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2 / 2）

若是以前，叶暮或许只会骂他，可是在那晚之后，叶暮的内心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名为道德的绳索似乎早就松开了，或者说，被他挣破了。

他一把抓起笔记本，猛地砸在叶华头上，将他砸的倒在地上。

随后他抓住叶华的头发，将其举起后又重重地砸在桌上，一时间，鲜血从对方的脑门上流出。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没有你的份，喜欢炒股，自己滚出去炒，再敢过来，我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让你下辈子再去看你的鬼k线。”叶暮抓着他的头发，与其对视道。

“你，你……”叶华似乎也不明白自己的儿子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你不怕我把这事发网上？你个不孝子。”

“父不慈，子不孝，有什么问题？我长这么大，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有超过一万块吗？”叶暮一脚踹在叶华的肚子上，疼得他瞬间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另外，你想发到网上让别人来批判我，随你的便，那我就把你的事情抖出去，让你进去反省个几年没有什么大问题，你敢吗？”叶暮神情冷漠，不以为然。

生而不养，便是最大的错。

叶华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一些事，顿时不再说话。

“还有，叶安是我妹妹，你要是还敢趁我不在过来找她麻烦……”

叶暮俯下身子，冰冷的眼神与他对视着，让叶华有些不寒而栗。

“我杀了你。”

窗外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树忽然无风而动，树叶枝条不停地摇晃着。下一秒，叶华忽然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脸色涨红，似乎随时都会窒息而死。

对视叶华充血的双眼，叶暮想起了自己最年幼的时候，父亲也曾抱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高呼着：“我子游龙也。”

但十几年的光阴在他身上刻满了伤痕，如今的他是一个骨瘦如柴，嗜酒如命，幻想着自己是第二个股神的男人。

“滚。”叶暮终于说道。

叶华如蒙大赦，大口喘了几下，便匆忙的离开，也不顾自己的伤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叶暮隔着窗户，看向马路对面的那棵大榕树，想起幼时抓着它的枝条玩耍的场景，不由得低声道了声谢，紧接着便有些头晕，索性并不碍事。

叶暮将这些血迹处理干净，才对着里屋喊道：

“出来吧，他走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道开门声，叶安提着那打包回来的饭走了出来。

叶暮严肃地站在她面前，问道：

“知道错哪了吗？”

叶安点了点头：“不该给他开门。”

叶暮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我换了一道锁，就是不让他再来找我们，你偏偏还给他开门。”

“我以为他……”说着，叶安抹了抹眼泪，语气有些哽咽。

“你以为他变好了，不，他已经死了，他卖了房子，卖了老婆，把爷爷气死，不顾子女，除了成为他心中的那个股神，他恐怕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叶暮摸了摸叶安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

“没事了，以后她再来找你，就给我打电话，好好学习，有我在不用再想这些事情。”

“嗯。”叶安小声地嗯了一声。

“长兄如父，以后我就是你爹。”

“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