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娶媳妇(2 / 2)

周奎吓了一大跳,责备道:“你这老婆子,走道怎地没有声音?”

“你自己喝了点猫尿,在那里自说自话,还怪我走道没声!”周母没好气地数落一番,转而忧愁地说,“兰儿才十五,嫁入王府,也不知要吃几多苦!”

周奎没好气地呛道:“头发长见识短!兰儿乃是一步登天,就算吃点苦受点罪,又能算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啥?”

信王的迎亲队伍回到信王府,先后两次修葺的王府,亦是张灯结彩,喜庆有余。不少官员来道贺,倒也热闹。

一贯深居简出的信王,今天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朝廷官员。王承恩一一介绍来者何人,朱鑫宇却毫无概念,那些个官职实在太拗口了,怎么记得住?

稀里糊涂应付了老半天,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戌时,人才少了起来,朱鑫宇才得以回到新房。

只见周氏周兰有些局促地坐在床上,头上依旧盖着盖头,双手交织在一起,紧张兮兮地等着,具体等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感受到有人影进来,周兰紧张得心跳加速,双手用力绞着。

朱鑫宇有些兴奋,快步走到床前,挨着自己的老婆坐下,迫不及待掀开了盖头。

周兰羞红了脸,缓缓低下头。朱鑫宇看到,自己的媳妇儿有一张粉嘟嘟的脸,眉毛细长,明眸皓齿,颈段雪白,倒是个美人儿。心说到底是精挑细选的王妃,亏得之前我还担心,选了个没眼缘的老婆,实在是太幼稚了!

“殿下,天色已晚,不若灭灯歇息吧!”周兰怯生生羞答答的说,形如背台词一般。没错,她这话语,就是在宫中,那些宫女们教她的。

朱鑫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周兰益发羞得满脸通红,尴尬地问道:“殿下何故发笑?”

“我笑你一板一眼,好生无趣!”朱鑫宇坦然道,“你们家的饭菜真可口,是我到这里一个多……呃……十几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听岳父大人说,那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啊?”

周兰不无得意地说:“殿下爱吃,妾不胜荣幸!妾寻思,殿下成日里在宫中,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如何吃不腻?做几个农家菜,岂不新鲜?”

“你也在皇嫂那边住了二十来天,你就说实话,这宫里的饭菜,是不是难吃?”朱鑫宇追问道。

周兰嗔怪道:“殿下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殿下身为王爷,当常常心系天下黎民之疾苦也!”周兰说教道。她一本正经的表情,跟她的年龄明显有些不符,像个小大人一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信王妃……夫……人……”朱鑫宇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拗口地改称夫人,道,“我发现你跟我身边那王公公一样,动不动就喜欢说大道理!”

周兰正色道:“这怎地又是大道理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难道有错?”

“呵!人不大,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朱鑫宇没好气地说。

周兰不干了,目不转睛瞪着朱鑫宇,振振有词道:“我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六了,殿下也不过比我年长半岁,凭什么说我小?再说,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信王妃,谁敢说我小?”

朱鑫宇一阵无语,自己有着十六岁的身体,二十八岁的心,在他心目中自己比周兰大十二岁,周兰还是未成年人,所以才说她小,但这怎么跟人家解释?

“好吧!是我错了!”朱鑫宇理亏,主动认错,转移话题道,“夫人,今日去府上迎亲,刚一进门,岳父大人就盯着我看,席间吃饭也是不住地看我,好生奇怪!”

周兰倒不奇怪,笑道:“嘿嘿嘿嘿!家父乃是乡野之间的相师,平素以看相称骨算命为生,想必是将夫君也当做金主子了!”

“怪不得呢!”朱鑫宇心中了然,“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呢!”

周兰又想起宫女们交代的话,羞答答地说:“夫君,妾身有些乏累了,不若灭灯歇息吧?”宫女们交代过,若是洞房花烛夜,信王老是不熄灯睡觉,就一定要时时催促。

酒劲上来的朱鑫宇心中一阵荡漾,迫不及待起身灭灯,又吹熄了红烛。

半个时辰过后,二人俱是精疲力尽,心旷神怡,相拥在一起。初尝禁果的周兰,如同一只温顺的小鹿,偎依在朱鑫宇怀里,幸福感爆棚。

朱鑫宇则略微感到一丝愧疚,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按照二十一世纪的伦理道德标准,他对周兰的感情还没有达到男欢女爱的程度,用一句俗到家的话说,他不爱她。

不知什么时候,周兰已经睡着了,鼻息细微而均匀。

朱鑫宇紧紧搂着周兰,轻抚着她的头发,听着她的呼吸声,心中有个声音反复提醒他:今后的日子里,要尽自己所能,好好对待自己的王妃,做一个称职的丈夫!

次日,朱鑫宇醒来,便见周兰已经换了居家衣服,正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望着他傻笑。她真的很好看很可爱。

见他醒了,周兰开心地站起来,欢快地走到床前,甜蜜蜜地说:“夫君,这都辰时了,该起床用膳了!你不是说喜欢农家菜嘛,妾做了两样,保准是你未曾见过的,快去尝尝吧!”

朱鑫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叫道:“辛苦娘子,晚上奖励你!”

“夫君休得胡言乱语,叫下人听到笑话奴家!”周兰羞红了脸嗔怪道。

朱鑫宇一把将周兰抱住,用一个亲吻堵住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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