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祭魂唤恶鬼（2 / 2）

元野往下看，他的腿上还捆绑着符纸，脚上绑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绑着巨大的石头。

元野以指为剑，划断绳索，扯开腿上的符文，往上游去。

游了许久，才游出水面。

元野仰躺在岸边的芦苇丛里大口的呼吸，感觉像活过来了一般。

“妈卖批。”还没等元野喘过气，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不，另一只鬼抑制不住怒火，急不可耐地发泄出来。

元野感叹，注定此生要和他共用一具身体了，“鬼兄，你为什么要对阎王动手？”

“关你屁事。”鬼火：“老子想打那个就打那个。”

“………”元野躺在地上，望着萦绕周围萤火虫说：“鬼兄，你能积点口德吗？”

“积你娘的口德！”鬼火骂得更凶了，“只差一点，老子就可以杀了他。”

元野来自现代，遵纪守法，三好青年，现在和一只鬼共用一个身体，偏偏这只鬼时刻把杀人放火挂在嘴上，万一那天他犯事了，元野还得跟他一起承担责任，苦口婆心劝诫道：“鬼兄，做鬼不要这么极端………”

鬼火骂道：“你教训老子？”

元野头上冒出鬼火，头顶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野草燃烧的味道灌入鼻中。

火势蔓延得很快，元野弹起，双脚疯狂踩在火源上，“你疯了？”

元野头上的鬼火冒得更高了。

鬼火质疑道：“你敢骂我？”

再这样下去，他得被烧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元野求饶：“鬼兄，息怒，是我疯了。”

鬼火脾气豪横：“从此以后，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说二你不能说三。”

元野连声应答“好好好”，心里却在骂他，“有病。”

元野头上的鬼火冒起三丈高，鬼火怒斥：“小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元野吃了鬼火，和鬼火融为一体，元野知道鬼火心中所想，鬼火也知道元野心中所想。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元野不想和他继续吵下去，转移话题，环顾四周。

这里和鬼界完全不一样，夏日的热气笼罩着芦苇丛，凉风从河面飘来。

这里是人间。

鬼火白眼翻上天，“人间有人以自己的灵魂为祭，唤恶鬼替他复仇。”

元野这才想起战斗时听见的呢喃声，“如果我们不帮他复仇会怎么样？”

鬼火怒气总算消了些：“此生过后，永世不得轮回，只能做鬼。”

元野想起做人的苦逼日子，无所谓道：“正好，我也不想做人，灭了也就灭了吧。”

鬼火就没见过这么没志气的鬼，哼道：“你以为会影响你一人？你不复仇，你生前的亲属都会因此折寿，落得绝户的下场。”

“凭什么？”元野气上心头，“是他强行召唤，又不是我非要来。”

鬼火心平气和：“天道法则如此，没有缘由。”

元野骂道：“狗屁的天道法则。”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打在元野脚跟前，元野吓得后退。

鬼火戏谑道：“小子，你在骂，天在看。”

想起最近遭遇的种种，元野怒火冲天，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指天骂道：“狗屁天道，只知道欺软怕硬，愚弄好人，坏人作恶，你怎么不降天雷劈死他们？”

话毕，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劈在元野头顶。

元野趴在地上，脸被天雷烧得乌黑，嘴里吐出一口黑烟，还在骂，“总有一日，我要灭天。”

又是一道天雷落下，元野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