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我望着她的帽子问她：“这帽子像手工艺品，听说Ta们这个是用板蓝根染的？”

她百无聊赖的说：“我哪知道，这么说戴上会预防感冒？”这时我身后坐位上有两个女人在说话“哎呦，侬晓得伐？出了一桩拥挤踩踏个事体，听说有宁受伤死亡唻。”

她皱了下眉拿起手机拔打电话，“姆妈，侬勒做啥？最近屋里向侪好伐？”电话那头说完，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接着说：“对额，我已经从YL回转来了，勒国内白相两日就要回转去。照侬讲个地址寻到搿只房子了，但是老早换过几个主人了。费了交关劲才讲服主人让我进去搜搜看，阁楼跟壁画位置老早改造过了。寻勿着侬讲个侬爸爸拓扑出个搿个子空间等式手稿。”

我说：“你们的方言都不好懂。”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想换个话题的问“你会打神者吗？”我摇摇头。“会赤机吗？”我还是摇了摇头。

她：“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天赋这个东西很难讲，但我们总有存在的意义，也许我会谈情说爱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时扭头去看别处的客人。

我的眼睛被她似蓝非蓝的眼神里蕴藏的某种神秘力量直线牵引着，也跟随着她的方向扭转。她有点嗔怒的看了我约有1.5秒，伸过手来在我胳臂上拧了一下，“哎呀，你知不知道这样看人好没礼貌？”

我：“我…我也…没办法。”

她：“什么你没办法，又胡…”

我有点急切的抢过话锋：“我是说就像时间是相对的一样，可以拉伸，可以压缩，但是，不能倒流，就是不能。唯一不像时间一样不受纬度影响的，就只有引力。这么说，不知你能明白不？”

她若有所思的说：“你懂拓扑出子空间等式是什么意思么？”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哈哈，你难倒我了。我在大学时都没明白亏格跟同调群具体是什么概念，你认为庞加莱没搞明白的一些事，我能懂？这个确实高看我了。咦，你怎么跑题儿了？”

“什么？”她有点迷惑的问我。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会么，我是说……我会谈情说爱啊，可以带你共赴一场不问是劫是缘的镜花水月，哦，不是，是风花雪月。”

她略微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便岔开话题，“嗯，说起雪跟月，我倒想起有个说法是‘E海月，C山雪’，嘿，我真去过E海，当时竟没意识到晚上去海边看看月色，真是有些遗憾呢，下次一起去？”

她似乎对我跳跃式的吐槽有些不悦，目光看向了别处。而我觉得此时最好也别再说什么了。

她见我不吱声笑了笑，“你也喜欢粤语歌？”

“什么？”我有些迷惑的问她。

她神情有些意外，“你没有看过那个电影？里面有歌词是‘跟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我吁口气，“我以为你说什么呢。没有看过，原来是歌词啊？我是…好像之前在网上哪里看到过。”

她抿嘴儿笑了笑说：“你说这酒吧为什么叫‘闲间有度’呢？”

我略思一下，胡诌了句：“也许是出自庄周那句‘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又看我。”

我想，当时是有些机械木然的回了句：“那我应该看哪里呢？”她低头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