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幻梦(2 / 2)

第二天醒来给妈妈打电话说我梦到外婆去世了,妈妈还说外婆活着。不由得庆幸,结果不一会儿表弟就打来电话哽咽着说:外婆走了。我真的以为是开玩笑,是假的,人生怎么能如此戏剧又真实。

但是后来每次睡觉前儿子都会抚摸我的头发,就和小时候外婆的抚摸一样,就老有一种感觉:外婆换了种身份又陪伴在了我的身边。只不过这次换我来照顾她。

还有自己做过的清醒梦,知道在做梦,也知道自己躺在床上,但是就是知道床围外有一条蛇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孩子,于是我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鞭子,我在狠狠地和它对峙。后面危险消失,手中的鞭子也没有了,人就醒了。

说到另一个清醒梦,那是一种灵魂上的醒悟:突然意识到人来到世界上是有使命和责任的。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绝对的清醒中,仿佛世间所有产生的羁绊都消失了,亲情、爱情、友情,都消失了。整个人无比轻松而又清醒:不能再蹉跎岁月了,你来到世间的使命呢?但是这种绝对状态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又回到了人生的常态中,又变成了那个红尘中的俗人,被情感、责任、欲望牵绊着,充实着的俗人。

只是,偶尔也在思考:人究竟是清醒地睡着,还是糊涂地醒着?

人活着,是躯体活着,还是精神活着。我的某一部分躯体出了问题,能说我出了问题吗?我始终认为人并不能等同于躯体,人的本质应该是那个所有人都知道有,但却无法单独存在的“质”,躯体只是供给它生存的容器而已。

“质”才是本我,躯体只是表我而已,而我们大多数人浑浑噩噩地过一生,就是为了让表我更好、更舒服而已。又有多少人注意到那个隐藏在躯体中本我的需求呢?

再更经常些,一些躲藏与回归的梦,一些始终回不去的梦,一些回到过去某个时间或者空间的梦。梦境明显地支离破碎,明显的边界,明显的限制,明显的重复。这些旧有记忆的复现和杂糅,拼接与混乱,又是什么?明明不曾经历过,却出现在梦境里,那么它还是梦吗?如果我的大脑是个存储器,那么梦境就不该加工。如果我的大脑拥有处理的功能,为什么处理的又如此没有逻辑?

所以,梦是如此的混乱和无序,是不是这才是世界的本质与真相。当人睡着之后,不再主观干扰,世间的一切才自发运行,才会让人看见世间最本源的状态。就如那个最著名的干涉实验一样,无人关注时,粒子是混乱的经过缝隙,而有人观察时,粒子就会有规律地经过缝隙。

这样看来,是人的主观意识,人的本我让混乱和无序变得秩序井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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