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已出,同床共枕(2 / 2)

义芍“端”了起来,随意拿起了身边的一杯茶,嗲怪的问:“元少爷是不是,没听说过‘勃海药庐’?”

“没听过。”蚩焰这一说,义芍安慰自己,幸好刚刚没喝茶,不然得喷出来,她在心里暗自苦恼,难道他们勃海药庐还不出名吗?或许是这小子,孤陋寡闻!

双方对峙不相上下之时,外边来了一人。

“阿弟?义芍?你们...”元钦哭笑不得,她轻声的安慰着义芍,转头对蚩焰解释,“义芍是我的手帕交,那年出嫁的路上,我生很大的病,幸好遇见了义芍!...她...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勃海药庐的神医!”

听完元钦的解释,蚩焰放下了防御的姿态,威慑四周的气息逐渐减弱,“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是要以和为贵!”元钦自然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不过只字未提。

她安顿好宾客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景伤根本没时间见她,她便来找“元歌”和义芍,哪成想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屋的对峙。

在元钦的调解下,阿萤与蚩焰都被小蜘蛛咬了一口,不过咬蚩焰的那一口,比较重。

等到元钦被咬完,已经快酉时了,元钦焦急地起身,嘱咐几人,不要再做无谓的吵闹,眼下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说完便拿着义芍给的瓷瓶起身,刚出门又转身说:“元歌!今夜你暂且在景府住下,戌时前我会让人带你去住的地方,你先在这用膳。”

元钦着急去准备宾客膳食,手中拿着的瓷瓶,自然是义芍给的“蛊”。

那瓷瓶里装着的,自然是义芍的小蜘蛛,不过今夜的它,有的忙了。义芍担心自己的小蜘蛛,回来的时候嘴都咬麻了。

元钦浅笑,安慰义芍,或许鸽子中毒只是巧合,歹人不敢再生事端。晚膳来时,正好酉时,义芍硬拉着阿萤坐下吃饭,到是帮蚩焰省了事,三人心照不宣的用膳,一个不够吃,一个吃不下,一个不想吃。(猜猜各是谁)

没有一会,那位脸熟的女仆就来了,阿萤与义芍告别前,义芍还别有用心的问:“丫头,你要不和我睡吧!”

阿萤心里苦啊,她到是也想啊,阿萤委屈的看着蚩焰。

“她是我的……仆人。”蚩焰斩钉截铁的语气,让人很不爽,中间的停顿更是让人想入非非,似乎是故意的。

义芍摇了摇头,关上了门,当她不知道吗?“哼!”随手从药箱拿起一本书,靠在椅子上看。

领着二人走的女仆,一边走,一边嘱咐:“少爷,戌时之后,就别再出门了。奴婢就带您到这了,明早辰时送膳。”说完便停住了,是一处院落,身处僻静却不失繁华,女仆不再前进,退到了门旁。

“多谢!”阿萤感谢,女仆便行礼离开了。

嘎吱——蚩焰推开了院门,是个一进一出的小院子,一眼望到底,十分安静,屋内已经点上了灯,在黑暗里指引二人前行。

“君上,我们现在如何是好?”阿萤忍不住问。

“静观其变。”蚩焰推开了房门,房中只有一张床,却贴心的有两床被子。阿萤看这情形,不由得无奈,她没有人间男女那套什么授受不亲,但是老是和这个男人待在一屋,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转身关上门...

在他们妖界,只要是可以正常修炼成人形,便可以谈婚论嫁...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没成婚就住在一起的......等会儿,她想哪去了,回过神,就看见蚩焰已经侧身卧在床上,一手撑着脸,一手随意搭在支起的腿上,双眼紧闭。

“唉——”阿萤轻叹一声,悄悄靠近床铺,那两床被子,被堆到了床的内侧,本来想着和魔君讨价还价一下,但是看蚩焰并没用被子,那被子就是她的了,毕竟睡在地上,她到是不是怕冷,就是地上硌得慌,好几天都是支在桌子上打瞌睡,实在是疲乏。

自己在妖界也是有个“窝”的,虽然没有人间的精致,但是被自己的装饰的也不错。

她蹑手蹑脚的越过魔君的脚边,猛地抄起两床被子,脸上不由得添了喜色,一个转身,却发现,蚩焰不知何时,已经翻身面对着她,双眼“炯炯有神”,哪里是刚睁开的样子。

“有被子,这么开心吗?”蚩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阿萤楞在原地,只是“嗯”了一声。

“那有床呢?”

阿萤抿起嘴唇,点了点头。

蚩焰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支起的身体,平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随手一抬,屋内的灯尽数被灭。

阿萤看不懂他的意思。

“在这睡吧,虫妖。”蚩焰的语气没有包含任何感情,好像是命令。

对!应该是命令,反正阿萤是这么想的,她缓缓坐在了床上,将被子舒展开,想要问蚩焰要不要被子,可是声音像是被压在喉咙里出不来,便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只是睡觉!

黑暗里蚩焰睁开了双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元”,虽然在阿萤体内,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一丝温暖。

他知道自己会和这虫妖感同身受,先前只知道是在受伤上,现在,或许在别的上也会。

自然阿萤的心烦意乱,他也能感受到。

在阿萤自我调整好一会后,蚩焰终于能感受到身旁那只虫妖的安分了。

黑夜里,从屋外传来一阵打更声,“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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