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钦笛为谁伤,无人知我几多情(五)(1 / 2)

鸽群南飞,等待的是未知。

“鸽戏到底是什么?”阿萤压低声音本想要询问站在身前的蚩焰,不成想给身旁那个戴着白色帷帽的人听去了。

那人清了清嗓子,身子微微向阿萤倾斜,以一种较为八卦的态度问:“丫头,这都没听过,还来飞雪宴?”

蚩焰听到戴着白色帷帽的人是个女子,倾听的耳朵,便也收了回去。

到是听到这话的阿萤,又觉得熟悉,或许是多年前,她的妖主也会“丫头,丫头的”使唤她。不过听到对方这样的语气,她也不恼,只是顺着对方问了下去:“还请赐教。”

不料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宾客也被其声音吸引过去,对这帷帽之下的女子更加好奇,“诸位,这鸽戏不是什么戏法,也是驯鸽之术的一种,可是比千里传信精彩多了,更是盛宴!”

听到这话的宾客,带着疑虑继续等待,为首的城主景伤眉头锁紧,他的手在斗篷之下收紧。

站在院中的元钦注视着南方。

一刻钟,两刻钟......人群之中早就有人不耐烦,悄声的说着:“女子不行就是不行!”“不如意!”“丢大发了!”

奈何有景伤坐镇,任谁都不敢大声造次。阮管家十分上心的给自家主子搬来了椅子,给各个宾客准备了汤婆子和热茶,就连阿萤这个“小丫鬟”都拿到了一个汤婆子。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疲倦,突然,人群中有人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快看,看南边!”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向南方望去,只见南边一片黑压压,逐渐由远及近。

不用质疑,那定是鸽群,鸽群一点点靠近,宾客就越来越骚动。

“是...红梅!红梅!”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靠近的不仅仅只是鸽子,鸽子的嘴里还叼着红梅,爪子里抓着红梅。

不是一朵!不是两朵!是无数朵!

待到鸽群飞到了众人上方,一瞬间,鸽子松了嘴和爪子,无数朵盛开的红梅,从天而降,就像雪花,缓慢飘落,伴随着梅花的清香,这一幕让在场的宾客无不心头一颤。

更胜的是,为首的鸽子,叼的还是一整枝完全绽放的红梅,它缓慢地伴随着“梅雪”降落在元钦的肩上,元钦接过红梅,又顺了顺鸽子的羽毛,鸽子回应着元钦,不料此时,城主景伤咳了咳,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元钦。

元钦随即让阮总管收回鸽群,自己捧着那枝红梅走上台阶,在场的人无不为其鼓掌。

“多谢各位,献丑了!”元钦十分客气的行礼,回谢称赞的人,随后便把手中的红梅,献给了城主。

景伤接过红梅,轻轻捏下来一朵艳红夺目的梅花,起身,转身到了元钦侧面,抬手,为她戴上了梅花,此时的元钦愣神......

周围的宾客无不尴尬调笑,感情他们都是当了小夫妻的“陪衬”。

虽然闹了半天的的“鸽戏”,是一场“红梅雪”。众人虽然唏嘘,但也心服口服,不再胡说八道......因为驯鸽之人都知道鸽子可以叼来东西,无人觉得稀奇,但是让鸽群寻来东西,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既然鸽子可以寻物,也就意味着,鸽子可以寻人。

况且每个地方梅花开的程度也不一样,要想得到开的如此旺盛的红梅,起码得往南边百里,鸽群来回不过三刻钟,不敢想象鸽群被训练的多快!(作者:纯属虚构,切勿轻信)

回过头看着这对壁人,在场人无不暗感叹。

当然也有人口之以鼻,站在白帷帽身旁的阿萤,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身旁之人的“嘲讽”,阿萤稍侧身,悄悄地问:“你啥意思?”

白帷帽下的女子答:“眼见不一定为实!”说罢,收起交差在胸前的双手,跃过人群,走向了宴席,从人群的缝隙里阿萤隐约看见那女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端起了一杯酒,掀起了帷帽的一角,下一瞬,女子刚要露出的样貌被人群遮掩。

一旁的蚩焰忍不住弹了一下阿萤正在走神的脑袋。

阿萤吃痛的轻呼。“走。”蚩焰撂下一个字,便随宾客回到楼中,阿萤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脚却紧跟着蚩焰。

回到座位坐在旁边的白帷帽女子又笑了,说了一句几乎只有蚩焰和身旁的阿萤可听到的话:“真是主子不像主子,仆人不像仆人。”真是没头没脑,反正阿萤是这么想的。

“义芍!这是我阿弟。”一旁的元钦加入了聊天之中。原来戴着帷帽的女子叫义芍。

“原来这就是你天天念叨的弟弟,”义芍似乎在认真端详着蚩焰,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真长了副好皮囊。”

别说蚩焰了,阿萤听了这话,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哎呀!别开玩笑了。阿弟!阿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她名为义芍,是我的好友,近日里都沉浸在看相里!”元钦嘴角粘着笑意,这一日,她很开心。

最好的朋友,最爱的亲人,都在身边。

一阵喧闹过后,宴席便正式开始了。

“我的鸽子名为艳青!来自.....”男子拿着罩着布的笼子,精细的介绍着自家鸽子的品种,可是让人感到怪异的是,笼子里没有鸽子的叫声。男子或许意识到了什么,暂停了自己的话,众人一时间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笼子。

布被掀开了,鸽子四脚朝天,眼睛和嘴里流出血红的液体,死了!

啪——笼子掉到了地上,男子急忙打开笼子,静静的捧起自己的“艳青”。

宴席,此刻鸦雀无声,唯独蚩焰一人,还在品酒,这一刻,迟早要来的。

忽而,宴席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我的鸽子呢?”一瞬间,众人纷纷涌出来了主楼,朝着院子里摆放的鸽子笼冲去,掀开了保暖的布,人群惊呼,狂嗷!

主座上的景伤坐不住了,和元钦相视点头,走到了院中,院中场景凄惨,众人抱着手中的鸽子笼痛哭流涕。

“这...怎么回事?”追出来的阿萤惊讶道。

“还不明显吗?”一旁的蚩焰似乎毫不惊讶,因为此刻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早在他进入这主楼的院子之时,他就闻见了奇怪的血腥味。

宴席开始之时,没少人,说明不是人死,那就剩下鸽子了。

坐在位子上的义芍,掸了掸落在衣裙上的点心碎,搓了搓双手,“开工!”

“大哥!别哭了,让我瞧瞧,你这鸽子咋死的呗!”义芍的语气,听起来很轻蔑,痛哭流涕的男子想骂/娘,却又瞧见女子手里拿着银针,泪眼婆娑间看见了银针尾部系着一绺紫色的线,男子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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