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肮脏的灵魂（2 / 2）

“我……只是……”青年艰难的挤着字。

“只是……花了捡到的钱……他们，和我有什么……关……”

嘭！佟浩博的鼻梁塌了，血液染红了他的牙齿，剧痛让他再也无法狡辩出一个字。

他的脑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已然失去行动的力气，只能从眼睛缝中看着这个世界。

停手的李铭缓缓站起身，月色下，黑夜似是化作了一把刀，深深扎进他的影子之中。

他对这世界的失望，已经到了最深处，他的眼神很是深邃空洞，仿佛看到的不止眼前的黑暗。

他轻声开口，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我要的不是律法的相对公正。

正义于我而言，是冰冷的，是被人界定的。

无论是律法还是道德，完美与否，也都不是我追求的东西。

因为人的本性，亘古不变，几千年的历史没有教会人类进化，那由其构建的世界，又会有什么希望呢。

我改变不了人性。

我无意做一个黑夜里的惩罚者。

也不想审判什么，那是漫画里英雄所做的事情。

我只是，想要毁灭一切不美好的东西罢了！

遇到，便毁灭，这世界的美好，就占的比重更多一些。

既然，你本质卑劣，那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这一刻，李铭唤起胸中的紫芒，一柄长剑从身侧的空间中寸寸凝结，空气中迸发出闪烁的幽邃流光，瞬息绽放，瞬息泯灭，仿佛是在突破时空的束缚！

剑柄被他单手握住，气势如决堤洪水般扩散开来。

一剑，清空了黑夜的肃杀，漆黑的夜幕被撕裂出一道光痕。

佟浩博在这一瞬间，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而后在皎洁的月光下，影子被斩断，分为了两截。

鲜血蔓延成河流，延伸到了还在扭动挣扎的另一个青年身下。

李铭走到捂着腹部挣扎的青年身边，看着这人的“老大”的鲜血渐渐在挣扎中涂满他的全身。

长剑凌厉刺下，刺入青年捂着的腹部，将其钉在了原地，无法再移动。

李铭没打算放过他，如同刚才那般。

他不顾青年的呼喊，一拳拳打在脸上，毫不犹豫，毫不动摇，毫不留手！

那惨烈的呼喊声逐渐微弱，生机迅速的从拳下流逝。

“乞丐就该被欺负吗！弱小就该被欺负吗！你打别人时也一定喜欢打脸吧！……”

一拳接着一拳，青年的五官已经被打得变形，身体跟着抽搐颤抖，李铭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别睡着呀。”李铭语气诡异的平静，眼中没有对生命的怜悯，因为在他看来，眼前的生命根本不值得。

一拳又一拳，直到青年的身体不再抽搐，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出究竟什么模样时，李铭才停下动作，站起身甩了甩手。

血液没有沾在皮肤上，却染红了衣袖，他抽出剑，朝着手臂挥了一剑，染血的衣袖随之掉落。

而紫芒构成的长剑接触他的身躯时，却化为光芒，时空错位般越了过去。

这是李铭与紫芒的灵魂领悟，仿佛灵魂之中就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一样。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些许冷意，也带起了血腥的气味。

地上的两人已经没有生机，李铭正准备离去。

却看到巷口跑来了一个人，是那个去买烟的社会青年。

一朵遮挡明月的云飘走，月光变得格外皎洁，青年也在下一秒看清了巷子里的血腥画面，手中的香烟随之落地。

只见他那打有唇钉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组织不好语言。

看着站在血泊中面色平静的李铭，像是见到了无比恐怖的怪物。

他想要呼喊求救，或许此刻，被恐惧淹没的他，反而更希望执法者每天都巡逻这片区域。

然而，发现了最后一个青年的李铭抬起手，漠然的眼神闪过。

紫光飞逝，他毫不犹豫的丢出了长剑，一道血线飘出，瞬间带走了第三条生命。

……

阴影中，一支笔飞快的书写着：

“报告：观察对象已确定觉醒超凡。

建议：立即停止追踪。

目前元灵等级无法使用感应测量，须近距离接触，但推断，恐有失控风险！

鉴于魇魔接连失败的结果，请求执行寄生计划……”

“另，额外说明。

异常现象——

观察对象行为果决，杀伐之时元灵无剧烈波动，并不符合情报所说，请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