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囚禁(有小剧场)(1 / 2)

——人间·飞雪城——

石磑霏霏雪,铜炉袅袅云。

飞雪宴第三日清晨。

有人一早就醒了,有人一夜未眠。鉴于院门依旧没人推开,三人也就默认都不随意走动。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躁动。院门被人迅速推开......

“阿弟!你在这么?”元钦的语气显得十分着急,直到看清在义芍房中的三人。

“发生何事了?”蚩焰瞧见元钦满脸愁容,虽然她故作镇定,眉头有所舒展,但还是掩盖不住眼下的乌青。

义芍是大夫,自然看出来元钦的奇怪,估摸着她就没睡几个时辰,本就有些血瘀症,义芍眉头不由得紧锁,转身打开医箱,拿出药丸,“先将此服下。”

元钦十分信任义芍,直接接过服下,水都没用。“飞雪宴的宾客,有六人消失不见了。”

继而又说到:“阮总管正在府内搜寻。...你们怎的在一处?”

“是这样的。他的小侍女怕是昨天吓着了,又着了寒凉,病了!一时又出不了府,便寻我来了。”义芍帮蚩焰打着圆场,昨夜经她整治,这小阿萤明明就是“劳伤”,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她不好说什么,免得女孩家被误会。

元钦自是半信半疑,但眼下又不好说什么,只是仔细叮嘱几人,从现在起,切勿四处走动,委屈三人在一个院子里住下,主君那她去说......

事情还未交代完,院外就来了一群家丁。

只听门外一声吆喝:“围起来!”

屋内几人诧异。

只见城主景伤带着阮总管,以及元家家主元漱,还有一众家丁,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主君。”屋内四人行礼,景伤越过元钦,坐到了主座上,阮总管立马倒上了茶,元钦微微叹了口气,慢慢移动站在了景伤的身边。

景伤不急不慢,端起了茶杯。

阿萤瞧着架势,到像是兴师问罪来了,在场的除了他二人,其余全是凡人,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元钦处于景伤身旁,十分疑惑,便低声询问:“主君,怎得空来这了?”

景伤不语,眼神示意了阮总管,阮总管上前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景伤接过玉佩,展示给众人,“可否熟悉?”

四个字直冲蚩焰和阿萤二人。

一旁的元漱看出了点端倪,接过景伤的话茬说:“这玉佩做工精细,用的是上好的和田玉,我想雕刻的是和田玉背鸽...”

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在场的人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结合元钦说的消失的六位宾客,景伤手中的宾客遗留的玉佩,行踪奇怪的蚩焰主仆二人......

“夫人可知,昨夜消失的六人,其中有三人都是和田人。”景伤看向了蚩焰,继而说道:“而这玉佩,就是掉落在元歌的房中,你...作何解释?”

景伤的目光仿佛要把蚩焰穿透,一时间房中鸦雀无声,蚩焰并不惧怕他的目光,十分强硬的对上了景伤的眼神,他只是疑惑,为何自他进府以来,仿佛所有事都顺理成章的到他头上,矛盾好像是被计划好的。

“只是一块玉佩而已。又能说明什么?”蚩焰顶着他的目光回答。

一旁的元钦打着圆场说:“是啊!或许是有人进去过,故意留下来的。”

“对,这玉佩说明不了什么,当务之急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义芍为二人辩解,一下子把矛头引到了人身上。

阿萤觉得现在的局势有些混乱,干脆闭口不言,悄悄地躲到蚩焰身后。

“但目前唯一的线索,也就是这玉佩了。”景伤起身,来到蚩焰身前,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你也算我的亲人,不是么?”众人低头不语,在场的都明白景伤现在的意思,他须得给宾客一个交代,即使是暂时的。

元钦提气想要开口,帮弟弟证明一番,却被身旁的人拦了一下,那口气便垮了下去。

“带走!”

蚩焰与阿萤被家丁带走,关在了昨夜二人住的地方,待到众人退去......

阿萤仔细地打量着房间,想着会不会还有其他遗留的线索,“君上?那些被法阵收了的人还会回来么?”

