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社稷大事18(1 / 2)

坤宁宫,周兰的眼线老宫女前来禀报道:“娘娘,听说那被枭首的陈润德,乃是陛下亲自捶杀的!”

“你是说,陛下在懿安的殿内捶杀的?”周兰焦急地追问道。

那宫女点点头,低声说:“有人亲眼目睹陛下举着圆凳,劈头盖脸一通乱砸,那陈润德当场就已死了,所谓枭首示众只是掩人耳目。”

周兰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张嫣,你究竟何德何能,竟让陛下为你开杀戒?!”

宫女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继而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娘娘,客夫人想到宫中请安。”

“推掉!如此恶毒淫邪之人,本宫不屑与之为伍!”周兰果断地说。

宫女跪地叩首,焦急地解释道:“娘娘,客夫人把持后宫多年,手段了得,只是如今受人排挤,无用武之地。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朋友,若娘娘和客夫人联手,定然能够轻而易举扳倒懿安!”

周兰不假思索地说:“往后,谁人敢提此事,本宫绝不轻饶!”

“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饶命!”老宫女拼命叩首认错,吓得不轻。她原本揣摩,皇后憎恨张嫣,客氏素来也是憎恨张嫣,二人应该有合作的空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会错了意。

“再敢与客氏往来,逐出宫去!”周兰板着脸说道。

“奴婢再也不敢了!”老宫女慌忙承诺道。

正在此时,外面太监通报,懿安娘娘觐见。未几,张嫣便款款而至。

周兰满脸堆笑道:“皇嫂请坐!昨日之事,皇嫂受惊了!”

张嫣落座,轻描淡写道:“有惊无险,不足挂齿!今日哀家觐见皇后,所为一事,乃是选妃之事,不知皇后是如何盘算的?”

“本宫不太清楚,全凭皇嫂操持。”周兰冷冷地说。刚才脸上堆着的假笑,也瞬间消失。

张嫣缓缓道:“皇室子嗣繁衍,乃是后宫首要任务,而当务之急系配齐贵德淑礼诸妃。哀家命人观天象,明岁正月二十四乃是佳期,可举行选妃册封大礼,今冬便当在各地初选!”

“皇嫂乃后宫之主,既已有安排,便速速张罗,不必再来知会本宫的!”周兰继续冷冷地说,“皇嫂的决策,本宫难不成还反对了?”

张嫣感受到了周兰的情绪,她也能理解,女人都是自私的嘛,给自己的男人找小老婆,谁高兴得起来?张嫣微笑着说:“皇后也当思延续陛下血脉,不可过于操劳也!”

“多谢皇嫂指点,本宫自有分寸!”周兰明显已经有了三分怒气,张嫣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张嫣倒也不生气,语重心长地说:“皇后,这世上再无信王,只有皇上。哀家以过来人的经历提醒你,皇上乃是九五至尊,是这天下之主,而绝不单单只是皇后的夫君!皇上的心,永远不可能属于皇后,或者任何一个妃嫔!”

周兰紧紧捏着拳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明显已经在失态边缘了。

“皇后好好歇息,哀家这就去安排选妃之事!”张嫣连忙起身告辞,避免看到皇后失态尴尬。

“皇嫂好走,恕不远送!”周兰强撑着起身,客套了一句。

眼见张嫣走远,周兰借故遣散了下人,再也不顾形象,低声抽泣着,哗啦啦地流起泪来。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确实,张嫣说中了她的痛处,她想要独占皇帝,想要独占皇帝的心。而张嫣的话,也一语惊醒梦中人。

回忆着与皇帝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在菜市场的那个护妻狂魔,想到在信王府厮守的每个日夜,周兰的眼泪断了线。张嫣说得没错,这世上再无信王,只有皇上。同时,这个世上再无信王妃,只有周皇后。而如果自己占有欲一直这么强,惹烦了皇帝,这皇后也是可以另立的!这就是赤裸裸的真相,除了接受,她别无选择。

她抹干了眼泪,当即起身去了乾清宫。皇帝日理万机,之前多次主动来找她,她还如此冷淡以对,实在是有些作了。

皇帝正在和孙承宗谈论辽东战事,二人对面而坐,小案几上有酒有菜,边喝着酒边聊。看那光景,二人已经喝得三分醉了。

太监通报,皇后周兰进殿,朱鑫宇有些惊喜,起身迎接,握住周兰的手道:“兰儿,这么晚了过来,所为何事?”

周兰乖巧地说:“陛下,臣妾寻思,陛下这么晚了还在忙于政事,故过来探望一番。陛下即是在议事,那臣妾告退!”

“不不不!兰儿且先去书房看看书,明日孙爱卿就要奔赴沙场了,朕与孙爱卿再喝两杯,为他饯行!”朱鑫宇拉着周兰,柔声道。

周兰含情脉脉地点点头,孙承宗跪地施礼,目送皇后朝书房而去。

朱鑫宇复而坐回孙承宗对面,举起一杯酒道:“孙爱卿,此去辽东,乃是龙潭虎穴。经略地方,带兵打仗,乃是爱卿强项,朕甚是放心。”

二人喝下杯中酒,孙承宗慷慨激昂地说:“陛下,承蒙陛下信任,微臣不敢说几年平辽之大话,但只要微臣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叫金贼西进一寸!”

朱鑫宇又倒上酒,举杯道:“这第二杯酒,朕敬仰你老当益壮,乃是我大明之脊梁!此去辽东,务必保重身体,待到春暖花开时,朕亲赴辽东犒劳爱卿及众位将士!”说着率先一饮而尽。

孙承宗也是一饮而尽,跪地叩首道:“陛下,有您此言,老臣并辽东将士定当奋勇杀敌,以捷报频传恭迎圣上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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