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坑我自己？17（1 / 2）

“哭过了？”

“嗯”鱼洛洛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她本以为不会被看出来的。

“这是你的晚餐。”裳没有多说，只是把手中的快餐放到鱼洛洛面前。

归墟计划已经全面启动，外面的世界现在已经看不到传统意义上的人了。

这些快餐是他从外面的店里拿来的，从身后满满的背囊来看，他不止零元购了快餐店一家。

“这里能生火做饭么？”鱼洛洛问道。

“现在可以。”裳也打开食物吃了起来。

“现在？”

“嗯，在三天之后归墟境就可以重新掌控内部的武器，到时候这里得关门，氧气供给是有限的”裳指了指身后的背囊，“可能连这些都没有。”

鱼洛洛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铜墙铁壁确实不像是通风良好的样子。

两人边吃边说，没一会就消灭了眼前的食物。

“要出去遛弯么？”裳把垃圾收拾了一下。

“嗯？可以么？”鱼洛洛愣了一下，她以为短时间内出不去了。

“也就这几天了，再不出去就没机会了。”裳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走吧。”

...

一个失去人的世界是这样的？

实际上不会怎样。

夜空依旧明亮，月明云舒，满天星斗依旧闪烁，人间似还是那个人间。

两人在一座百米高的楼顶上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城市。

方才几天不见，秋便已悄然降临，片片落叶点缀在无人的街道上。

几辆汽车停在道路中间，等待着未来已不存在的载客工作。

高楼们静悄悄的，就像是某种工艺品一般。

这是一座睡着了的城，拥挤而又空旷。

“好安静啊。”鱼洛洛看着这个沉睡的城市，感慨了一下。

“从这个角度看过江南城么？”裳在她身边站着，他没有鱼洛洛那么多感慨，只是拿着手环扫描了一下城市，在为未来的某些事情做准备。

鱼洛洛轻轻摇摇头，只是把目光聚焦在远处的一座塔上。

那里是改变开始的地方。

随着“嘀”的一声，裳收起了手环，周边的地形已经录入完了。

“你是在与武老师接触后才来找我的？”

“算是。”裳回答道。

“下面好黑啊。”城里没有人，自然也触发不了公共的照明设施。

这些设施在建造的时候便已经设定好了，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自动关闭。

原先只是以为是环保节约，现在看来则是归墟计划的提前准备。

“嗯？”裳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眼神示意了一下鱼洛洛。后者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他便自顾自的将香烟叼在口中。

他缓缓朝天空吐出一口烟“黑么？夜才刚开始啊。”

一阵秋风翻过，掀起阵阵凉意。

“唔”鱼洛洛按住被风吹起的帽子。

“我先回去了，天有点凉。”鱼洛洛说完后便转身下楼，这里到那个隔离室不远，她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至于开启的密码，裳并没有瞒着她，至于到底是源自于信任还是轻视，除了裳谁也不知道。

烟上的火光随星辰一并闪烁着。

裳看着这城，缓缓吐出一口烟，静静的思考着某些事情，

...

时间倒转到几天前。

“裳”从培养皿中爬出，简单的适应了下身体。

重获新生？这对于裳来说是最贴近不过的现实。

A项计划（即回收演算的计划）失败了。

这是裳醒来后获得的第一个消息，消息来源不在于别的地方，就来自于他自己。

他没有从外面走回来，而是从培养皿中醒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启动计划B，又名为决策者重置补完计划。

在原归墟计划中，决策者们的决策是要绝对理智的。

而绝对理智的前提就是需要推演，只有这种预知未来的决策才能称得上绝对理智。

但这种绝对理智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例如那些想通过决策者谋取利益的人、例如决策者本身。

这才有了计划B，即修正这种错误让决策者重新回到接近绝对理智的状态。

说起来简单，但想要做到的前提条件就是新接入的算力等级和优先性在整个北域计算系统之上，如果连战胜原有的决策者都做不到，又何谈在决策者身上动手脚进行补完呢？

裳打开电脑，输入一段十分长且繁琐的密码后，一个巨大的标题映入眼前——归墟计划

事实上归墟计划的成立就在于推演与回溯计划的提出。

九年以前，有个小女孩完成了她的“口出狂言”。

那是北极星首次与推演联合进行超高精度打靶。

黑箱中不规则运动的小球被远在九天之外的北极星精准击穿。实际上当时击穿的不仅仅是被视为靶子的小球，还有一个被誉为疯子的设想的最终壁障。

那个设想提出在三十几年前，是一个大学老师在暮年时提交的论文，名字就叫做归墟计划——论全民移民信息空间的可能性及所遇问题。

它讲述所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虚拟世界的一切都需要依存于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一则无法提供足够的算力支持，即使十台量子计算机也远远不够，二则是在虚拟世界的启动必将会重新定位使用权限，掌握权则可以在虚拟世界为所欲为，而这种权限的过度集中会引发什么谁也不知道。

是以当时远远无法解决阻碍的归墟计划被束之高阁。

而推演与回溯则迅速击穿了第二道避障，试问什么样的决策能够比得上预知未来更加客观呢？

令人惊奇的是，在实验过后，这个长相过分幼态的二十岁小姑娘对抛来的各种许诺和利益视而不见。就仅仅是挂了一条实验结果不够稳定的声明，后便重新躲在实验室中闭门不出，而这一闭关就是三年。

那个小姑娘叫做武晗青...

裳敲了敲他自己的脖子，将目光从归墟计划首页中移开，轻轻敲击几下鼠标，便找到了所谓的B计划。

其实找B计划是没有必要的，“裳”虽然是裳的克隆体，但裳的记忆“裳”同样拥有。不过此时的“裳”显然有某种他的执念。

...

一根烟的时间后

裳将烟屁股丢在地上。

“靠，真的没有。”本应写好的B计划空白一片。

这不是因为被人恶意删除，也不是文档系统的某些BUG，原因很简单，他就是没写。