吟之声。

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为那皑皑的白雪之下,已埋葬了之前的沈让,让来自地球的沈让“闪亮登场”。

沈让刚发了年终奖,正在会所享受妹子按摩呢,妹子说了句,我按你某个穴位,就知道你身体好不好,两人调笑间,随着妹子用力一按,沈让痛的身子一崩直,就没了意识,等他清醒过来,就听到张老汉一句“这人来路怪道。”

就只一会儿,沈让的脑海里已是翻江倒海,一些杂乱的记忆纷至沓来,这操作简单粗爆,毫无征兆,完全不顾人家是不是受得了。

“大乾太祖金诏,镇北王……”

好一会,沈让才理顺了一切,他与原身同名同姓,原身乃凉州人士,家境优渥,可随着半月前的变故,他的人生彻底发生了改变。

那日,数百官兵突然上门,围住沈家府邸,言说叶弘诽谤太祖皇帝、冒犯镇北王,罪及九族(注:叶弘是沈让姑姑的儿子,沈家属于叶弘九族中的母族。)。

这第一代镇北王跟随本朝太祖南征北战,定鼎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后又主动放弃兵权,回乡养老,故而大乾太祖皇帝曾赐下金诏,言说:【秦州姜家,有功社稷,造福万民,后世子孙,永沐皇恩,镇北王位,世袭罔替,代代相传。承此位者,除谋逆外,有罪不罚,凡我杨氏子孙,一体遵循,大乾臣民,如有冒犯,无论贵贱,罪连九族!】

传到这代镇北王,已历三代,大乾十年前又与金帐汗国发生大战,镇北王随军出征,身先士卒,连战连捷,建立诺大功勋,如今统帅三十万大军,镇守北疆,威凌天下!

这秦州姜家便是镇北王家族,整个西凉百姓都知道纵然得罪官府,也莫要得罪姜家。

若是靠山强硬,家底丰厚的不小心得罪了他,上下打点一下,兴许还能有条活路。

但若寻常人家,随便安个罪名,轻则死一个,重则死全家。

但没想到,这沈家是直接死全族。

不对,不是沈家死全族,而是叶家。

原身所在的沈家只是被牵连的一家罢了。

而这犯了诛九族之罪的叶弘是沈让的表哥,是沈让姑姑的儿子,可他姑姑高嫁到了长安叶家,因为对方乃是豪门显贵,与出身武林的沈家门第不同,两家又不在一州,实际往来并不多。

对于喜提“灭九族”的叶弘,沈让最后一次见,还是三年前,他爷爷过七十大寿。

最后知晓叶弘的消息,还是当日官兵围府,宣读圣旨,言说长安叶家叶弘身为大乾子民,却妄议朝政、侮辱镇北王、诽谤当今圣上,依法当诛九族,凉州沈家乃其母族,特予缉捕,如有反抗,杀无赦!

传旨官员话是这样说,可他们就是来灭门的。因为是否反抗,都是官家说了算。

毕竟官字两张口,怎说怎有理。

沈让从小习武,又得祖父与父亲拼死,才冲出重围,逃得性命,可他的祖父、父母与妹妹尽数被杀,整个沈家,只剩下他一根独苗。

沈让满怀仇恨,一路奔逃,可官府也是一路追杀,直到他走投无路,跳下悬崖。

好在他命大,被树枝接住,没有摔死,官兵却以为他已经死了,又眼见大雪连天,无人愿意冒险下崖查看,才让他有机会逃到了这座村落。

本来原身跳崖不死,从而满怀憧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家门血仇总有一雪之日,可现在来看,“后福”他没机会享到,雪恨更是一场空。

因为地球沈让的到来,足以证明原身已经烟消云散。

沈让融合了记忆,替原身由衷感到悲哀,更替自己以后担忧,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世道?

他前世一直对于能够一言而诛族的大人物深感膜拜,觉得霸气侧漏,可当这个被诛族的人轮到自己身上,那种滋味却是无可言喻。

沈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忙道:“金手指!”“系统!”

他知道自己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只有靠穿越者的标配“金手指”了,可喊将出来,不见任何反应,想着是不是需要心中默念才行,又在心中呼唤:“系统!”

“请祖宗显灵!”

“恭请祖宗显圣!”

“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沈让心中叭叭半晌,从祖宗喊到三清、如来佛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刻的他,深感无力。

沈让作为资深书迷,不是不知道穿越。

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什么“父母祭天,法力无边”本就是常态。

可原主全家之所以被官兵捕拿,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沈家的亲戚犯事了。

这对于沈让来说,也太扯淡了。

在这种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可真是应了那句:晚上脱鞋睡觉,早上有没有机会穿鞋,那还真是未知啊!

最令人担忧的是,以他现在这幅状态,没有系统之类外挂,怎么活?

他如今可还是逃犯啊!

沈让在这里旁若无人的叫唤,引的小丫头一对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拉住张老汉的手,悄声道:“爷爷,他是不是冻傻了?”

张老汉也是这样想的,这人说的什么系统,穿越,他都听不懂,可不脑子糊涂了吗?

沈让呼唤不到自己的金手指,也只得认命,毕竟都穿越成逆贼,他都不得不接受了。既然没有金手指,大不了自己在这山沟沟里,隐姓埋名,做个顺民,貌似也坏不到哪去。

当即便要起身,可他用力撑持了半天,才发现,一个简单的起身,对于他来说,也无能为力。就仿佛是对于他去会所,将一切精力都用完了的惩罚,这让沈让心中腹诽不已:“老子近年来只做绿色保健,没有大项目!”

半晌,沈让又嘟嚷道:“好一个穿越!

穿的真他妈好!

真他妈的好!”

沈让对原主的遭遇,虽有可怜,终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然而这一刻,他深切体会到了造化弄人!

原主一路奔逃,心中满是仇恨,他恨镇北王、恨大乾皇帝,恨杀他父母妹妹的官兵,也恨自己的表哥叶弘,他觉得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仇人,心里一直想着要拜访名师,苦练武功,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可他的结果却是,在满怀不甘中死亡。

沈让刚想着没有金手指,大不了以后隐姓埋名,做个顺民,原身的血海深仇,想想就算了。

他想的明白,自己没有依仗,除了默默无闻,做个顺民,别无选择,而这也是原身祖父与父亲所期盼的。

他们让沈让逃命,为的不是让他报仇,而是延续沈家血脉,毕竟冒犯镇北王家族,罪连九族,乃是大乾太祖钦定,谁又能报仇?又应该去找谁报仇?

然而,沈让到了这一步,还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心中不禁吐槽:“这天坑开局,你让我来干什么?再死一次吗?”

他知道若再等上一会,自己一定会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人固有一死,可被冻死的穿越者,这一定会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

蝼蚁尚且贪生,沈让又急忙抬头看向老头道:“老丈,我不是贼人,还请救我一救,日后必当报答。”

沈让深谙人性,自然知晓老头的顾虑,荒山野岭,谁敢贸然救一个不知来历的人?

可他只能厚着脸皮,再次请求,可他这话说完,只觉上半身很是炙烫,脑中一热,眼前一黑,头又耷拉下来,埋在了雪里。

他心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能够碰上一个好人!

还是个敢管闲事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