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鱼洛洛的日记18(1 / 2)

花应影的随书小笔:

日记是真实存在的。

它的本体就放在北区的某个核心星舰中。

那里还寄存着很多重要的“纪念品”,或者说是某种存在的遗物?

只要愿意,整个被人类殖民的宇宙里都能够检索到那本日记的内容。

我本无意再去用这本日记来填充这个往事中的内容,但或许有一天。

我的书,能比那本被重点保护的日记活的更久也说不定呢。

总有人需要这些东西的,

...

鱼洛洛,这是我的名字,或者是她的名字?

总之,在她在我的扉页上写出她的名字后,我便已经属于她了。

若是撕掉这扉页,我便不再是我,但她依旧是她。所以我属于她,永远的。

后人说我叫鱼洛洛的日记。

我不知道我活了究竟有多久,或许我现在的年龄比孕育我的母星还要长。

我见证了这个巨大文明的建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看到它衰落的一天。

我一直想回去看看,这种隐隐浮现出的执念源自于身为木材本身的使命——落叶归根。

但我离家实在太远了,是超出想象的远。

远到光年这个巨大的距离单位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实感。

其实这些对我来说一点也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回到我主人的身边。

那段与主人一起度过的短暂时光,成就了我,也记录了她的过去,更准确的是记录了她在那段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该死,又来打理我了。

或许这就是我能存在这么久的原因吧。

...

日记被机械轻轻翻开,在打理的同时也漏出了曾经记录的文字。

那段淡蓝色的娟秀字体反射着迎面照过来的那道光,而光则透过它读懂那段遥远的过去。

日期:10月14日

这一年已经快接近尾声了。

归墟子的破解也已经快要终于要结束了。

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这个结束,不是成功,而是失败。

自一周之前这种预感就已经出现了,接触时间增加的越来越短。

三天里我与归墟子接触的时间定格在了39分12秒33。

这不是破解归墟子的极限点,而是我的极限点。

接下来我们打算尝试在这不到40分钟的时间里做些什么。

但我心里清楚,我与归墟子的交锋一次都没赢过,只是失败的时间长或短而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感觉我马上就要作出不理智的事情了。

希望到时候裳能够阻止我,毕竟在B计划中,我很重要。

日期:1月3日

喜出望外的是武老师联系到了我。

她的信究竟是怎样穿透这厚厚的地下隔离室的呢?

我不知道,但总归是好消息。

至少,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认识的人。

她说她在中域的研究展上玩的很开心。

她说她结识到了皇室的公主当朋友。

她说北域和战国打的很激烈。

她还说了好多,好多。

就像是当时躺在研究所时一样,在那个白色的小空间里,她说,我听。

遗憾的是我没有办法隔着厚厚的墙壁将信号传递过去,这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日期:1月29日

现在外面的雪应该已经化干净了。

这会的世界应该已经是早春了。

但这其实与我没什么关系。

手腕处还在隐隐作痛。

这场对我自己的谋杀我也忘记了计划了多久,一周?

还是早在进入这个隔离室的时候便开始了?

这场谋杀失败了,这是裳的成功,或许也是我的。

手腕疼...

日期:2月10日

这场谋杀还是成功了

在提心吊胆几天后,这次谋杀成为了我们心中的一颗刺,不一定会爆发,但却不得不防。

计划中的每天接触归墟子也从三次变成了两次。

但焦虑却并没有减轻,仿佛有什么在追赶我们似的,不能停,不敢停。

日期:2月19日

好消息是我们终于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裳成功的掌握了一个移动机器人身上的摄像头。

这得益于他的黑客技术,据说这些都是在这里学的,也是为难他个快50岁的人了。

也说明了他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天才,各个方面上都是。

外面的世界比我们想象中的影响还大,不少高楼都已经被炸塌。

看来战争果然已经波及到北域本土了。

裳说这种外患也给了我们机会,我深表赞同。

或许我们才是反派?

日期:3月1日

归墟子的突破计划陷入僵局

在争得我们两人的投票表决后,我成功以一比一胜过了这次表决。

我打算同时接入三颗归墟子,这听起来很疯狂?

但是没有什么是比干耗着没有成果更加令人疯狂的了。

或许这里是日记的最后一篇了?

倘若失败,可能是大脑的永久损伤,可能是被卷入归墟境,也有可能是死亡。

而这些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从这种困境中脱离成功?

正如裳所说的,我太稚嫩了。

所以这次孤注一掷的冒险,是我的勇气,也是我的逃避。

这场找不到良药的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

鱼洛洛将本子合起。

将手伸向了桌子上被串好的三颗归墟子。

串归墟子用的绳子是她与武晗青在游玩时买的手链,彩色的条纹寓意着好运。

“决定了就做吧。”裳说着。

“好”。

就像是平常佩戴头链一般,她将那串归墟子串戴到了头上。

归墟子表面总是冰凉的。

“就这样,潜进去”鱼洛洛心里想着。

“啊!”一声巨大的哀嚎从鱼洛洛的口中传出。

裳想将归墟子扯下。

但一只没有力量的手阻止了他。

“不要”微弱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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