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骷髅(1 / 2)

徐广正皱着眉头,见那几个道童竟各自散去了,放线的手中也没了线。抬头望去,只听得“嘎”的一声,从半空中传来鸟鸣。那雪色的纸鸢,竟振动尖尖翅膀,化作一只灰鹞子,直向北飞去。

徐广大惊,但身上也没带弓箭,且飞远了。便无可奈何,低头再看着那院里的光景,一切如常,博棋的仍叫着彩,洒扫浇水的也没停下来。

徐广自言道:“怪哉!好本事啊,这纸鸢必有用处,莫不是传书吗?”正思忖的,便按刀起身,欲偷入房中探一探。谁知刚抬眼,又从司马承贞的房中传来了一阵琴声,起首的音段铿锵有力,渐渐和缓如清泉在石上流淌,似幽谷中的微风轻拂。

琴声静静的在空气中流淌,忽听一个刺耳的音色,使徐广顿觉的耳鸣,背后似乎被虫子叮咬了一下,头脑一阵发昏,竟自坐了下来,按着太阳穴笑道:“莫非是这酒的后劲上来?”

他稳稳身子,调调呼吸,再听那琴声,依旧是天籁之音,只是声量暗淡了许多。徐广心中念叨:“半年来,也未曾听他弹琴,怎么今日突然来了兴致?我也多次偷入他房中,哪里记得有什么古琴,奇了怪了......”徐广头枕着树干,细细的寻着琴声中那一丝莫名的轻佻,眼睛竟逐渐闭上了。

朦胧之中,忽然听到树下,有吵嚷的声音。低头看去,只见一道士追逐着一妙龄女子,那道士长了一张凶恶的脸,嘴角的一颗黑痣,着实是丑的突兀。步态不羁,嘴里的话满是些戏谑与挑衅,头上不戴束冠,手中不持拂尘。

再看那女子,面如白玉,眉目清秀,身姿婀娜,着红纱衫紫罗裙,手携木盒,满脸虽是惊恐无助,倒不失是个美人。那女子虽只顾着跑,到底被那道士一把搂住了腰,便慌道:“干什么偷偷跟着我,我叫了!”

那道士喘着粗气,喜不自胜道:“追到这里,自然不怕你叫了。”话音未落,便要解衣胡来。徐广心中念叨:“好大胆。”遂捉刀在手,准备下去。

那女子躲闪不及,又逃脱不了,只哭道:“我只念你为我家主人做法了数日,持斋打醮,殷勤不止,多有敬重,谁想你竟是如此龌龊不堪之人!你若不自重,我叫出声来拼个死活,不信那白云君子能放过你!”说罢,从木盒之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银剪刀,闭了眼睛一阵乱喊乱刺。

那道士此时也慌了神,寻了个时机抓住女子持着剪刀的手,便捂住她的嘴道:“浪蹄子,如今却装模作样的,你那眼直勾了爷的魂,且消停些,乖乖从了你道爷,绝不能亏了你。”那道士言罢,夺过剪刀扔在一旁,又开始宽解衣服。

女子见挣扎不过,眼噙着泪珠哭喊着,徐广不得犹豫,跳下树来一个俯冲,只用刀柄直击那道士的后脑,一触人便倒了。徐广上前翻开那道士的身子,忽见女子满脸的泪珠,衣带宽松,只好立刻转身背对女子道:“唐......唐突了,恕罪。”可笑他竟有些口吃了。

听得那女子在背后整理着衣衫,停了抽泣道:“多谢恩公相救。恩公自天而降,大恩何以为报?”女子的声音颤抖着,让徐广感觉到她还是惊魂未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