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魂香（1 / 2）

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

元野抬手挡住太阳。

昨夜给了元野一烟斗后，老鬼头不放心，守在元野身边，一直没有等到他灰飞烟灭，老鬼头不知所措，盘腿坐在元野身边坐了一宿，抽了一宿的烟，烟袋都空了。

见元野醒来，老鬼头握紧烟斗，麻溜地站起来，防备的盯着元野。

昨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听见动静，元野弹坐起来，同样防备地看着老鬼头。

两鬼一句话也不说，沉默半响，元野开口，“你打我干什么？”

老鬼头从元野的眼神中，表情里没有看见恶意，稍作松懈，对昨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跟我进城。”

“嗯。”

对方是大鬼，而自己是小鬼，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元野犯不着为了昨晚的事计较，再说，他都死过一次了，一烟斗又不疼。

元野站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跟着老鬼头往前走。

还没进城，老鬼头就感觉到今天和平时不一样。

城门紧闭，平日这个时候，门口看守的小鬼早就摆起麻将桌，搓得热火朝天，哪像今天这么肃静。

老鬼头心中忐忑，担心事情败露，叮嘱道：“进城后，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要说，不要乱看。”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身体因素，元野总觉得身体有点奇怪。

元野右手扶着脖颈，清清嗓子，“……先生。”

“喊我老鬼头。”

元野：“吞了鬼火后会怎样？”

老鬼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鬼火是无人认领又不能投胎转世，又不能做鬼差的灵魂。元野吞的那只鬼火比老鬼头活着的时间还长，老鬼头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吞了鬼火后会怎样。

老鬼头牵着元野往前走：“进城后我会带你去钱庄，你可以借笔钱，找家客栈休息。”

“好。”元野在职场混迹多年，十分有眼力劲，老鬼头不想回答，他也就不再追问。

守门的小鬼老远闻见一股特别的味道。

不是鬼味，更像是人味。

左侧的鬼说：“你闻到了吗？”

右侧的鬼：“别大惊小怪，刚到鬼界的鬼身上会夹杂一丝活人的气息。”

“这味道也太浓了。”

“是你太久没闻到人味了。”

老鬼头、元野一前一后停在城门。

看守的小鬼确认刚刚闻到的气味是从老鬼头身后的元野身上的，

“老鬼头，黑白无常两位大人在城内，城门不开，你来的不是时候。”

按照昨晚的速度，老鬼头早该带着元野进城登记了，昨晚一耽搁，愣是耽搁到现在，老鬼头这份差是得来不易，误了时辰，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免职。

“是大人让我带他入城的，要是耽搁了时辰，你们担待不起。”

右边的小鬼说：“老鬼头，你跟我们凶没用，是两位大人让我们关门的，你和他们二人说去。”

老鬼头：“你……”

黑白无常在城内找了几个小时，没找到一个死鬼，城内巡逻的鬼差也说昨晚没有鬼死去。

空气飘来异样的香气。

活魂的味道！！

范无赦吮吸鼻子，“你闻到了吗？”

谢必安眉头拧在一起：“嗯。”

鬼界不该出现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