“不会。”

二人并没有被绑住,只是门被锁上了,院外也多了人看管,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在院中解决,而且不许人探望。

...是夜,阿萤与蚩焰坐于房中。

“那...君上,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阿萤觉得一切来的都太突然,莫名其妙被卷入这飞雪城,参加了飞雪宴,遇到了“血蛊”,现在又入了僵局。

蚩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弄清血蛊从何而来,保护元钦。”

“为何要保护她?”阿萤不解的问。

蚩焰看向了手中茶杯,茶杯里倒映着他的脸庞,他的指腹不停摩挲着杯身,“因为,另一具白骨是她。”

听到这句话的阿萤,手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可现如今,我们被困在此处,而且法力在人间会受限。”

“我们出不去,可有人能进来。”魔君十分平稳,手中的茶杯从他手中倾斜出去,杯中的水洒出一些,激在了地上,一旁的阿萤顺着水的痕迹,看见了被茶水挡住去路的蜘蛛。

蜘蛛!阿萤一下子弹起身,越到蜘蛛身前,这蜘蛛得有拳头大,要不是身上的黑红的花纹和地毯融合在一起,很难不被发现。

“这...这...”阿萤看见这大蜘蛛有些犯怵,毕竟蜘蛛可是萤火虫的敌人,不过现在的她是人形,人的身体给她添加了不少胆子。

仔细看,到是看清蜘蛛腿上还绑着布条。

大蜘蛛十分配合,抬了抬绑着布条的脚。阿萤一鼓作气,解开了布条,拿给了蚩焰。

“上面写了什么?”阿萤问。

蚩焰看完,直接将布条放在蜡烛上烧了,开口道:“今夜子时,义芍会来。”

“她来作甚?不怕被发现,更说不清吗?!”阿萤的语气紧张。

“...我还未说完...”蚩焰顿了顿,继而说道:“有重要线索,事关人命。”

事关人命...那确实得来,阿萤点了点头,回过头却发现大蜘蛛已经消失了。

二人在房中正襟危坐,蚩焰依旧坐在桌子边,阿萤则在不远处的床上间歇性打盹,她不敢入眠。

终于熬到了子时,只听门口几声“碰撞声”,像是有人跌倒在地的声音。这下阿萤彻底清醒了,警惕的望着房门。

“阿萤?元歌?是我!”

是义芍的声音!

没等阿萤反应,蚩焰已经上前打开房门,门外的义芍立即躲进房门,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阿萤想:难道她要跑路!

义芍收了收凌乱的衣袖,走到桌子边,放下包袱“不好意思,刚才碰到了一只臭虫,耽误了时间。”

“无碍!今夜到底是何事,如此着急?”蚩焰并不在意其他的事,直接切入主题。

义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她带来的包袱,拿出了一个手帕,轻轻捏开帕角,帕子里包裹的东西呈现在众人眼前。

“花朵吗?”阿萤以她多年吃草喝露的经验,看出了那是某种花草,花朵几乎是白色的,花朵从底下往上蔓延了几条粉红的脉络,看起来有点像梅花,可它又没有花蕊。

“没错!此花,名为百岁。...”

蚩焰瞧她好像意犹未尽,示意她继续说,“我只知道它稀有珍贵,最初使用确实会感觉身体健壮,故民间寓意长命百岁,可世人并不知道,它真正的作用是致幻,长时间食用,会上瘾......还有什么坏处我就不了解了,毕竟书上只讲了这些。”义芍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口渴。

蚩焰看着手帕中的花瓣,“所以,哪来的?”

义芍回答:“这正是关键点,据我所知此花稀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偏偏有人将此花放在了我的房门前。而且看这花瓣的成色,倒像是刚摘下来不久的。”

“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蚩焰问道。

义芍严肃道:“只有我们三人,元钦我都没有说,她身体不好,在事情未定之前,还是不让她过多劳神。”

听了这话,蚩焰并没有过多说什么,低头沉思。

一旁的阿萤,还在盯着花朵,琢磨着,不语。

蚩焰明白,此时有人将这花的线索放了出来,或许和血蛊之事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距离七日之期还剩下不到四日,七日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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