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钦笛为谁伤,无人知我几多情(五)(2 / 2)
“你是...药庐中人?”男子吃惊地问。不过义芍并未说话,只是用银针试着鸽子嘴里吐得血,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眉头逐渐皱起。
她起身,飞快越过蚩焰与阿萤二人,到了院中,随意抓了两人的鸽子试验。“不可能!”
“义芍,到底怎么了?”元钦知道义芍的身份,便直接问结果。
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些人直接扑倒在景伤的脚边,哭喊着:给个说法!
蚩焰与阿萤也只能待在原地,随即应变,当务之急还是得搞清楚状况。
“中毒。”义芍捏紧了手中的银针。
“呵~表明了是要破坏这次的飞雪宴。来人!”景伤叫来了一众家丁,将院子围了起来。“一个人也别放走。”
“是!”家丁随即围在了众宾客身旁,一些没带鸽子只是来混口饭和热闹的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摊到在地。
“这是何意啊?景城主。”宾客之中,一人发出了疑问,此人也手提鸽子笼,男子长着一双丹凤眼,一张俊秀的脸庞,在众人之中完全的脱颖而出,脸上明显没有因为鸽子被害死,而流露出悲伤,反倒是一脸桀骜不驯。
“阁下是?”景伤疑惑,挥了挥手,让阻拦他的家丁退下。
男子咧嘴一笑,行了礼,“在下仰光元氏,元漱。”
元漱二字说完,蚩焰的心抽痛了一下,他看向元钦,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混合着害怕,最后回归平稳。蚩焰捂着心口,难道这个元漱是关键。
“原来是元氏新一代的家主。”景伤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的元钦,转头便向元漱靠近,将元钦的身影护在了身后。
“不知元家家主来访,有失远迎。”景伤似乎在赔罪。
“我也只是顺道路过,看看这远在飞雪城的元氏姐弟。”元漱望向一旁的蚩焰,并没有直视景伤。
蚩焰注意到元漱的目光,心抽痛了一下,“他”在怕他!蚩焰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阿萤注意到蚩焰的动作,站在他身后,抵住了他的脚步,稳住了蚩焰。
“你怎么了?”阿萤在他身后低声的问。
“没事。”蚩焰对上了元漱的目光,元漱眼底全是戏谑,表面却是一派正人君子,表里不一的感觉,直觉告诉蚩焰,此人不简单。
“既然是路过,现如今发生此事,我想家主....你,暂时也无法脱身。”景伤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众人根本不清楚此时他的喜怒哀乐。
一旁试完毒的义芍说:“此毒药实在诡异,从未见过,我得......重新试验,才能知道药理毒性。”
景伤抬眸,示意阮管家,“配合她。”顿了顿又说:“诸位,景某定会还诸位公道,今日,还请诸位暂住景府!”
众人一时也无话可说,毕竟景家,权势在飞雪城是最大的。除去元漱,蚩焰,阿萤和义芍,其余的宾客几乎都垂头丧气的跟着家丁离去,毕竟景府要容纳这几十人,绰绰有余。
一旁的元钦主动提到:“主君,我去安排吧。”景伤没有拒绝,到是让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和阮总管跟着元钦去,这时候,安抚人心也很重要。
“我要这丫头,给我打个下手。”义芍一边拿起几只鸽子的尸体,拦下了要随蚩焰离去的阿萤。
“我?我...”阿萤看向蚩焰,毕竟他俩现在身上还连着“子母杀阵”,离开蚩焰三尺,她就会爆体而亡。
蚩焰注意到阿萤焦急地神情,便对景伤说:“城主,我也略懂药理。”景伤倒也没过多在意,看向了义芍,见义芍没意见,倒也默许了三人一起。
只是一旁的元漱勾起了兴趣。“我还不知,元歌弟弟,何时懂了药理?”元漱质疑。
景伤在一旁吩咐手下办事,根本顾不上一旁人的交谈。
“怎么,你也要帮我打下手?看你这样子,怕是什么苦活,脏活,累活......都干不了吧!”义芍看出了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但是她没时间管。
阿萤瞧着元漱,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服饰,提着鸽子笼的手,还戴着掺着金丝的手套。脸上写满了,不会干活和受罪的表情。
元漱不再说话,扔下了鸽子笼,笼子里突然传来了几声鸽子叫。
一时间,院子里仅剩的几人,目光都盯在元漱弃在地上的笼子,元漱到不以为然,拢了拢衣袖。看到众人的目光,人畜无害的说:“别看我!这不是我的鸽子。”但众人脸上都写满了——你看谁信!
义芍一把掀起布,抓住了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鸽子,仔细地瞧着,末了,起身对景伤说:“虽中毒,却无恙。”
“怎么看出这鸽子中毒的?”元漱依旧一脸无辜。到是一旁的阿萤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悄悄地拽着蚩焰的衣袖,悄悄地抖着。
阿萤压低了声音说:“那好像是元歌的!”蚩焰回应:“我知道。”昨天带进景府的鸽子被收走了,但是盖在鸽子笼上的布,她认得,但是不代表那一定是他们的。
“中了毒的鸽子,舌头呈绿色。”义芍将鸽子放回了笼子,补充道。
“这是何人的鸽子?”景伤询问安排鸽子的仆从。还未问完就被元漱打断,元漱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蚩焰:“元歌弟弟,这不是你的鸽子吗?”
阿萤惊呼,真是个坏东西,现在要是谁承认自己是全场唯一活物的主人,被那些宾客知道了,定会被质疑死的!
所有人都在等“元歌”的回答。
“是,又怎样?”蚩焰不屑地回答。
一旁的义芍忍无可忍:“他的鸽子也中毒了,治不好,迟早得死!”说完便提起笼子,毕竟现在这只活着的鸽子,是唯一的“幸存者”,身上或许带着线索。
对于城主来说,死几个人都不足畏惧,更别说几十只鸽子了,真相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一个结果,给那些人一个想要结果就行。
景伤并不在意死的鸽子,在意的是——谁在破坏这场宴席。
“你俩跟我来!”义芍指挥着蚩焰与阿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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